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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一大帮人往里进,那是嫌死的不够快。
老徐他们为了方便,早早都剃了头,编了辣眼睛的“金钱鼠尾”。
虽然摄政王“迫于无奈”停了剃头令,但是随着大量的关外族人进京,没剃头的原京城百姓反而成了少数派。
此时城内空房很多,偌大的京城内,真正的百姓,早就十不存一。
原本内城二十五坊,外城八坊的格局,伪清从一开始就计划“京都兵民分城居住”。
小福临即位诏书上清清楚楚注明的,只是这时候还没开始强制迁出。
“我大清”一开始很是伪善,诏谕:京城内官民房屋被圈者,皆免三年赋税。其中有与被圈房屋之人同居者,亦免一年。
由户部和工部派人对原房屋“详查房屋间数,每间给银四两”。
核准后,“令各亲身赴户部衙门,当堂领取”,而搬迁的时间,明确规定为,“定限来岁岁终搬尽”
整个内城都划给八旗居住,而汉民全部赶到外罗城,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所以后世那个号称正黄旗、还长通天纹的老巫婆,才那么嚣张,当年她祖上可是住内城的)
在自家镖局大院门口,看着一帮包衣进进出出,脸上带着笑,心里怒火冲天。
不顾天冷,露着“国朝发型”的老徐,自然没被为难,大致打听了一下,就直奔户部而去。
要说老徐是个有心人,家里的田契地契都保管的妥当,用特制的皮制荷包收着,他这个可是凭证。
“我大清”的衙门里,其实办公的还是那帮文臣吏员,当然传统不能丢,门包孝敬啥的,一律不少。
老徐腰缠万贯,手续齐全,一口京味土语,徐家镖局当年也是名声在外,加上出手大方,事情办的那叫一个爽利。
虽然城内徐家镖局大宅给的补偿款,还没他给的红包多,但是最关键的一点,他又重新上了户口,这一点很重要。
徐家庄属于宛平县管辖,得了好处的吏员又指点他去找宛平县衙。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古今莫不如是。
相对来说,满清进了京,起码京畿之地战火尽消,对“摄政王”来说,也迫切希望“韭菜”们赶紧到位。
所以前期对因战乱和瘟疫离乡避难,如今返回家园的百姓,还是持鼓励的政策。
县太爷不认识徐海峰,但是认识银子,出手大方,仪表堂堂,又是京城土著,还积极响应国朝号召剃头……
这样的“良绅”自然大受“父母官”的欢迎,加上银子就是润滑剂,钱到位了,事情就好办。
连带着把城外的徐家庄也重新登记,给了新的田契,当然他一个哨的兄弟也都以管事、护院、车夫等名义上了名册。
徐家庄那边原本徐家就是大户,这次直接给徐海峰定了个保正,发了腰牌。
“保甲之设,所以弥盗安民”。
也就是说,老徐除了要负责他所在的一个保的赋税缴纳,还可以合法持械,为我大清维护乡村治安。
当然,什么火铳甲胄啥得千万别碰,那是谋反。
你瞅!你瞅!“大反贼”居然如此轻松的就站住脚,成为给“我大清”纳税交粮的基层乡绅,嘿嘿嘿!
暂时老徐还没准备搞什么大动作,徐家庄那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几十户逃难的流民,以为这里是荒村,就自作主张的落脚安家。
结果正主回来了,寒冬腊月赶出去就只能冻死,老老少少跪地哀求老爷收留。
老徐能咋办?就坡下驴都收了下来,也没农活干,就把人召集起来修复老宅,起码要能住人不是。
这些杂事都交给下面人搞,徐海峰、江水领着一队人,整天就在京城里待着,茶馆酒楼也都开了,这些地方就是最好的消息源。
老徐可不是回京当地主的,这才刚落脚,大动作不能搞,显眼目标不能杀,那就收拾些汉奸出出气。
很不幸,悲催的“左都督”骆养性,被老徐给盯上了。
这个当年威风八面的锦衣卫头子,如今连看家护院的都散了,只有几个老仆而已。
偌大的宅院,据说也被谁谁谁给盯上,要不是上面主子发话,别弄得太难看,寒了众降臣的心,这家人早就被赶出京了。
如今骆大人关门闭户,非常低调,妄想着哪天再能起复,为“我大清”效犬马之劳。
整个行动轻松的不像话,半夜三更,翻墙入内,骆大人呼噜打的震天响,旁边暖床的小妾居然睡得着。
江水掏出“药帕”口鼻一捂搞定,能让人睡到第二天午时。
骆大人被直接灌了一大口“药酒”,咕咚咕咚咽了,还特么直咂嘴,意思这酒不错。
老徐点上灯,两人不慌不忙的收拾,把骆大人的衣物、印签啥的都打包带上。
江水从柜子里拖出一床锦被,把上了口塞,省的呼噜声惊人的骆大人,细细捆好,往身后一背。
老徐提上包裹,吹灭蜡烛,施施然出门,关门、到了院墙边上一个先上,一个拉拽翻墙而过,下面两个兄弟在接应。
到了租住的小院,把骆大人塞入马车底部棺材一样的夹层,第二天轻轻松松带着采买的酒肉出城。
回到自己的基地,徐家庄内院都是自己人,院门一闭,马车内的骆大人被抬进地下密室。
这里原本是徐家的避难所,在内院马厩边上,一间堆草料的屋内,推开活动的木板走夹墙楼梯下去。
底下是三间密室,还有暗井,这是徐家祖上为防兵灾修建的,供后人躲避。
青砖铺墙铺地,墙顶用厚木承重,连通气孔都设的很隐蔽,如今物是人非,徐家只剩海峰这个独苗。
到了这里,也就不用再禁言,江水解开骆养性被子外面的麻绳,把老狗拖了出来。
两个兄弟上前,一起动手,把骆大人绑在大字型木架上,老徐带人抬了一个碳炉下来,密室里一下子暖和起来。
老徐满脸歉意的上前,拍了拍眼泪鼻涕一大把,眼神全是哀求的骆养性老脸。
“骆大人,咱们兄弟可比不上锦衣卫的手艺高超,您务必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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