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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一世会好一点，因为我有你了，我觉得我太幸运了，终于、终于有一个可以让我靠着的人，不管多害怕，多孤单，也有你了……你还不如让我埋在土里呢！你把我弄疯了！封瑾，你凭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早早告诉我，我就不会去爱你了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凌千夜扶着墙慢慢地蹲了下去，捧着剧痛的额头，泣不成声。
封瑾真的听不明白，他跪坐下去，尝试着想抱住她。
“对不起，凌千夜，我们……我……”他抿紧了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叮……”
门铃响了起来。
封瑾扭头看了一眼，过去开门。
跑腿小哥拎着一只纸袋站在门口，“先生请签收。”
封瑾接过纸袋，刚关上门，纸袋的细绳断了，里面的小方盒子掉了一地。封瑾看着那些盒子，心情说不出的难过。他弯下腰，把小方盒子一只一只地捡起来，放回纸袋。
“给我。”凌千夜突然跳起来，一把夺过纸袋，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尖刺，“我会把这些全部用光！但不会是你。”
“凌千夜！”封瑾眼神沉了沉，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走吧，我们就当没认识过。我没办法报复你，也没办法再面对你，你赶紧走吧。”凌千夜扭开头，用力挣开了他的手。
封瑾凝视了她一会儿，上前用力抱住了她。
这一次凌千夜没挣扎，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泪如雨下。
如果没有车祸，如果妈妈还在，如果她从小就活得无忧无虑，一定也能考好大学，拥有才华万般，一定能光明正大说配得他起，他也有可能正儿八经追求她。
她这两世啊，都不快活。
就算有钱也不快活！
既然都是不快活，那她就要很多钱算了。
她慢慢地拉开了封瑾的手，不再理会他，拖着有气无力的双腿走进了卧室。轻轻地关上门，把他的阳光都关在了门外。她没办法再去他身上找安全感了，她又感觉到了孤单和无助。
明明封瑾是最让她有安全感的人哪！明明抱住封瑾，她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凌媛杀人诛心，干得太漂亮了！这一刀扎进来，把凌千夜的心扎碎了。
————
凌千夜七点就到了公司，她一夜未眠，就想赶紧找点事做。她一个人做完了公司的清洁，给每个人买了早餐，泡了茶，甚至把别的设计师没做完的工作给做了。
“哇，凌总监你打鸡血了！”方小婷打完卡，正想去给几个老板沏茶时，发现了每个人桌上都摆着热汽腾腾的新茶，楞在了那里。
“工作。”凌千夜面无表情地说道。
林游和王正志他们也陆续进来了，看到她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在白板上演算公式，都是一脸震惊。
“是不是有新灵感？”
“不像，我看她气色不好。”
“和封瑾吵架了？”
“哎，我就说了，这世间上啊，就是爱情最折磨人。每吵一次架就要少活一天。”
几人站在门口议论了半天，凌千夜扭头看向他们，冷冷地说道：“说完了就去做事，想破产吗？工作都做得很好吗？”
就似一阵寒风吹过，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沁骨寒意。
她是真的在生气！
陆续来的人都或多或少被凌千夜给扎了，工作出纰漏，工作没按时完成，工作太敷衍。每个人都很小心，但又不得不服气。凌千夜简直像一架高速运转的工作机器，把每个人的螺丝都拧了一遍。
“凌总监，大风集团新派来了一个副总监。”方小婷轻轻敲门，小声叫了凌千夜一声。
“知道了，让林总安排就好，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凌千夜头也没抬地说道。
方小婷和身后的林游交换了一记眼神，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叶总，凌总监好像心情不好，您放心，我没说您过来了。”林游回到办公室，走到了叶承博面前。他刚来，特地叮嘱林游不要告诉凌千夜他过来了。
“是和您吵架？”林游想了想，大胆地问道。
叶承博微了笑，温和地说道：“我哪有福气和她吵架。”
“那就是和封瑾了，哎。”林游拍了拍心口，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好，她一天不高兴，我们一天不舒服。平常笑眯眯的多好啊，她笑起来就特别好看，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心情好极了。这突然一拉下脸，我整个人都不舒坦。”
“我也是。”叶承博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喜欢看到她笑。”
“她性格这么好，这封瑾怎么把她气成这样的。难道……有外遇了？哎呀，怎么不懂得我们凌总监的好呢！”林游打抱不平地说道。
“看来你们都挺喜欢凌总监。”叶承博眼神闪了闪，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讨人喜欢啊。”林游犹豫了一下，反问：“难道叶总不喜欢凌总监，是不是因为上回她和霍良哲发生争执的事。那件事真不能怪凌总监……”
“误会了，我也喜欢她。”叶承博打断林游的话，笑道：“很喜欢。若是别人不珍惜，我倒是愿意哄她开心。”
“您要追求她吗？是想我们帮忙？”林游心思一转，弄懂了叶承博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们也是外人，帮不上什么。”
“有什么聚会，或者有什么机会让我们相处，都行。”叶承博神情恳切地说道。
“您认真的？”林游迟疑了，想了会儿，点头说道：“我也愿意促成齐人之美，就是不知道她和封瑾分手没有。若真的分手了，我一定帮叶总。”
“分手了。”叶承博笑道：“昨晚分手的。”
“啊？难怪……”林游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感叹道：“脸色这么差，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吵架这点小事。我们凌总监一定受委屈了。”
“我不会让她受委屈，我会好好宠着她。毕竟……值得宠。”叶承博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对面埋头收拾东西的凌千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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