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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他也没想改变什么。
只不过……
萧南巡看着她尖锐而激烈的神情,似乎从她入宫开始就始终平静的表皮终于被撕开了一条缝,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面对的是什么,可眼底的笑意还是深了几分,“你在关心我?”
“你做梦!”
“既然不是,何必还要这么替我找借口,替我撇清关系?”
宁筝微微一震。
找借口,撇清关系——她好像确实正在这么做,哪怕想着“报复”,她也只能拿自己当筹码,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也陷入危险之中。
宁筝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怒意,尽量平静的道:“你怎么样跟我无关,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因我受到牵连。就算这个人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知道。”
他淡淡的收回视线,作了一揖,“父皇,儿臣有罪。”
宁筝瞳孔一缩,紧攥的手指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掐的她整个手掌都在痛,可是到嘴边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景帝的脸色彻底铁青,“好,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一块儿拖下去,全都给朕打入死牢!”
…………
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夜风凉得沁入骨髓。
叶拂衣走在萧承影的身旁,有些微的出神,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两个人刚才被带走时的样子。
“那狗奴才从前装的倒是好,本殿还真没看出来她竟是个女人!”
萧承影低骂了一句,“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他刚才高兴的都忘了这茬儿,现在才想起来。
叶拂衣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从温泉山庄回来以后,我在家中收到了匿名的信件。”
“匿名?”萧承影皱了皱眉,“查到送信人了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道:“我已经派人画了画像出去找了,不过对方可能是变换了容颜,所以找到的概率不大——不过也没关系,至少这个人目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还是要尽量把人找出来,否则对方隐在暗处又知道这么多事儿,如果是对手,那又将是个麻烦!”
“好,我尽量。”
萧承影嗯了一声,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拂衣,二哥入狱,你很心疼么?”
叶拂衣温静的面庞微微一僵。
顿了顿,才笑着看了他一眼,“那种情况下,适当的劝说才更合适——至少显得我们不是为了拉太子下马才来告状的,只是不想有人欺骗皇上而已,不是吗?”
男人挑眉,“所以你还是为我?”
“自然。”
“那倒是本殿误会拂衣了。”
他笑着把她拉入怀里,眼底却划过一丝阴鸷的冷芒,“不过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有下一次,懂吗?”
叶拂衣身形又是一僵,“好。”
…………
宗人府,死牢。
昏暗的牢房最里侧,阴暗潮湿,透着某种久不通风的发霉的气息,还伴随着老鼠虫子吱吱的叫声。
宁筝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整张脸都趴在了膝盖里。
从萧南巡这个角度看过去,隔着一堵木栅栏,她就坐在隔壁牢房里离他最远的位置——他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可他也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好像到此刻,他反而没什么好急的了,至少她不会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
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见她的身体细细的颤抖起来。
起初还并不明显,可萧南巡是何等的眼力,只隔了片刻,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宁筝,你冷吗?”
冷?
确实冷,可她更多的是痛。
宁筝察觉到那道目光自她进牢房开始就一直盯着她,可她始终没有抬头,只是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强行忍住了喉咙里沙哑的呜咽声。
“你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忽然变得紧绷起来,“哪里不舒服?”
她还是没有应,只是身体更剧烈的颤抖着。
萧南巡眸色倏地一沉,棱角分明的下颚明显绷了起来,“来人!”
他一声厉喝,狱卒立刻朝着这边跑来。
虽然这里是宗人府死牢,关过无数的地位显赫之人,可是未经废黜的太子却还是第一次,何况顾盛年还特地吩咐过,所以狱卒们无疑都是恭恭敬敬的,“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开门!”
狱卒一愣,为难道:“可是……”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一把扯了过去,萧南巡神情凶狠的扯下他腰间的钥匙,匆忙打开牢门,大步流星的朝着隔壁的牢房走了进去。
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萧南巡眸色一滞,阔步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宁筝?”
摇摇曳曳的烛火并不明亮,照得她脸色愈发的苍白,透着明显痛苦的病态。
男人眸色阴沉的更厉害,倏地回头盯着那狱卒,“去同仁医馆找林修!”
“是!”
宁筝睁眼时,余光正好看到那狱卒急匆匆的跑出去,她的脸色没有半点起伏,“我在这死牢里也没几天好活的,何必浪费林修的时间?”
“你别胡说!”男人厉喝。
“何况,我中的毒是解不了的。”
萧南巡微微一震,俊美的容颜就这么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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