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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蝶微微睁大眼睛,不明白为何皇影卫能与幕盛牵扯到一起。
她定了定心神,说道:“幕公子现在在里屋为一女子疗伤,还望大人稍等片刻。”
“哼。”皇影卫收起令牌,直接就要往里屋闯去。
但在这时,郁蝶用身体挡到他面前,大声喊道:“大人,还请您稍等片刻,治疗时不啊!!”
“再敢拦我,直接杀了你。”皇影卫冷冷扫了眼被他一把推开,重重摔在地上的郁蝶,随后便听到里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幕盛身上、手上都带血,将一张写满了字的水泥配方拍在皇影卫身前,随后弯下腰,将郁蝶搀扶起来。
“麻烦你了。”
若不是郁蝶大声示警,皇影卫就会直接闯进去。
“幕公子客气了,快些进去吧。”郁蝶疼得脸色惨白,拿起拐杖重新站稳身形。
幕盛松开她,对皇影卫道:“东西已经给你,赶紧滚!”
“我们会一直盯着这里,直到这份配方真的如你所说一般。”皇影卫妥善收好东西,也不继续留在这里受气。
飞身一掠,他上了医馆对面建筑的屋顶,与一同前来的同僚会合,“走吧......你在做什么?”
同僚蹲在阴影中,手中正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我在这捡到了这些东西,与从那女刺客袖口中搜出来的毒药颇为相似。”
“什么?”
......
“你们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医馆对面的建筑屋顶上捡到的?”
皇宫内,皇帝南鸿哲神色淡漠的看着桌上十几颗‘毒药’,相同的透明包装中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圆球。
颜色越艳丽,越像毒药,这些东西看起来......奇毒无比啊。
“去天牢找几个死囚来。”
“是。”
很快,几个死囚就被皇影卫带到御书房外。
在见到皇帝的第一时间,死囚们就跪在地上用力磕着头,有的哭着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有的恳求皇帝饶自己一命。
其中只有一个死囚跪的笔直,明明穿得是和他人同样的囚服,但仪态气度却让他如鹤立鸡群,格外引人侧目。
南鸿哲自然注意到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白老,牢房滋味如何?”
“尚可。”白老简短回道。
“哼,朕今日召见了幕盛,却忘了让你们在天牢中见上一面,也好叙叙旧。”
白老神色并无变化,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南鸿哲觉得无趣,摆手让侍从们各自拿着一颗颜色不同的药丸站到死囚面前。
“朕今日找你们来,便是让你们为朕试药的,若是试药后还能活着,朕免了你们的刑罚。”
“不!不!陛下饶命啊,臣真是被冤枉的,臣真是被冤枉的啊!”
“聒噪,塞进去。”
侍从上前,将药塞入死囚口中,随后死死捂住他们的嘴,不给丝毫吐出来的机会。
死囚们起初挣扎的厉害,是两个皇影卫同时摁住的,但过了片刻,他们的挣扎逐渐消失,脸上也露出错愕的表情。
名为白老的人微微有些诧异,因为口中药丸很硬,尝着有淡淡的果香和浓郁的甜味,丝毫不像毒药,倒像是.....糖?
身体丝毫没有不适感,难道这东西不是毒药?亦或者慢性毒药?
他心中百转千回,突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虽冒险且可行性不高,但他本就是个死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试试。
“噗!咳、咳咳咳......”猛然喷出一口血来,白老剧烈咳嗽起来,仿佛十分难受似的用头撞着地面,口中发出嘶哑难听的‘嗬嗬’声。
随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歪倒在地,彻底断了生机。
“太医!”南鸿哲立刻召来太医为白老诊治。
太医紧紧皱着眉,惊疑不定开口道:“陛下,他、他死了。”
“死了?”南鸿哲推开御医,亲手试了试白老的呼吸、心跳和脉搏,竟是完全听不出动静,确实是死了。
“陛下。”太监朱江上前提议,“其他人都没事,唯独这白老死了......莫不是只有一种颜色的毒药有毒?”
“他方才吃的是哪种颜色?”
“回禀陛下,是粉色。”
那女杀手当时携带的也是粉色药丸。
“你们可有什么异样感受?”南鸿哲看向其他死囚。
死囚面面相觑,一人实话实说,“回禀陛下,只尝出一些甜味,没有丝毫不适。”
“再拿几颗粉色药丸来。”
“.....陛下,粉色药丸只有这么一颗。”朱江为难道。
南鸿哲微微皱眉,又问过一遍太医后,才摆摆手道:“将他们的尸体扔到郊外埋了吧。”
只死一人,却说他们。
皇影卫明白陛下意思,在剩下几个死囚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干脆利落的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皇帝金口玉言,方才说了免除刑罚,就是免除刑罚。
干脆地处死,可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再受刑嘛。
——
夕阳西下,橙红色的辉光照耀大地。
里屋的门终于打开,幕盛推着夏老走出,对等在一边的夏紫苏道:“夏老忙了一下午,带他回去休息吧。”
“幕哥,那你呢?”夏紫苏有些担心里面的情况,但看着爷爷的和缓脸色,她也判断出里面的女人应当情况还好。
幕盛深吸口气,“我在里屋守着,万一她醒了害怕怎么办。”
“幕公子,就算照顾病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吃了饭再守着吧。”郁蝶劝道。
“多谢,我在里屋吃就好。”
......
手里拿着馒头,幕盛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将夜婵额头上的发丝拨到后面,随后手指落到她脸颊上,又很快收了回来。
人暂时救回来了,但夏老说,现在炎热,伤口极易发炎。
哪怕熬过发炎危险,若是病人自己求生意志不高,还是会死。
死啊,那么容易,轻轻松松的,却把一切痛苦留给活着的人。
幕盛捏紧了手中未吃一口的馒头,将痛苦通红的双眼遮挡在手心下。
都是他的错,明明喜欢、明明怜惜、明明担心,却任由对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尽磨难。
身为男人,他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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