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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你没事吧？”
前面隐约有一团黑影，许悦已经领先我一大截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警察身手比较敏捷的原因，许悦在黑夜里跑的也特别快，就跟有夜视能力一样。
心里火急火燎的我深知此刻时间的重要性，急切的出口让许悦继续走：“别管我，快点把那个人抓住！”
“可可是”
许悦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打算等我一起走。
虽然山下的灯光还亮着，但是万一他现在就走了那？我必须要抓紧之间逮到这个人，于是我有些声嘶力竭的喊着许悦：“快走！”
许悦迟疑了一会儿，听着我不停的催促，马上敏捷的走开了。许悦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接连不断的摔跤让我的身上出现了很多伤口。黑夜、疼痛交织，现在唯一让我坚持清醒下去的动力就是：抓住那个人！
跌跌撞撞的跑了一会儿，终于跑下了山。幸亏是晚上，漆黑的夜色为那人收拾干净现场有些困难，耽误了时间，不然等我从山上跑下来的时候人早就走了。
整个夜晚里只有那人的灯光亮着，不太刺眼，不过在这偌大的荒地里格外显眼。
我离那个人还有一些距离，试着用望远镜看了看那人，通过灯光能隐约看到那人的侧脸，不过就在我要看清的时候他突然蹲下来了，只是．
他的侧脸让我感到非常熟悉，会是那个人吗？
现在的我也不好大声喊许悦，所以我和许悦两个人此刻属于摸瞎状态，对方都不知道彼此的位置。
我半蹲在草地里，一点一点接近那个人。
走了没多久我就发现，这人在草地里移动的声音太大了，估计没等我近到那人的身他就已经发现我了。
灯光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上午我发现的位置了，那是最后一处他没有收拾干净的地方了，大概过不了过久他就要返回了。
返回？
与其跟着贼跑，还不如设好圈套等他。我轻声绕到那人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屏住呼吸慢慢等待着。
灯光果然在原地呆了几分钟以后就开始慢慢向我这个方向移动了，看来是证据已经消除干净，打算原道返回了。
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心跳似乎要从胸腔跳了出来。
“砰砰砰。”
空气里都是有节奏的心跳声。
十米，九米，八米
就在我一个起身就能够扑倒他的时候，那人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退了几步之后便开始跑了起来。
不好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藏的了，我“噌”的一下就追了出去，就跟那刚刚离弦的箭一样，光速追着。
“啊。”
追着追着，前面那人突然倒下了，传来一声惊呼声。
“你别想走！”
随即就是一声女声。
是许悦！原来她在这里藏着呢，幸亏她在这里不然那人还真有可能跑了。
夜里两道身影纠缠了起来。
那人与许悦格斗的过程中，手里拿的手电筒掉落在了地上，灯光照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也让我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老头。
我整个人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地里，一动不能动。该怎么描述此刻自己的心情呢，大概就跟看到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那样差不多，我指的是地狱里面的太阳。
突然，灯光刺眼了一下。
老头拿出了一把刀。
他平时不是只在树底下晒太阳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活了！
在许悦的攻击下，老头还能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来身手越算厉害了。
“住手！”
虽然现在还不能接受老头和乔老板是一伙的事实，但是许悦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硬着头皮我也要和老头过两招。
原本以为我的出声会分散老头的注意力，可以借机给许悦一个喘息的机会，但是老头丝毫没有被打断的迹象，依旧用心对付着许悦。
许悦是女孩，渐渐的开始有些体力不支起来，行动也有所迟缓。老头找到了一个空档，好不留情就刺了过去。
“许悦小心！”
老头举刀，贴着许悦的左臂就刺了过去。
“噗嗤。”刀具没入血肉的声音。
“嘶，有点疼，老头你下手有点狠。”
老头一愣，握着刀的力度就小了几分。我也就趁着这个空档，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扭，“咔嚓”关节错位的声音十分清脆。
这一扭让老头丧失了动右手的能力，也让刀在我肩胛骨哪里转了一圈。
老头捂住肩膀，不似在树下那样安逸祥和，脸上面无表情，像个冷漠的杀手。
见状，我反而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淡然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老头依旧没有反应，淡淡的点头承认了。
“包括杀李晓仙的事情？”
“嗯。”
老头显得又无情又冷漠。
肩膀上的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比清醒，所以复杂又繁琐的线索马上串联出一条线。
伤口一直在流血，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旁边许悦满脸担忧和心疼的说道：“杨大哥你没事吧？”
“李晓仙的日记本在你手上吗？”
许悦找了出来，递给我。
我举着日记本，质问着老头：“这都是你们故意布置的吧？”
老头没有说话。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我有些发疯似的推了一把老头，刚好推到了他被我扭断的右臂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依旧什么都没说。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帮乔老板顶罪了？他的杀人证据我已经找到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老头飞速的接话道：“人是我杀的。”
我两手一摊，冷笑道：“证据呢？”
“我有杀人凶器。”
“在哪里？”
全程老头都很冷静，我好像就再跟机器对答一样，我说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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