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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雷冷不丁问这个问题，让司机很意外。
“没去过。”
“没去过，你为什么让他们在你的车子上做广告。”
“唉，有钱赚，干嘛不赚！只要给钱，我的出租车哪怕浑身长满牛皮藓，我也愿意。”
“你听说过这个蒲千金医师吗？”
司机露出鄙夷之色。
“唉，听说过，但没有见过，也没有去他那里看过病。要真有真材实料，又何必打广告呢！先生，你说对不对？”
程雷作为一个生意人，当然不会赞同司机的话。酒香不怕巷子深，是有条件的。
“师傅，明天下午三天，你来我们的酒店接我去这家医院。我先给你一百块钱订金！”
程雷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块钱，递到前面。
司机也不磨叽，拿了钱，面带笑容。
“只要有钱，先生就是叫我绕着环城路一直傻跑，我也乐意。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先生一句，真有病的话，别去那种破医院。现在谁还信中医？”
“也不一定吧，中医有中医的长处，西医有西医的长处。”
范梦竹很纳闷：“你去医院干嘛？”
眼神深处有些恐慌，她以为程雷得了不治之症呢。
“是为了张超。他妻子的病，找了很多国内的医生都治不好，我答应他要给他妻子找个好大夫。”
范梦竹吐舌头。
“这种打广告的，能是好医院好大夫吗？”
像那种电线杆、墙壁上粘贴的，专治花柳病的专家一样，压根就信不过。
程雷不好说，自己在前世的时候，了解这个蒲千金，知道他是一位医德高医术也高的双高医师。
“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江州最好的酒店，跟舒州的招待所没有多大差别，程雷和范梦竹还能忍受，但朱小丽在国外待习惯了，讲究卫生，突然住在这样卫生条件特别差的地方，她第一天就呕吐不止。
没有办法，程雷只好送她去机场，回了舒州。
送走朱小丽之后，范梦竹眉头一直拧着，程雷以为她也想回去呢。
“你也受不了酒店的公厕，是吗？今晚还有一趟回舒州的火车，不如你也回去吧。”
让心爱的女人受苦，程雷的心跟针扎一样疼。
“我不是受不了酒店的公厕，我是想，这么一个破地方，你来这里投资，不怕亏本吗？能有什么市场呢？”
未来十年，江州的发展，比舒州要好多了，只是范梦竹没有见过罢了。
“最迟下半年，江州经济就飞起来了。现在江州发展还落后，我们此时投资，成本低廉；如果等江州经济好了再投资，成本就高了。”
范梦竹持怀疑态度。
“这个破地方，能飞起来？”
“下半年就知道了。”
休息一晚上之后，程雷和范梦竹在酒店周围寻找合适开直销店的地方。程雷看中了一个地方，交通便利，附近有大型小区，人流密集。
现在这个地方经营着一家半死不活的饭店，每天来消费的，基本是附近单位机关的职员。饭店死也死不了，要发大财也发不了。就像是鸡肋，食之有味，弃之可惜。程雷如果能出个好价钱，对方应该会把地方转让给程雷。
反正程雷和范梦竹午饭还没有着落，便走进饭店，点了两荤一素，两碗米饭。
程雷打眼观察，饭馆环境不错，面积够大，位置又好，怎么就起不来呢？
“如果我来经营，半年时间，就能月入十万。这家饭店老板，太暴殄天物了。”
范梦竹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有生意头脑的。”
程雷不赞成她的说法。
“你说这个老板要是没有生意头脑，也不会选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开业了。我觉得是其他原因，导致生意不好。”
一个中年女服务员穿着米色的制服，断一壶茶水，放在桌子上。
范梦竹倒两杯茶水，红唇才碰到茶水，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茶水了？都凉了！”
程雷一试，不仅露出苦脸。
“凉了！”
范梦竹招呼那个中年女服务员。
“茶水凉了，给我们换一壶热的上来。”
中年女服务员冷着一张脸，好像程雷跟范梦竹少她钱一样。
“开水没了，将就着喝吧。”
范梦竹皱着柳眉。
“这怎么喝啊？”
女服务员：“有谁说凉了的茶不能喝吗？外面不是还有凉茶卖么？”
范梦竹气的肝疼。
“凉茶能跟这凉了的茶水比吗？”
女服务员丢了一句：“反正茶水上了，爱喝不喝！”
范梦竹打算发作，被程雷拦住。
“估计这是单位开的饭店，有人罩着，这些请来的女服务员、厨师、采购、经理，估计都是那个单位的亲属。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这家饭馆生意不好了。”
程雷故意拿起菜单，看了看。
“服务员过来一下，我想点个菜。”
女服务员大摇大摆过来，好像十分不乐意被程雷支使一样。
“点什么？”
“我看看。”
其实两荤一素已经够了，再点就浪费了。
“你们老板在吗？”
女服务员没好气的：“你吃饭就吃饭，找他干嘛？”
“我是舒州人，我干爹是舒州张领导，至于是谁，我就不说了。我这一次来江州，是想跟你们老板谈点事情，他现在在饭店吗？”
一听到是某某领导的干儿子，女服务员就和颜悦色多了。
“他不在，去外地开会了，晚上才回来。”
这印证了程雷的话：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个领导！
“那好吧，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找他。”
“好，我提前跟他说一声。”
“麻烦了！”程雷指着茶壶，“能给我们上一壶热茶吗？我女朋友这两天来那个了，喝不得冷的东西。”
“当然可以了，我这就去拿热水。”
女服务员变得周到多了。
范梦竹觉得太不公平了：“是不是她觉得你是个帅哥，所以就特别给你面子？”
这种势利眼，程雷前世的时候见多了。
“我搬出干爹，她能不给我面子吗？”
“原来如此！”
“老板不在，我们明天早上过来吃早餐的时候，再找他谈一谈。”
女服务员端来热水，给程雷和范梦竹换了一壶热茶。
范梦竹故意爹声爹气说：“你别在大姐面前瞎说，我那个已经过好几天了，喝冷茶没有问题。”
程雷一怔：范梦竹这是怎么了，故意让他下不来台面？
女服务员笑：“哪怕那事儿不来，也不好喝冷茶，还是喝热茶舒服！”
女服务员面带笑容离开。
“你干嘛？”程雷闹不懂范梦竹什么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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