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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身家,傅云清绝对捡到宝了。
“嫂嫂,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给你换一个。”傅如欢小声跟她嘀咕。
宋连歌顿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说的换一个是指什么。
“这个……”她支吾道,“不用了,我觉得云清挺好的。”
傅如欢摇头一副不赞同的神情,“这不好,你要明白,女子总要寻个备胎,为以后打算,万一这男人花心,岂不是赔大了?”
宋连歌琢磨了会儿,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
完了,她一定是被欢儿带偏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到相府门口,正好遇见前来送东西的徐绍恒。
徐绍恒身后跟着几个下人,分别捧着托盘,托盘上面盖了红布,看不清下面的东西,但根据形状看,应该是衣物一类的东西。
宋连歌缓缓停住脚步,拉住傅如欢。
“欢儿,这是不是来找你的?”
虽然平时徐绍恒不明目张胆地找人,但相府了解的人几乎都知道,没事儿楚怀远是不会找傅允言的,相反,倒是和傅如欢的关系很好。
傅如欢疑惑地看着徐绍恒。
“郡主,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为郡主送后日五国盛宴需要的衣裳。”徐绍恒恭敬道,只是对傅如欢说的,并未对宋连歌投去一眼。
宋连歌也不恼,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摄政王府的人呢,人家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这么郑重?”傅如欢意外极了,她本来还想随便找一身漂亮的衣裙凑合凑合,看来是不行了。
“郡主如今是大雍的脸面,其余四国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冲着您来的,您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危与荣光。”
徐绍恒忧心的很,他总觉得傅如欢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这次五国盛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傅如欢将徐绍恒从正门带进去,宋连歌好奇楚怀远为傅如欢准备的衣裳是什么样的,也跟着去了。
徐绍恒让下人把托盘上的布拿走,露出下面精致繁复的衣裙。
第一套依然是祭祀样式的衣裙,红色和白色相互交应,与她之前求雨那一身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更上一层楼,更加漂亮精致,隐隐有一种威严感。
第二套……
徐绍恒讲,“这一套是凤锦裁制的。”
仅仅只有这一句介绍,说完就没了。
傅如欢一脸懵懂。
凤锦是什么东西?
她不知凤锦是什么,宋连歌却震惊地睁大眼。
凤锦?
拉着傅如欢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傅如欢语气不善,“宋小歌,你可以再加把劲扭我试试?”
语气十分有危险的味道。
宋连歌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
“没事没事,我只是太过激动了。”
“我也可以很激动的。”傅如欢皮笑肉不笑。
宋连歌瞬间怂成一团。
见徐绍恒已经没什么其他事了,傅如欢吩咐司音将人送出去,然后才拉着宋连歌琢磨那件比祭祀衣裙还要繁复的多的衣裳。
由粉色凤锦裁制成的衣裙,一层套一层,最外面是大片妖娆摇曳的百花丛,从裙摆一直刺绣绣到腰间,花蝶飞舞,芳香袭人。
一条白色绣溪流纹理的腰带配着,给整件衣裳增添了截然不同的意境。
“凤锦是什么?”傅如欢问宋连歌。
宋连歌见识到整件衣裳的做工后,整个人看傅如欢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凤锦……”她欲言又止,“凤锦是咱们大雍最名贵的布料,属于皇宫独制,只有皇后才能用的,数量及其稀少,所以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是将凤锦用在大典或者重要场合的衣饰上面,想不到……王爷竟然把凤锦给你用了。”
傅如欢皱起眉毛,觉得不妥。
“这不太妥当。”
宋连歌十分赞同她,连连点头,“就是啊。”
她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用多想,王爷想的肯定比你多了,既然他用这个做,那肯定有他的理由,应当是经过了皇上同意的。”
傅如欢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宋连歌还有其他庶务要打理,没怎么多讲便走了,只留下傅如欢一个人对着两身衣裳发呆,天青见了,抿唇笑道,“小姐,您一直看着这两身衣裳,想来应当很喜欢吧,不如奴婢为您换上试试?您这么漂亮,船上一定很好看。”
傅如欢瞥她一眼,这丫头,真是嘴越来越甜了。
虽然嘴上不说,她看到这两身衣裳,想到是楚怀远吩咐的,心中还是很甜蜜。
“行吧。”她不情不愿地道,嘴角笑容却迟迟没有消失过。
天青捂嘴偷笑,她就知道小姐是口是心非。
*
玉千颜气冲冲回到南明所在驿馆,直奔玉千秋的书房。
玉千秋平日神不见尾,今日倒是罕见在驿馆里待着,被她捉了个正着。
“皇兄!”
玉千颜冲进来,往凳子上一坐,脸颊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怎么了?”玉千秋正在桌前作画,抽空抬头看她一眼,语气平淡,“谁又招惹你了?”
“一个女人。”玉千颜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气死我了,我在千金阁看中了很多衣裳,结果被人抢走了。”
玉千秋拿着毛笔动作流畅,心情丝毫没有波动。
“你衣裳已经够多了,再多也没有用,被抢就不买了。”他毫不在意道。
“皇兄!”玉千颜更生气了,难以置信道,“你妹妹受了欺负,你也不为她讨回公道吗?”
玉千秋显然对这种话早有应付手段,“我妹妹我自己清楚,经常抢别人喜欢的衣裳,还害我常常挨训,我已经习惯了。”
玉千颜,“……”
她嘟起嘴唇,可以挂个瓶子了。
玉千颜倒了一杯茶喝,转头见玉千秋还在画画,蹬蹬蹬跑过去,想看看他在画什么,结果看到了一个美人。
她挑眉道,“哟,皇兄,你这画的是哪个美人儿啊,长得还挺不错的,是你身边的妃子吗,我怎么没有见过?”
玉千秋根本没有搭理她。
玉千颜显然已经习惯了,也不恼,就在旁边静静看着画,结果诡异的感觉,越看越眼熟。
“皇兄,我怎么觉得,我从哪儿见过你画上这个人呢?”她疑惑地问道。
“你见过?”玉千秋敛起眉目,把笔收起来。
“见过。”玉千颜细细打量一番,忽然想起来了。
在千金阁的时候,那个跟她抢衣裳的女人身边,不就是这个女人吗,看上去年龄不大,却长得异常漂亮,跟祸水一样。
当时她还看了好几眼。
“在哪儿见的?”玉千秋问。
“在千金阁。”玉千颜愤愤道,“我和你说的那个抢了我衣裳的女人,就是跟她一伙的。”
玉千秋听了,放下画笔,安静望着画上的人。
看了片刻,补充道,“以后见到她,不要招惹。”
玉千颜一听,就闷闷不乐,“为什么,她们抢了我喜欢的衣裳呢,皇兄你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她,就偏心不向着自己亲妹妹啊,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而已,你宫中不有的是妃子,少她一个也不少。”尤其现在两个人还没在一起。
看她哥的模样,只是单相思而已。
“她是大雍的灵望郡主,你招惹不起。”玉千秋淡淡道。
“灵望郡主?没听过,一个郡主,我还是公主呢!”玉千颜不以为意。
“就是那个为大雍求来雨的。”玉千秋闭了闭眼,对这个神经大条的妹妹有些不耐了,“你如果没事,就再出去逛逛,银子不够我再给你,别在这里烦我,我还有别的事情。”
玉千颜无辜的很。
她明明就是阐述了下自己的观点而已。
刚从外面逛街回来,整条街都快被她买下来了,银子都没花完,她根本用不上这么多银子。
闷闷不乐瞪了玉千秋半晌,确定玉千秋真的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才不怎么甘心地走掉了。
一眨眼就到了五国盛宴这一日。
五国同欢,场面浩大。
傅如欢木着一张脸,大清早就被梳洗打扮塞进马车,和宋连歌坐在一起,同行进宫。
进宫后,两人就分开了,宋连歌要去后宫拜见夜妃娘娘,傅如欢要去钦天监看求雨的安排。
徐立早就在等傅如欢了,他看到一身红白祭祀服饰的傅如欢,眼神一亮,“郡主今日风采,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说罢对着傅如欢行了一礼。
傅如欢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行了,别来这些虚的,怎么弄,和我讲一下,讲完我再去补一觉。”
徐立,“……?”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补觉?
这么重要的日子,郡主要去补觉?
傅如欢被请到椅子上坐下,宫女奉了糕点和茶水,徐立在旁边慢慢和她讲整个盛宴的流程,第一日是五国同聚的日子,按道理,其余四国要拜会大雍皇帝,然后一同开宴会。
傅如欢的任务就是,求来一场祝福雨。
“祝福雨是什么?”她脑门冒出两个问号。
徐立厚着脸皮道,“郡主随便求一场雨就好,不用管这个。”
傅如欢明白了,什么祝福雨,就是一个鳌头,听起来好听罢了。
她熟悉完整个流程,正要找地方睡觉,又被徐立拉去熟悉求雨的地方,在整个皇宫的最高处,名叫摘星楼。
摘星楼很高,站在上面可以看清整个凤京的范围,而五国盛宴,就在摘星楼下方的御花园中,若是傅如欢在上面求雨,下面的人刚好可以感受到。
为了让最终效果看起来好看一些,徐立还腆着脸跟傅如欢提要求,“郡主,您试着看看能不能让老天下个稀奇的雨,或者下个毛毛雨,这样看起来好看一些,也不会被淋湿衣裳。”
若是大家都进宫来了,然后蒙头就被浇了一身雨,那场面估计就有意思,后面肯定连参加宴会的心情都没了。
在下面穿这点衣裳不觉得冷,但是在摘星楼上,就有点凉了,没站多一会儿,傅如欢就打了个喷嚏。
徐立见到,厉声斥责后面的宫女,“没看到郡主都打喷嚏了?还不给拿个披风过来?”
宫女连忙跪下求饶,然后退下去取了一件披风,披风是大红色,周边缝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看上去和祭祀衣裙刚好搭的起来。
徐立望着傅如欢这一副不愿动弹的模样,迟疑地道,“郡主要在摘星楼等着?还是和下官一同再熟悉熟悉其他的?”
“不必了,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傅如欢裹紧了披风,被凉风一吹精神都醒了不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一会儿求雨的时候会睡过去了。
徐立还是不放心,左右自己也没事,就干脆陪着傅如欢等。
西方沉重的钟声响起,象征着今日的五国盛宴,终于开始了。
按照流程来,钟声会响三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是傅如欢求雨的时候,她要争取在三响之内下雨。
傅如欢闭上眼睛,立在摘星楼边缘处,脚下就是悬空的断层。
她感受着微风的旋律,微风撩起她的衣摆,日光依然灿烂,她不知,摘星楼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今日大雍的灵望郡主会求一场祝福雨?”
“应当是的,私下早就传出来了,看这天光灿烂,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模样,怕是要自打嘴巴了。”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会求太阳雨呢,哈哈……”
宋连歌紧张地等着,眼见钟声响起第二声,依然没有雨滴和乌云落下,她有些着急了。
该不会欢儿这么久没有求过雨,求雨之术失灵了吧?
同样着急的还有看着傅如欢的徐立,他看着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大太阳,人都快傻了。
脑海中就剩两个字。
完了。
他们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傅如欢的求雨之术,竟然失灵了!
这可怎么办。
让他怎么和皇上交代啊。
咚——
第三声钟声敲响了。
“我觉得这大雍的灵望郡主,其实也不过如此,这么久了,不是依然没有求到雨?”
“老天爷的雨哪里是这么好求的?”
“说不准是大雍的旱灾过去,老天就把郡主的求雨之术收了回去?”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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