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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昨天跟叶枫约了一起吃晚饭,放学之后实在没心情。发了条wei信过去,说临时有事,不能赴约。
走出学校门口,司徒月茫茫然地看着车来车往,人流攒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想回家,不想见人,也不想这么呆呆地站在某个地方。
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遇到弯路就转,管它前面通往何方。
世界很大,有路无数条。心却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这个人是好还是坏,都是自己选的。综上所述,可悲的不是失去那个人。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那个人。
司徒月一直有个疑问——林霄真的想起以前的事了?
如果他想起来了,应该对自己有些感情的。可现在,他冷漠的像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
还有他跟冯晓娜的事。
司徒月揉揉胸口——心塞!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一想到在热恋期的时候,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心塞的要死。
明明是你爬墙,是你先辜负了我提出分手。还提了两次。怎么想,你都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发号施令吧?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就走了?我也是有小脾气的好么?!
可是,有小脾气又怎么样?当时怎么不发火?
思及至此,郁郁长叹。自从林霄出院后,她只见过他两次,却觉得他又变了一些。
究竟是哪里变了,却形容不出来。这可能只是第六感作祟?
算了,回家陪嘟嘟吧。
司徒月转身往回走,准备坐地铁回家。步行之余看到公交车站点旁边停着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车身上贴着广告——喜乐茶楼五周年店庆,本周一三五晚场全场免单。
喜乐茶楼这个几个字勾起了她的回忆,林霄哭得凄惨的脸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她鬼使神差地拦下一辆计程车:“麻烦您,去喜乐茶楼。”
司徒月赶到喜乐茶楼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毕竟晚场免单,来听相声的人一定很多。看来,自己没什么希望挤进去了。她失望地叹了口气,想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家。转身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师兄。
司徒月脱口叫道:“贵妃?”
素有东北贵妃美誉的师兄也是很惊讶:“司徒?你也来听相声啊今天。”
东北人的倒装句真是太有趣了。司徒月开心地笑起来:“对啊。人太多了。我肯定进不去。”
“哥在这儿呢。走。”
看样子,他好像有门路。司徒月赶紧小碎步跟上。
东北贵妃带着她绕过长长的队伍,走到茶楼的后面,一个小院子里。
小院子又扇脏乎乎的很不起眼的小门,贵妃兄发了条wei信。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把抓住他俩扯进门里。
司徒月还没适应门口的昏暗,就听青年低声说:“不让往里带人,你俩等会儿坐在中间。有人问咋进来的,就说是下午场一直等到现在。”
“放心,保证滴水不漏。”说完,贵妃兄抓住司徒月穿过昏暗的小走廊,掀开一块布帘子,进入主会场。从头到尾,司徒月都没机会吱个声。
俩人在中间找好位置坐下,司徒月这才说:“谢了,明天请你吃披萨。”
“说啥呐?这点事还用请客?”
“没有你我肯定进不来。”
贵妃兄大手一挥:“不叫事。”
“我说真的。”
“啥玩意儿就真滴?憋说了啊,再说该膈应你了。”
司徒月忍着笑,为贵妃兄竖起大拇指。
不一会儿,有伙计来送茶送瓜子,司徒月觉得白吃白喝人家的,至少说点吉利话吧:“谢谢。祝你们店庆圆满成功,年年生意兴隆。”
“小姐姐嘴真甜,借您吉言。”伙计乐呵呵地回应她的好意,一打眼,“我见过你啊。”
“我只来过一次,你就记住了?”
八成是距离观众入场还有一个多小时,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伙计站在旁边跟他们闲聊:“其实,我是认识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帅哥。”
贵妃兄眼睛一亮:“你有对象了?”
司徒月勉强地笑了笑。
伙计说:“算上你俩一起来的那次,他来两次了。两次印象都挺深的。”
只要关系到林霄的事,司徒月都会多问几句:“他来过两次?第一次跟谁来的?”
“自己来的。”伙计指着观众入场口,“在外面打听个人,没进来。”
“打听谁?”
伙计一笑:“滚犊子。”
“艾玛,老乡儿。”
司徒月诧异地看向贵妃兄:“他不是在骂我吗?”
“想啥呐?你看老弟这张笑脸儿,不可能骂你。”
伙计也对着贵妃兄竖起大拇指。随后说:“他找的那个人wei信号叫‘滚犊子’。”
虽然很可笑,司徒月也真的笑了。可笑过之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那时候,她跟林霄刚刚从申阳市回来,林霄的心情超级低落,一路上都没说话,却偏偏要来听相声。还听得悲痛欲绝。
当时,她也没多想。只当那是林霄发泄痛苦的一种方式。可是,伙计说,林霄之前已经来过一次,还是来找人的。找谁?
“麻烦问问您。”司徒月拦住要离开的活计,“我那位朋友找的是男是女?”
“女的。叫什么来着……”伙计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什么‘燕’四十多岁。”
何文燕!
司徒月猛地站了起来,吓了贵妃兄和伙计一跳。
贵妃兄拉拉她的包带:“你干啥?”
“我,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司徒月推开椅子,朝着来时的那扇小门疾行,简直轻车熟路。在走过布帘的时候回头喊了一声,“贵妃,明天一起吃披萨。”
伙计看看已经走没影儿的小姐姐,再看看身边的小哥哥:“她叫你贵妃?”
“咋地?不行啊?”
伙计:“……”
司徒月急急忙忙走出喜乐茶楼,到了马路上一边拦计程车,一边给林霄打电话,怎奈林霄一直没有接听。她急得直跺脚,只好求助陆剑,
陆剑倒是接了她的电话,一开口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司徒同学。”
“你知道林霄在哪儿吗?”
“找他有事儿啊?”
“有事儿,非常重要。”
“那你跟我说吧。”
司徒月愣了愣:“你们俩在一起,是吧?”
陆剑也没想瞒着她:“脑子反应倒挺快,我们俩是在一起。不过,他没在我身边,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
她心想:跟你说算怎么回事?
“陆大哥,你在哪呢?”
陆剑闻言,语气正经了几分:“你不怕再被他赶走?”
司徒月一时语塞。咬咬嘴唇:“这回指不定谁怕谁了。”
陆剑是个不怕事儿大的:“行,那你来吧,我在分局呢。”
刚好,她拦下一辆空的计程车,开了车门坐进去,告诉司机:“去分局。”再对电话那边的陆剑说,“他在分局?还是因为冯小娜的那个案子吗?”
“见了面再说。先过来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里说案子的确不合适,司徒月也就不多问了。
这一路上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时间似乎也过得很快,等到了分局门口,按照约定先给陆剑打个电话。本以为陆剑会出来接她,没想到陆剑在路旁边的车里坐着呢。
陆剑打开车窗招招手:“司徒同学,这儿呢。”
司徒月跑到马路对面,上了陆剑的车:“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毕竟是俩单位,我进去不合适。再说了,我现在还休假呢。”
现在她才明白,林霄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陆剑看到她正往分局大院里望着:“投毒案有结果了。”这句话说完,司徒月的脸上没有丝毫好奇的意思,“你都不问问是什么结果?”
“肯定不是他。”司徒月笃定地回答。
“你还挺相信他的。”
司徒月叹了口气:“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哪种人?”
司徒月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他任性,没耐心,有时候脾气也不好。做事三分钟热血。猫一天狗一天,只顾着自己,完全不顾身边人是怎么想的,也不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虽然他一身毛病,但是三观绝对够正。他要是想对付冯晓娜,会骂她,甚至告诉所有人跟她不共戴天。但是!在他看来,投毒是下三滥的手段。他不会做的。”
陆剑认认真真听完她对林霄的评价,继而笑了:“除了他爸妈,天底下可能只有咱们俩相信不是他干的。”
“那是谁干的?”
陆剑想起那点事,也是觉得郁闷:“是冯晓娜自己。”
这一次,司徒月真的惊讶了:“苦肉计吗?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没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就是苦肉计。”
“她真豁得出去啊。”
陆剑瞥了司徒月一眼:“你怎么跟林霄一个调调儿?”
话音刚落。后面的车门打开了,林霄钻了进来:“终于结束了。饿死我了,走吧,找个地方我请你……”话说一半才看见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司徒月,当场傻了。
昨天晚上在医院那时候,他很不留情面的把司徒月赶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一时间说不出有多尴尬。
司徒月也尴尬。俩人瞪着眼,都不说话。
陆剑假模假式地咳嗽两声:“要不,一起吃个饭?”
林霄面色一沉:“我不饿。”
司徒月闻言一肚子火气:“你什么意思?刚才还说快饿死了,要请陆大哥吃饭。怎么看见我反倒说不饿了?我是牛肉面,还是蛋炒饭?看见我你就饱了。”
林霄往后靠去,不吭声。
陆剑使劲给司徒月使眼色——挤兑他,我支持你!
司徒月也没想轻饶了林霄:“我找你有事儿,你能说实话吗?”
林霄闷闷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我们从申阳市回来的那天,你心情非常不好。在路上你带我去喜乐茶楼听相声。我想问问你,为什么。”
“我就是想听。”
“在你几乎确定那无名骸骨就是你小姨的情况下,你想去听相声?你觉得这合理吗?”
林霄揉了揉胀痛的脑袋,皱皱眉:“因为我喜欢听。可以了?”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司徒月觉得“可以”反而更加疑惑:“在咱们俩去喜乐茶楼之前,你自己去过一次,对吗?我听茶楼的伙计说你是去找何文燕的。”
“那又怎么样?你问这些干什么?没事就走吧。”
“别走。”陆剑突然面色严正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司徒,你听谁说的,林霄之前一个人去过什么茶楼,找何文燕的事儿?”
“听茶楼伙计说的。”她拿出手机上搜索来的信息截图给陆剑看,“我刚从茶楼出来。跟那个伙计聊了几句。伙计之所以认出我,是因为他对林霄的印象非常深刻。”
陆剑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徒月回了头,紧盯着林霄:“为什么你没说过,去喜乐茶楼找你小姨的事?”
“为什么要说?”林霄真的很心烦,随口应了句,“我只是去她喜欢去的地方,碍着谁了?”
司徒月:“林霄,今天是喜乐茶楼五周年店庆。”
直到听见这句话,林霄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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