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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替你转达的。好了，我去给你整理日程安排。”
笃笃笃！有人在外面敲门。
范梦竹急忙打开办公室的门，秦建国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程雷在吗？”
“在呢！进来吧，秦叔叔。”
程雷没想到秦建国会来，急忙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秦叔你老了，坐吧！梦竹，给秦叔倒茶。”
秦建国手一挥。
“不用了。”
程雷看他面色，似乎有事情。程雷想起那天送分红的时候，跟他谈的事情。
“你孩子是不是回来了？如果他愿意，马上可以去瓷砖厂上班，我会安排一个人过去指导他。”
秦建国的儿子明天就回来了，他确实是来跟程雷谈儿子工作的事情，但是他经过财务室的时候，听到小徐跟职员聊天，说起公司如今的困境。
“程雷，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程雷耸耸肩膀，表示不明白秦建国的话。
“我能有什么事？秦叔，怎么了？”
秦建国面露不悦。
“舒州投资团撤资了，是不是？”
程雷心想，他怎么也知道了！
“是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会很快找到替代方案。”
“你缺钱，跟我说啊！你急用钱，就先别给我分红了。我老秦差那点钱吗！”
秦建国今天来谈儿子的工作，同时也想顺便去银行取的钱，正好拿的是那天程雷给的存折。
他把存折拿出来，塞进程雷手里。
“拿着！不多，才一百多万，能帮点算一点。回去我再看看其他存折，还有多少，三五百万，我还是有的。你先拿着，等公司熬过去了，你再还我。”
程雷声音哽咽了。
“秦叔，我……我不能拿。我听说你最近想给儿子买房子，这钱你还是留着吧。”
“哎哟，我给儿子买套房子能花多少钱？我还有！你不拿，就是不把我当朋友看。”
程雷咬一咬牙，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怕泪水会崩塌出来。
秦建国感动的说：“程雷，你还记得当初吗？我老秦的陶瓷厂就要破产，外面欠着钱，要不是你给我指明了方向，帮我度过难关，把陶瓷厂转变为瓷砖厂，利用新技术，新设备，我老秦就欠一屁股债了！我这个人士可杀不可辱，假如有人来跟我讨债，我肯定受不了要跳楼。从这个意义上说，你就是我老秦的救命恩人。”
范梦竹看出来，要是程雷不拿，秦建国一定会生气的。
“程雷，这是秦叔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等你经济状况好转了，再还给他，哪怕带利息还给他也行啊。”
秦建国大手一挥。
“我不要利息！”
程雷把存折放进抽屉，一把抱住秦建国。
“谢谢秦叔！”
秦建国用力拍程雷的后背。
“臭小子，我老秦看好你，你肯定很快逢凶化吉！好了，我去买菜了。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困难不跟我说，我老秦饶不了你！”
说完，秦建国迈着铿锵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程雷知道秦建国就是这一副豪爽直率的个性，说话容易让人不高兴，但心是好的。
范梦竹笑道：“你知道这叫什么？”
程雷擦擦眼角。
“什么叫什么？”
“我说，那么多人帮助你，这叫什么？”
“嗯？”
“善有善报，你曾经帮助那么多人，老天爷都给你记着呢。”
笃笃笃！
又有敲门声。
范梦竹做个俏皮的表情。
“估计又是给你送钱来了。”
打开门一看，是张超。
程雷还以为他要请假。
“我正要叫你呢，如果你没事儿，一会儿搭我去银行，拿几分表格。”
程雷不想等到牛行长回来之后，再填表格。
“好的。”
张超答应着，走到程雷身边，他的衣服里面夹着两个大信封，信封鼓鼓囊囊的。
“这是……”程雷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张超真诚说道：“我知道程总遇到困难了，我帮不上太大的忙，这两个信封一共有五十万，程总先拿着。”
范梦竹眼睛一热，两滴泪水淌了下来。
程雷微微一笑，把两个信封推回张超跟前。
“你拿回去。”
张超自从跟了程雷之后，经济状况确实得到很大的改善，但是五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程雷估计张超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
这样的钱，程雷不能拿。
张超急了。
“程总，你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程雷感动的拍拍张超的手。
“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不是大老板，家里头上有老下有小，你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听我的话，拿回去！”
“程总，我还有钱。”
程雷用上司的口吻道：“我说拿回去，就拿回去！”
范梦竹赶紧说：“张超，程总已经筹到很多钱了，你拿回去吧。你这份心意，程总和我会记一辈子的。”
张超不得不拿回来，嘴里骂道：“那个该死的舒州投资团，妈的，当初程总为他们赚了多少钱！把程总的血吸干了，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妈的，我要是见到那个冷山，非得暴揍他一顿！”
张超是退伍军人，身上还有军人的血性，最看不得这种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的事情。他说要暴揍冷山，真是他内心的想法。
程雷安慰他：“别气了，这也不能怪冷山和舒州投资团。”
张超气愤愤的：“不怪他们怪谁？”
“跃动公司副董事长史密斯。”
张超更来气了。
“我明白了，美国佬最他娘混蛋了！”
程雷眼神蓦地深沉悠远。
“他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时了！”
等程雷翻过这一页的困难，一定会找史密斯算账。他要把跃动赶出舒州。
……
两天后的早上，程雷让张超开车到舒州某某国家银行，程雷直接上到十二楼，在走廊里等。
大概九点钟，电梯门打开，一个微胖、秃头五十上下的银行高管走了出来。他衣服干净，皮鞋锃亮，好像新买的一样，上面的折痕十分明显。领带一丝不苟的垂在胸前，领带上还有一个黄金别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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