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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悦拿着随身携带的小本,好多次都想打断我的问话却又被我挡了回去。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让许悦去问了。
她经常和那些犯人打交道,或许知道一些奇特的问法。
“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杀人?”
我在一边听得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自己竟然忘问了这个最基础的问题。
就在我以为老头这次又要用一些混话来稀里糊涂混过去时,他难得说出了一句有价值的话。
他说:“因为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她不应该做的事情?”
老头冷笑一声,说道:“她做了什么事情,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吗?”
“哈?我?”我满脸蒙圈的指着自己,完全不知道我应该清楚什么,问道老头:“我清楚什么?”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我的内心依旧不相信老头会是和乔老板一伙的人,所以才会在面对他时,失望大于生气,才会先乱了自己的阵脚。我一直想逼他供出乔老板,实际上是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告诉自己老头依旧和原来一样,只不过是被胁迫了而已。
只是现在,我不能在安慰自己了。
许悦还想问些别的来撬开老头的嘴,我嘘声示意她暂时停止。
我冲着老头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问他:“有烟吗?”
老头冷淡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有些木然的点点头:“在口袋里。”
我突然笑了,和往昔一样对他说道:“那你给我点一根抽抽看?”
他右手无法动弹,左手够了老半天也没用从口袋里掏出来。见状,我依照他的提示找到了一包烟。拿出来两根,往他嘴里塞了一根,再给自己拿了一根。
打火机点燃了烟,一瞬间烟雾弥漫起来,我和老头两个人神情也舒缓了下来。
许悦瞥了我一眼,对我这个一言不合就抽烟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我也回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男人之间的情谊她不懂。
老头放松下来了,不再那么紧绷着神经。
我吐了一口烟圈,不经意的问道:“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你干的,那你知不知道你收拾的这个白色的粉末是什么?”
老头吸了几口烟,满足的皱纹都散了许多,“反正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嘿嘿。你确定?”
老头十分笃定的说道:“确定!”
“许悦过来。”我一边叫着许悦,一边在趁老头没看到的时候,拼命对许悦使着眼色。
许悦一脸狐疑,不过也大概猜到我估计是有什么主意。
“老头。”话锋突变,我收起了那副轻松的表情,严肃的说道:“其实那个白色的粉末是毒品。”
老头完全不相信,不屑的说道:“你少来了,毒品是什么样子你见过没?”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恍惚了一下,因为实在是太像平时他和我开玩笑的样子了。
因为和许悦事先通过气,她在我话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计划,马上回答道:“他没见过,我总见过的吧。”
我心里给许悦竖起了大拇指,这反应真快!
果不其然,刚刚还面无表情,毫无惧色的老头现在也明显惊慌了起来。
他脸色有些发白,问道:“那那这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危害么?”
“当然会啊!”我故意夸张的说道,开始瞎编起来:“这东西可是会渗透到你血液里的,别看你现在没事,等过几天你血液流通快了,毒性流通也就快了,就跟被毒蛇咬过一样。”
老头无论多冷静,他还是桃花村的人,也就意味着他有桃花村的弱点——怕死。
为什么付国强一家能够在桃花村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陆神婆给他们塑造了保佑他们平安,免于危难的打扰,简单来说就是保佑他们长命百岁。
老头拼命的将手在衣服上擦拭着,以为这样可以减轻毒性的侵害一样,一边擦还一边说着:“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这是什么化学产物吗?怎么会有毒呢?”
许悦马上问他:“你上过学吗?”
老头似乎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立刻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我看老头的反应好像是把毒品当成什么致命的毒物了,虽然一开始我只是想用毒品的罪名吓他,不过现在他这样似乎效果更好。于是我又给老头加了一把火,说道:“这可不就是化学产物么!那些毒的不行的东西不都是从实验室出来的,跟小日本打仗的时候他们就喜欢搞这个。”
“什么?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许悦沉思了一会,循循善诱道:“我们早就知道这东西有毒,故意守在这里,提醒别人别动,叫你过来的那个人,估计是想要.”
“不可能!”
老头生气了,发狂的把一个小袋子往地上一扔,光照着袋子闪闪发光,里面都是一些细小的白色粉末,就是他刚刚收集的那些。
“他说这个无害的,而且说收起来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此刻的老头像是认识到自己被人背叛了一般,有点疯狂。
我和许悦对视了一会,找到了突破口。
我继续“好心”劝老头,说道:“他说的没错。”
老头安静了下来,有些不安的看着我。我直视着他,慢慢说道:“等你收起来以后,应该是你们做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就没有别人再知道了。”
许悦也及其凑巧的自言自语可一句:“这个毒,可不会留下证据,实在是太聪明了”
“是啊,就算调查的话,这样也算自己主动碰的,和别人也没有关系,不算犯罪,实在是厉害!”
老头的眼睛发出凶光,愤怒的踩着白色粉末,“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如果他想让我死,那干脆大家都别活了!”
有戏了!
他停了一会儿,纠结了几分钟,继续说道:“杀死李晓仙的就是乔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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