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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
“春妹妹，百香阁最近似乎又出了一款新的糕点。”
某躺在太妃椅上的人：“不想去，今天早上又开始飘雪。”
或者是……
“春妹妹，北山上的梅花全部都……”
开了还没有说出口，婉春已经抱着枕头酣睡了过去，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窝在软塌上面。
抑或者是……
“春……”
婉春立马接嘴道：“程公子，最近祖母身体不太舒服，我得过去一趟。”
也就是说程粱晔同学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婉春就是不买他的账。
婉春整个人几乎无所事事，要不是吃饭睡觉就是陪着老夫人，生活三点一线，她吃饭的时候还好，程粱晔至少能坐她对面；睡觉和陪着老夫人的时候就完全不见她的影子，程粱晔也只能够在庭院的草院里面摸着各种草药。
人生如此黯淡，两个人几乎同时这么想。
不过他向来是牛皮糖，寄了那么多年的信早已经把脸皮练的刀枪不入，就算是婉春怎么说，他还是有机会就凑过去。
老夫人最近的身子是真的不太好，临近冬天，气温压得逼人，老夫人可能是半夜受凉了，她的年纪以高，身子骨没有婉春好，自然有些吃不消。
好在现在在华府，华老太太亲自调了药给老夫人调养，但是老夫人这一病还是在床上躺了两天。
婉春也趁着机会在老夫人身边陪了两天，期间是除了华老太太之外谁都不能进去，门外地丫鬟看的森严。
结果老夫人舒服多了之后便开始调侃起了婉春。
“春丫头啊，你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出去逛逛会不会舒服多了？芹竹会留下来照顾我的。”，“这里中药味这么浓，丫头你恰好不喜欢不如出去走走。”诸多之类的，好在芹竹还是比较有良心的：“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婉春还感动了一下，结果只听见这个丫鬟接着说道：“跟着小姐有饭吃。”
这是再说她很能吃吗？
“你啊，”老夫人终于不笑了，“就不能为以后想想吗？”
以后？婉春按照这个坐吃等死的性子，以后估计自己还是吃啊。
“华府曾经也是名门望族，身为八大镇国将军的一家，之前都是为先帝打过了天下的，不过现在八个名门望族恐怕也只剩下李家和雨家了，最早衰落下来的华家有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元家是全家都被灭门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八大镇国将军？”婉春重复了一遍，她知道李氏便是来自于梁柏侯李家。
老夫人看向另外一边道：“是啊，这个官职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虚职却是整个朝廷里面最大的，相当于王侯这一级。”
“祖母，婉春并不想进入这种大家。”婉春坐在床头道。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据说，这八家都有一块免死金牌，可以免除一死，我只是怕你日后惹是生非罢了。”
免死金牌这种东西婉春还是在这里第一次听说过，她还以为这玩意儿只是在电视剧里面才出现，没想到古代还真的有这种东西。
免死金牌能免一死是没错，但是免死的也不过是皇帝之手的事情罢了，婉春也没有想过做一些要被皇帝砍头的事情。
“到时候上位的很有可能回事太子……这事情你好好想一想吧。”老夫人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上面，婉春倒是忘记了现在的皇帝已经年迈，估计过不了多久太子便会继位。
若是这婚事不成恐怕老夫人要给她在慕家的家族里面找了，她听说慕释然有一子并未结婚，脾气似乎也很好。
婉春的脸色有点微妙，她是知道四代之内的近亲不能结婚，但是古人却没有想那么多，竟然还有“表亲表亲表上加亲的说法。”
“我……”婉春不能定夺，她向来最擅长的拖延在这种事情的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
这种事情她还想脱到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要她再回答看着办吗？向来这是过了这一村就没有这一店了。
婉春一直在这事情之中左右徘徊，老夫人闭了眼睛道：“你还是出去吧。”
婉春应了一声，留下了芹竹，自己推门而出。
“小丫鬟，我是不是说的太重了。”老夫人问芹竹。
芹竹站在窗户旁道：“没有老夫人，小姐必须哟要选择，程粱晔的确是良人，值得小姐托付一生。”
“恩。”老夫人就答了一声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最大的心病也不过是婉春而已，这事情定下来之后她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婉春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婚姻其实并不需要爱情，在古代爱情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婚姻的副产品罢了，大多数姑娘也是先嫁人后谈情什么的，所以婉春不需要担心她现在对程粱晔没有丝毫感觉。
要先定下来起再说！
“春妹妹。”
婉春出门便看见了端药过来的程粱晔。她应了一声并没有生气，眉眼却低了低，甚至有些不想见人。
“屋子里面怪闷得，出来走走会好多了。”
婉春这次倒没有拒绝，跟在他的后面，程粱晔和她在花园里面绕圈子。
好在婉春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绣花鞋，经得起他这么一圈一圈地走，不然早就累瘫在地上了。
她其实对喜欢和爱这两种概念挺模糊的。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自己说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加上在这里的岁数，婉春现在的年龄估计已经有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了，可她的样子还是十四岁的模样。
“你祖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程粱晔在前面道。
婉春走累了，靠着秋千的栏杆道：“没说什么，只不过和我稍微讲了一下之后的事情，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了。”
“有空我和祖母过来玩。”程粱晔简单地说了几个字。
婉春点头，她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够说什么。
和程粱晔呆在一起婉春就莫名其妙的词穷，反正就是整个人都有点燥起来，婉春觉得如果没有那层关系两人定能好好玩耍。
有情人未必能终成眷属，两个形同陌路的人就更不要说了。也不一定是隔着珲氏那一层，两人本来就不适合。
“下午我要和母亲出去一趟。”程粱晔看着她道。
婉春有些头痛：“好，过一会我便去照看祖母。”
两人的对话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下午的时候程粱晔却跟着珲氏出门，婉春也好一直照顾着老夫人。
但是晚上的时候事情好像有点不一样。
每天晚上的时候华老太太都会给老夫人来煎一次药，这次一直到了子时都不见人影。
婉春是困得晕头转向，芹竹也靠在梳妆台旁边昏昏欲睡。
“小姐，您先去睡觉吧。”芹竹揉了揉发黑的眼眶。
婉春眨了眨眼睛道：“现在才是子时，再过一个时辰吧，反正我早上也可以睡觉。”
虽然说是这么说，结果婉春趴在老夫人的床沿就睡了过去。
她困得连东南西北都摸不到，头点床完全没了感觉，脑子里就剩下睡觉。
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明天再说，东院的灯火是通明到了第二天早上。
昨天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婉春有些好奇，早饭也没有去吃一直等到了华老太太过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程粱晔，往常婉春都是把他拦在外面的，这次华老太太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这边华老太太都开口了，婉春自然让他进来，一般有些是时候华老太太出去看病的时候都是让程粱晔一起进来帮忙。
这回两人都没有带药箱子过来，华老太太道：“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着，我有事情和你说。”
老夫人慵懒地生了一个懒腰道：“一大早上便过来便要扰人清梦。”
华老太太嗤笑道：“那也未尝不可，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才不来说。”
看着架势就知道估计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婉春压着自己的好奇心凑了过去，华老太太脸上面带寒霜，程粱晔一言不发。
“昨天珲氏已经带着梁晔去交换庚帖了。”
交换庚帖？婉春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脑子里面想了想需要交换庚帖的事情，好像除了结婚和算命之外没有什么用。
“就是她说的那个家族？”老夫人缓缓转了一个身道，“速度竟然比我们还要快，这么早就交换了庚帖，难道她根本没有仔细看康家是什么人？”
“那……”华老太太其实想问的是婉春和程粱晔的事情。
她不喜欢这个女子，她不是没见过那个姑娘，脾气并不怎么好，况且满身的臭铜味，和父亲一样脑子里全部塞着银子。
老夫人起身说道：“庚帖都已经换过了那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春丫头明天下午便可以收拾东西走了。”
老夫人来这里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婉春的婚事，珲氏动作快，连庚帖都交了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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