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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海棠的心思还真好懂。”慕容呈玉说着把手上的信纸丢到桌子上。
“毕竟是在情理之中。”商政齐如是的回应。
“那山庄那边呢?应该已经有所应对了才对吧?”可别摘了芝麻丢西瓜,那就得不偿失了,慕容呈玉想着皱了皱眉头。
“你以为呢?”商政齐老神在在的望了一眼慕容呈玉,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淡定自若,让慕容呈玉看得心有不甘。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放任了他这么多年?然后搞出这么多事情?”慕容呈玉无法理解的望着商政齐。
“你不知道树要种久了才能成材,猪要养肥了才会有肉吗?”商政齐眉一挑的望了一眼慕容呈玉,让后者听得一阵呆愣。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江海棠放肆敛财,然后你再杀做程咬金,纯属渔翁得利是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商政齐该不会是从帮着江家重振声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算计到今天了吧?
望着似笑非笑却不做回应的商政齐,慕容呈玉忍不住惊愕得瞪大眼睛,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的打了个机灵,怀想起商政齐当初对他伸出援手的事情,要是他有一天做了什么踩到商政齐底线的事情,该不会就变成第二个江海棠了吧?
这样的念头让慕容呈玉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瞪着商政齐,暗自将手握成拳头,却没有办法挥出去的那种愤慨,让他只能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真不是人!”
“谢慕容公子缪赞!”商政齐倒是不痛不痒的笑着应了这么一句。
“你这种人,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气不过的出言诅咒,慕容呈玉瞪着商政齐冷哼了一声。
“报应啊?说不定已经应验了呢!”商政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脑子里闪过白欣芽的身影,让他面上的神情变得柔了几分。
望着这样的商政齐,慕容呈玉虽然觉得陌生,倒也不讨厌就是了,当然,如果商政齐能够就此像个人样,知道给人留条活路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在慕容呈玉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吸引了书房内两个人的注意力。
很快的,家丁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书房,连门都来不及敲的冲了进来,然后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声。
“商爷,陈大夫那边说让您赶紧去一趟,赶紧的!”家丁一口气吼完这句话之后,差点喘不上气的趴在门框上用力呼吸。
“怎么回事?”商政齐眯着眼睛望向家丁。
“人,人快不行了!”家丁抬头喊了一声。
“什么?”商政齐和慕容呈玉一样惊讶的喊了一声,然后对望一眼的迈步走了出去。
三个人形色匆匆的走进陈大夫落脚的院子,还没走进房间,就听得白欣芽一声怒吼。
“不能救?为什么不能救?为什么?!”
原本还很冷静的白欣芽,此刻神情紧张的望着陈大夫,没想到竟然会从陈大夫口中听到没有救这样的答案,怎么可能?不是神医吗?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连殷桃都救活了吗?为什么马科不可以?为什么?!
“芽儿?!”商政齐走进门,望着抓住陈大夫衣领大吼大叫的白欣芽,有些惊讶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显得有些混乱,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只能任凭白欣芽发飙,而陈大夫面有难色的沉默以对,这让白欣芽更加激动的抓着他不停摇晃。
“说话啊!说话啊!为什么会没有救啊!”白欣芽激动得哽咽着哭了出来,连商政齐是什么时候走过来抱住她的都不知道。
“呜呜呜!为什么会没有救啊?呜……为什么?”
白欣芽抓着陈大夫的手,被商政齐缓缓的掰开,然后整个的将人抱进怀里安慰。
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马科,伤口已经处理好的正睡得安然,可是……。
怎么就没救了呢?
马科伤在胳膊,按理说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口,即便此刻被人判了死刑,他也是躺在床上跟睡着了没两样,除了脸色苍白些,气息虚弱些,倒也跟常人无异。
“到底怎么回事?”商政齐怀抱着哽咽的白欣芽,冷眼望向一旁的陈大夫。
被商政齐这样盯着的陈大夫,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气,然后幽幽的说一句。
“虽然伤口不大,也已经处理完毕,但是箭上的毒素却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中毒太深,如今已无药可救了。”
能让陈大夫从口中说出无药可救四个字,可见那箭上的毒药是有多凶猛,这让商政齐不觉把白欣芽抱得更紧了一些,想着要不是马科挡下那一箭,现在躺下的就变成白欣芽了。
“不可能的,我明明有把毒血挤出来,为什么还会中毒过深啊?”听见陈大夫的话,白欣芽忍不住大叫。
“芽儿……!”商政齐望着激动的白欣芽,要不是他拼命把人拉住的话,说不定白欣芽又要冲上去抓住陈大夫质问了。
“白姑娘,老夫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射箭的人志在取命,那毒药提炼精细,老夫也爱莫能助了。”不是陈大夫要给自己开脱什么,因为他同样觉得不甘心,却依旧无可奈何。
“这怎么可能?就算有余毒残留体内,可是长生有将对方的箭头捡回来,只要分析上边的毒药成分,然后再配出解药来不就可以了吗?”白欣芽不是没想过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救了啊?!
“白姑娘,即便老夫能够分析出药物的成分,但是要配出解药也是需要时间的,看这毒物药性,老夫也不确定要花上多少时日,可是……。”陈大夫说着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马科。
“照这样下去,最多十天,要是熬不过今晚,说不定明天就……。”话语未尽的陈大夫,回头望着脚下一个踉跄的白欣芽,然后在心里叹了一气。
因为陈大夫的话而瞪大眼睛,表情也同样愕然的白欣芽,要不是有商政齐在身后扶着的话,说不定已经跌到了地上也不一定。
有些傻眼的回头望向马科,白欣芽从来没想过,自己曾经恨不得想要亲手杀死的人,如今真的要死的时候,她竟然会如此的痛彻心扉。
这样一来,马科不就是为她而死了吗?为什么要让她欠下这样的人情?欠谁的不好?为什么要是马科?为什么偏偏是马科!
“芽儿?!”商政齐望着挣脱他之后快速跑出门的白欣芽,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爷……。”陈大夫望着商政齐欲言又止,让商政齐面色冷凝的回过头。
“想办法把他治好,不管是什么办法也要把他治好!”商政齐厉声说完这句话之后,跟着迈步走了出去,让陈大夫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这真是……,唉!”慕容呈玉站在原地,从头看到尾的让他摇了摇头。
“少爷。”锦儿神情复杂的靠近,望着慕容呈玉低声喊了一句。
回头望着锦儿,慕容呈玉想也没想的就把人抱进怀里,那么用力的好像不抱紧一点就会失去一般,让锦儿依靠着他默默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如果是马科咎由自取还好,偏偏马科是为了救人,救的还是芽儿,这让芽儿如何能够接受呢?
想着跟马科认识之后发生的种种,锦儿甚至不知道马科为什么会救白欣芽,而她却从心底里感激,还好受伤的不是芽儿。
如果连她都是这样的想法,爷的想法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是芽儿,这真是,真是……。
锦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甚至不知道,要是马科真的就这样死了,芽儿会变成什么样子,内疚?不甘?还是后悔?不管如何,在陈大夫亲口说出无药可解的时候,他们所有人就注定欠下了马科一条人命债。
“唉!”此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的陈大夫,望着躺在床上的马科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想办法,想办法,如果有办法的话,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了。
“陈老,真的一点救都没有了吗?”始终站在角落里的鬼叔,上前一步望着陈大夫。
“如果有救的话,你觉得我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吗?”陈大夫没好气的望了一眼鬼叔,然后负手摇头的走了出去。
眉头微皱的望着陈大夫离开,鬼叔站在原地始终若有所思,连锦儿和慕容呈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留意,直到一旁的长生走过来。
“鬼叔,现在怎么办?要是这小子真的死了,事情可就麻烦了。”长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如此胆战心惊。
“何止是麻烦!”鬼叔说着扫了一眼长生,根本就是灾难。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要留什么活口,全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长生忍不住有些后悔,当时怎么没在第一时间对那些黑衣人痛下杀手。
“世上没有早知道,就算有,这一箭也注定会射出,你应该庆幸射中的是这个臭小子,而不是白姑娘,不然的话……。”鬼叔说着停顿了一下,而长生心知肚明的皱了皱眉头。
“可是这个臭小子要是死了,白姑娘岂不是要内疚死?而且,爷还没好好问过这个臭小子关于白姑娘的事情呢!”长生说着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鬼叔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然后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马科,跟着拂袖走了出去。
“鬼叔,你去哪啊?”见鬼叔不做言语的走了出去,长生急忙跟上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原本热闹的房间最终只剩下了仿佛熟睡一样的马科,睡梦中的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的嘴唇动了动,却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白欣芽趴在床榻上哭得天昏地暗,让站在门口的商政齐看得颇为心疼,在玉勉开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挥手将玉勉给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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