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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燕绥之这个人并不好见,特别是还通过了霍居安。
夏微澜等的很暴躁,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失控的时候,终于有了回复。
俩个人相见在私密性很好的会所里,大热天夏微澜穿着长裤长袖,还戴着帽子口罩。
燕绥之半靠在沙发上,看到她啧啧有声,“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媒体拍到十八线女艺人跟我幽会?”
夏微澜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淡定的给讽刺回去,“燕先生别介意,我重伤为愈,身体虚弱畏寒。”
他收回刚才的戏谑,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连目光都变的锐利如刀。
“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为什么?你们这些有钱人真以为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吗?霍南丞是,你也是。或许就像那天说的,要我的心脏,你也有份?”
燕绥之忽然靠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他并未用力,但是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气息让她喘息都困难,胸口的伤隐隐疼起来。
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他终于松开了手。
收起满身的戾气,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澜澜,你可能对南丞有什么误会,他不会对你那么做。”
夏微澜不置可否的哼了哼,显然的,她不想跟燕绥之谈这个问题。
“燕先生,我约你出来有更重要的事。”
燕绥之却没什么兴趣,“要不是想要替南丞说两句,我不会来。”
“可你已经来了,而且我说的事你一定感兴趣。”
他看着她,虽然没刚才那么尖锐,但那从深处透出的讽刺却更让人难以接受。
但夏微澜并不在意,因为她相信,这男人的画皮撑不了多久。
“燕先生,我要说的事跟四年前燕京酒店的那一晚有关。”
男人没说话,但是夏微澜已经感觉到他眼睛里的杀气。
他很激动,为什么呢?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燕绥之站起来,对她冷冷一笑,就要离开。
夏微澜也冷笑,“真可怜呀,让外甥和老婆联合欺骗了这么多年,燕先生,你可是当之无愧的绿帽王。”
“你特麽的给我再说一次?”
夏微澜都没看清他怎么回来的,就被掐住了脖子。
高大的男人一条腿的膝盖压在沙发上,大手掐着他的脖子,抿着薄唇青筋勃发,一副要弄死她的样子。
夏微澜一边咳嗽一边笑,“燕先生,您力气可要小点儿,我现在的身体不经碰。”
“夏微澜,你以为这样拙劣的谎言就能离间我和南丞?”
夏微澜垂眸看着他衬衫上的扣子,“拙劣卑鄙是有的,但绝对不是谎言。燕先生,你可知道那晚你让一个女孩的一生都改变了吗?”
燕绥之脸上的表情没变,但是夏微澜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一颤。
也有过怀疑吧?他确实不傻。
把人放开,他锐利的双眸死死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他上位许久,又带着煞气,夏微澜只觉得皮肤表面出了一层细细的白毛汗。
不过,她那双美丽的猫眼也没挪开,一直顶着他的高压。
大概是几秒,也可能是半分钟之久,就在夏微澜以为自己顶不住的时候,他终于挪开了视线。
她松了一口气,表面上没显,小手却伸开在身上抹了抹。
燕绥之这样的人真不好打交道,如果可以,她这是最后一次。
男人又回去坐下,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指一边敲着膝盖一边看着她。
“说吧,我给你个机会。”
夏微澜觉得好笑,恐怕在听完过程后,他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那燕先生要先保证,不会去伤害那姑娘,也不能做任何违背她意愿的事。当年您对人家用强,毁了人家的爱情和生活,说白了,当年您就是强迫犯。”
燕绥之轻轻笑起来,“强迫犯?要真有那么个人,她也是自愿的。”
夏微澜嗤笑,“就你们这种二世祖,就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非爱你们不可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想现在她恨不能把你送进牢狱里。你答应不答应我刚才说的?”
燕绥之点点头,“好,我答应。”
“我相信燕先生不会像霍南丞那样的小人那样,会做到言而有信。”
燕绥之没说话,无声的催促着。
夏微澜抿抿唇,稍微酝酿了一下才说:“那天晚上,跟你共度春宵的不是林姜,而是另有其人。她被你侵犯后离开了京都去了国外,给你生了个女儿。”
燕绥之狭长的凤眸眯起,阴森森的看着她。
夏微澜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可以去查,我相信以燕先生的实力一定能查清楚真像。你的好外甥和林姜趁着那女孩子离开,制造了和你共度春宵的现场,至于林姜到底和谁在一起,我就不得而知了。”
燕绥之还是没说话,但是夏微澜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手背的肌肉紧绷。
他肯定是有所怀疑的,要不不可能这样。
“那个女人是谁?”他问道。
夏微澜眼尾勾起藏不住的小得意,“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上次的车祸。那不是个意外,也不是林姜针对我,是她撞错了人,她以为车里的就是那个女孩。林姜,你们眼里那位高贵善良纯洁的名媛才是真心黑,为了维护她自己的婚姻,不惜把无辜的人撞死。”
说到这里,燕绥之心里的疑点就更多了。
那次车祸,他不是没怀疑过。可因为霍南丞和林姜是他最亲近的人,他选择了相信他们。
现在看来,他好像是给最亲近的人耍了。
“别卖关子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夏微澜咬咬牙,在心里对慕柒说了声对不起。
她太恨了,为了报仇已经不择手段。
而且,她也保不住慕柒,随着事情的深入,最后势必慕柒的事会被挖出来。
与其让别人利用,不如便宜无耻的她吧。
“她叫慕柒,网名柒糯,是个漫画家。她的女儿叫糯糯,今年三岁,长得漂亮又可爱。”
她的话在燕绥之心里卷起了不小的波澜,不仅仅是因为她说那晚另有其人而且那人生了孩子,还是因为柒糯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前些日子他还帮她摆平了网络上的喷子,还买了她漫画的版权。
这到底是缘还是劫?
看他的表情,夏微澜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
既然信了,她就不用再多说。对于聪明人来说,别人说的再多他都不一定信,他会自己去查。
目的已经达到,夏微澜站起来,“燕先生,也不耽误你了,再见。”
燕绥之微微拧起眉头,一双冷眸深深的看着她。
“夏微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微澜想要干的事儿可多了,但是她不想告诉他。
微微一笑,她对他说:“你猜。”
他手扶住额头,恶意的笑了笑。
夏微澜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不好惹,看来这事儿不能善了。
但是现在他没心情管霍南丞的事,他急着要查查慕柒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糯糯。
要夏微澜说的是真的,那当年自己——真是禽兽不如了。
霍居安一直在另外一间包厢里等着夏微澜,看到人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他没难为你吧?”
难为肯定难为的,夏微澜现在身上还是冷汗淋漓。
不过,她不想让霍居安担心,就摇摇头说:“没事,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霍居安眉眼温柔,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好,你想要吃什么?”
“我可以点菜吗?这几天吃的太清淡了,我都馋了。”
霍居安真是忍不住,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好,但是不要太油腻太辛辣的食物。”
“嗯,我想要吃肉。”
“走,带你去吃肉。”
夏微澜笑眯眯的,看样子很依赖霍居安。
可是霍居安自己很清楚,她根本没有。
要不,她也不可能来见燕绥之。
他知道她独立又坚强,可这个时候,他最希望看到她全心依赖信任的样子。
他也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是鼹鼠叔叔她才让他照顾,要他只是霍居安,她恐怕连他的房子都不肯住。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她的心?
霍居安带夏微澜去吃的是火锅。
汤底他选了清淡的菌菇骨汤,蘸料除了麻汁也没要别的,菜品也是新鲜的牛羊肉和青菜。
等待上菜的时候,他把小点心推给她,“先吃点垫垫,但也没吃太多,嗯?”
“知道了,在??履憔统闪嘶舭职帧!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你这是在说我老?”
夏微澜嘴里塞得满满的,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要不要服务生给你上个镜子,让你自己照照?”
他见她爱吃,又夹了一个枣花酥放在她碗里,然后摸了摸下巴,“怎么感觉还是说我老?”
“安哥,求你了,别那么幼稚好吗?”
他笑起来,本来他想要逗她开心,结果被她逗了。
他也捻起一块枣花酥,却没有吃,只看着说:“对了,有人想要见你。”
她抬起头,双眸亮的像火在燃烧,“是关荷?”
“澜澜,你太聪明了,怎么猜到的?”
夏微澜冷笑,“是时候来表示一下她的诚心了,毕竟我的心脏还在呢,她的女儿却要死了。”
“澜澜……”
“安哥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见她的,起码不是这个时候。”
他很赞成她,“我觉得不见也好,不管她在这事里是不是无辜,但收益的总是林姜,你不要给她迷惑了。”
夏微澜笑笑,其实她现在真的不急,要做什么起码要等燕绥之的事出了结果再说。
菜一会儿全上齐了,霍居安果然叫了一堆肉。
粉红色的羊肉切的薄薄的,码成花的形状,放在盘子里。
霍居安夹起一片,放在锅里烫了烫,那粉红的肉寻索蜷缩变色——
夏微澜捂住了嘴巴,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恶心感觉涌遍了她的全身。
她也曾跟牛羊一样无法挣扎,任人宰割。
锋利的刀子也曾划破她的肌肤,露出里面鲜嫩的肉-……
“呕……”
霍居安迅速把纸篓拿过来,“澜澜,你怎么了?”
夏微澜大吐特吐,差点连苦胆汁都吐出来。
她捂着肚子一脸的泪水,辛苦的跟霍居安说:“安哥,我不要吃肉了。”
“好,我们不吃肉,我们回家。”
火锅没吃成,夏微澜回去后直喝了点清粥。
此后的几天,她就呆在家里休养。
她胸口的伤并不是很严重,虽然切开了口子,但及时缝上,里面什么也没动也没缺。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跟那种法医电视里演的那样,躺在手术台上让人从外到里切开,她就牙关打颤浑身发抖噩梦不断。
就这么想想,她又忍不住呕吐,好像要把这辈子吃到的肉全给吐了出来。
她想,也许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那种恐惧,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再吃肉。
很好,这都是拜霍南丞所赐,总有一天她要拿回来。
霍居安不能天天陪着她,最近他也在忙一些东西。
这天下班,他过来看夏微澜,还给她带来一个很震撼的消息。
燕绥之突然回了京都,跟林姜提出了离婚。
听到这个消息,夏微澜的眼睛一亮。
“还有吗?”
“有,燕绥之速度很快,即便林姜是将死之人,他也当天就办好了离婚手续,第二天就离开国内去向不明。”
夏微澜不得不为燕绥之鼓掌。
这个男人太决绝了,办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过,又冷酷的可怕。
就算是林姜对不起他,可她都要死了,到时候也跟他没了关系,他却连几个月都等不及。
不对,他不是等不及,他是要趁着林姜还清醒跟她断了关系,哪怕她病入膏肓,也要尝试到被他抛弃的痛苦。
以后,她和她的林家,他也不会再庇佑。
夏微澜心底发寒,同时又有些好怕。
这样一个残酷的男人,他会怎么对慕柒?
想到这里,她赶紧给慕柒打了个电话。
慕柒接电话的时候很平静,夏微澜现在虽然出了事,但因为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慕柒并不知道。
她只抱怨了夏微澜许久没跟她联系,去律所都找不到她。
听这口气,竟然是燕绥之根本没跟她见过面。
“慕柒,这几天没人去找过你吗?”
“没有呀,怎么了?”
夏微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慕柒,对不起,燕绥之已经知道了你和糯糯的存在。”
她以为慕柒会很激动,毕竟以前她提到那个人浑身都发抖。
没想到这次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也知道,我躲不了一辈子。”
“慕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澜澜,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用自责。”
“他真没找过你吗?”
慕柒冷哼了一声,“大概是没脸吧,毕竟他当年做的都不是人干的事儿。再说了,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讲究的是要儿子继承家业,糯糯不过是个小女孩,他自己也不是不能生。要个私生女哪里有自己生下嫡子好啊。”
这么一分析,好像也对。
慕柒不怪夏微澜,她的心才好受了一点,不过还是担心她的处境。
当时虽然让燕绥之做了保证,而且她也有后手,可就怕燕绥之真耍无赖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跟慕柒挂了电话后,她开始思量下一步。
夏微澜的小动作不断,霍居安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看破不说破,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帮着她做成。
比如,把杜强也给弄出来。
当然,杜强这样的重刑犯要保释很难,不得已用了点小手段。这点倒是跟霍南丞学会了,让杜强自残住院。
再接着,她约了霍南丞,在丁香郡别墅见。
这个郊区别墅,对夏微澜来说跟鬼屋一样,有太多不好的记忆。
就算霍南丞从燕兰芝手里给她要过来,她也从来没去过。
这次,她找到了别墅的钥匙,自己先过去那里。
霍南丞这些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他知道自己被圈套了,而且他也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可是,他没有一点证据,连说都不能说。
他虽然被限制自由,但也不代表他不能去查,可任何相关的证据都石沉大海,关荷那边又咬的死死的,不肯松口。
对方做的太周密了,也许他在法律上能脱身,但在夏微澜那里,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他的人完全乱了,找不到自己的节奏。
前面还有燕绥之帮他,可他却突然知道了4年前的事,俩个人翻脸了。
燕绥之把他重重的揍了一顿,也不听他的解释,就离开了申城。
甚至他的朋友裴容锦都跟他翻脸,认为恶意获取夏微澜心脏的人就是他。
也是,谁让他给夏微澜去做了心脏配型呢,真是蠢到家了。
他想要见夏微澜,跟她解释一切,哪怕她不信自己,也要说给她听。
可是,他没法见到她,霍居安护死了她,而她恨死了自己。
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时,他正烦心,无心去接。
电话响了好久后终于挂断,跟着来了一个短信息。
他懒洋洋的拿过来看了一眼,“霍南丞,接电话。”
他连头发都支棱了起来,就算只有这几个字,他也知道这是夏微澜给他打的电话。
迅速拨打过去,果然听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的声音。
“霍南丞。”
“澜澜,澜澜,你听我说……”
“见面说吧,霍南丞,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见面跟你聊聊。”
霍南丞当然求之不得,“好,我马上去找你。”
“你急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没死,你想再补上一刀子?”
霍南丞的声音带着恐惧的怒意,“澜澜,不是我。”
“是不是你见面聊吧,就明天晚上,去丁香郡。”
“为什么去那里?”霍南丞总算还有点理智,觉出不对劲儿。
夏微澜笑起来,“怎么,心虚了?怕我对你不利?要是怕,那就算了。毕竟我已经把你的丑事跟你舅舅说了,你看,你舅舅都跟你翻脸了。”
她知道自己不承认也没用,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霍南丞并没生气,“澜澜,我不怪我,反而在我舅舅骂我的时候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些年,那一直是压在我心口的石头,如今反而轻松了。”
夏微澜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在他耳边,“这么说来,你还要谢谢我了?”
霍南丞皱眉,虽然脑子很乱没有平日的清明,但他也知道她不太对劲儿。
“澜澜,你怎么了没事吧?”
夏微澜收起笑容,淡淡平平的说:“没什么,等明天我们再聊,你可不要迟到呀。”
挂断电话,夏微澜就想着怎么才能瞒过霍居安。
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单独面对霍南丞,得想个法子。
第二天下午4点多的时候,霍居安在公司接到了夏微澜的电话。
因为霍南丞的出事,现在盛世他当家,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
可听到她说不舒服,他还是把公事推后,开车回家看她。
进门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小脸儿虽然清瘦苍白,但明显的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他放下心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就要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偏头躲过去,按住了他的手。
霍居安的脸色不好看,她还是这么排斥自己吗?
却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而是娇滴滴的问他,“安哥,我真没别的毛病吗?”
他心头一紧,“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
霍居安微微蹙眉,他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情绪,随意应道:“那就再去医院检查检查,难道有并发症?”
“倒是没那么严重,我也说不出来。”
霍居安伸手摸了摸她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乖巧的点头,然后靠在了他胸口,“但愿吧,但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说到这里,她忽然离开了他,“对了,你是不是在工作呀。对不起,我只顾着害怕了,把你给叫回来,耽误你工作了。”
他捏捏她的脸,笑着说:“都已经回来了,你还要我回去不成?今晚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她站起来,煮了一杯咖啡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还是不想吃肉,要不我们就吃素火锅吧。”
他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好,都听你的。”
“你喝口尝尝,看我煮的咖啡有没有你的好?”
霍居安没有任何怀疑就喝了咖啡,“比我好,又香又醇。”
夏微澜看着他,长睫毛扑簌了几下,挡住了自己的心虚。
霍居安喝了一半咖啡,就睡着了。
她用的是大剂量的安眠药,再三跟裴容锦确定过偶尔服用一次对人体无害。
拿了条毯子给霍居安盖上,她轻声说:“对不起,安哥。”
夏微澜到丁香郡的时候,霍南丞早已经来了。
他在大厅里回来走着,客厅里的家具都盖着白色的防尘罩,看起来有些诡异。
霍南丞几次想要静下心,可是内心就像一遍遍的浇滚水一样,烫的他无所适从。
直到他觉得自己要被熬死的时候,门终于响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他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脖子的筋和肌肉都拧在一起,连牙齿也重重磕住。
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也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红色的影子。
霍南丞双手紧握,那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清脆,一步步好像踩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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