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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刀剑铿锵,让白欣芽张开眼睛望向打得激烈的魏武和黑衣人,随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安然无恙的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结果却较软的跌坐在地。
“白姑娘!”玉勉有些担心的靠近,好不容易才把人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玉勉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白欣芽,就怕在不注意的时候让人受了伤,那他一会儿真得提头去见爷不可了。
“没,没事。”声音有些颤的白欣芽,随意的挥了挥手,等她想起什么的时候,不由得回头望向马科。
“喂!你没事吧?!”白欣芽冲到马科面前,蹲在地上望着靠在廊柱上的马科一阵打量。
有事?没事?马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他问她才对,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想要替他挡刀啊?
用力的将手握成拳头,马科暗自咬牙的低下头,想着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出现的魏武和玉勉,想着跟在白欣芽身后出现的黑衣人,想着白欣芽拼命想要救他的样子,马科不由得轻声笑了笑。
“喂!你没事吧?笑什么啊?现在是笑的时候吗?该不会是刚才撞到脑子了吧?”白欣芽面露担忧的望着马科,然后动手就要去看马科的后脑勺。
“别碰我,说你蠢你还不信。”马科挥手把白欣芽的手拍开,然后神情复杂的望着白欣芽,笑得有些苦涩的用力咬了咬牙,在白欣芽一脸疑惑的同时,他扭头望向了一旁守候的玉勉。
“这就是你们家爷要的,现在满意了?”马科的话让玉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后归于平静的面无表情。
“真够可以的,商政齐,算你狠!”有些愤愤然的笑着,马科表情有些嘲弄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然后拼命的咳了好几声。
“你到底怎么了啊?”白欣芽望着马科紧紧皱眉,然后抬头望向玉勉。
“喂!陈大夫呢?陈大夫在哪?”一边安抚这咳嗽的马科,白欣芽一边问着玉勉。
“应该跟爷在一起。”玉勉低声的回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们过去!”白欣芽说着就要把马科扶起来,结果玉勉动作更快的把马科架到自己身上。
“走吧!”玉勉说。
等白欣芽在玉勉的带领下跟商政齐会合的时候,关于这场突袭也宣告了尾声。
因为商政齐一早预料到会被袭击,山庄内部早就做好了防范,也让鬼叔调派了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很快反击成功,虽然山庄内部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损伤惨重,所幸并没有人员伤亡。
被压制的黑衣人全都被关到了慕容山庄的地牢里,由鬼叔进行严刑拷问,在这段时间里,慕容呈玉也让人吩咐下去开始了清场的工作。
一场袭击来的突然,消散的也快速,如果不是经历过,这一切看来仿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因为商政齐的知情不报,让慕容呈玉多有抱怨,随后看到醒来的殷桃,他吓了一跳的瞬间有些醒悟,然后怒气冲冲的拉着锦儿扬长而去,不顾锦儿的担忧,发誓再也不要跟商政齐有过多牵扯,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慕容呈玉离开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商政齐一行,殷桃始终低着头的站在原地,一旁的魏武也低头不做言语,想着商政齐之前说过的话,两个人谁也没敢先开口。
倒是商政齐来回的打量了两人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的反而更显压迫,玉勉颇有看好戏的意思,结果被一旁的长生拉着去给鬼叔帮忙,不得不错过了这个解气的机会。
就在书房里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殷桃和魏武双双额头开始冒汗的时候,书房后用来休息用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呐喊,这让殷桃和魏武不觉望了一眼,随后回头望着无动于衷的商政齐。
彼此对望一眼,殷桃和魏武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没有了着落,尤其是听得屋子后边传来白欣芽的哭声之后,不动声色的商政齐让人看得一阵心惊肉跳。
没有人知道商政齐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白欣芽为什么会嚎啕大哭一样,直到陈大夫从后边房间走出来,望着商政齐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皮,结果只是溢出一声叹息。
“爷,他想见你。”陈大夫望着商政齐,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嗯!”商政齐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跟着陈大夫走到屋后之前,他回头望着魏武和殷桃说了一句。
“芽儿之前派出的水运,你们去处理了,处理好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处理不好,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商政齐跟在陈大夫身后走了开去,而魏武跟殷桃听得微微一愣,随后彼此对望一眼,各自心思百转的扭头望向商政齐消失的地方微微鞠躬行礼,然后双双转身走了出去。
跟在陈大夫身后的商政齐,走到了一个歇息用的小房间,里边的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马科,还有趴在床沿哭到哽咽的白欣芽。
“白姑娘,我们先出去吧!”陈大夫低头在白欣芽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已经哭到说不出话来的白欣芽,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趴在床边不愿意动弹,而商政齐只是安静的看着,然后跟床上的马科视线碰到一起,彼此都不动声色的模样,却又心知肚明的交换了无数信息。
马科望着商政齐,突然有点想要使坏,偏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当初要是没做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回头望了一眼趴在他床边哭的白欣芽,马科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这个女人竟然会为了他哭,真是见了鬼的事情。
“喂!你哭够了没有?这有什么好哭的啊?”马科望着哽咽的白欣芽说道。
你管我,我还不想哭呢!可是……。白欣芽抬头望着马科,想着陈大夫刚才说的话,她就完全不能自已的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什么叫做因为剧烈的运动,结果导致毒素快速扩散,又是什么五脏六腑具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这跟之前说的根本不一样啊!
“这样不好吗?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现在真的被你害死了。”马科说着轻声一笑,结果换来商政齐的一眼瞪视,而白欣芽茫然的想到什么,犹记得马科好像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今天竟然应验了。
这让白欣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哭得不能自已的紧紧拽着床单,悲伤的模样跟马科的淡然相比,显得那么极端。
“不过,你刚才不是有替我挡刀吗?这样一来也算是扯平了。”谁知道马科突然话锋一转,不经意的望了一眼白欣芽身后不动声色的商政齐。
“白欣芽,你不用觉得欠我,你不是说人贱有天收吗?你就当是我糟了报应吧!”马科低声说的无意,却听得有些悲戚。
“你要是真的觉得欠我,不如就把我厚葬了怎么样?”见白欣芽不说话,马科不由得又说了一句。
“对了,你记得埋在只有我们那的人才能找到的地方,然后帮我留个条,记得写上我的名字,这样我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还有,装骨灰的瓶子得给我找最好的,这搞不好以后会很值钱,对了,那些个玉佩什么的多放点,不容易坏,金银什么的也可以放点,记得放成块的,不然我怕氧化以后就没了,还有……。”
“还有给你放两个美女画像好不好?”终于开口说话的白欣芽,哽咽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两个好像有点不够啊!”马科说着皱了皱眉头。
“你这么死性不改,活该下辈子也捞不到什么好。”忍不住瞪了一眼马科的白欣芽,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扯着袖子擦了一把脸。
“所以趁这辈子先捞点又有什么不好的?对了,我现在想吃鸡公煲,给我弄一碗来怎么样?”马科趁机提出要求的让白欣芽白了他一眼。
“吃不死你!”白欣芽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留意到一旁站着的商政齐。
在白欣芽离开之后,陈大夫也跟着走了出去,并把一旁的药童也一起带走了。
只剩下商政齐和马科的房间,一瞬间安静的让人有些不知适应,最后还是马科率先开口说了一句。
“商爷,这样的结果您可满意了?”
“废话有点多了。”商政齐好像知道马科说的是什么意思,想着刚才听得不是很明白的对话,他不觉皱了皱眉头。
“这已经是客气了。”马科忍不住反驳了这么一句,让商政齐眉一挑的望了他一眼。
“真是搞不懂,白欣芽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商爷如此厚待,甚至不惜利用我这个将死之人。”马科望着商政齐凄然一笑,做梦也没想到商政齐会做到这一步,可想而知,白欣芽到底有多在意他因她而死这件事情,而商政齐又是如何的不待见。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商政齐就不会利用这次袭击,让白欣芽有了救他的机会,虽然不管结果如何,他终究难逃一死,但白欣芽就不一样了。
努力了,付出了,即便结果不变,但是白欣芽却有了一个解脱的出口,从他的死亡里。
马科望着沉默的商政齐,不敢相信有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连他人的生死都可以利用,即便结局早已注定,还是让马科觉得不甘心和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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