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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战士也是骁勇善战的士兵,没多久就将黑衣人悉数击杀。
见到安然无恙的林清漪,顾长生明显松了一口气,将小女人搂在怀里小心疼着,多少天来的挂念和相思只化成了一句话:“清漪,为夫回来了。”
感受着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林清漪吸了吸鼻子,将男人抱紧:“长生,你平安就好。”
“生儿怎样了?”他松开她,又看向车里的孩子,见白术在那里,心放了一半。
“白术给陛下见礼。”因为在车上,行礼不便,白术便只是微微躬身,语气却是极为恭敬的。
“白大哥哪里话,你肯出手相救小儿,那是我的福气!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顾长生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架子,对白术也极为恭敬。
白术心下感动,只微微点了点头。
“主子,这些刺客的身份极为复杂,只怕前朝余党还在妄图复辟。”紫微检查了众黑衣人的身份,将发现告诉了顾长生。
眉头紧蹙,略作沉思,顾长生转身对同来的士兵下了命令:“告诉顾将军,明日回朝宣称:朕御驾亲征劳累过度,龙体欠安,回宫暂养。并转告陈恩台丞相,国家事项由他一并打理,非紧急必要的事情,可以直接决定,不必同朕商量。”
士兵领命而去,他又看向紫微:“朕同你们一起去西域,路上不可暴露身份,并暗中调查大皇子中毒一案并遇刺事件,不得有误!”
紫微拱手而立,站在一旁。
看了看这些极为诡异的刺客,顾长生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白大哥,我儿现在如何?”
白术看了林清漪一眼,坦白直言:“大皇子身体里的毒素只怕不是一天两天了,纵然我已经用药抑制了发展,但若不尽早找到草头乌,配出解药解毒,恐怕会对殿下的内脏和脑子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林清漪一听就慌了:“白大夫,可不能让生儿这样,他才那么小……原本是个聪明活泼的孩子呢!”
顾长生将她揽在怀里:“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会尽快找到草药,救咱们的孩子!”
白术依旧皱着眉:“有件事情一直没有结果,就是大皇子的毒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根据我的经验和大皇子中毒的症状,这事儿应该发生在一个月前。大皇子只是碰巧接触了让毒发的媒介,所以才会体现出症状。”
“一个月前?”林清漪有种不好的想法,她拉着顾长生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抖。
“长生,你可还记得,封后之前的几日,念生失踪,我们俩通过密道去了独艳殿,后来又被困在密道里的事情?你说会不会是那时候……”
顾长生心头一紧,白术似乎抓住了什么,赶紧伸手搭向林清漪脉门,登时脸上露出沉重之色。
“白大哥,怎么,清漪的身体可是有问题?”见他的样子不太对,顾长生赶紧问。
白术点了点头:“不错,弟妹她身体里,也有毒素已久,只不过并没有接触毒发的媒介,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你可有法子一并解了?”顾长生更加紧张,抱着林清漪恨不得不撒手。
白术点点头:“放心,只要能够找齐草药,这点毒素不算什么的。”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让林清漪和红莲并孩子在马车里好生休息,顾长生和白术跨上马,队伍继续前进。
“这次我让拙荆留在王宫,并没有跟来。她于毒物也有研究,能够帮助我们分析那残留在笔杆上的药物成分。”白术给了顾长生一个定心丸。
顾长生闻言抱拳:“每次遇险,都要劳烦大哥和嫂子,长生在此谢过了!”
白术摆摆手:“这有什么,莫要再说见外的话!其实这次去西域,我也很是期待,之前并没有和西域通商,想要去找寻些草药,那是难上加难。现在可好了,随时都可以去寻找和采集。长生,你做了件好事啊!”
顾长生淡淡一笑:“这还是之前清漪同我说过,天下大同的想法,我才宣布了这项政策,想不到,最先受益的却是自己。”
白术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我没有去过西域,很多情况不了解。看孩子的样子,若是两个月之内不能顺利找到草药,并且配成解药,只怕今后再想要排毒,就难了。”
顾长生面色凝重,深深点头:“我知道了,以我们现在的脚程,两个月之内到达并非难事,只是清漪和念生的身子还要多劳烦大哥。”
“放心吧,白某定然竭尽所能,调理好他们的身体,还给你健康的妻儿。”
“对了,这个毒对清漪肚子里的还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顾长生还是有些担心。
白术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只要解毒及时,影响不会太大,便是有残留毒素,孩子生下来以后,我还是有办法替他一点点排除的。”
踏着夜色,队伍继续南下,他们要通过阳关,取道西域。这种植物在西域广袤的草原上能够发现,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大信朝在顾长生的治理下,表面上看还是国泰民安的景象,然而真正走出去看一看,却还是能够发现一些问题。
晓行夜宿了几日,终于到了一座小镇,大家要去镇子里头补充一下饮水和吃食,便排在城门口,等着入城。
天色将明,往来的人们或挑着担子,装着进城贸易的东西,或赶着牛马,带着进城的村民。
他们发现,每一个入城的人,都要自觉放一文钱在门口的箩筐里面,大人小儿都如此。
见顾长生蹙眉,紫微策马来到身边:“主子,这想必是地方官设立的规矩。”
顾长生点点头,让紫微准备了队伍过去的人头税,才策马前行。
“等等。”守门的士兵拦住他们。
紫微不解:“这位官爷,我们已经缴纳了人头税,为何还不能过去?”
士兵指着马车:“你们只交了人头税,还有这车马税没有收缴。马车每辆五文钱,马匹三文钱,速速拿来,别耽误了后面的人进城。”
这一下就花出去一百多文钱,紫微心里有气,顾长生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只能乖乖掏钱。
队伍行过去,白术挑眉看向他:“你这南方的赋税倒是挺重的,不知道送进京城皇家的银钱,又有几多?”
顾长生心里堵得慌,自他登基称帝以来,一直是采用了怀柔的政策,让国民休养生息,这地方官吏竟然又开始收取这些莫名其妙的赋税,让老百姓怎么活?
马车停在路边,众人找了个馄饨摊,将摊子包下来,吃热馄饨,白术吃完了便去马车里,给念生施针。
林清漪在红莲的搀扶下下了车,和顾长生坐在一处。
“长生,我们有事在身,不能耽搁,不若传信回去京里,让陈老派人彻查此地的官员。”
听了她的建议,顾长生点头应允,紫微立刻去办此事。
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听此地的民声。
招呼那馄饨摊的老板过来,顾长生问及此地税收的问题。
老板一声长叹:“这也是迫不得已。这大信朝自打建国,我们也听说皇帝是个仁德之君,给我们不少好政策。只是最近山匪闹得厉害,我们这是小地方,军队又不是那般兵强马壮,便想出兵围剿,也是不能。”
“县里面出钱,组织老百姓和兵丁一起,想要围剿这些害人精,却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后来,来了一批佣兵,就住在城里最大的那间院落里,说是能够帮助我们抗击山匪,保佑一方平安,但是要的银钱也委实不少。”
“县太爷想要上书,讨来些银钱,让他们帮忙和军兵一起将山匪剿了,可却如石沉大海,没了回音。这不,只能靠大家每日做生意,进出城门,收点人丁税,供养者那些佣兵,等山匪再来的时候,能够保护我们。”
听了这话,顾长生忍不住蹙眉:“闹山匪,你们为何不上奏朝廷,每一个郡县,都是有设立话是机构的,为什么你们不去上报?”
老板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苦笑:“这位爷一看就是外乡人,没有来过我们这。天高皇帝远,我们也曾让人去那里上报过,他们都是接了我们的案子,再不管我们的事情。每次我们去陈情,都好好接待我们,可是之后就是不办事。唉……这不是糊弄我们老百姓吗?”
这话是机构是林清漪仿照现代的信访制度又参考了当时的法律设立的。陈老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很是惊讶,连连称奇,倒也让很多地方的冤假错案少了许多,老百姓对此很是欢迎。只是,若是机构内部发生了问题,就不好说了。
紫微将老板的话默默记下,打算一并告诉陈恩台,将这里的情况彻查清楚,并派人剿了这些可恶的山匪!
吃了饭正要收拾东西离开,远处来了一帮彪形大汉,看衣着打扮都是练家子,老板远远见了,都一个哆嗦。
“老板,可是有何麻烦?”顾长生歪头问他。
老板摇了摇头:“几位客官,看你们正在赶路,就不耽误你们了,快走吧。”
顾长生撂下缰绳,走上前来:“老板,虽然是萍水相逢,若是有事,也希望你据实以告。”
老板苦着脸:“客观,莫要惹麻烦上身,快走吧!”
正说着话,那群彪形大汉走了过来:“老板,今日的保护费该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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