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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傅如欢不准备这么被他溜掉。
“他收了我的玉佩。”傅如欢小手扯扯楚怀远,“本来我想亮出玉佩表明身份,结果他把玉佩当成了我在贿赂他,把我的玉佩拿走了。”
县令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吓得双腿发软,见实在躲不过了,跪在地上猛磕头。
“王爷饶命,王爷恕罪,下官并不知道这位是灵望郡主,请王爷恕罪!”
他心急口快,言语露出破绽。
傅如欢眸子睁大,“也就是说,不是本郡主就可以收玉佩,随便贿赂了吗?你收下我的玉佩,周围其他人却习以为然,足可见你不是一次这样做,还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收了玉佩要治她的罪,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指的是王婆子。
县令支支吾吾,面色急的涨红,不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砰砰磕头。
楚怀远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徐绍恒。”
“属下在。”
“彻查此事。”
“属下遵命。”
傅如欢还想继续看会儿热闹,被楚怀远一把拉走,带了出去。
“做什么?”她有些不满地瞪他。
“走了,回家。”男人语气清淡,“出了结果会告诉你的。”
傅如欢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好看的,与楚怀远许久未见,便顺着他乖乖被拉走了。
“小……”天青想跟上,被司音拽住了。
“咱们别去,让小姐和王爷去吧。”司音压低声音,“咱们跟着徐大人回去。”
天青一想,确实该让两人好好相处一下,就同意了。
衙门外面是一条安静的街道,本身就是挺小的镇子,此时也没有多少人,稀稀散散的小贩在路边懒洋洋地晒太阳。
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糖葫芦从旁边路过,“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勒……”
傅如欢眼眸亮晶晶地看男人,“糖葫芦。”
楚怀远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给她,让她随便买。
傅如欢当即喊住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买来两根糖葫芦。
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她把一根递给楚怀远,楚怀远吃甜食少,他瞥小丫头一眼,还是给面子地吃了一颗。
傅如欢吃的很快,一口一颗,没一会儿就把两根糖葫芦都吃完了。
她在海上待了一上午,回来又遇到王家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吃饭,此时肚子饿了,到处找吃的。
余光扫到一个馄饨摊子,傅如欢笑了,兴冲冲地拉着楚怀远去吃馄饨。
楚怀远哪里在外面吃过小摊,眉毛立时就拧起来了。
“你若是饿了,咱们去前面的饭馆。”
傅如欢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饭馆里没有馄饨。”
楚怀远只好依着她,在摊子上坐下来。
“老板,三碗馄饨!”傅如欢对摊子老板说。
“咱们只有两个人。”楚怀远提醒她。
“我能吃两碗!”傅如欢挑高眉梢看他。
她确实有些饿了,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楚怀远哑然失笑。
罢了罢了,不过几文钱一碗的馄饨。
馄饨摊是一对夫妻开的,旁边还有一个包子摊,也是一对夫妻开的。
眼下过了正午,那包子摊上没有什么人,守着包子摊的小妇人见傅如欢和楚怀远衣着不凡,便笑着推荐自家的包子。
“两位客人远道而来,要不要尝下我家的小笼包,有虾馅儿的,鱼肉馅的,也有猪肉馅儿和素馅儿的,保证好吃!”
傅如欢还真没吃过虾馅儿和鱼肉馅儿的,何止没吃过,听也是第一次听说。
“鱼肉和虾馅儿的?”她意动了,琢磨要不要来一笼。
小妇人见要成了,笑的更灿烂,“对,虾和鱼都是今天刚打捞上来的新鲜货,价钱也不贵,虾馅儿十五文一笼,鱼肉十文一笼,一笼六个!”
普通猪肉馅儿包子要三文钱一个,一笼是十八个铜板,这样一比,虾馅儿和鱼肉馅儿的确实便宜。
“那就一样来一笼!”
小妇人乐呵呵地应声,去准备包子了。
馄饨上来,热气腾腾的,看上去就十分有食欲。
傅如欢拿着勺子吃了一个,哧溜一声,顿时香味儿充满味蕾,她眼神一亮,“好吃!”
这里的馄饨比凤京的摊子还要好吃!
她又吃了两个,心满意足极了。
两笼包子上来,傅如欢夹起一个虾馅儿的尝了尝,味道十分美味,又鲜又香。
她好吃的眉眼都眯起来了。
见楚怀远坐着不动,馄饨也不吃,就盯着她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用勺子盛了一个馄饨给他,“别看着我,你也吃呀。”
楚怀远低眼看着那颗小馄饨,本来没有什么兴致的肚子忽然饿起来,有种想尝试的冲动。
他也这样做了,张开嘴将馄饨吃下去。
王府厨子是整个凤京数一数二的,仅次于皇宫御厨,他平日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样小摊子上的馄饨,放在平日,实在有些不入眼,然而此时,因为眼前的人,因为她递过来的食物,竟觉得还算美味。
傅如欢见他吃了,又夹过来一个虾肉的小笼包。
“你尝一尝,这个小笼包味道鲜得很,咬一口,里面还有很多汤汁,是咱们凤京没有的。”
楚怀远三两口将小笼包吃了。
虾肉的包子,他王府也能做出来,不过北海距离凤京路途遥远,从这里运过去的新鲜活虾,在半路也死了,只能用冰块保存着,就是不如新鲜虾做出来的包子好吃。
“味道尚可。”他轻轻颔首。
傅如欢顿时眉开眼笑。
这样一个小镇子,能得到堂堂摄政王的一句味道尚可,说明已经很好吃了。
“那你多吃点。”傅如欢直接推给他一笼包子,盯着他真的开始吃才算满意。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倒也把三碗馄饨和两笼包子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后,两人便慢悠悠地往镇子口走,一边聊关于龙赤鱼的事情。
“你那可有关于龙赤鱼的消息。”傅如欢问他。
“没有。”楚怀远叹了口气。
北海这么大,想要找一种鱼,何其容易。
徐绍恒每天都会带很多人去海面上撒网,每日都能捕到很多鱼,就是没有龙赤鱼,只好把所有鱼都放了。
傅如欢低下小脑袋,“我也没有。”
楚怀远见她心情失落,想要好好安慰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不要多想,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要灰心,毕竟只是一方传说中的解药,是否有那样的效果一切都说不准。”他声线低沉,带着略微沙哑的性感,让人听了心中实在痒痒。
傅如欢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和他讨论很严肃的话题,却满脑子都是心猿意马的东西。
她心中懊恼,闷闷不乐地点头。
徐绍恒弄来一架马车,就在镇子口等着。
见两人出来,便驾着马车过去,从车辕上跳下来,“王爷,郡主,请上马车。”
傅如欢左右看看,没有两个丫鬟的影子。
“郡主请放心,司音和天青属下已经派人送回去了。”
闻言傅如欢就直接上了马车,很快楚怀远也上去,马车晃晃悠悠地往村子走,直接停在楚怀远住的宅子门口。
傅如欢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楚怀远会把她带回来,毕竟王家已经不能住了。
司音和天青在楚怀远隔壁给傅如欢收拾出一间房间,细细布置了一番,又点了熏香散味道。
毕竟本来是荒宅,楚怀远隔壁又是没有人住过的,突然住进去总会感到湿气太重和不适。
傅如欢进去待了一小会儿就皱起眉毛。
“小姐,只能先这样将就一晚,过两日应当就好了。”司音也实在没有办法。
傅如欢摇摇头,“无碍。”
楚怀远本正准备回房,听了这话又转回来,直直朝傅如欢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一股子湿气。
这种湿气原本在他睡的房间也有,在他睡过几日后,已经完全没有了。
想想傅如欢要在这样一个房间睡两日,他就很不高兴。
“出来。”楚怀远声音微沉。
傅如欢有些不解地走过去,“怎么了?”
“你去我的房间睡。”
傅如欢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是为了关心自己,她晃晃小脑袋拒绝了,“不行,我睡你的房间你睡哪里?”
“我睡你的房。”楚怀远语气不容置疑。
“那也不行,你生病还没有好,怎么能住湿气这么重的屋子?”见男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傅如欢很生气,扯着他的袖子就把他往另一间屋子拽,“你快回去休息,好好把自己的风寒养好了,不要再这样一幅病恹恹的样子了……”
楚怀远面无表情。
他病恹恹吗?
他顺从着被推进屋子里,傅如欢要离去之际,反手一拉,将人重新拉了进来。
“你睡这儿。”楚怀远好歹是一个男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去住湿气重的屋子。
他绝对不允许。
傅如欢也不愿,两个人谁也不让步,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就这样僵住了。
徐绍恒安排好其他事情,刚走进来就听见两人的争执,他心里嘀咕这根本就不算事儿,面上笑嘻嘻地凑过去当和事佬。
“王爷,郡主,依属下之见,两位不如都住这间屋子吧,宅子里都是自己人,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楚怀远和傅如欢不约而同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楚怀远抬目静静看徐绍恒。
傅如欢则是脸颊泛红,有些害羞,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扭头二话不说跑回自己屋子,把楚怀远关在外头。
徐绍恒见傅如欢害羞,自家王爷的死亡凝视依然没有消失,才收起吊儿郎当的笑意,正色道:“属下知错,这就去自罚四十军棍。”
说罢,一溜烟跑了。
傅如欢回到屋子,狠狠灌了好几杯茶,脸上的热度才算降下去。
想到方才,她暗暗唾弃,害羞什么,反正亲都亲过了,抱也抱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司音和天青见她一会儿羞涩,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愤愤,表情变来变去,甚至忽略了她们,不由面面相觑。
司音轻咳,“小姐既然回来了,那就趁早休息吧。”
“对对,奴婢为小姐梳头。”天青也上前道。
傅如欢走了一日,确实有些累,有些犯懒,默许了她们俩的话。
司音打水给傅如欢洗漱,天青为傅如欢梳发,长长的头发都散下来,首饰一件一件卸下来,望着铜镜中漂亮精致的容颜,天青夸赞道:“小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傅如欢朝铜镜中瞟过去,镜中人眉眼如画,似乎褪去青涩,成熟不少,棱角柔和美艳,一颦一簇如妖精般丽质,动人心魄。
唔。
好像确实越来越好看了。
妖精似的。
傅如欢左看右看,最后心思飘忽。
既然这么漂亮,他应该喜欢吧。
傅如欢总担心楚怀远不甘心,会回来叫她,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进入睡眠,只是闭上眼睛。
司音和天青出去了,徐绍恒给她们准备了丫鬟房,屋子里只有傅如欢一个人,静悄悄的。
吱牙一声,门被推开了。
傅如欢耳尖一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故意没有睁开眼。
楚怀远本是想把人劝到自己房间休息,没想到傅如欢先睡了,只好走到床边,准备把人抱过去。
刚伸出手,床上人睫毛动了下,他敏感察觉不对,正欲收回,傅如欢已经睁开眼,抬手把他拉住。
“没睡?”
傅如欢笑着坐起来,“我当然没睡,还抓到一个半夜溜进我房间的采花贼,你说怎么办?”
楚怀远无奈,他还是第一次被冠上采花贼这个名号。
“你想如何?”他琢磨自己的一世英名,在傅如欢这里都快败光了。
傅如欢歪歪脑袋,“这个简单啊……”她拖着长腔,另一只手指轻轻点在自己光滑的脸蛋上,“你亲我一下,我就不介意了。”
楚怀远怔住,唇角微弯。
他躬身,一条胳膊穿过她脖颈,一条胳膊勾过膝弯,语气温柔诱哄:“这个简单,不过你得先换一个房间。”
说罢大步流星地往自己房间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不知是不是楚怀远提前吩咐过,只有几盏灯挂在树上,给凉薄的夜色增添几分温暖。
走进房间,楚怀远把傅如欢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他在这里住了几日,被褥上满满都是他的男人味儿,干净清爽,傅如欢一入被窝就抱着被子滚了几圈,舒服地窝着不想动了。
这里干燥温暖,确实比方才的房间好多了。
楚怀远见她这副表情,便放下心来,“你好好休息。”
他打算去处理公文,公文堆积的还有很多,看一夜不成问题,反正明日还有很多要送来。
傅如欢见他要走,立马不高兴了。
“不行,你回来。”
她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不让走。
“你把我抱了来,就要负责,现在走了,明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横行霸道,把你的房间占了,不得埋怨我?”傅如欢绞尽脑汁地找理由。
楚怀远并不吃她这一套,伸手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无碍,我会解释,保证不让你受委屈。”
傅如欢才不要这样的结果,见人又要走,她赶紧拉住。
“等会儿,我还有事!”
楚怀远回头,耐心等着她说。
“我……”傅如欢想来想去,脑海灵光一闪,“你方才答应的,要亲我一下,你这是要耍赖吗?”
她刚说完,楚怀远就俯下身子,堵住她的唇瓣。
傅如欢见阴谋得逞,顺手用胳膊将他的后颈勾住,使劲往床上拖。
两人在床边翻了个个儿,傅如欢坐在他身上,柔软的掌心在楚怀远胸口摸了一把,小表情很得意,“走不了了吧,那就乖乖留下。”
楚怀远隔着衣裳,只觉得有个令人痒痒的东西从心口划过去了,像羽毛一样,让人上瘾,想要追随。
他眸色一下子就深了。
“好。”
楚怀远这才明白为何有人耽于美色,为何有君从此不早朝,原来温柔乡真的这样美好,会令人沉沦,再也不想出来。
清晨,外面的鸟儿叫声清脆,吵醒了睡梦中的傅如欢。
她发觉自己被禁锢着,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慢慢睁开眼,一张英俊的睡颜立时映入眼帘。
昨夜发生过的事情渐渐回笼,她睁大眼,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竟然留楚怀远和自己睡一张床。
太不矜持了!
虽然对一个拥有超前思想的现代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毕竟是在古代啊。
两个人这样子,被她爹知道了不得气的跳脚,把她撵出家门?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实质,楚怀远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缓缓张开眸子。
小丫头小半个脑袋缩在被子里,脸颊红扑扑不知在想什么,可爱的像个小苹果。
楚怀远手臂放在她的腰上,颇为贪恋这种温暖。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也忘了上次睡好是什么时候。
楚怀远体温很热,加上傅如欢总是想入非非,弄得自己也很热,密密麻麻有些出汗。
她伸手推推楚怀远。
楚怀远还不想松手,冷不丁被她一推,清明的脑袋难得有些懵圈。
傅如欢见他不松手,语气委婉地提醒,“王爷,天亮了。”
司音和天青去她屋子发现没人,不得猜出她昨晚和楚怀远睡的同一间房?
楚怀远这才把自己的手臂拿走,心中遗憾,下一次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傅如欢掀开被子起床,下意识想去拿自己的衣裳,左看右看,咦,衣裳呢?
对了,昨晚她被抱过来,穿的就是里衣。
她扭头看向床上懒洋洋的男人,圆溜溜的杏眸瞪他一眼。
楚怀远正伸懒腰,接收到她的瞪视,动作一顿,眼眸一扫,就明白了她在找什么。
“我让人把衣裳送进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天青就敲响门。
“小姐,您起了吗,奴婢给您送衣裳。”
傅如欢没立即应声,见楚怀远还没起身的打算,心累地走到床边,把床帘重新放下来,确定遮挡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隙不露,才满意地打开门。
楚怀远哑然,望着眼前床帘,心中却暖洋洋的,也不着急起身,耐心等着傅如欢穿好衣裳。
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他才抬手,撩开帘子下床穿衣裳。
“王爷。”徐绍恒敲了敲门。
“进。”楚怀远薄唇轻启。
徐绍恒便推开门走进来,抬眸见楚怀远慵懒萦绕,前些日子的疲惫一扫而空,心里也高兴。
王爷来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个好心情了,瞧着这风寒似乎也好了不少。
“何事?”楚怀远见他进来也不禀报事宜,只看着自己一脸姨母笑,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放纵属下了。
徐绍恒这才想起自己要禀报的事情,当即严肃了神色。
“王爷,有下属禀报,近日北海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同样是寻找龙赤鱼。”
“谁的人?”楚怀远问的很利落。
龙赤鱼并不是一种人人都会知道的鱼类,至少现在来看,只有他知道龙赤鱼,他是为了治病解毒才需要,对方应当是他的仇人,听说他在寻找龙赤鱼,想要先一步找到,进一步摧毁或者要挟他。
“不清楚,不过听口音,有些像南明人。”徐绍恒面色不好。
南明的话,能数到的仇家屈指可数,楚怀远的仇家大部分还是大雍的。
楚怀远将外袍一丝不苟地穿好,语气平静,“不必管他,查查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事关他的解药,他曾下令所有人不许透露出半丝风声,却还是透露出去了,说明内部有叛徒。
这件事只有他的亲信知晓,这样一想,难免让人感到心寒。
“是。”徐绍恒应下。
楚怀远出去时,傅如欢已经在院子的石桌前准备用早膳了。
她知道暗处有暗卫,明处只有徐绍恒一个人,见他过来还是多问一句,“姜芜呢?”
天青说姜芜也在,怎么没见人?
楚怀远坐在她身侧的位置,“姜芜带着其他人,在海上找龙赤鱼。”
傅如欢,“……?”
在海上找龙赤鱼?
“怎么找?”她谦虚地询问。
至少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除了单纯的撒网捕鱼之外,人去了海上可以怎么找龙赤鱼。
至于撒网捕鱼这种笨方法,已经有渔民帮她尝试了。
“撒网捕鱼。”楚怀远道。
傅如欢,“……”
用完早膳,傅如欢照常打算去海上喂鱼。
再坚持几天,若是没有效果,她就打算放弃了,一想到那小海豚孤零零找不到她,还怪心疼的。
这样一个小渔村,楚怀远没事,只能在书房看折子,此时见她收拾好了要出门,不由问道:“去哪儿?”
“去喂鱼。”傅如欢头都不回,“我养了条可爱胖乎乎的小鱼,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楚怀远颔首。
傅如欢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答应了,“恩?你不需要看折子吗?”
“都是一些繁琐的事情,不看也罢。”楚怀远沉声道。
傅如欢想来左右就一上午,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就同意了。
把鱼肉拎到船上,加上楚怀远一个大男人,船位登时下沉了一截。
傅如欢带着司音和天青两个人一起去的时候都没下沉的这么厉害,怕是楚怀远比两个丫鬟加起来都要沉。
“剩下的人都留下吧,船小带不了这么多人。”
楚怀远颔首,朝徐绍恒等人打手势,示意退下,然后运气内力,迫使船只前进。
有人使力,傅如欢也乐得清闲,脱了鞋在船尾踢水玩。
楚怀远一低头,就能看到那双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在眼前晃悠,在阳光下白的如同艺术品,晃得人心里痒痒。
他挪开视线不再看,免得心神受影响。
来到平日傅如欢喂鱼的地方,凉风吹过,傅如欢搓搓手臂,有些凉。
“今天海面上有风。”傅如欢抬头看看天空,太阳高照,就是云彩有些多,“可能要下雨,一会儿喂完了咱们就赶紧回去。”
在海面上要是下雨可就不好回去了。
奇怪的是,这次傅如欢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小海豚。
她望着起起伏伏的海面,眼神疑惑,难道今天不来了?
楚怀远坐下来陪她一起等,两人聊着天,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前几日她只要停在这里,小海豚很快就会出现的,昨日更是带了一群同伴来。
都说鱼只有七秒记忆,傅如欢以为,这只小海豚是不一样的。
现在看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
抬手摸摸脑袋,她曾经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养一条鱼,还以为鱼能听懂自己说话?
“我们走吧。”傅如欢看看天空,云彩把太阳遮住了,远处一片阴黑的乌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等了?”楚怀远抬眸问她,他能感觉到,那条鱼没来小丫头挺不高兴的。
“不等了,可能已经忘了。”傅如欢扭头看看,海面一片平静。
楚怀远便运起内力,驾驭木船返航。
走出一段路,身后突然传来嘹亮的海豚叫。
傅如欢本来心情正低落,冷不丁听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下!”
楚怀远也听到了,他停下船,和傅如欢一起回头看。
一只不算很大的小海豚从海面上一跳一跳地游过来。
傅如欢喜上眉梢,“终于来了,这些日子的鱼可算没有白喂!”
要是真白喂了,下次她就吃红烧鱼肉!
小海豚游近了,却有些反常,急躁地围着木船转,也不吃傅如欢扔的鱼肉,反而对着傅如欢吐了好几口水。
“怎么了?”傅如欢蹙眉,“不喜欢吃了?”
小海豚游了几圈,掉头就走。
傅如欢看看天色,有些迟疑,扭头望楚怀远,大眼睛眨眨。
楚怀远无奈,运内力让船跟上。
傅如欢唇角微勾,站起来,勾住他的脖颈,吧唧在他脸上就亲了一口。
两人跟着小海豚走了一段路,越走发现越靠近深海。
在没有地图和指南针的情况下,冒然进入深海水域是十分危险的,有很多大型海洋生物不说,还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
重点是,要下雨了。
看这天色,恐怕还不是小雨,他们这样一个小木船,不得被大雨掀翻?
傅如欢面色凝重下来。
“不能往前走了。”她拉住楚怀远的手,“怀远,我们停下。”
小海豚见他们停下了,急切地转回来,叫声越来越急。
傅如欢面色犹豫,还没决定要不要往前,手心被捏了捏,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那边有船。”
傅如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远处果然有一条船,而且很大,修有两三层高的船舱。
小海豚要走的方向,也是这个方向。
“去看看吧。”傅如欢始终放心不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们终于看清那条船的真面目,那是一条很大的捕鱼船,船上有一张巨大的渔网,十几个人正拖着渔网往上拉。
小海豚在水里,对着渔网叫声凄惨。
“那上面应该有它的同胞。”楚怀远眼力很好,一眼就从一大堆挤在一起的鱼中看到两只和小海豚很像的大鱼。
傅如欢皱眉,看着那巨大的渔网。
这可不太好办,古代可没有什么海洋动物保护法,渔民们都是依靠打渔为生,她突然上去,把绳子割断,抢了他们的鱼,断了他们一天的劳动成果,显然是不道德的。
“先上去再说。”楚怀远搂住傅如欢的腰肢,揽着人运起轻功飞了上去。
落在船上,船上的渔民看到楚怀远,纷纷像炸毛的刺猬,竟然一个个都不知从哪儿抽出长刀长剑,指着他们,将两人团团围在中间。
傅如欢措不及防,一把被楚怀远拉到身后护着,望着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
“这……变得也太快了。”她有些没转过弯来。
这些人到底是渔民还是刺客?
如果是渔民,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刀剑,如果是刺客,为什么会在这里捕鱼?
“楚怀远……”最前头一个人细细观察楚怀远的样貌,突然哈哈大笑,“竟然是你!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帮我那些兄弟们报仇雪恨!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真是老天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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