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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夜琉月并不打算现在为她解惑，而是俏皮一笑，掩去之前的些许悲色，说道：“我也有一秘密呢。”
不待凌夙染发问，夜琉月道：“与你……或者说，与你与宸王殿下都有些干系。不过现在却不好道破，要等我哥哥回京之后。”
凌夙染浅浅一勾唇，心中有一些猜测——莫不是夜琉月有让昌平王在外带礼物给她？
她不再深问，没怎么放在心里，只多了点点好奇与期待。
宸王府
独孤安与独孤寿已等夜琉月许久，三人见面不多时，便兴奋攀谈起来。
夜琉月到京中日久，与文臣家的千金们总不能相处融洽。
而今对着独孤安与独孤寿，还不忘抱怨：“吃个点心，喝个茶，都要讲出一堆门道来。说个什么笑话，恨不得云里雾里一通绕，永远叫你听不懂。”
独孤寿也深有体会，颇为赞成：“可不是，但凡我说错做错什么，她们就那样笑！”
她比划着，活似眼皮抽筋。
一时间，暖阁里欢声笑语，还是独孤安年纪大了些，找补道：“京中的女孩子们就是这样的活法。”
却也不好继续说教妹妹什么，免得被同样性格的昌平小郡主揪住主持公道。
独孤安逃到凌夙染的房间里，听着独孤寿拉着夜琉月在园子里胡闹，说是要打偷吃果子的雀儿，不由抚额，冲凌夙染歉意道：“给姐姐添麻烦了。”
凌夙染把她拢在怀里，摸了摸她的手与脸颊，知道她不冷方放了心：“寿儿从小就比你活泛些，以前姑姑拘着，难得看她这样肆意自在呢。”
顺着凌夙染的目光，独孤安也往窗外看去，就见着妹妹已经与昌平小郡主玩开了，正撺掇着下人，要堆雪人。
光想一想就觉得手冷，独孤安打了个寒战，窝在凌夙染的榻几上烤火，等着嬷嬷给她剥蜜薯与炒栗子，“初春的雪也落不住，倒是叫路不好走了，又湿滑，又泥泞，泥点子甩的到处脏兮兮的。”
独孤安抱怨道。
凌夙染想了想：“还想着雪停了再往郊外庄子上去呢，可也不知道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若夜里上冻，恐马蹄子打滑。”
她心里念着父亲与墨玄宸，不晓得他们那边儿防寒保暖的皮袄子用上了没有，要去的地方更靠北一些……
正想着，叶祁升派人来传话，说准备妥帖了，可以往京郊去了。
外头的独孤寿一声欢呼，也不忘屋子里的两个姐姐，拉着夜琉月进屋请人：“快快，叶世子说京郊雪更大，咱们可以雪夜围炉，可以雪夜泡温泉！”
瞧她美滋滋的兴奋样子，凌夙染也不好扫了兴致，便吩咐了府里管事几句，带着女孩儿出去与表哥汇合。
叶祁升骑马在外，披了大氅，倒也不会冻到，只是夜琉月见不得他这样，还叫往车队里添了架马车。
昱王墨玄昱也来了。
由他引路，行程自然更快些，不过一个半时辰，他们一行便住进了墨玄昱的温泉山庄。
“哇，昱王殿下果然没有虚言，这里风景果真秀美。”
独孤寿红裳白披风，头上带着白绒绒的虎头帽，又可爱，又俊美，凌夙染点了点她额头，转身由绿蕊扶了，下车与昱王道谢。
“皇嫂别客气，你们喜欢才好。”
与并肩王府诸多的室内温泉不同的是，昱王这处庄子的泉眼多开凿于山间洞穴，外有奇林草木，白雾氤氲，像极了仙境。
独孤寿羡慕眼馋，不免道：“皇后娘娘可真疼你，赐下这处给你。”
墨玄昱赶紧道：“母后说，以后本王还得成婚呢，这处庄子就当以后携妻出京的落脚地了。旁的哥哥也有赐下庄子，不过是数量比本王多些……”
说起皇后的偏心，墨玄昱还有些不好意思。
独孤安看了眼混自不觉的妹妹，面上好奇，问道：“昱王殿下也要订婚了吗，是哪家闺秀？”
凌夙染与夜琉月也看过来，墨玄昱的脸都有些发红：“啊，也不是，还没有呢……”
皇后倒是有意为他择妃，但……
墨玄昱想了想，颇为诚实得说道：“家世样貌都不重要，总得本王喜欢的。”
可皇后为他挑选正妃，又岂会不看重家世样貌呢。
独孤寿可没那么多心眼，闻言很是点头：“我也还没订婚呢，母妃总想着家世如何，人品如何，有时候想想，怎无人来问我是不是心仪那人，是不是甘愿与他共度余生呢！”
话音没落，独孤寿头上就挨了她亲姐姐一顿爆栗。
“哎哟！这里又没别人，说说都不行？！”独孤寿跳远了些，躲开自家亲姐的暴行，“染儿姐姐你来说，你与王爷两情相悦，可有曾悔过当初未嫁东宫太子呀。”
凌夙染狠狠翻了个白眼，不与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也不掺合他们这群“未婚未嫁”的小崽子们的豪言壮语，而是与庆嬷嬷一起，赶三赶四的把住处先安排好。
墨玄昱这边自也有派人先来收拾妥帖，起码各间屋子已经热得穿着薄衫都不觉得冷。
倒不是山间地龙烧得尤其好，而是这里守着温泉泉眼，引了活水流通各处屋室，才使得冬天既不会冷，室内也不会太干。
唯一不好，是有淡淡的硫磺味儿。
怕王妃不习惯，庆嬷嬷还特来问：“换到尾处那间正正好，就是冬夜里会冷，须得烧上炭火才行。”
凌夙染还挺喜欢这味儿的，不知道为何，她孕后，与早前的饮食习惯，偏好，真是有南辕北辙之感：“无妨，对了，我瞧山间有未打下来的柿子，不晓得庄子上可有柿饼。”
外头欢声笑语渐近了，独孤寿犹如笼子里飞出的家雀儿，想了一出是一出，此时来问凌夙染，可否行猎。
她后边就跟着半大的昱王，看他脸上跃跃欲试的兴奋，凌夙染好笑：“这有何不可，来前儿便与表哥还有昱王殿下说好了的，不拘着你们赛马行猎，只要管事的看好了，别伤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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