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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鹦鹉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怪病,死了会变成纸片?
这种玄幻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是真的。
傅如欢想到自己身负异术,难不成,这鸟儿和异术有关系?
这么一想,她就难免会想到送自己鹦鹉的人,楚怀远。
傅如欢抿抿唇,不愿多想,将纸片拿起来,随手夹在一本书中。
她盯着书看了一会儿,把书放在书架上,让司音进来把鸟架子撤掉。
司音看着空空如也的鸟架子,眼神错愕。
“小姐,鹦鹉呢?”
方才傅如欢让她们去请会给鸟儿看病的大夫她们就猜测鹦鹉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一进来就不见鹦鹉的影子了。
“死了。”傅如欢淡淡道。
司音,“?”
就算死了,那鹦鹉尸体呢?
尸体也没了?
不过见傅如欢神情不悦,她也没有敢多问什么,乖乖把鸟架子收下去了,只是空闲的时候,把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其他丫鬟。
傅如欢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徐绍恒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花荫间,面色疲惫。
姜芜从树上跳下来,不等徐绍恒进屋,就一把拉住了他,“王爷如何?”
傅如欢房间的门也紧跟着打开了,傅如欢披着披风进来,显然为了等这个消息,一直没有睡觉,冷风一吹,冻的她打了个寒颤。
“王爷没事。”徐绍恒看看傅如欢,“郡主怎么不多穿点,夜寒露重,容易着凉。”
傅如欢哪有功夫管自己穿了什么,满脑子都在想楚怀远的情况。
“你别管我,王爷怎么样?”她急急问道。
“王爷没事。”徐绍恒重复了一遍,“万毒丹王爷已经服下了,但是到底有没有用处,还要等明日十五,才能确定。”
毕竟每次毒发作都是十五,如果明天平安无事,那就说明万毒丹有效果,如果再度发作了,那可能……
众人都明白这个意思,心中一沉。
傅如欢定定神,“明天我会一整天待在王府。”
如果丹药没有效果,楚怀远还会需要她的血。
徐绍恒陷入犹豫,“郡主,王爷说,明日你不用过去了。”
“为什么?”傅如欢反问。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徐绍恒隐隐能猜到一些,但他没有资格讲,“或许王爷觉得万毒丹服用后效果很好,毒已经解了?”
“真的吗?”傅如欢依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徐绍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真的。”
傅如欢眼神狐疑,心稍稍放下些许。
不管如何,最起码万毒丹在楚怀远身体中没有起到负面效果,没有让他中毒,这就说明万毒丹确实有用。
一切都待明日再看。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傅如欢天不亮就爬起来,让司舞天青收拾准备,她要去王府。
姜芜欲言又止,却没有说什么,安静地隐在暗处。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司舞让人准备了马车,就等傅如欢出来了。
冬天天冷,肉眼都能看到呼出的白气,傅如欢裹着厚厚的狐狸披风,小脸露在外面,冻的有些发红。
她正要上马车,身后忽然响起自家老爹的声音。
“欢儿!”听起来挺不悦的。
傅如欢停下动作回头。
“你要去哪儿?”傅允言看看司舞,转而就盯着傅如欢。
他身上穿着朝服,应该是丞相府解禁后,皇帝让他恢复上朝。
“我,出去玩。”傅如欢找了个借口。
“天不亮就出去玩?”傅允言毫不客气地打破她的谎言,“你老爹还没有这么好糊弄。”
傅如欢,“……”
她看看傅管家已经把负责送傅允言上朝的马车赶来了。
“爹爹,你赶紧去上朝吧。”她催促道。
“你先告诉我你上哪儿去?”傅允言就是不肯走。
“我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去祈祷来年府中可以更好,爹爹也更如愿一些。”傅如欢委婉道。
傅允言眼中闪过疑惑,似乎依然不怎么相信,扳着一张脸。
傅如欢只好亲自上手,把他往马车上推。
“爹爹你赶紧走吧,不然朝会就要晚了。”
傅允言看看天色,到底没有再阻拦,只是叮嘱道,“上完香不要乱跑,没事赶紧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傅如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傅允言上马车,走了。
傅如欢等他走远,才踏上马车,怀里被司舞塞了个汤婆子暖手。
她连忙抱住,冰冷的手顿时被热气驱散,忍不住微叹,真舒服。
摄政王也是要参加早朝的,不过每月十五告假已经是常事,大臣们不知为何,也不敢过问。
傅如欢来到王府,直接往楚怀远的书房走。
楚怀远正拿着一只竹舀,给一盆花浇水,气色寻常,看不出好坏,倒也没有发作。
傅如欢在远处暗暗观察片刻,才往前走。
楚怀远自然是早就知道她来了,还躲在暗处观察自己,也没出声,安静等她过来。
结果傅如欢过来了,招呼没打一声,找了可以坐的地方自己坐下,托着下巴盯他看。
楚怀远浇完花,终于把竹舀放下,朝她看过去。
“怎么又来了?”这话更像是无奈的叹息,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傅如欢找不到理由,想了半天,才回道,“王爷吃了我给的药,也算是我半个病人了,若是药没有效果,或者吃出什么毛病,我得在王府好好待着等人抓我,我可不是那种会畏罪潜逃的小人。”
楚怀远哑然。
只听说过不愿死逃走的,没听过等着送上门来的。
他心知不过是借口而已,还是被这种在意打动,手指微动,感受着身体中的平静,在她对面坐下,吩咐人上些早膳。
傅如欢来的实在早,他也是刚起,还没来得及用膳。
傅如欢有幸顺到一次早膳。
一向胃口很好的她没吃下去多少,看的楚怀远直皱眉。
他把一盘奶黄包放在傅如欢面前,示意她多吃点。
但傅如欢心情不好,“我吃饱了。”
楚怀远见她碗中还剩小半碗粥,神色淡了淡,放下手中的筷子,“来人。”
徐绍恒从门外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今日厨房的膳食不合郡主的胃口,所有参与做早膳的厨子,全部领了月俸赶出去。”
徐绍恒愣住了,下意识看傅如欢。
傅如欢也没想到楚怀远会这样做,毕竟楚怀远一直是最公正廉明的摄政王,声名远扬,颇受爱戴,怎么会因为她胃口不好就把用了多年的厨子撵出府呢。
她面露迟疑,“王爷,这样不好吧。”
她只是胃口不好,又不是人家厨子犯了错。
“没什么不好。”楚怀远顿了顿,“王府请他们过来,就是为了做出主子喜欢吃的膳食,既然没法满足主子的需求,那就不用继续留在府上了。”
傅如欢看着眼前的早膳,慢吞吞地解释,“王爷,不是我不爱吃他们做的早膳,而是吃不下。”
她苦着小脸。
“为何。”楚怀远问道。
“因为王爷。”傅如欢抿唇,“王爷不肯让我知道万毒丹有没有效果,还不让我来王府,我实在担心,自然吃不下东西,这和厨子有什么关系。”
楚怀远深深看她一眼。
“所以,你别罚厨子,若是实在想罚,就罚自己好了。”傅如欢气鼓鼓道,似乎对他不分青红皂白要赶厨子走这件事很不满。
实际上傅如欢也确实挺不乐意,因为她以前吃的糕点,都是王府的厨子做出来的,楚怀远要是把厨子赶走了,以后就没有人给她做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楚怀远似笑非笑。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为了她要去罚厨子,结果她让他罚他自己。
他没说话,也没再提要撵走厨子,而是加了个奶黄包撕成两半,慢条斯理地递到她嘴边。
淡黄的乳液流淌出来,带着浓浓的奶香味,很是可口。
楚怀远抓住了她喜欢吃甜食的心理,一桌子膳食有一半都是甜的。
傅如欢呆呆看着递到嘴边的半个奶黄包,和捏着奶黄包的修长手指。
从她这个角度,隐隐可以看见手指上的厚茧,并不光滑,却格外有魅力。
她默默张开嘴,把那一小半奶黄包咬住,吃进嘴里。
徐绍恒见没了自己的事,缓缓退走,将空间留给二人。
傅如欢吃完一口奶黄包,依然没有继续用膳的意思,拿漂亮水润的眼睛悄悄瞅楚怀远,“王爷,我吃饱了。”
楚怀远又掰了一小块奶黄包递过去。
傅如欢咬住,三两口吞了。
“王爷,我真的吃饱了。”
话音还没落,嘴边又多了一块。
她继续咬住……
不知不觉,两个巴掌大的奶黄包就进肚里了。
傅如欢把嘴里的奶黄包咽下去,等着他再递过来,见楚怀远没动作,她不甘心地说了句,“我吃饱了。”
“恩,吃饱了就坐会儿,本王让人用西域进贡的方子煮了些牛奶,喝起来味道很是不错,一会儿尝尝。”楚怀远侧目对她道。
傅如欢,“……”
成吧,那她就尝尝。
用完早膳,楚怀远看起来依然是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健康的很。
傅如欢嘴上不说,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抱着盛了牛奶的碗慢慢喝,发觉味道还不错,没有那种膻味,和现代和牛奶也差不了多少了,甜滋滋的。
一边喝一边看楚怀远处理公事的模样,时间过得倒也挺快。
突然,徐绍恒带着一个身穿布衣的男人走进来,“王爷,飞鸿来了。”
杨飞鸿见到楚怀远,立马就下跪行了大礼。
“平身。”楚怀远眸光微动,瞬间归于平静。
“王爷,属下已经完全恢复了,请王爷恩准属下重新归队。”杨飞鸿因为腿受伤的事情,在家硬是被按着养了三个月。
其实他的腿早在用了凝碧丹后就好了,即便如此,楚怀远还是给他放了很长时间的假,直到现在,他还有好几天假没用完呢。
楚怀远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作允了他的请求。
杨飞鸿顿时笑开了。
“多谢王爷恩准。”
此时杨飞鸿也注意到坐在旁边矮桌后面的人,微微一愣。
他没有见过傅如欢,所以不认识。
徐绍恒跟他介绍,“飞鸿,这是郡主。”
杨飞鸿更傻了。
王爷连王妃都没有,怎么就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徐绍恒好像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有些无奈道,“这是灵望郡主。”
杨飞鸿后知后觉是自己误会了,脸色微红,躬身行礼。
“参见郡主。”
傅如欢歪歪头,“起身吧,你就是杨飞鸿?”
她想了想,又添了句,“那个救了灵姝的人?”
杨飞鸿本来在想傅如欢怎么会听说自己,冷不丁又听到灵姝二字,心中微动,恭敬回答,“正是,属下杨飞鸿。”
傅如欢上下打量他几眼,长相不错,挺端正的,性子也正直,身材又好,难怪韩灵姝会为了他跟自己求药。
若是这样一个人因为腿伤从此郁郁而终,确实可惜。
杨飞鸿见她不说话了,略一犹豫。
“郡主,是否和韩三小姐相识?”
“恩,我们认识。”傅如欢没有隐瞒的意思,只不过是两个人认识而已。
杨飞鸿仿佛下了什么决定,“郡主,属下可不可以斗胆问一句,韩三小姐是否安好?”
正常情况遇到这种问题,都会说安好让对方安心。
可是杨飞鸿遇见的是傅如欢。
傅如欢一向不喜欢骗别人,她想到上次在选妃宴见到韩灵姝,韩灵姝不想成七王妃,躲在假山里惊恐的样子。
“她……应该不太好吧。”毕竟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任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都不会高兴的。
这还是韩灵姝没有喜欢的人情况下,如果她有喜欢的人,只会更着急。
杨飞鸿听说韩灵姝不好,有些着急了,顾不得旁边有其他人。
“郡主,韩三小姐怎么了?”
傅如欢瞅着他着急模样,饶有兴致地挑眉,“你虽然是王爷的下属,但也没有越矩问别家后宅事情的权利,更何况是将军府小姐,恕我不会告诉你。”
杨飞鸿脸色微僵。
“是属下逾越了,请郡主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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