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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青笑道:“没做什么,老身只是趁阿尼来熟睡时偷偷将封神钟藏在了他心脏里。”
宋徽衣掩嘴咳了两声:“他岂是能操控的,图青,想清楚些,你是在给自己挖坑。”
图青摇头:“事到如今,宋仙官就当老身楞头磕脑直往前冲了吧,已经没办法了,太王出世,魔王必然不会死着。况且天地间那些愈演愈烈的煞疠,你叫老身如何干等着,宋仙官,换做你,你能怎么办。”
宋徽衣道:“他兴许会帮我们。”
“可惜我不是阿尼来。”那位二重身总算开嘴说话,嗓音沙哑却如春风温润如玉,他落下些后脚趾轻点地面,望向宋徽衣他们,原本无光眼神被猜疑逐渐掩盖,“我是他的继承人,玉楼。”随后抬手指住身侧悬浮天柱石,石身光芒逐渐熄灭,竟直接转进其体内。
图青朝其拱了拱手:“玉楼神君。”
玉楼却淡淡望住宋徽衣:“你便是唤醒我的人?”
宋徽衣道:“是。”
玉楼道:“你可知唤醒我需付出甚代价?”
宋徽衣回答:“知道。”
“好。”玉楼缓缓抬手,两指并拢指住宋徽衣胸膛中心,灵力幅度增强后光芒将宋徽衣浑身包裹,三声过后,光芒消散,宋徽衣却如死物般倒地不起。图青头埋得愈加往下:“唤醒神君实乃无可奈何,现今人心受惑,魔族现世……请神君救救天下。”
萧则却是面色铁青,那双一贯慵懒神情充斥着翻涌怒火,他拼命扯开定穴,随后血管破裂,脉搏转弱,穴位总算解开,他攥着滴血的双拳走到宋徽衣身侧屈身而下双膝跪地,左手捧住他那张脸,逐渐被五指间鲜血沾染,气息尚在,却没有清醒迹象,萧则抬眼望去,金眸寒冷冻彻,沉声质问,“什么代价?”
“梦回旧尘罢了。”玉楼望向他那张似恶狼的冷酷脸上,安静良久,“我似乎认得你。”
萧则道:“一觉睡醒脑袋都不灵光了,千年前你可没这么愚钝,玉楼。”
玉楼神情间略有松动:“萧则。”
萧则嗤笑声:“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你这张脸,我说哪厮装模作样让宋徽衣这般痴了地钻进万疆门,原来是你有心与他通了梦的。”
玉楼道:“并非有心,随缘而已。”
萧则散漫道:“不过伪神,胡乱充什么正经模样。”
图青蹙眉:“萧则,注意分寸。”
萧则根本没正脸瞅他,气得图青心口阵阵抽疼,想着早晚将那厮活剥了扒皮。
玉楼见他双臂拢着宋徽衣像极了护着心爱物的表现,空洞双眸划过丝兴趣,轻挥了挥手,宋徽衣眨眼被他转移至身侧:“图青的人,不管醒与不醒,他该待在这边。”
图青道:“祸乱神可要想开些,莫要堵了神君的路。”
图青原以为萧则会因此受制,可惜他将人想得过于简单。只见萧则缓慢站起身,面无表情:“你们尽管威胁,再不济,杀了他了事,反正我横竖也没想让你们活着离开,万疆门覆灭半个地界难逃此劫,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拉些垫背。”
萧则灵脉被封,图青却仍旧忌惮,双方僵持不下,已见萧则握着黑剑准备出手,忽然出声:“且慢,萧则,你想同归于尽我没意见,但你好歹顾着身后人。”
萧则不听,握剑闪至图青眼前,对准他迎面一斩,玉楼周身同时间化出八道光刃刺向他,萧则翻身斩断,旁些剩下刺过来的光刃角度隐密,他腹部与腿部接连受击,却硬是扛着,往图青那张得逞的阴脸上挥了一剑。
破颜着实有些无可奈何,虽然图青的面目确实沧桑老化,但若精修转颜术必将能回到年少时,可惜那张脸,如今被沾惹灾厄的嗜血黑剑捅破了,估计再也变不回青涩暗恋期的俊朗面目。
图青捂脸痛喊,露面后双目赤红沾着血色:“萧则!”成功惹到图青,再后开打了。
待镜明转回霍仙姑阵地,那方倒是站着一新鲜人物,他微微挑眉,嗤声道:“我没想到,拂沅仙官竟在这里,怎的,是图青那头待你不好吗?被逼无奈,转到咱霍仙姑这儿来了?”镜明将脸凑近过去,结果恰好逢上拂沅嗓门里一口老血翻涌而出,直接喷在镜明那张脸上。
拂沅擦擦嘴:“离我远点。”
霍仙姑朝他递去手帕:“镜明兄,我知道你喜欢吃血,但也不必这般急切吧,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平松手摸胡须,眯着老眼嚯嚯两声。
镜明僵着脸杵在原地:“……”
玉楼知道首要目标是冲破万疆门,将九云天归位,便不再管那么小打小闹,意念咒语,多重法阵加持,千万重光刃由天顶漫生而出,最后积累成形,演变成巨大的朝天箭矢。
拂沅惊愕道:“得阻止他。”
却遭霍仙姑堵路:“大人说,万疆门确实该毁了。”萧则说是他自己犹豫不决迟了这么些年未曾裁断,才要万疆门驻扎深地有了日积月累的深暗煞疠。
拂沅道:“什么?”
霍仙姑解释:“大人这厢借机拖住图青,是为了要对方根本察觉不到我们在万疆门口设的机关禁制,喔,顺便一提,机关禁制还是长运闲暇时间做出来的消遣玩意儿,作用顶大,能在万疆门覆灭前将其内部灾厄尽数吸收,地界也必然不会受到影响。”她转念想想,瞧望天边儿缠斗图青的萧则,感慨着,“按说以前,萧则可是只顾着只往前冲的性子,如今脑袋这么灵光,我倒有些不习惯。”
半时辰僵持,在众睹下九云破界而出,通过天顶的透明结界,可以看尽万疆门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黑暗东西受力卷席而葬,百万冤魂窜离内部,机关禁制亦应时发动,万疆门爆\/炸前被尽数吸纳融进机关洞内。
霍仙姑一行人跳离九云,站在地界上眺望那方小世界逐渐遁进九维缝隙里后,不管是图青、虎孝,还是玉楼、宋徽衣,全然没了影子。
此后依旧遭遇余震,寒风刺骨,厚云聚团,雷电彻地,电光火石,大地颤动、瓦解、奔溃,滥了泥石流,重置了层峦叠嶂,周遭林脉尽数摧毁,平松立马使出浑身解数,当空抛出宋徽衣那柄十七骨扇,待双手结出复杂印伽后,骨扇登时亮光,深地连接生出重重枯树,包拢散地,凝结土壤,将周遭地面围成一圈儿密密麻麻的绿树,半炷香后,波动停止。
平松见霍仙姑瞧着自个,便谦虚笑两声:“宋仙官交予老朽的职责便是借助骨扇护住地界疆土,没想到山主大人与老朽上司一个想法,撞在一块儿了。”
霍仙姑松了口气:“平松仙官,请您定要好好解释解释。”
平松却拱了拱手:“实在抱歉,诸位,今日老朽任务完成,就此别过,日后定有缘再见。”说罢,呼噜一下没了影子。
镜明仍旧在心疼那十块被伪神搜刮走的天柱石,随后又觉得该回鬼界寻冥王倾诉倾诉苦衷,即使个人直觉冥王不会轻易放过他,也总比在地界清扫内院好大多了。瞎想之际,目睹拂沅兜里掉出一叠草稿纸,原本没那么好心提醒他,直到恍惚间瞧见“臭鱼”二字,臭鱼实乃《白夜行》正经作家,二话不说扑过去将差些飞天儿的纸稿压住。
霍仙姑有些迟疑:“镜明,你就算有多喜欢拂沅仙官,也不该这般模样扑在人家脚跟前舔狗吧。”
镜明收起纸稿,闻言脸皮抽了抽:“烦您积点口德。”
手头纸稿被拂沅拿走。
镜明问:“拂沅,你怎会有未发行的小说纸稿?”
拂沅并不搭理他。
镜明又问:“你是不是臭鱼?”
拂沅瞥他眼:“你骂谁?”
霍仙姑微妙道:“镜明兄,这不摆明了拂沅是白夜行作家,你怎么还没反应过来,脑袋是不是叫那虎孝踢傻了?”
镜明微微脸红,白她眼:“霍仙姑,你毒舌是和谁学的,平日里跟在萧则后头耳濡目染了是不是?”
霍仙姑双手举起以示友好:“别急,别急。”
拂沅道:“萧则呢?”
霍仙姑回答:“他没事。”
拂沅又问:“宋徽衣呢?”
霍仙姑道:“被玉楼带走了。”
一度沉默。
镜明张嘴问他:“你真是臭鱼?”
“……”
“……”
自然也有不看氛围的人。
拂沅咳两声后又吐了老血,镜明这回倒是好心了,给人又是顺背又是言语安慰的:“臭鱼,咱们前日恩恩怨怨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今日起,您的手金贵,您的脑袋也金贵。”遭拂沅一记冷眼,还忍不住开嘴骂他是神经病,镜明默然受了那句神经病,继而说道,“您浑身金贵,故小的诚恳认错,真心请求臭鱼大人,能好心些,赶紧将一千三百二十七卷的内容写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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