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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龙天商场就有会员制这玩意。
虽然和寒白杨的会员制不大一样，但在黄哲看来，这根本就是师出同门的两件东西。
至于这东西是杨峰鼓捣出来的？黄哲从没有这样想过。
杨峰只是个开销服装厂的小暴发户而已，他能出的了什么营销方案？
虽然，当初出方案的时候，黄哲亲眼看到，是罗胖子和杨峰一起出的方案。
但在黄哲看来，这只是“善于舔领导的狡猾副总”的计策而已——通过这种方式，拼命在老板面前卖弄。
仅此而已。
黄哲看着面前这一办公室的人，不紧不慢地摸出烟，丝毫不顾及会议室里还有女性，点燃。
他看着罗胖子。
“罗副总啊……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你说，咱俩同在职场，同样是四处求职，给人打工，为什么你每一步都比我好？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比我重要，比我受欢迎？”
“来寒白杨的时候，我是在人才市场蹲点，苦苦求一个东家，而你呢？是老板屈尊挖你！”
“后来呢？我去牛爷那儿毛遂自荐，牛爷答应重用我，但他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居然是让我把你挖去！”
“凭什么！我哪里不如你？”
“我哪里不如你！”
黄哲语气有点激动，他双手拍在会议桌上。
砰！
“你看看你的样子。”黄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瞪圆。
“大腹便便，脑满肠肥，每天挂着假惺惺的笑脸到处晃悠。”
“我呢？我从一线到厂里，从销售到管理到培训……哪件事不是我？我不努力吗？你见过几次凌晨三点半的厂子？”
“凭什么他们都只重视你！”
吼叫一阵后，黄哲情绪收敛了点。
他冲着办公室里的人，再次露出礼貌的笑容：“抱歉，刚才情绪有点激动。”
“罗副总，您想好了吗？”黄哲看向罗胖子，“虽然我刚才不大礼貌，但请你相信，我是非常尊重你的……尤其是，以后还要共事的情况下——牛爷说了，等事情过后，新门店，还是我来管：他会成立一个新门店的公司，我是总经理。”
罗胖子没有说话，他眯着眼看着黄哲，陷入了回忆。
他早年在京城，刚工作的时候，遇到过一件事，和眼下的情况非常类似。
当时，他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他打工的卖场，营销总监被人高价挖走，他工作的卖场立刻陷入被动——所有秘密，营销总监都知道。
于是他打工的店，从此一蹶不振。
那家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家里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卖场一蹶不振后，他老婆一个人走了。
那个男人卖了所有资产给手下发了工资和遣散费，剩下的钱还了供应商，但没还完，还欠很多。
然后，他抱着女儿嚎啕大哭后，从河上跳下去。
罗胖子仗着水性好，把父女俩救上来。
然后，他把自己身上所有钱塞给他的老板，自己一个人离开京城，回了老家并城。
再次知道那男人消息的时候，是那个秦省汉子，在京城摆了面皮摊，靠着面皮手艺供女儿上学。
记忆的碎片散开，罗胖子的思绪回到会议室里。
他眯着眼看了黄哲一眼，露出微笑。
弥勒佛一眼的笑容又回来了。
黄哲皱了皱眉：“罗副总，您……笑什么？”
“黄……经理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罗胖子笑眯眯地站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你的要求，以后继续和你共事？”
黄哲一皱眉：“这难度不是……”
“啧啧啧。”罗胖子摇着手指头，笑道“你弄错了，而且是两点。”
“黄经理啊，首先，第一点，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加入牛一牧的公司？我可从没说过我会去。”
“第二点，即便我去了，你凭什么认定，你有资格和我做同事？你就这么确定，你会留在一牧服饰？”
黄哲皱着眉：“罗副总，一牧服饰有我职位，这是牛爷亲自承诺的。”
“那是因为，你目前是寒白杨的门店管理部经理！如果你没了这职位，你还这么值钱吗！”罗胖子手一拍桌子，喝道。
砰！
黄哲身体颤了一下，他仍然皱着眉：“罗经理，您这就是小孩子置气了……”
罗胖子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向老白和韩?，声音比较高。
“白总，韩总，问你们个问题，咱寒白杨，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下，可以坚持多久？”
老白心领神会，他笑了起来：“维持十天半个月，总不是问题。”
“那好！”罗胖子一拍手，指着黄哲：“鉴于我厂、我司，寒白杨服饰有限公司，寒白杨服装厂，前门店管理部经理，黄哲同志，勾结竞争对手，泄露我司商业机密，帮助对手进行不正当竞争一事……现做出如下决定：立刻解除黄哲先生一切职位，解除一切合作关系，立刻生效！”
罗胖子说完后，笑眯眯地看着黄哲：“我很想知道，你被我们开出，十天半个月完不成任务……你的牛爷，还会重用你吗？我真的很好奇。”
罗胖子眯着眼，看着黄哲。
他笑得像一只胖狐狸。
黄哲脸一下子白了，他整个人晃动了几下，额头渗出汗珠。
罗胖子说的一点没错——如果自己真的离职，且十天半个月完不成任务，寒白杨也许会倒，但他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黄哲咬着牙：“这有什么意义？寒白杨仍然会倒，为什么非要在失败者身上浪费时间？罗副总，我对你本人没有意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有意义吗？”
“有，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特别讨厌叛徒。”罗胖子一仰头，语气骄傲。
他用大拇指指指自己：“我，罗无智，没什么智慧，就是认死理，绝不背叛自己人！”
语气骄傲。
黄哲咬着牙：“好……那你们等着破产后，再去求牛爷可怜吧！”
“谁说我们需要求他可怜？”
随着推门声，一个高个子男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会议室里，除了黄哲外，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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