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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晴关心那几个护卫的安危。
回来报信这个说：“没问题，咱们有马，白脸鬼的巡逻小队只有腿，也没有长枪弓箭之类危险的武器，而且人数不多，引开他们之后兄弟们就能回来。”
风晴点头，稍微放心。
“白脸鬼有多少人，能大致估计出来吗，我们要是绕路，能不能绕过那个小城？”
护卫道：“城里多少白脸鬼不知道，我们没能靠近，城外扎营的就不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估摸着少说也有上万。绕路可不好绕，我们都看了，除了官道，还有小城附近另外两条路，都有白脸鬼。”
风晴不由皱了眉头。
这么多白脸鬼在前头，所图未必就是那一个小城。
她带着护卫回到队伍里，跟老爹说了情况。
风二河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沿途入队的人有从南边跑回来的，去问问他们，看附近有没有其他路可走。”
几个人找到最新编成的小队里，叫醒了那些由南而来的新队员。
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个小城是附近几条道路交汇的地方，不论是官道还是乡间小道，最后都要汇合到那里去。
队里还有那小城本地逃出来的人，说两天前白脸鬼进的城，烧杀抢掠一通祸害，把城里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没去逃荒的人杀得更少了。
还活着的人像他这种跑出来的很少，基本都入了伙，成了新的白脸鬼。
“你咋不早说呢？”旁边有人抱怨他。
那人傻乎乎的，“我……我好容易跑出来的，还提那些吓人的事干啥，再说……之前也没人问我啊……”
被旁边几个人捶了一顿。
风晴哭笑不得。
制止了那几个人，“算了。”
也不能怪人家，是自家大意了，没把探路范围扩大。若是提前探路到几十里之外，应该早就知道有白脸鬼了，也不需要别人告诉。
“前头都是山区了吗？”风晴问那个傻乎乎的小城人。
那人点头：“对，我们那城就在小雁山底下，东边西边南边都是小雁山的范围，好多山头呢，就北边没山，我才往北边跑，要不然进山太累了，大冬天山里又没吃的，非得冻死饿死在里头不可……”
风晴打断他，“你先别说其他的，我问你，小雁山多大范围呀，从哪边翻过去比较快？”
自从前天开始，一路往南，矮山就变多了，不像之前那样一马平川，遇到了几十米的小矮山都算大山。
中州府本来就是平原多，南部才挨着雁回山脉。
这里已经偏向南部，所以山才渐渐多起来。
风晴估计沿途的矮山应该都是雁回山脉的余脉。
现在山还不太高呢，既然道路都走不得，翻山绕路行不行呢？
结果那人就说：“啥，你想翻过小雁山？翻过去能咋样，小雁山翻过去就是大雁山，大雁山翻过去是落雁山，一座比一座高，进大山里干啥呢，走上一个月都出不了山啊。”
旁边有人解释：“小雁山，大雁山，落雁山都属于雁回山区，山区那边就是凤安郡的边边儿了，雁回山区可大着呢啊，翻不过去。”
风晴问：“真翻不过去？山有那么高吗？”
“不是山高的问题，其实不算高，最高的山峰爬上一天也能登顶，主要是山太大啊，一座连着一座的，在里头走上一个月，不是累死就是饿死了。”
这样啊……
风晴叫醒了厉老爷子等主队的负责人，又把所有附属小队的职能人员给叫醒了，连夜凑在一起开了一个讨论大会。
把目前的情况一说。
商量该怎么办。
前头肯定是过不去了，要么等白脸鬼从那小城退走——基本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肯定占了城就不会丢下，多半还会以那里为据点，往北边来扩张，到时候一定遭遇。
要么，就往回撤。
怎么从北边逃荒来的，再怎么回到北边去。
这也不行，北边清泉镇那边就闹过白脸鬼，现在已知的，清泉镇东边和北边的城镇也有白脸鬼。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了——
进山。
嗡，大家炸锅议论起来。
雁回山脉啊！
就算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中州府北边，没亲眼见过雁回山的人，都知道这是中州府最大的山区，也是南边的府界。
可大了去了呢。
为啥要叫雁回山？
据说就是因为山又大又多，迁徙的大雁来到这里都犯愁，飞不过去，得，调头回去吧，今年就在北边猫冬。
当然，这是玩笑，大雁迁徙翻山越海可不在话下，不至于被一个雁回山脉困住。
总之就是说，这山脉太大了，不是轻易能翻过去的。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大概有一刻钟，多半人都觉得进山不行，不如全队转向，往其他方向碰运气，万一遇不到白脸鬼呢？
风晴听了一会儿。
看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
一摆手：“都停下，听我说。”
“全中州府都在闹白脸鬼，背后有人操纵，这是要让中州大乱，很快，白脸鬼就会迅速扩张。”
“朝廷平乱的兵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动，我们不能心存侥幸，等着朝廷来救我们，朝廷要是靠谱我们至于逃荒吗？”
“也不能赌运气，看看能不能从没被白脸鬼占领的缝隙里穿过，这种赌博很危险，一个不慎就要送命。”
“命运，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提议进山！”
“食物的问题我解决，你们之前能信我，以后也尽管信我。”
“白脸鬼图的是中州府，对山区没兴趣，所以山里最安全。”
“不过是赶路花费时间长一点，等出了山区，到了凤安郡，我们就能安顿下来。”
“所以进山才是最佳的办法。”
“听我的吧！”
风晴干脆利落说完了自己的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弱弱地说：“不是说大家商量吗，咋……”
咋就听你的呢？
风晴纳闷地瞅瞅那人：“让大家商量，就是商量商量，你们刚不都商量完了吗，现在就该听我的了。”
哦……
没人再敢说啥。
风晴大声道：“好，现在举手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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