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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将剩下的半支烟熄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春季已经走近尾声，吹在脸上的风有些闷热了。
——
司徒月把狗粮放进自动喂食器里，又给嘟嘟的饮水机换了新鲜的水。像往常一样六点四十出门。
刚刚走出小区大门，收到了林霄发来的wei信：章院长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那件事。我觉得可信。当时是他用私人关系帮我跟俄罗斯那边谈的，这种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不会告诉别人。
看完了短信。司徒月并没有多少失望，毕竟已经想到有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林霄今天醒的很早啊。下一秒，见路边站着个超级帅气的男人……
我的妈呀！
司徒月觉得这人帅的没天理了，简直像从画卷中走下来的美男子。
这么帅的男人是我的！她偷偷地想着。
司徒月走到林霄面前，精神十足地打着招呼：“早上好。”
林霄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送你上学。”
司徒月居然有些犹豫。
“还想什么呢？上车。”
司徒月嫌弃地看着造价百万的跑车：“它绝对没有地铁快。”
林霄二话不说，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把人塞进车里。
“林霄，你必须保证不能迟到。”
林霄上了车，把温度调的稍低一些。
司徒月系好了安全带，顺嘴一问：“你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吃？”这句话问得相当认真。
林霄耸耸肩：“起的太早，没胃口。”
司徒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啊？”
“你怎么知道？”
“眼睛都是红的，还有黑眼圈。”
林霄为自己的一夜没睡找了借口：“昨晚熬夜看剧。”
“什么剧？”
“老片子《驱魔人》”
司徒月咧咧嘴：“你居然喜欢看恐怖片。”
“交了个学法律的女朋友，压力大啊。”
“后悔也晚了。”
“你后悔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问题林霄问得很认真。
你后悔吗？我当然不后悔。你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
林霄开着车眼睛看向前方：“司徒，如果我是坏人，一个很卑鄙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司徒月不假思索地说：“你不是。”
“这么肯定？”
“你绝对不是卑鄙的人，更不是坏人。”
林霄无奈地笑了笑：“其实，咱俩认识没多久。”
“是吗？我倒是觉得认识你很久很久了。像是十几年这么久。”
听到这话，林霄想好好看她一眼，但是车流很密集不能分心，只草草地瞥了一下，赶紧去看前面的路。
司徒月也坐得端正，握住了林霄的手：“这个世界上有十恶不赦的罪人，却没有十全十美的圣人。所谓的好人、坏人、自古以来都没有明确的定义。”什么人才算是好人？什么人才算是坏人？“你总说我很聪明，所以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很会看人的。你是个好人，而且……”
“‘而且’什么？”
司徒月微红了脸：“很温柔。”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用了力，骨节略略发白。在错开对面来车的时候，沉声说：“谢谢。”
“什么？”她眨着眼睛，问一句没听清的话。
林霄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轻轻一吻。
车子终于从堵车地带杀了出来，后面的路基本上一马平川。司徒月从包里翻出几个蛋黄酥来放在操作台上：“等会儿记得吃。”
“你上学还带零食？”
“下午三点左右我会饿，垫肚子的。”
“零食给我，你下午怎么办？”
司徒月拍拍小肚肚：“没事，中午再买。”
说到下午，林霄想起每周三她下午没有课的事：“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你明天不行。”司徒月翻出手机，给他看。
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个“pp学习小组”群。
“屁屁学习小组？”
“什么呀！是彭浦学习小组。”
林霄还是不明白：“然后呢？”
“从明天开始，我要进彭老师的组进行为期五天的封闭式学习。下周一才能回家。”
“不是吧？”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别的了，扭头盯着司徒月，“你跟我开玩笑？咱俩三天没见面儿，你又要晾我五天。”
“没办法，毕竟是学习重要。”
“谁重要？”林霄故作不满。
司徒月赶紧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一个短短的距离：“你！你比学习重要。”
“就重要一点儿，还是这么一点点儿。”
眼瞅着少爷真要急了，司徒月赶紧给他顺毛：“不是还有今天的嘛。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先说好，我不去小餐馆。”
“哦，那还是你请吧。”
林霄乐的肩膀直颤：“你好歹客气客气。”
“我跟自己男朋友客气什么？”
林霄挑挑眉：“嗯，这话我爱听。”
司徒月笑得可可爱爱：“这五天，嘟嘟就拜托你了。”
林霄的毛还没炸起来就被司徒月捋顺了，可五天不能见面还是让他很郁闷。
玩笑也开过了，他也知道是学习更重要。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司徒月正要下车被林霄抓住了手腕。她回头眨眨眼——干嘛？
“这么走了合适吗？”
“不然呢？我把零食都给你了。”
林霄使劲把人往怀里扯：“好歹亲一下吧！”
“你这个人真是……怎么这么麻烦呢？”她说得都是抱怨话，可还是像突击一样在林霄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逃也似地下了车。
林霄愣了愣才缓过味儿来——原来自己被亲了。摸摸脸：“这也太快了吧。”
——
在赶往舞蹈班的路上，林霄吃了司徒月留下的蛋黄酥，他从来不会吃这种小零食的，今天的蛋黄酥吃起来倒是格外的香甜。
几个蛋黄酥下了肚，精神都好起来了，只是有些口渴。他把车停在路边，去小超市买了一瓶水，回到车里不急着走。慢悠悠地喝了大半瓶。
没了司徒月的陪伴，烦心事又涌上来了。他思前想后才给白墨轩打了电话。
“上班呢？”林霄问道。
“当然要上班。不像你可以在家睡懒觉。”
“墨轩，你是不是把郑浩兼职的事告诉舞院了？”
“是啊。”他的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今天的太阳也从东方升起一样，“昨晚忘了跟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林霄毫不犹豫地扯了谎：“章院长跟我说的。”
白墨轩不疑有他：“我总算找着机会给你出口气了。想起以前他对你干的那点事，我就恼火。这次算是便宜了他，只让他破点财。”
林霄的心里不是个滋味：“墨轩……”
“放心，我有分寸的。前天我把他开了，再见面只当不认识这个人。”
林霄郁郁地叹了口气，揉揉眉心。寻常说道：“那就好。今天你干嘛？能出来吗？”
“今天出不去。我哥回来。”
“好好陪你哥吧。”挂断通话后，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支烟。
——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五点半。林霄准时到校门口接了司徒月，说是先找地方解决晚餐问题。
司徒月这会儿还不饿：“太早了吧？你饿了？”
“七点有事，现在不吃，要等到十点多才能吃上。”
司徒月不解：“要我一起去？”
“咱俩一起去。”
“去哪啊？”
“看演出。”他顿了顿，“《唐吉坷德》”
司徒月眨眨眼，看看他……再眨眨眼，再看看他。终了说了声：“哦。”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着，车里的两个人都没说话。林霄是专注开车，司徒月乖乖坐在一边，闷不吭声。林霄还想着，这人怎么了？
十几分钟后，司徒月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猛地挺直了腰板，冲着林霄急切地问：“为什么啊？！”
林霄愣了，看了看一脸焦虑的女朋友：“你半天没吭声，就是想这事呢？”
“你快说！为什么要去看演出？”
林霄?N?N瑟瑟地回答：“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好想打他，不知道会不会破坏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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