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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老头还沉浸在愤怒中无法自拔，我偷偷的和许悦说了一声：“一会儿记得录音，怕他们之后不承认。”
许悦凝重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点了录音功能。
老头开始自言自语。
“那天晚上，乔老板发现李晓仙在背地里给你们传消息，就威胁她，说如果她再继续出卖他的话，乔老板就把她赶出店里。”
“等一会。”许悦暂时打断了老头的话，问道：“李晓仙和乔老板不是恋人吗，怎么他们”
我冷静的回复道：“那本日记是假的，玉佩也应该是假的。”
如果老头是乔老板的人，那日记本和玉佩包括那声衣服应该都是乔老板故意部下来的局，为的就是打乱我的线索，让我不断怀疑他，却又一点一点的帮他洗清罪名。
老头眼睛里有些许震惊，“你知道了？”
“嗤。”我冷笑一声，“你是乔老板那边的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他缩了一下脖子，问道：“那之前的事”
我攥紧了拳头，压着怒意，“之前的事也都是你为了接近我而做的吧？只是我好奇，你们这个局从什么时候开始布下的？”
老头见他已经被我拆穿，仅有的一丝伪装也没有了，“这个．我不能说”
算了，早就料到这个他不会说了，我也就不再坚持问下去，转而开始问其他问题。
“那你能说乔老板是怎么杀了李晓仙的？”
老头的眼光有点闪躲，看起来似乎想要反悔，迟疑的说道：“这个．”
许悦走到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被用以极刑一样。
老头受不住了，急切的说道：“我说我说，别抓我。”
他没有继续挣扎，整个人的力气似乎被抽光了，无力的垂下来。
“是乔老板亲手把她杀死的。”
我翻了个白眼，老头这是怕我和许悦不明白，他又再强调了一次。
许悦也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之前说过了，我们两个现在要作案细节。”
老头的脸色有点复杂，嘴巴也开始微微抖动着，“你们不懂什么叫做亲手。”
我竟然在老头的脸上看到了恐惧，不是那种一般的害怕，而是对一个人极致的恐惧。
恐怕乔老板杀人的过程没有那么普通。
心里提前做好了准备，点点头让老头继续说。
他的眼神有点飘忽，似乎是在想哪天发生的事情，“我说的亲手，是指乔老板用自己的身体杀的人。”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李晓仙把乔老板的秘密告诉了吴镇长，然后吴镇长哪天就带着你来了，也就是你去的前一天晚上，李晓仙就被他囚禁了。”
许悦惊呼：“囚禁？”
老头点了点头，“你们现在应该知道了李晓仙的死亡时间吧？但是她生前收到的折磨，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你们是不知道乔老板是怎么对她的．”
不知为什么，我的背脊隐隐发凉，对老头将要讲出来的细节有些害怕。
“那天，我照旧去找他，但是却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于是我就去找那个声音，然后就看到他狠狠的抽打着地上一直在滚动和惨叫的声音。”
“李晓仙？”
“嗯。”他点头了，突然抬头问我：“你发现那个尸体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认不出李晓仙的脸。”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我发现自己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导致现在我只记得一张死人青色的脸，其他的实在是记不清了。
在旁边沉默了许久的许悦说话了，“对，法医是有发现鞭伤的痕迹，不过．不过我们以为那是她家人．”
家人？这和李晓仙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老头继续接过话说道：“你不好奇李晓仙这么久没回去，都没有什么人找她吗？”
我没有什么思考直接回答道：“不好奇啊，本子上不是说她．”
话出口，突然记起来本子是伪造的。
他听我话说了一半就再说了，大致也知道我再想什么了，“你知道什么样的谎话最真吗？”
什么样的谎话最真？我不确定的说道：“半真半假的谎话？”
“嗯。那个本子就是。李晓仙的家人的确是对她不怎么好，所以你们去查我们并不害怕，只是真实的情况是，李晓仙早就被乔老板买下来了。”
“买下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有买下来这一说呢？再说，李晓仙又没有嫁给乔老板，哪里来的买下来这一说。
正当我对此震惊时，许悦一旁幽幽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嘭。”
许悦的话在我的脑海里丢下一枚炸弹，升起了几朵蘑菇云，一下冲开了我的思维。
老头这一路情绪转变的太不正常了。
刚刚抓到他的时候，他就跟抗日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一样，就算被灌什么辣椒水也不说出根据地在哪里，老头就是无论怎么问就是不说乔老板一句。
他的声音变的干巴巴的，及其不自然的说了一句：“这不是他想杀我吗，我想反击一下．”
许悦直接一拳揍到他的脸上，紧接着就是老头的一声惨叫。
她冷冷的说道：“我警告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带回警察局，让你享受什么叫做真正的审问。”
“好好好，我这就说。乔老板杀死李晓仙的时候我在场，我亲眼看见她被乔老板用手肘，一下一下的被打死的。”
我有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离奇的杀人手法？
老头看傻了，有些不屑的看着我，“一看你就没跟别人打过架，不然你会不知道怎么用手杀人？就那么一下一下往脑壳上怼，没怼几下那人就死了。”
他还指了指我的天灵盖。
魔鬼、变态，这是我脑子里不断循环的两个词，只是这两个词都不够形容乔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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