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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已经差信说了今天晚上一定回,秦王安顿好竹青睡下后就在东苑书房等着了,不知等了几个时辰已经有了困意。青风低低的叩门声竟把自己狠狠地惊醒了,差点一个踉跄坐地。
“查到了?”秦王见推门而入的青风披着寒意进了屋,赶紧示意他到暖炉跟前来,还把自己的暖袍系在了青风的身上。
青风接过秦王从暖炉上煨着的热茶点头,“确有此人!”
“年龄相貌可是相符?”秦王对这个答案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情绪,他不喜欢梅鹤是真;可若是真能将竹青的身子调理好,他又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总比来得神秘的好。
“乾德元年出生,而今正好十五,”秦风点头像是应了秦王的疑问,“五岁就通晓经史百家,在杭州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容貌俊秀,虽是治学之年,却无心仕途,性子孤傲,杭州郡守和一些富贾员外都想拉拢他。不过他年纪轻轻却喜欢待在寺庙里,和杭州很多得道高僧都是朋友。”
秦王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神色,“这么说来,他和弘清也可能有私交?”
“这不奇怪,这个梅鹤若说有敬重的人,都是一些有口皆碑的得道高僧。据说他懂得歧黄之术,也会炼丹研药,不过没人见过他的父母,好像人们对他有印象起,他就是孤孩一个!”青风说到这也觉得不好交代,“我开始有点难以置信,可很多街坊都不清楚,他儿时伶俐,又会读书认字,是街坊们救济了他。后来他被一个员外看中,成了那个富员外家儿子的伴读,再大些点他就开始到处游历了。”
“没有来历?”秦王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青风,你见过哪个孤儿小乞丐会读书认字的?”
青风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事过多年,而且接济过梅鹤的街坊曾经也问过,可他就没对外人吐露过一句。甚至有的街坊觉得梅鹤是得过一场大病烧糊涂了,儿时的他孤僻古怪还害怕人的触碰。
“他出现在钱塘的时候才五岁,五岁的小童能做什么?能记住什么?”青风有些疑惑,也觉得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青风,你进宫的时候也才五岁!”提到年纪反而让秦王更谨慎了,“你忘记你是怎么进宫了吗?骗你的人的模样你可是已经忘记了?”
青风犹如醍醐灌顶。秦王说的没错,自己不仅没忘,甚至比以后的任何一件事,都记得更清楚。
秦王看青风无言以对的模样,也知道自己说起了他自己的伤心事,可如果梅鹤也有只多不少的伤痛童年,他就是个来路蹊跷的人物。蹊跷不是说一定是坏的,可隐瞒着活下来的天才一样的人物,如果是带着什么目的,像皇上说的那样,若是旁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青风,你先去好好休息,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要放弃对梅鹤的监视。”青风领命要走,秦王赶紧补上了一句,“以后你保护在王妃身边,把青儿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除了你!”
青风顿了一顿,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从跟在秦王身边的那天起,他就是秦王最信任的人。青风明白这个份量,正因为明白,才知道秦王刚刚那句话里,有多在乎王妃。
而秦王却是一夜无眠。夜半走在寂静无声的王府宅院里,灯笼和石龛里的烛光伴着清冷的月色。这个府院,自己从未好好看过,松柏的绿意在寒冬的夜晚里是黑灰色的影子。秦王经过东苑的碎石板路,路边的矮杜鹃和绿牡丹是这寒冬里绽放的品种。竹青喜欢花草,虽然对竹和梅情有独钟,却也张罗着符佩儿把这绿牡丹给移栽到了王府的大小宅院里。回廊的灯笼竹青还挂上了小铜铃,夜风绕着脆响。秦王在这并不皎洁的夜色里模糊的看着自己的王府,愁绪竟一时消:这个王府,自打有了竹青,变得让自己无比眷恋了。
等秦王到了雅竹苑,就看见值夜的丫头翠儿在外屋打着瞌睡,掌了一展烛灯的秦王惊醒了她。不等她着急跪下行礼,秦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进了竹青的内屋。
因为那香,竹青已经可以在夜晚睡着了。秦王对柳儿的通报没有大意,让青风拿去给医官院的大夫看过,都是些助神安眠的花草制成,并无不妥,才放心的让柳儿给竹青用上。看着床榻上熟睡着的竹青,秦王的眼里浮起一抹笑意。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总是不自觉的傻笑,他忍不住的伸手去抚她的脸,睡榻上的人睫毛一颤,缓缓的睁开了困顿的眼。
“你来了?”看见秦王,竹青心里是欣喜的,晚膳过后就钻进书房,这会儿才看见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气性小,对秦王依赖是愈发的重了。
“吵着你了?”秦王和衣躺在竹青的身边,小人儿却要拉他进被窝。
“我这会儿身子凉,躺外边就好了。”秦王不忍冻着她,一路带着寒气过来,脚也没歇就径直过来了。
“我不冷,柳儿睡前给我灌了好几个羊皮袋子,这被褥也是先在暖炉上烘热乎了才铺好的。”竹青小脚一勾,把自己脚边的羊皮袋子勾到床沿边,“你摸摸,这袋子还烫手呢!”
秦王看她这些小动作忍不住笑,竹青手没闲着,帮着他解着身上的衣袍,解到裤腰的时候,竟有些脸红了。
“不管你了,还是你自己来吧。”怕是自己的羞涩被看了去,竹青咋呼着冷又钻进了被窝。
秦王也有些难堪,自己对着大肚子的竹青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虽然命令似的深呼吸,嘴上却是没憋住,“这快五月了,大夫是不是说的前三月和后三月得小心啊?”
竹青背对着自己,却是轻浅的“嗯”了一声。
这小声的“嗯”既是回答也是应允,秦王麻溜的宽衣解带,熄了烛光,摸索进了被窝……
翌日。
竹青一夜无梦,倒是因为夜半的小折腾睡到了大天亮,秦王今日没有朝会,竟也在自己的身边沉沉睡去。若不是竹青起身动了一下,秦王还在沉睡的梦里。
“再睡一会儿~”他开始耍赖,搂着竹青的腰肢不撒手。
“待会儿就要被别人笑话了……”竹青可是知道每次柳儿不怀好意的偷着乐。
“我会让她们笑不出来!”秦王故意抖着威风,却被竹青嗤笑了一把。怀里的人儿非要挣扎着起,秦王怕她磕着碰着也就只好作罢依了她。
竹青唤了柳儿进屋,柳儿端着铜盆进来,翠儿还送来了早点,“王爷夫人,就在屋子里用膳吧,外屋冷着呢。柳儿姐姐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起床,那暖炉生早了,这会儿又重新生火去了。”
话里本没有什么,竹青却还是羞红了脸,像是怕几个小丫头想偏,可一想又不对,哪里是想偏,明明就是啊。
柳儿跟着竹青这么多年,一个表情就知背后的事情,也是咧嘴一笑不搭腔,秦王睨眼看她,又吓着柳儿拽着翠儿赶紧溜了出去。
刚洗漱好的竹青还在愣神呢,就看着挂着暖袍就上桌的秦王已经开始跟没事儿人一样用起了餐。
“夫人起了?夫人睡得可好?”梅鹤的声音一响起,秦王的眉毛就拧在了一起。“我可以进屋替夫人打扮了么?”
“不可以!”“可以!”
男人的拒绝更为响亮,让竹青有些无力反驳,“吃了早点以后再说!”
“那王爷和夫人昨晚睡的好么?”梅鹤自然是有眼色的,可他也乐得去气秦王一把。
“青风,把那厮的嘴用包子塞住!”只听得外面一阵子拉扯后就没了声音。
秦王乐得哈哈大笑,倒是竹青无奈的翻了翻眼珠,“幼稚!”
“你觉得梅鹤怎么样?”像是夫妻间茶余饭后的普通聊天,可问话的秦王却是藏着小心思。
“挺可爱的啊!”竹青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可爱是什么意思?哪有形容男人可爱的?”显然对这个回答,秦王并不买账。
“男人?”竹青笑得合不拢嘴,“他就是个小屁孩儿!不过是聪明会些歧黄之术罢了!”
秦王这才放下心来,还忍不住在心里笑自己想太多,“难道就我一个人把他当个男人看了?”
“他就是个妇女之友,”竹青还沉浸在这话题里,“我啊,觉得他就是个男闺蜜!”
“什么男闺蜜?”
“额……”竹青知道自己又嘴瓢了,“就是跟个姑娘家一样的好朋友一样,同性密友一样的存在!”
“你在哪儿听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儿?是那个梅鹤跟你说的?”
竹青只得干笑着不搭腔,暂时让奇人梅鹤担着吧:他说这样的话就不显得奇怪了!
可秦王心里却是不踏实,“青儿,那梅鹤来路不明,平日里除了调理身子伺候病情,还是不要深交的好~”
竹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突然闯入的青风吓到,“王爷,卫国夫人在清水苑吵着要见你……”
“我还没问她算账,她就先沉不住气了?”秦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竹青却是心一下悬得紧紧地,即便是自己克制着不去想这些事,可该决断的时候,还是要硬着头皮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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