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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衙门欢乐多 > 第七十六章 惊闻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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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真的没从盛凌风身上感觉到杀意,常衙役渐渐没那么害怕了,嘟了嘟嘴轻哼道:“夸一下你妹妹就叫巧言令色啦,那你肯定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凌月姑娘,你嫂子真命苦。”

    “呵呵,可不是。就我哥这样的大概这辈子都哄不到姑娘做我嫂子了。倒是阿乐你人长得不错嘴巴还这么甜,要是再大两岁,我一定招你做驸马。”大抵所有和文翊一样长期处在勾心斗角权势熏心的环境中的人遇到常衙役都会生出一种“捡到宝”的心情吧,盛凌月突然就很理解为什么常衙役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会让向来杀伐果断的太子哥哥手下留情了。

    殊不知她这句玩笑话刚刚说完,常衙役和她太子哥哥竟然是同时变了脸色。常衙役是满脸的诧异,“不会吧,你长这么美怎么会看上我?不过,我娘常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这世上有八十岁老翁娶十五六俏姑娘的肯定也有十几岁帅小伙配五六十老婆婆的,你我这点年龄差算什么。”

    盛凌风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听了常衙役这回答木讷的脸上隐隐有了抽搐的痕迹,几不可见地挡在了呆愣后花枝乱颤明显对常衙役心生好感的盛凌月身前,“去寻一双你穿的男靴来,让紫三提前行动。”

    盛凌月本想问要自己靴子干什么,听到下一句之后猛地看向盛凌风,“哥哥怎么改主意了?”

    “别管那么多,照做就是。”盛凌风推着常衙役进了房间,指着帐子笼罩的木床,“上去。”

    “干什么?”常衙役在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随即想起自己现在可是个男人,难不成盛凌月说盛凌风这么大年纪还未娶妻竟然是因为断袖之癖?!念及此,整个人都毛骨悚然,双手环胸戒备地看向他:“大壮,我给你说,虽然我娘从小就教导我们说真爱无罪,我也对男男之爱没丝毫歧视。但是,我绝不可能屈服在你的淫威下头的。”

    “……”盛凌风有一种风中凌乱之感,忍不住上前揉了揉常衙役没戴帽子的一头青丝,“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让你上去坐着换一换鞋袜。”

    “哦,这样啊。”常衙役傻傻笑了笑,“那个……能不能顺带让月姑娘给我准备点吃的啊,我还没吃早饭,肚子好饿。”

    盛凌风果然是舍不得常衙役饿肚子的,不但让盛凌月送来了给常衙役替换的鞋袜,还让盛凌月给她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这才让盛凌月守着她,转身出门安排别的事务去了。

    盛凌月说来不过也只是十八岁不到的姑娘,常衙役的表现可是给这姑娘打开了一扇窗,看常衙役吃饭都觉得胃口倍棒。

    “这个菜是谁做的啊?味道还不错。”常衙役将桌上起码三人份的早饭干掉后满意地抚了抚小腹,一点都没有全程被人围观的羞窘。

    “你胃口真好。你都不担心吃了这顿没下顿?”盛凌月的城府可比常衙役深,丝毫没透露这宅子里还有可能存在着哪些人。

    “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有大壮在还会饿着我不成。”常衙役倒是理直气壮。

    盛凌月揉了揉眉心,当初给哥哥找身份的时候丁县丞随意找了张户籍,大家也没在意,只是听这名字怎么越听越觉得土得掉渣呢?和自己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太子哥哥反差真不是一般的大。

    “凌月,出去准备下。”和属下说完了事情后,盛凌风踏着稳健的步伐又重新进了门,身上已经穿好了去衙门上工的衣裳。

    “喝了它。”盛凌月前脚离开,盛凌风便给常衙役端了一杯茶水。常衙役叹了一口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我先说好,要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行不轨之事,醒来我就咬舌自尽。”

    盛凌风嘴角抖了抖,“放心,我会让你舍不得自尽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常衙役一概不知,只知道等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只是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没办法发出声音,手脚也软软的根本动不了,看来盛凌风端给她那茶水中虽然不是致人昏睡不醒的蒙汗药,但功效也差不了多少了,这样清醒地被人“搬运”着,倒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睡上一觉呢。

    “老夏头今儿运潲水怎么晚了些啊?”常衙役听到外面熟悉的大嗓门,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可惜手脚无力喉咙也发不了声,明明和自家亲爹就一块木板相隔竟然都无法打个招呼,想想都觉心酸。

    “咳咳,有些风寒,起晚了点。常总头今儿精神头不怎么好,要不要喝上一口?”赶车的老夏头家里有个病妻子,还有个傻儿子,为了养家糊口半夜里进城拉夜香,白日里走街串户拉潲水。星火巷这一片他收了好几年,自然和每一户人家都熟悉,从丁县丞家出来便是常家,正好碰到收拾好了打算去衙门的常总头。

    常总头谢过了老夏头递上来的酒壶,想了想,还帮老夏头把放在前后院之间的潲水桶给搬出来,又帮忙爬上车把潲水倒进牛车上的大木桶里,虽然那味道简直熏人一跟头,但乐于助人的没架子的常总头做得还算顺手。

    感觉到常总头踩在上头木板上那踏实的步伐,常衙役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张着嘴奋力呼喊,却是一个音节都喊出来;想要伸手抬脚也是挣扎无力,就是想要用指甲挠一挠木板都做不到。向来乐天的她忍不住鼻酸眼热,泪珠儿止不住往外淌,沾湿了身子底下垫着的被单。

    牛车继续前行,在星火巷转了一圈后又转往衙门食堂,常衙役清楚地听到衙门食堂那总是嫌弃她吃得太多的胖师傅在问老夏头今儿怎么换了个板车,那一刻她激动得发誓若是胖师傅继续怀疑下去从而救了她出来的话,她一定说服老爹同意把云平给他做义子,日后给生不出儿子的他养老送终。

    但是!但是胖师傅下一句就称赞了句:“老夏头啊,虽然我知道你养家辛苦,可之前那板车实在是太破了,当心哪天裂了你连上面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换了好!换了好!这两天常云欢那胃口敞的家伙去了县太爷府邸用饭,咱们衙门饭堂都能剩下不少东西。这有点烧肉和馒头,你带回去将就着吃吃。”

    常衙役困在牛车镶板里气得心里直骂娘:好你个胖师傅当着我的面总说随便吃,原来背后这么编排我。还把好好的烧肉和馒头拿来送人!

    想起胖师傅烧肉的味道,常衙役又止不住想咽口水,未料这动作做起来都分外艰难,反倒是口水顺着嘴角流了道湿痕,窘得常衙役闭上眼睛装死,爱谁谁!

    也不知道老夏头是心大还是刻意为之,和胖师傅拉拉杂杂了一堆后还赶着牛车弯到了县衙后宅偏门处,询问了下县太爷的小厨房是否有潲水要倒的。

    然后,常衙役又听见土生吆喝着两个皂班小新人帮着搬出来两桶潲水倾倒在牛车上大桶内,那哗啦啦声响听得她再次心急火燎差点把自己给憋屈死。

    就在常衙役在牛车镶板内把自己给憋屈到不行时,常总头正被文翊叫到了书房说事。说什么?昨晚长乐赌坊内发现的各种暗道起码存在了十几年,有的只是赌坊内部互通,但其中一个两个通道一个被盛凌月逃走时炸毁的不知道通往哪里,另一个通往的方向竟然是衙门牢房。

    虽然到牢房的那个还差两条街口,但若是任其发展下去难保没有一天会打通。说得严重些,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地道直接把益县底下穿成蜘蛛网。

    常总头是八年前升任的总捕头,可以前也从未察觉到一丝不妥。要不是此次文翊点明了长乐赌坊有问题,说不定有一天赌坊的地道就成了益县覆灭的根源。

    常总头这人从来就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深刻认识到自己工作上的不足后虚心听取了文大人的批评和建议;然后两人又就接下来的事情做了一系列安排,务必使昨晚上胆敢进衙门杀人的朱紫国奸细无路可出,务必使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内鬼原形毕露。

    说完了公事,文大人和常总头一时相对踌躇。

    “常总头……”

    “大人……”

    两人踌躇了一会儿后又同时开口,继而同时停下来看向对方。

    还是常总头抬眼就见着文大人敞开的衣襟中血迹斑斑有些于心不忍,行了个礼,“大人请吩咐!”

    “吩咐倒是不至于,只是……怎么没捡到阿乐?她是否有被吓到?”昨晚从长乐赌坊开始就是一阵的兵荒马乱,也不知道回来后自己捱不住昏迷后有没有人为难常云乐,想想文翊都觉得心疼,更别说疼孩子的常总头和常夫人了。

    “啊?!”常总头呆愣片刻,挠了挠脑袋,“阿乐她不是比我还先来衙门吗?大人没见着她亲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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