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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会很在意，现在反而无所谓了。
等到杨江聊完已经到半夜了……
我卸了担子，这样的饭局和在公馆陪笑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个让我局促不安的人。
“夜菲，辛苦了。”
杨江看出我的厌倦，说上一句客套。我把西装外套还到他手里，挤出的笑些许带着疲惫吧。
“没什么，菲儿份内事。你比较辛苦。”
杨江又何尝不是陪了笑陪了酒，他是个体面人，首先照顾的是我的感受。
杨江斜嘴一笑，在下着鹅毛大雪的道上悠悠的走着。我陪他走了一路，心里却想着刚才在公馆门口见到冷夜寒的画面。
“总说应酬是为了生活，可日子这么过着过着也越来越不堪了。”
杨江有感而发，他现在的心情我比谁都理解。有些笑，笑着笑着就哭了，有些话说着说着只剩沉默。
但我总觉得杨江比我好，至少他的生意能摆在明面上说。
“杨少爷，您过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暗讽自己，都是靠辛苦赚的钱，很多时候，我却说不出自己做的是什么。
杨江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补了句：“也许吧。”
我们又彼此沉默的走了一段，到了停车场我止步了。
“夜菲，我送你回家吧。”
杨江手里拿着车钥匙，一想到刚才因为他的宾利引得公馆姐妹们议论纷纷，我便不太情愿再蹭他的车。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想回公馆看看，说不定冷夜寒还没走。
想起刚才他对我视若无睹的样子，真的太冷漠了。
“不了，我还得回公馆一趟，出来一整夜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生棘手的事。”
我推辞杨江，他的面面俱到应该留给属于他的女人。今晚过后，我该是不会答应再出席这样的酒会了。
杨江黑珍珠的眸子印着夜光变得更加的透亮，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宛如夜间仓弓。
“有没有想过不做这一行？你这么优秀……”
杨江的话题转换之快，容不急我多思考。不过现在就连他也看不起我们公馆女人了？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和别的男人原来也没什么不同，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月女子从良。
“杨少爷过奖了，菲儿自小在公馆长大，能走到今天甚是不易。或许以后会考虑洗手不干，但现在会一直做下去。”
我态度很明确，就算哪天真的不做了，也轮不到杨江来指手画脚吧。
可能是我的反应太大，吓到杨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我抖肩笑，通病而已，何错之有。
“杨少爷您请回吧。”
我和杨江告别，他不愿意，追了两步上来：“我送你过去。”
我刚要摇头，他知晓我心意补了一句：“别推托，朋友之间无需客套。”
我没在固执：“那就谢过。”
回到公馆燕子便来告诉我，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各位爷都玩的好，包括VIP8888号的冷夜寒。
我点点头，我哪里是担心公馆的情况，明明担心的只是冷夜寒。
“那你继续陪冷夜寒去吧。”
我对燕子说，她现在让客人开心的本事见长，冷夜寒他可以照顾的来。
燕子和我共事这么久，也知道我担心什么，还是替我挡了这一关。
我才刚松了气，燕子垂头丧气的朝我过来。
“忽悠不过去，冷少爷点名让你陪。”
我一开始就有预感会是这样了，被燕子通知时，反倒踏实了。
“真能折腾。”
我埋汰一句，冷夜寒还是那个固执的冷夜寒，
燕子不太放心，叮嘱了句：“夜菲，小心点，他喝了不少。”
我心里没谱，每次他烂醉如泥，我都会遭殃。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冷夜寒的，这段关系就这么没完没了了。
“冷少爷。”
我给足了笑脸打的这声招呼，步子却迟迟迈不出去。
冷夜寒宛若雏鹰那双炯目亮起一道光，他没有焦距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久久。
“怎么？看到瘟神望而却步了？”
冷夜寒自嘲，我还在心里暗笑，还真有自知是瘟神。当然嘴上的客套不能少。
“哪的话，夜菲刚回来。”
我也是无心的解释，却像是踩中了冷夜寒的地雷
“你们现在丽媛服侍客人还出了公馆了？是不是外面的床更舒服？”
好好地一件事从冷夜寒的嘴里说出就好似我做了什么不法勾当，那一脸的鄙夷蛰得人自尊心生疼。
“冷少爷，请注意你的用词。”
身着工作服，我尽可能的收敛自己的脾气回冷夜寒一句。他却没有让我好过的话，也许他找我进来就不是为了陪酒，而是下了心让我难堪。
“那我是要给你立牌坊还是怎么？夜菲，我捧你到这个高位，不是让你做三陪，真是不知廉耻！”
冷夜寒把话说开，‘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我也没少听过，不过大都在客人的老婆找上门来胡闹时说起，从冷夜寒嘴里吐出来，格外的刺耳。
我抢过冷夜寒手里握着的就酒杯重的放在酒桌上，我倒想问问，我是做了什么和廉耻挂钩的勾当
“冷少爷，我和杨少爷去参加正当饭局怎么就是不知廉耻？你这么懂廉耻怎么还靠女人的施舍吃饭呢？”
我反讽冷夜寒，他没比我磊落多少，不也是个靠陈子娴家产帮着。
冷夜寒被我彻底激怒，鹰目间藏的凛栗这下尽显出来。他捏着我的下颚线，用了很大的手劲。
“夜菲，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
冷夜寒躁怒了，我笑了。
“冷少爷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夜菲不值得您动怒。”
我给他理了理衣襟，任凭他的右手捏得我的下颚生疼但牙齿打颤。
我还总有冷夜寒对我刮目相看的错觉，我闭着眼，以为他又要用占据我身体的方式让我臣服于他的胯间。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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