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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要么就是用尽浑身解数放倒对手自己也腿断手折重伤垂死。
要么就是被另一个自己取代,除了打架后的浑身伤痛就再也没有丝毫快感。
可这次不同。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充斥在自己体内的力量。
这些力量在他的经脉中血管中,在他的骨骼深处鼓荡冲击。
他能感受到自己轰击在白骨上受到的反馈的力,他能感受到痛苦和兴奋。
这一切都让他欣喜若狂。
陈半生刚刚被柳空一拳击退,胸口塌陷了一大块。
他踉踉跄跄的后退,捂着胸口大口吐血。
血液鲜红,里面夹杂着碎裂的内脏。
柳空冷笑。
白骨摩擦发出难听的吱呀声。一张白骨大嘴中磷火闪耀。
“蝼蚁,这是我的天地,我是至高无上的神。”
柳空的声音和他的相貌一样变得模糊,每一个字都像是将白骨在沙地上摩擦,让人的耳膜无法接受。
“神你玛!”陈半生捂着胸口,体内碎裂的内脏几乎是在一瞬间修复如初,甚至h更强韧了几分。
“这真的是,太带劲了!”陈半生提着拳头又猛扑上去。
柳空大吃一惊,他刚才那一击已经截断了陈半生的心脉。
换句话说陈半生必死无疑,可他仅仅只退了几步竟然又猛扑了过来。
好像一瞬间所有受到的伤害都被涤荡的干干净净。
“莫非真的是,九劫圣体?”柳空从容躲开陈半生的拳头,一双冒着磷火的眼睛深深的注视着陈半生,好像要把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一个通透。
“九你玛!”陈半生不会有任何留手,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是他的武器。
就在柳空刚刚躲过他的拳头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双脚用力像两颗钉子紧紧钉进山石之中。
高速冲锋的身体几乎是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和角度停了下来,左臂手肘横击,目标是柳空的后脑勺。
同时右腿阴险无比地伸出放在他必然会退的路径上。
而他的右手却向一只白骨眼窝抓去。
就是一招。
能用的部位都用了。
这是他多年来在污水沟西岸生死相搏养成的习惯。
有很多时候他都嫌自己的手和脚太少。
他一度很羡慕蜈蚣。
可即便这样依然无法对柳空造成伤害。
因为那具白骨诡异无比地扭曲成一个奇异的形状,双脚不动就躲开了陈半生的攻击。
还不等陈半生的脏话骂出口,一只骨爪就出现在陈半生面前。
攻击的方位简单而又直接——陈半生的喉咙。
他要像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抓住陈半生,而后把陈半生大卸八块仔细看看这个少年的骨头和血液。
他要把他的五脏六腑撕得粉碎,看看他能不能长出新的来。
陈半生躲不开,也没打算躲。
他无数次斗殴和挨打的经验教会了他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想想自己有什么呢?一条贱命?
陈半生笑了,即便是一条狗,只要他吃了陈半生的食物他也会咬那条狗一口肉。
所以他笑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方式。
也许你能杀掉他,但是他也能弄残你。
所以当那只骨爪捏住他喉咙的时候,他的两根手指也插进了一只白骨眼窝。
原因无他,他早就看那对冒着绿光的眼窝不爽了。
“你不怕死吗!”柳空捏住陈半生的喉咙向上举起,可刚举到一半就停止了。
因为在生死之际,陈半生依然没有松开手指。
那两根手指牢不可破地扣着白骨眼窝。
即便自己的喉咙随时都会被柳空捏碎,他也不没有松手的打算。
“嘿嘿……”被捏的五官扭曲的陈半生七窍流血,但依然笑的桀骜猖狂。
“不得不承认你很有趣,但终究是一只有趣的蝼蚁,能死在我的手里,对你来说应该是莫大的幸运。”
柳空正要捏碎陈半生的喉咙,那根针又出现了,直冲他的气海袭去。
虽然此刻他以白骨示人。
但他自己清楚,这只是骨相,灵台识海脊椎大龙等等等等都是他不得不防的窍穴。
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捏死陈半生,而那根针就算击中他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但是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因为墨家的手段从来都不在别人的意料之内。
就像这根针。
非金非木根本就不在五行之中,没人说得清来历。
人对不了解的事物总是有所畏惧,即便是柳空。
所以他不得不松手。
但是这一击也彻底点燃了他的愤怒。
“墨家的小子,真当我不敢杀你!”
柳空周遭鬼气隐现,声音渺渺冥冥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
“就算你家先祖已经登天成仙,但修为到那等境界,眼里也未必有你这个后人,因为你只是一只蝼蚁!”
“百鬼夜行!”柳空一声高喝。
无数只腥臭鬼爪从地下伸出,紧接着大地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无数的白骨和尚未完全腐烂的尸首散发着恶臭不断爬出,中间还夹着浑身披满腐肉肠子的恶灵。
啾啾鬼叫阴森恐怖。
如果说之前的这片天地只是鬼气弥漫而已,此时的天地已经彻底成了森然鬼蜮。
而这些阴灵恶鬼不断从地下爬出,数量实在太多竟然一层摞一层一层他一层,铺满了空间。
墨莫见状,脸上的嬉笑神色全部消失,左手尺右手规,蘸着墨斗里的墨汁,飞快地在空中画了一个网状的图。
那图明明是由墨汁画成的,却像真实存在的网一样将自己完全笼罩幻化成一个牢笼。
“画地为牢。”柳空开口。
“墨家的至高符印之一,只是以你的实力又能在这无边鬼蜮中坚持多久。”
“老子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进来!”墨莫死鸭子嘴硬,分明是缩在牢笼内,但是嘴巴一点也不饶人。
而陈半生此刻已经抽出了断剑,向无边无际的凶灵恶鬼冲去。
就像一滴冲向焚天巨炉的水。
可就算是一滴水,也能让这巨炉的温度降一些。
一滴又一滴,成了雾,成了雨就会将它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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