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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陈舒年一撇嘴，十分不耐烦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随手往司马裕那边一递，“请师父喝茶。”
司马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放下吧。”
两人放下茶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契机！”司马裕也不打谜语了，“你们身边有一些东西，支持着你们两个的交换。”
“契机？”
“没错，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是之前见过面的吧！”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看来不仅仅是顾姝，陈舒年之前也思考过两人有没有过交际。
“没有？”司马裕看起来有点惊奇，“你们再想想，连交际都没有，那你们两个是怎么换的？你们两个再想想。”
“想不出来。”陈舒年摊手，“老……师父，你觉得我们见过的话，我可能不认识她吗？”
司马裕看看顾姝，又看看陈舒年。
且不说品性，就这两张脸，也是见过一面，就完全不可能忘记的程度。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本不好说，顾姝也不想在见没见过这上面纠结，“那师父，为什么我们两个明明换回去了，又换回来了？”
“也是契机。”司马裕想了想，“昨天的时候，你们两个没觉得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吗？”
两人这次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同时摇头。
“那可真就是奇了怪了。”
“师父，我们要多久才能换回来？”
司马裕捋着自己的胡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渐浓，“也许今天，也许一辈子，如果这契机找不到，那可就说不定了。”
“这个契机，是我们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事？”
司马裕好笑地看了问出这个问题的陈舒年一眼，“如果只有一个人，你们两个是怎么换的？”
两人沉默不语，司马裕喝掉自己茶杯里的最后一口水，继续说着：“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每天都来我这里就可以，书院那边我去说。”
“……我可没兴趣……”陈舒年摆手扭头，正好望见顾姝坐在那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像真的不在乎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
鬼使神差地，他口风一转，“那些课没什么意思，我可没兴趣上，行，过来就过来。”
顾姝终于侧目看了过来，有点惊奇，而后又转了回去。
也好，省的他们以后换回来了，她还要想办法解决怎么继续学习的事情。
折腾了这么久，司马裕终于收到了徒弟，放下茶杯站起来。
“这里没人来，你们有话在这说就行，我出去溜达溜达。”
顾姝站起来，微微欠身，送司马裕离开后才又坐了下来。
“你对那老头这么客气干嘛！”
“我们不是拜师了吗？”
“……切。”将顾姝抿着唇，一副不是很赞同的样子，陈舒年干笑两声，“我们以后可以天天见面了。”
“嗯。”
“……”
顾姝，“如果没事……”
陈舒年，“你就没事……”
顾姝停下话头，转过身，摊手示意陈舒年先说。
“你就没事和我说吗？”
“……”顾姝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早上吃了吗？”
“……吃了。”
“挺好。”
陈舒年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不少东西想说，但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顾姝现在对他和那些人似乎么什么差别，甚至比那些人还有温和许多，但陈舒年就是觉得不舒服。
就像是他知道是珍宝的东西，已经握住，却又跑走。
有点不甘。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见顾姝起身欲走，陈舒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又匆匆放开，“抱歉。”
“还有什么事吗？”
陈舒年站起身，两人之间只有一步远，抬头就对上了顾姝的视线。
“我本以为我们两人以后会再无交集。”
“……”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顾姝楞了一下，紧抿着唇，“没。”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可以教我骑马吗？”
刚才司马裕说他们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换回来，顾姝就在思量着学一下马术拳脚什么的。
若是半年后还没换回来，上战场的就是她了，这样不就是白白去送死。
她本没想到陈舒年，但这一来一回，倒是让她想起来，最了解的这具身体的人就在这里，实在没必要去找别人了。
陈舒年立刻反应过来，拍拍自己的胸脯，“我可以！”
“多谢。”顾姝点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慢着！”陈舒年又拦住顾姝，“骑马简单，御马可不简单，如果是为了御马，要吃苦的。”
“要做什么吗？”
这一问，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陈舒年抱着胸，脑袋一点一点的，“不急不急，我想想，等我回去理出个章程。”
“那我等你。”
“好。”
陈舒年还想说什么，品纯却从外面走了进来，“陈……世子，有人在找你，先生让你出去。至于顾姑娘……”他顿了一下，“先生说，‘没事赶紧滚！’。”
“哎，小爷我……”陈舒年下意识撸起袖子，刚想发火，余光就瞥见了顾姝的欲言又止，又默默放下了袖子。
顾姝微微颔首，率先走了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舒年！”
顾姝往左挪开一步，躲开安显远扑过来的熊抱，“显远。”
安显远摸摸自己的鼻子，抬起胳膊想搂住顾姝，却又被躲了过去，“听说你昨天动了乔家那人？怎么回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哥几个都没来。”
“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惹事的。”顾姝认真地看着他。
安显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顾姝，而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我们没来就听说了，你第一天就骂了姓荆的，还打了那几个人，昨天你还动了乔家那个，早上我上山的时候，他家已经来人收拾东西了。这才几天，你说你不是过来惹事的？”
“……”顾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明明一开始只想好好呆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安显远搭着顾姝的肩膀，边说边回头看，正巧院门打开，陈舒年走了出来，“顾姑娘！”
他突然往后一跳，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顾姝，又指了指陈舒年，“你……你刚刚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回来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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