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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些当官的各个都是人精，原先娄江凌肚子里头就藏着各种事儿。这京城里的大官，哪里又能那么简单。”玉玲珑翻了个白眼，拉着顾小满有些担忧地问，“那个寒鸦当真是那老匹夫的人？你可得好生提防，瞧着他们这群人说话颠三倒四，可不是好相与的。说实在的，咱们还不如就好生做生意，往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咱们也都能够应对。”
顾小满点头：“好呀，就算将来没了男人，咱们还有银子傍身。”
玉玲珑松了口气：“我就是这个意思，生怕你被陆谨之美色所迷惑，无论如何都不肯听我的呢。如今你能想得开，真是太好了。”
顾小满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换好了衣裳就跟玉玲珑一前一后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寒鸦眼前一亮，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果然是人靠衣装，玉娘子有这样的手艺，在京城也肯定不愁饭吃。”
玉玲珑却撇嘴，有些不赞同地问：“你平日里总是训练，也没有见过多少富贵人家的女眷吧？你如何能够通过我们衣着判断我们的衣裳价值几何？”
“这些也是训练的内容。”寒鸦笑了笑。
回到京城后的寒鸦，似乎比在路上的时候开朗了不少。
顾小满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转身出了门。
她们三人到了东街，不多时就来到了寒鸦说的那间胭脂铺面前。
瞧着门扉不小，可进去后，也就是门扉那么大，寒鸦守在门外，顾小满和玉玲珑两个人在里头转个身都费劲。
顾小满和玉玲珑对看一眼，都在彼此地眼中看到了丝丝无奈。
两人从胭脂铺里出来后，便听到寒鸦说了一句：“这家铺子的胭脂是京城卖的数一数二地胭脂铺子，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大多是让自己的丫鬟来买。小门小户的那些，有时候会自己过来挑选，之后也不会自己来。谁家都有几个伺候的，像二位这样在清泉镇都是亲力亲为的人，这家胭脂铺的掌柜倒不见得多么喜欢。”
“那你是看我们笑话来了？”玉玲珑不悦地问。
寒鸦愣了一下，免不了又要解释一番。
玉玲珑就像是故意找事儿似的，同寒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争辩了好一阵子。
顾小满眼睁睁看着胭脂铺的那个掌柜板着一张脸出来看了半天热闹，才终于插入两人中间，示意两人安静下来。
玉玲珑翻了个白眼，指着胭脂铺说道：“这么小的铺面是万万不行的，少说也得有三间胭脂铺这么大才能摆的开我们的东西。。”
寒鸦还没出声，胭脂铺的那位掌柜就已经冲了过来。
“你们这也是打算在东街开铺子？”掌柜的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嗤笑一声，问道，“打外地来的吧？这些年外头多少人想要到京城商业街来分一杯羹，可这么多年来，东西两街的铺面开了关，关了开的，能够坚持下来的又有多少？我劝你们啊，让男人在外头抛头露面给你们赚钱花就是了，你们这样如花似玉的模样就来我这里多挑几盒胭脂就是了。我方才听你们的意思，是觉得我这里小是吧？我告诉你们，就是我这样的铺子，才能够长久立足于东街，真要是给你三间我这么大的铺子，保不齐这个月开了张，下个月你就关门大吉了。”
“为何？”顾小满问。
“银子啊！”掌柜一脸恨铁不成钢，她有些跃跃地往不远处的茶楼看了几眼，便抱着胳膊不肯吭声了。
“夫人，那家茶楼是东西两街最好的一家，常年备着最好的茶，上好的雨前龙井除了宫里头，就属这儿的质量最好。”寒鸦低声解释了一句。
掌柜含笑看了寒鸦一眼，感慨了一句：“这位夫人带的下人倒是个机灵的。”
“不知我们姐妹二人可有这个荣幸，请掌柜过去喝碗茶？”顾小满瞥了寒鸦一眼，笑着问胭脂铺掌柜。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好拒绝你。”胭脂铺掌柜笑了笑，率先往那边去了。
顾小满瞧着那掌柜熟门熟路地进了门，同店里的茶博士点了茶，便在临窗的座位上等着她们了。
顾小满和玉玲珑落座后，掌柜才笑了笑：“哎哟对不住，你们不介意吧？”
顾小满点头：“不介意，您觉得好就行，掌柜的如何称呼？”
“哦，我姓宋，叫宋婉。我瞧着咱们应当年岁差不离，直呼名字就好了。”宋婉笑了笑，“这东街就我一个女掌柜，说实在的，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开店跟我作伴呢。”
顾小满和玉玲珑也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便跟她打听起东街的铺子来。
宋婉听说她们是打清泉镇来的，立马来了兴趣：“清泉镇有位擅长酿酒的娘子，你们可认得？”
这话一出，便是寒鸦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宋婉几眼。
宋婉有些别扭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吗？”
“你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顾小满笑了笑。
“什么？”宋婉猛地提高了几分声音，想了想，又从座位上走开，快步走向茶博士嘀咕了几句。
茶博士不可置信地看了顾小满这边一会儿，转身去后头拿了一个瓶子出来递给了宋婉。
宋婉回到座位上坐下，将那个青色琉璃瓶递给顾小满：“你快瞧瞧，你酿的酒也是这个？”
顾小满打开瓶塞倒了一杯出来闻了闻，便笑了起来：“这酒是从邺城来的？”
“你这也闻得出来？”宋婉皱眉，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邺城做的啤酒不够纯正，所以你才能闻得出来？”
“这倒不是，他们做的酒很好，主要是这啤酒瓶和我在清泉镇用的不一样。我那里用的是玉清琉璃坊本家做的，这瓶子是唐家大小姐做的，在工艺上，其实是这瓶子更好一些。可成本上去了，这啤酒的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冒昧问一句，这一瓶酒，你们买来要多少钱？”顾小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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