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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夜,酒吧里仍然座无虚席。孙莎莎穿了一身小香风的套裙,头发打理的格外精致,看上去像是一位真正的公主。坐在吧台前自斟自饮。
司徒月走过去,大大咧咧地靠着高脚椅,斜眼睨着孙莎莎:“什么事一定要见面谈?”
孙莎莎扭头对她笑了笑:“想喝点什么?啤酒还是鸡尾酒?”
“没兴趣。有话直说,我还要回家睡觉。”
孙莎莎扭着腰转动座椅,面冲着司徒月:“你这人真没趣。算了,说正事吧。”她轻轻撩起垂在肩上的发,“司徒,申辩会还是不要申请的好。”
“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会输。”
“是吗?”说着,司徒月坐在高脚凳上,“说来听听。”
“你知道冯本良吗?”
冯本良是专打刑事案的大神律师,学刑法的都知道他。不过,去年大神在网上发了一条消息——爱我们的地方才是祖国。他的粉丝们都不明白啥意思,没过多久,大神移民去陪伴自由女神了。因此,不少人对他的看法一落千丈。
所以,为什么不能好好吵架?干嘛提起冯本良?
孙莎莎说:“我已经拜托冯叔叔帮我分析那篇论文了。如果我们真的在申辩会上碰了面,你不可能赢我。”
司徒月心里咯噔一下。冯大神分析研究生一年级的论文,肯定是轻松加愉快就能搞定。想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怒气。
孙莎莎很遗憾地耸耸肩:“我真是为了你好。不过是一篇研一的论文而已,你至于跟我这么较真儿吗?”
司徒月又惊又气,“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偷了别人的东西,反过来说受害人太小气,没有把东西送到你面前。”
“你听我把话说完。”孙莎莎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看上去礼貌了一些,“我明年是要出国留学的。这篇论文找人改改,下半年可以发表。这是我出国必要的条件。”
“这是你偷我论文的理由吗?”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是你给我机会骂你!”
孙莎莎无奈地短叹了一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直说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到申辩会上,那样大家都不好看。只要你愿意撤销申辩会,我会给你很多好处。”
听到这里,司徒月被气笑了:“好处?”
“我可以请爸爸帮忙,介绍你去恒定律师事务所做实习。你也知道,恒定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另外,我爸爸跟梁教授的关系也非常好。梁教可比你现在的导师要好很多。学刑法的谁不想跟着他?我可以让你转过去。”
越听,司徒月越是不解:“孙莎莎,你有这么多好资源,为什么不找他们给你写篇论文?非要偷我的?”
“有了我的帮忙,你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玩偷换概念这一套?司徒月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喝道:“放屁!”
孙莎莎脸色微变,努力克制着不发脾气:“司徒,我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你。所以才一直想着补偿你。”
“你的补偿就是让我承认论文是你写的,让我承认诬告你?”司徒月一拳砸在吧台上,咚的一声。
孙莎莎吓一跳,慌忙稳住心神:“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是赢不了我的,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收起你那套强盗理论。事实是你偷了我的论文,妄想我默不作声。你觉得你是谁?你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还是平息了哪次世界大战?孙莎莎,你到底算是哪根葱啊?”
“你说话方规矩点!”孙莎莎指着司徒月,“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不识抬举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拜托你搞清楚,接受我的条件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做梦!”司徒月一挺腰下了高脚凳,指着孙莎莎的鼻子:“你和你爸爸都见鬼去吧!”
孙莎莎脸涨的通红,眼看着司徒月转身要走。一股火气上来,伸手抓住司徒月的头发,一巴掌打下去:“你敢说我爸爸!”
司徒月毫无防备,头发被扯了不说还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踉跄几步,扶着一旁客人的肩膀才站稳。
吧台里的调酒师,被撞倒的客人,纷纷说:不要打架啊。
司徒月可不是省油的灯,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孙莎莎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去,要不是旁边人赶紧扶了一下,肯定会倒在地上。
司徒月冲上去抓住孙沙沙的手腕。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一个穿着绿色t恤的男人拦住了司徒月:“你怎么可以打莎莎?”
司徒月都快气炸了:“你瞎啊?是她先打我的!”
孙莎莎见同伴来了,哇一声哭出来:“小天哥,她说谎。我根本没打她。”
男人回头安慰孙莎莎:“不怕,有我在呢。”
司徒月隔着男人,指向孙莎莎:“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本事?有胆子你过来!”
男人马上推搡起司徒来,一下比一下用力:“你马上给沙沙道歉,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司徒月被推的肩膀发疼,心里气到极点!用力抓住男人的衣襟猛地转身,一个标准的过肩摔把男人结结实实甩到地上。
就听“噗”的一声!
一旁的孙莎莎捂着嘴,一脸惊愕。
周围很安静,非常安静。只有音乐还在播放。
司徒月挺直腰板,瞪着孙莎莎:“申辩会上见!”
她转身的瞬间,围观的客人们齐刷刷让开一条路。
坐上计程车,司徒月仍然无法平静。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有特权,可以任意掠夺属于别人的东西。而且从不知道自我反省。为了什么?无外乎两个字——利益。
她曾在一本书里看过——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有些人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益,他们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益,他们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他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还是打得轻!就应该打得你跪地叫爸爸!
司徒月按着拳头上的骨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司机笑了:“姑娘,跟谁生这么大气啊?”
“人渣!”
“男朋友啊?”
司徒月的脑海中蹦出了林霄那张脸——汪的,早晚也要打他一顿!
——
“阿嚏!”林霄好不容易从极端情绪中平静下来,慢慢走到家门口。无端端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抬头看看陈靖瑜的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按照以往的习惯,陈靖瑜每天晚上会工作到下半夜一两点才休息。现在去翻那本相簿显然是不可能的,还是等明天再找机会。
第二天上午陈靖瑜没有出门,一直待在书房里写稿子。林霄就坐在客厅,听楼上的动静。顺便算算日期。今天是周三,司徒月说周末去见张老师,是周六还是周日呢?
林霄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陈靖瑜还没有从书房走出来。他等不下去了,索性出了门。
车子离开市区到了凤来山。走盘山路,把车停在距离观音庙很远的地方。到这里,车子再也上不去了。只能步行。
阳光透过密匝的树叶,点缀了林间的郁郁葱葱。耳畔闻有百鸟鸣叫,鼻端嗅着花草芳香。一半清风,一半惬意。
只可惜,林霄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依稀记得,当时,他是在观音庙后面往南北方向走的,大概十分钟左右看到了年轻的张老师和九岁的司徒月。然后,跳过一块大石头……
是这里吗?林霄站在一片树林间,却看不到记忆中小司徒月倚靠过的那块大石头。
他在林间站了许久,仔细回忆——那时候,我是朝着哪个方向跑的?
慢慢来,欲速则不达。当时,我之所以急着跑开,是想赶到高速公路的上方位置,阻止母亲开车到上山。但是,我所在的位置距离那边相隔很远,我必须找个捷径。
对。我找到了那个捷径。从断崖上往下跳。
关键是!那处断崖在哪?
林霄从包里取出纸和笔开始画位置图。以观音庙为中心点,向外扩展。先画出了三个位置点。
一,\t东南方向是他选定阻止母亲上山的位置。
二,\t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是观音庙的西北方向。他给这里做了标注“张老师、司徒月”
三,\t偏南大概,可能,或许,是当时选择的那条捷径。
写到这里,又想起一个问题:2002年6月1日当天,司徒月是在哪里看到小姨的?
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陈靖瑜的来电。
林霄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电话里,陈靖瑜的语气听起来很寻常:“霄霄,你出去了?”
“是的。”
“去哪了?”
林霄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继而微笑道:“您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新车开得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
陈靖瑜在电话那边笑了:“你满意就好。不管在哪,都要慢点开车。”
“您放心吧,我现在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会出事的。”
“这才是好孩子。”
挂断通话。林霄想着:这通电话早不打,晚不打,怎么偏偏上了山打过来?
他还能知道我在哪?
这时。坐在书房里的陈靖瑜又看了一遍地图上的红色小标识。旁边位置显示——凤来山c区景点停车场。
关闭地图,放下手机。面带笑容地拿起妻子给他煮的咖啡,香浓的咖啡入了口,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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