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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顾小满问。
“倒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寒鸦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只是……我们这支暗卫虽说是苏大人秘密训练的，可对世人来说，我们始终都是隶属于陆爷的暗卫。对于苏家的事儿，其实我们不大清楚。”
“这么说，当初我问你苏梦瑶的事情，你完全就是随口胡说了？”顾小满皱眉。
她对京城局势的判断，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寒鸦所说的那些事情。
可如今事情转了个样，她倒成了瓮中鳖了。
顾小满没好气地瞪了寒鸦一眼，甩手往前走了几步，又扭头看着她问：“玲珑到底住在哪儿，你倒是快些带路。”
寒鸦点头，带着顾小满往南城去。
寒鸦说：“虽说当初属下确实是有私心，可事到如今，夫人心中应当明白，寒鸦是站在夫人这边的。”
顾小满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寒鸦，像是急着表忠心似的，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苏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寒鸦说，苏梦瑶许了人家这事儿原本也是真的，只是苏梦瑶一时激动自己发了病，别对方识破，好是将苏晚江嘲讽了一番。
两家闹得十分难看，整个京城都晓得。
以至于当初苏落浑身是血的被人从郊外带回来的时候，好些人都怀疑是对方下的手。
可苏晚江却像是知道苏落此番会受重伤似的，一声不吭地将苏落安置好，遍请天下名医来治病。
在之后，苏晚江就开始联络陆谨之了。
“你是说，在苏梦瑶去清泉镇之前，苏晚江就已经开始联络谨之了？”顾小满打断了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寒鸦点头：“夫人放心就是了，最初，陆爷也是不肯信的。我是在苏大人联络陆爷不久后出发到达的清泉镇，我也是费了一些工夫才让爷信了我和苏大人。忠勇王的事，我们也是打小就听着长大的，对于这桩冤案，我们自然也盼着能够早些洗刷冤屈。所以夫人放心，我们这支暗卫，是真心要帮着陆爷做事的。”
“只是忠勇王一事结束之后，你们最终忠心于谁，就不好说了。”顾小满叹气。
寒鸦倒也不辩驳：“您说得对，可不管旁人如何，我是绝对听从夫人号令的。”
“既然身为暗卫，卖身契对你们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吧？”顾小满挑眉。
寒鸦愣住。
“我来之前，徐大夫给了我好些宝贝，你也瞧见了不是吗？”顾小满从怀中掏出一个乌木瓶子来递给她，轻笑着说了一句，“吃了它。”
寒鸦皱眉，有些颤抖地将瓶子里的那粒药丸拿在手里观察了片刻，问道：“这是？”
“你要我对你放心，总要有些把柄在我手上。”顾小满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只要你的确没有阳奉阴违，解药我自然会给你。”
寒鸦没有犹豫，立马吃了下去。
顾小满点头：“很好，继续带路吧。”
寒鸦在一处青砖房前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顾小满问道：“咱们现在就进去？”
顾小满点头。
寒鸦这才上前敲了敲门。
片刻功夫，玉玲珑就过来开了门，看到是顾小满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还想着怎么才能找到你，可巧你们就来了。昨夜我问过娄江凌，京城的商业街和咱们在清泉镇的时候差不多，我想着，咱们两个初到京城，不如合伙租下一个铺面，在商量以后的事儿。”玉玲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们进门。
和陆谨之一样，娄江凌也一早就离开了家，不知做什么去了。
玉玲珑显然并不将娄江凌的去向放在心上，她心里早已被生意占据。
其实顾小满心里清楚，玉玲珑便是安安稳稳在这小院子里将自己在清泉镇接下来的那些衣裳做完，也足够自己忙活，并非一定需要一个铺面。
说到底，玉玲珑还是在为她考虑。
顾小满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握住了玉玲珑的手：“多谢你了。”
“跟我还说什么谢字？再说了，能够到京城开铺子，这也是我最初的理想呢。如今和你一起，现在这儿打探一番也是好事儿。”玉玲珑说着便看向了寒鸦，“我们两个初来乍到，对京城不大熟。寒鸦，怕是要麻烦你帮我讲讲在京城，东街和西街哪里更加适合我们才行。”
寒鸦点头：“东街和西街其实差不多，只是相对来说，东街的价格更加高一些，往来的也多是达官显贵。西街因为临近城西和城北，本就是糅杂了各行各业的，也有好些都是外地来讨生活，房价也好，物价也好都相对低一些。其实若是从您二位身份来看，我认为你们应该选择东街，可东街一间不大的铺面一年就要数两银子。同样的价格在西街少说能租两三年了。”
“你不要这么比较，你告诉我，东街的租金是多少？”顾小满问。
寒鸦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咱们方才来的路上，路过的那家胭脂店夫人可还有印象？”
顾小满想了想，似乎是见到过一个小铺面，瞧着面积也不大，便问了一句：“那铺子得多少银子？”
“十两银子。”寒鸦说道，“而且，那铺面的东家还要抽成。”
玉玲珑皱了皱眉：“其实这倒也不算什么，京城嘛，总是寸土寸金的地儿，贵一点也正常。不过听你这意思，那铺子只怕也不大，你领着我们过去瞧瞧吧。”
寒鸦点头，又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两位是否要换身衣裳？”
“怎么？你们京城的铺子是看人穿着区别对待的吗？”玉玲珑撇撇嘴，伸手抓住顾小满，不由分说地就往里间走。
“闭嘴，别出声，我有事儿要问你。”玉玲珑在顾小满耳边说道。
她趴在窗户上仔细瞧着寒鸦没有凑上来听墙角的意思，这才一边往外翻衣裳一边问：“你有没有问过陆谨之，苏晚江那个老匹夫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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