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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又是多少?全部就是全部,少一分一毫都不行,也因此容易酝酿出卑微的爱。
——
情窦初开,那个少年不怀春?
爱情对林霄来说是陌生的。第一次喜欢女孩子,因为对方家长嫌弃他家境不好,知难而退。到了现在,爱情始终是模糊的一种概念。没有,也不会期盼;来了,也不会拒绝。
瞧瞧,多么的随性。
曾经跟仅有的两个朋友讨论起爱情时,就被小海调侃:“你还真是随性,以后叫你‘林随性’吧。”
什么鬼名字?林霄表示拒绝。
他的朋友总是很安静的,大多坐在一起看看书,听听歌,即便是聊到兴奋时,话语声如风拂兰草,低低喃喃。这种情况被他们归纳为——在图书馆待久了,不会大声说话。
新世界的朋友们都是大嗓门。年纪最大的晟戈,喜欢开玩笑的白墨轩,身材超好的花雅,有一个算好一个,话语声又脆又亮,听得人活力十足。
此时,白墨轩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起来,林霄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还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话:“你是不是在家宅糊涂了?今天是周末。”
林霄想起一大早陈叔叔带着母亲出去钓鱼了,原来是周末。
“我真不去了。”林霄不大想跟白墨轩出去逛街,“我要去舞蹈教室找点东西。”
白墨轩主动请缨:“我陪你去。反正今天我闲着,你在家等着,我过去接你。”
有白墨轩陪着,林霄当然愿意。毕竟他连舞蹈教室在哪都不知道。
“好,到小区门口你用微信喊我一声。找完东西,我请你吃饭。”
“就这么定了。”
放下手机,林霄去洗漱间洗脸刷牙。把自己弄干净,打开衣柜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了选择障碍症。
衣服太多了,而且看上去都不大适合自己。翻找半天,选了一件比较素净的t恤。纪梵希的牌子他在商场里看过,这件t恤估计要好几千。他以前的t恤基本都在两百元以内。
今天很热,林霄想找一条运动短裤穿。可翻来翻去都没有,最短的是一条七分宽腿裤。
站在镜子前,林霄看到右腿膝盖上一道x形的可怕疤痕。这疤痕明显是很久之前的,像两条脱了壳的蜈蚣趴在膝盖上。难怪没有短裤。
当时一定很疼吧。发生了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疤。
穿好衣服,林霄站在镜子前面看看自己。别说,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正在感慨自己有了变化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以为是白墨轩到了。拿起手机却发现是司徒月发来的短信。
以后我会每天给你发一条短信,督促你找笔记本。从今天开始,请仔细找。谢谢。
林霄想了想,回复短信:我要去舞蹈教室找笔记本,方便的话你也去吧。两个人一起找,或许能快一点。
短信发送过去,久久没有接到回音。而白墨轩也到了小区门外,叫他出门。
上了白墨轩的车,又被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今天穿的好不错。就是袜子不行。”
林霄低头看了眼袜子:“白色的,怎么不行?”
“林少爷,你这身打扮要么穿船袜,要么不穿。总之就是不能把袜子露出来。你看看你这袜子,都过脚踝了。太low了。赶紧脱了。”
林霄哭笑不得,脱了袜子,卷吧卷吧收进包里。
白墨轩嘿嘿笑着:“以前没发现你穿白色这么好看。别说,有点像白马王子了。”
林霄跟他打趣:“你觉得我像白马,还是像王子?”
白墨轩笑了:“白马。”
“所以,帅才是重点。就算骑头驴,也是王子。”
白墨轩乐得肩膀直颠儿。
半小时后,白墨轩把车停在某家大型商场楼的地下停车场里,林霄跟着他走进商场,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七楼的按钮。
原来在七楼。
出了电梯,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朝着南g区走去。拐了几个弯,看到一家儿童英语、一家美术教室、一家剑道馆、继续往里走看到对面墙上挂着招牌——灵动舞蹈教室。下面还有个往右拐的标识。
这名字谁起的?太low了。
俩人走过灵动舞蹈教室的招牌,往右边拐去。林霄一眼看到司徒月正站在舞蹈教室的门口。
两下相看,林霄愣了,司徒月倒是很平静的。
白墨轩注意到林霄的表情,便问道:“谁啊?”
林霄说:“我朋友。”
说着话的功夫,三个人碰了面。司徒月先是看了眼白墨轩。
“我朋友,白墨轩。”林霄介绍。
司徒月点点头:“你好。”
“你好。”白墨轩很热情,“美女,怎么称呼?”
“复姓司徒,你叫我司徒就好。”
白墨轩听到她的复姓,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斜睨了林霄一眼。
“怎么了?”林霄站在两个人中间,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你认识司徒?”
“不认识。”白墨轩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从没听说你说过。”没等林霄回答,“哦,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林霄尴尬地笑了笑,得来司徒月一记白眼。
然后,三个人相互看了看。
“开门。”司徒月说。
白墨轩也说:“林霄,开门。”
看着玻璃门上的密码锁,林霄挠挠头:“我要是说不记得密码了,你们信吗?”
“不是吧?那怎么进去?”
司徒月看看林霄,再看看白墨轩:“起开。”一把推开林霄,站在密码锁前面按下密码。门咔哒一声,开了。
白墨轩朝着林霄使眼色——你俩啥关系?她居然知道密码。
林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
司徒月转头朝着林霄给出第二个白眼。随即推开门。
玄关两侧各有鞋柜,每个格子里摆放一双拖鞋。司徒月换了拖鞋,走上光洁的地板。
舞蹈教室很大,共有一大两小三个教室,外加一间办公室和一个更衣间。好在,所有的房间都没上锁。
林霄没穿拖鞋,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我负责办公室和大教室,墨轩,你负责两个小教室。”
没等林霄说道自己,司徒月指着更衣室说:“我去更衣室找。”
“等等,你们俩要找什么?”白墨轩问道。
司徒月说:“笔记本。戴尔,银色。上面贴着狗狗的卡通贴。”言罢,看向林霄,“前提是,你没把它撕掉。”
说实在的,林霄有点怕了司徒月。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刀子似的。
啪啪啪,白墨轩拍拍手:“那就开始吧。”
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可也得有“柴”可拾。三个人在各个房间里一阵翻找,都没有找到银色的笔记本。
林霄急得一头汗,只要想想待会司徒月的眼刀子就觉得心里发虚。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这份气?
还不是为了能让司徒月说出十七年的事情。所以,抱怨什么的都免了吧,继续找。
走出办公室,林霄去了大教室。大教室四面都是镜子和把杆,还有二十几个整理箱。把整理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脚边。舞蹈鞋、球、棍子、废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找到不知道第几个箱子的时候,从里面扒拉出一件薄露透的纱裙出来。林霄拎着裙子站起身,从学术角度出发,琢磨着:这东西穿在身上能遮住哪儿?
“哎呦。”白墨轩站在教室门口,看到他手里的纱裙,眼睛一亮,“你这是儿童舞蹈教室吧?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瞧瞧,哈哈哈,林霄,这谁的啊?”
“我哪知道谁的?”
“给我看看。”白墨轩伸手去抓。
林霄急忙避开他的手:“别看了,这东西好像还挺贵的,弄坏了就不好了。”
“给我看看。”
白墨轩非要看,追着林霄往前走。林霄踩着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后退,一个不留神踩着了球,整个身体腾空,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司徒月闻声走进大教室,看到满地的东西蹙蹙眉:“找到了吗?”
“没。”白墨轩笑哈哈地说,“林霄摔了一跤,没事。”说这话的功夫,往地上看了一眼。
司徒月也看到了。
林霄趴在地上,半撑起上身捂着脑袋,一动不动。
这一摔的确有些疼,可也不是疼的起不了身。林霄捂着头,是因为眩晕。
眩晕中有零散画面浮现在脑海。那是他自己,不,是镜子里的自己。面容狰狞,神情愤愤。镜子里好像还有一个背影,太模糊了。镜子里的自己向对方大喊大叫。
——还是自己,换了衣服。在对谁大叫“滚出去!”
头好疼!
——镜子里的自己抡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个坑来。
不行了,头太疼了。
——还是自己,又换了衣服。手拿着棍子,轻轻点拨着一个孩子的舞蹈站姿。
林霄的异常吓着了白墨轩:“你怎么了?不是摔到脑袋了吧?”说着,前去搀扶,“林霄,林霄?”
司徒月狐疑地蹲下去,侧头观察林霄的状态。他的面色苍白,脸上布满了汗珠,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没有焦点。这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司徒月忽然出手照着林霄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林霄!”
“啊?”林霄醒了,从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中清醒过来,惶惶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白墨轩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林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出现了幻觉?是幻觉吧,林霄想。
“你没事吧?”司徒月轻声问道。
林霄摇摇头:“没事。”他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说话间扭过头,“刚才就是晕了一下……”眼神飘忽的时候,猛地看到不远处的地板凹了一大块。
瞬间,林霄的头皮发麻。
方才的“幻觉”里,自己抡起一把椅子砸在地上,把地板砸出一个坑来。而这个坑就明晃晃地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幻觉。居然不是幻觉!
“林霄?林霄!”
林霄是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紧跟着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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