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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望悠端起茶壶给三人倒水,双眼盯热水冒出的蒸汽,轻松说道:“彬彬哥,我想你是知道了缘由,来找我确认吧?哈哈!”
金凌可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焦急地说:“你们两个人猜什么谜语啊?能不能说点我知道的事情啊?”
许亿彬将水递给金凌,对他说:“阿凌,刚刚望悠故意刁难泽芜君蓝涣,显然不符合他的作风。此刻没有外人,我便想听听望悠为何要这样做。”
金凌喝了口水,重重放下杯子,也来了精神,对虞望悠说:“的确!泽芜君是谁?仙门百家大名响当当的蓝氏宗主!小舅舅,你怎么就敢刁难他?我刚才真担心你会被他轰出去!”
虞望悠有些得意地说:“哟?知道叫‘小舅舅’了?那么本公子就没白折腾这一下子!”
许亿彬听到后便对虞望悠说:“你果然还是为了阿凌考虑。”虞望悠则答:“并不全是吧!”金凌还是不知道缘故,又催虞望悠:“什么叫为了我?要说就痛快点!别这么断断续续地!”
虞望悠此时杯子空了,就冲着金凌“嗯”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茶杯,示意其倒水。金凌虽是不情愿……不情愿也没用,因为他看到了虞望悠手里拿的一件东西,就只能乖乖倒了水,嘴里嘟囔道:“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带着这个破竹筒!”
虞望悠看他如此听话,便转着自己手里的竹筒说道:“阿凌,咱们三人年轻,却作为蓝氏上宾被请到了‘云深不知处’,泽芜君自是不会轻视咱们,但是其余蓝氏子弟可不一定。刚刚你在众人面前询问姑苏蓝氏与眉山虞氏的关系时,我分明看到了那个名叫‘蓝守正’的人,神色轻蔑,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彬彬哥应该是也看到了吧?”
许亿彬道:“的确!他既能随泽芜君一同迎客,定不是一般门生!”、
虞望悠接着说:“就是这个理儿!一个高阶门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蔑视咱们。我问你如兰,倘若是哥哥陪我一起来,你觉得他敢吗?”
金凌听到自己居然被人鄙视,已经恼怒起来:“他怎么可能敢?我舅舅一定饶不了他!”
虞望悠点点头说:“没错!所以我故意借机难为一下蓝涣。一来,蓝涣的确被我抓到了破绽,他的确对我有了一丝怀疑,所以他理亏在先,自是不能与我在言辞上纠缠。这二来,彬彬哥你告诉他吧,我要再喝点水。”
趁着虞望悠举杯饮水时,许亿彬耐心对金凌说:“二来,泽芜君待人宽和,望悠先自称是‘表弟’,又比他年轻许多,即便使点小性子,他也不会真与望悠计较。”
虞望悠又指了指空茶杯,示意金凌倒水,这次他倒是痛快,因为知道刚刚虞望悠在帮自己。“其三,擒贼先擒王。蓝涣对咱们恭敬有加,那些懂礼的蓝氏子弟自然效仿。至于那些轻视咱们的人。哼哼!我直接点出那个蓝守正所犯家规,他被罚以后,应该没人敢造次了。或者说,不敢当着咱们的面儿瞧不起咱们。那么,我们在云深不知处的行事也会顺利些。!”
金凌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儿,十分赞同,不过还是问了自己的疑惑:“小舅舅,你怎么知道那个蓝守正一定会被罚?万一蓝涣包庇他怎么办?”
虞望悠还在喝水,许亿彬便替他回答:“阿凌,青蘅君行事最是公正,人尽皆知。就算是他想包庇,因为有你在,也不太可能。你是兰陵金氏的宗主,又相当于是云梦江氏的少主,如果这次蓝宗主真的敢徇私,那么可真就要丢人丢到金、江两大世家中,况且,况且,江宗主他……”
许亿彬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便瞅着虞望悠,急忙不说下面的话。
虞望悠接过话来:“彬彬哥,你真无聊,想说别人坏话又不敢说。算了,恶人我来当吧!如兰,兰陵金氏也就罢了。但是,哥哥可不一样!他早认定是含光君’拐’跑了魏无羡,心里已经记了蓝氏一笔账。如果让他知道蓝氏子弟,怠慢了他的宝贝外甥和便宜弟弟,而泽芜君居然不闻不问、包庇‘凶手’,你说,他以后见了蓝涣或者蓝氏子弟,会给他们好脸吗?毕竟,哥哥可是仙道百家出了名的‘刻薄冷酷’。嘻嘻!”
许亿彬被虞望悠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一旁给他倒水,又将杯子递到他手里,又对金凌说:“阿凌,我想蓝宗主会给望悠一个交代。你与蓝思追、蓝景仪两位公子交好,问问他们便知。”
虞望悠当然不会和许亿彬计较,笑嘻嘻地接过来杯子,说:“就是这样。当然,还有第四个原因。说出来你们或许都不信——我有点故意‘欺负’蓝宗主的!”
金凌的直觉告诉他:虞望悠又要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顿时两眼一亮,追着他问原因。许亿彬也有同感,便也安静下来,听虞望悠讲。
虞望悠清了清嗓,娓娓道来:“我们眉山虞氏子弟,有一项必修功课——学会如何对付姑苏蓝氏的‘弦杀术’。当年姑苏蓝氏的三代家主蓝翼与我眉山虞氏八代家主虞?都是仙门百家为数不多的女家主。两人都是高手,曾经有过两次切磋。第一次比试,虞?大胜蓝翼;而第二次比试,因而蓝翼创造‘弦杀术’,大败虞?。眉山虞氏纵横仙道百年,鲜少遇见如此强敌。虞?此人又及其自负,输了以后心情郁闷。自此以后,她便要求后代子孙必须研习如何克制‘弦杀术’之法。”
许亿彬听到这段往事后,心中了然:“难怪之前咱们在云萍城外与含光君对决时,你浑然不怕‘弦杀术’。一般修士,哪怕是出自四大世家的高手,遇到蓝氏‘弦杀术’都会感到棘手,可是你却能以‘银光逝水’抵挡进攻,又用‘云霓’绑住含光君的古琴,让其无法弹琴以发动此术。如此周密的应对之策,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可见是往日的积累。”
虞望悠此时就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露出狡猾又带着胜利者喜悦地微笑说:“既然我们眉山虞氏曾经在姑苏蓝氏头上吃过亏,那么现在戏弄一下蓝氏的家主,就当为我老祖宗虞?出口气恶了吧!哈哈哈!”
金凌却笑不出来,心里反而有些失落和自责。他在听到那段往事后,首先是感到兴奋和好奇,毕竟是第一次听闻这等陈年旧事,随后这种兴奋却渐渐消失了,有些沮丧地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于阿娘、对于眉山虞氏的关心真的不够多。仔细想想,之前没有听过这些往事,自己也从没想过去了解。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多了解一下阿娘了。”
许亿彬见虞望悠微微挑起眉毛、又转了转眼睛,心知他又有了新的“小花招”。他没有直接揭穿,又问虞望悠说:“望悠,你之前看过蓝氏家训吗?愚兄怎么觉得,你给蓝守正公子定罪之时,可是对于蓝氏家规了然于胸啊?”金凌也有同样的疑问,也看着虞望悠,一副求解的表情。
虞望悠端起茶杯,喝着水说:“这有什么难的?我们进山门时候,那块崖壁上不是刻了家规吗?我随便看了几眼而已。”
许亿彬似乎有些不信,追问道:“仅是看了几眼,就能背出所有家规?”
虞望悠倒是没说别的,只是随口背了一百多条家规。“就记住了这么多,要想都背过,我要多看几遍。毕竟那石壁上刻了四千三百二十一条家规,我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就记住?最后一条你们看见了吗?笑死我了!”
金凌听完虞望悠被家规后,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为何,他不会怀疑虞望悠背错了,或者是信口胡说来骗自己和许亿彬,不自觉就露出佩服的神情说:“同样是看了几眼,你怎么就能记住这么多?我就不行了。那最后一条说得是什么?”
“蓝氏子弟禁止与魏婴交往亲密。”许亿彬说。
“没错彬彬哥,就是这条。不过我想,这一条应该不包括蓝湛吧?毕竟人家可是道侣,都一起过了二十年了!哈哈!恐怕是立规矩之人,担心蓝氏子弟被魏婴带坏吧!哈哈哈!”虞望悠又是笑不停。
之前许亿彬认为泽芜君会派人告知对于蓝守正的处罚,现在报信的人来了,正是和金凌相熟的蓝思追和蓝景仪。他两人向虞望悠转达蓝涣处置蓝守正的消息。“虞公子,宗主下令,让蓝守正闭门思过一个月,并且将所有家规抄三遍。”蓝思追似乎对于被罚的蓝守正有些同情。
蓝景仪却不是这样。只见他面带喜色道:“思追,你可别又心软了!金凌大小姐,你都不知道!那个蓝守正仗着自己是直系子弟,屡次冒犯思追,我早就看不惯他那个样子了!”
思追却出言阻止景仪再继续说下去。金凌知道自己被蓝守正耻笑以后,内心已经憋着一股气,现在一听他还欺负思追,顿时火冒三丈,便吵吵着要去找含光君和魏无羡为思追讨个公道。
思追自然是不肯,便拉住了金凌,三言两语就劝住了金他。金凌冷静下来,看了眼蓝景仪后,又和他吵了起来:“蓝景仪!你刚刚在泽芜君面前笑话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刚叫谁金凌大小姐?”
蓝景仪针锋相对:“这屋子,就你叫金凌,你说我叫谁大小姐呢?”
虞望悠噗嗤一笑,对许亿彬说:“大小姐?…彬彬哥,你看到没有!原来我和这位蓝景仪公子,英雄所见略同呢!哈哈哈!”
许亿彬可没空和虞望悠开玩笑,只是和蓝思追一起,拉开了剑拔弩张的金凌和景仪。“望悠,现在可不是和愚兄说笑的时候,你也劝劝阿凌吧!”许亿彬知道虞望悠说话可比自己有用。
虞望悠撇撇嘴,带着一脸看戏不成的失望表情对金凌说:“好了如兰,你吵什么?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知道你和景仪公子关系好,能不能换种方式联络感情啊!”
金凌气呼呼地被许亿彬拉到虞望悠身边坐下,对他说:“谁和他感情好?还有,我怎么就不能帮思追出口气了?那个蓝守正欺负思追,就是不行!”
许亿彬在一旁劝他:“阿凌,你乃金氏家主,本就不好插手蓝氏事务。况且你与蓝氏子弟斤斤计较,传出去也是让人笑话。泽芜君已经下令处置蓝守正公子,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思追见亿彬说话在理,也随声附和,劝说金凌,又说自己不感觉委屈云云;金凌表示,思追以后如果再受气,干脆就搬到金麟台好了。
虞望悠见他两人关系亲密,整蛊之心大起,对金凌说:“人家思追公子凭什么去你金麟台啊?理由呢?或者,要不你二人也结成道侣?那你迎思追入主金麟台,就合情合理了!”
“道侣?啊哈哈哈哈哈!”蓝景仪听后突然就笑出声来。蓝思追被虞望悠的话羞得笑脸通红,憋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舅舅!你别逗思追了!他脸皮薄,经不起你的玩笑!”金凌与思追关系当真要好,竟然出言维护起来。许亿彬心生诧异,但是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依,只是安排众人围桌坐了下来。
蓝景仪着急询问金凌,什么时候多了虞望悠这么个“小舅舅”。金凌想到虞望悠的年纪,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还是依照事实情说了。
蓝景仪听完后,端正神色,拱手对虞望悠行礼,还说道:“虞公子,景仪不知您家世如此显赫,之前言语恐有不敬,请您原谅!”
虞望悠却一把按下景仪的手,对他说道:“景仪兄客气了。我见您心直口快,不似其他蓝氏子弟一般木讷无趣,心中欢喜还来不及,怎会介意?”
几人年纪相仿,年轻人之间很容易就能聊到一起,没几句话就熟络起来。蓝思追问虞望悠:“敢问虞公子,泽芜君和含光君的祖父逸安君,所娶之人是云州陈氏的女儿,并不姓‘虞’,为何您却说逸安君夫人出自眉山虞氏,还是您的姑祖母?”
虞望悠道:“思追公子有所不知。虞氏八代家主虞?曾经……(他不想再提输给蓝翼之事)因故而留有遗训——虞家与蓝家不得结盟、结亲、结友邻。只是,后来时光飞逝,两家之间早已化干戈为玉帛,甚至虞氏子弟还派过弟子来蓝氏求学。姑祖母在一次偶然与蓝家的逸安君相识,逸安君对她一见倾心,便请姑祖母的外祖家云州陈氏家主到虞山说媒。当时我祖父是家主,本想遵照祖训,反对蓝氏求亲,但是架不住妹妹的坚持,最终便将她过继到陈家,做了陈家的女儿。如此一来,既能结亲又不违背祖训。”
金凌被脑子有点乱,便问虞望悠“小舅舅,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叫泽芜君表哥呢?”
蓝景仪翻了个白眼后,向他解释道:“逸安君夫人和虞公子的祖父是亲兄妹,所以泽芜君的父亲青蘅君和虞公子的父亲就是表兄弟了,虞公子和泽芜君、含光君就是更远一点的表兄弟。这么点儿事情都搞不清楚,还有脸当那么大家族的家主……”最后,他还不忘嘲笑了一下金凌。
金凌反驳无力,只剩下生气。
蓝思追听后,说道:“难怪虞公子称呼泽芜君为表哥,中间还有这么个故事。我们这些小辈自然无从知晓了。泽芜君是家主,肯定是知道的!”
虞望悠又说:“眉山虞氏是仙门百家中建立时间最久远的一批,随着时间的推移,同时期的仙门或合并、或灭门,只有眉山虞氏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眉山虞氏的法宝之术,许多仙门大家都会请眉山虞氏的高手帮他们炼制法宝;此外,联姻也是维持家族繁荣的关键。远的不说,就说现在仙门四大家族,都与虞氏或多或少有着亲戚关系。”
许亿彬问虞望悠:“那现在清河聂氏的家主聂怀桑,与你是和关系呢?”
虞望悠挠挠头说:“也算是我的表…表兄?或者表侄?反正关系比蓝曦臣表哥还要远一些,我自己也要好好看看家谱才能确定。不过,我小叔教我,出门在外,到了四大仙门,只要对着他们的宗主认表亲,肯定错不了!嘻嘻!”
金凌不屑道:“我还以为你与我舅舅能有多亲密,原来你的表哥遍布仙门百家啊!”
虞望悠则说:“我和哥哥的关系自然是亲近的!毕竟我父亲与紫鸢姑姑是双生子,关系本来就很亲密。不过,照目前看来,我与兰陵金氏似乎也更加亲密了哦,毕竟他们家的宗主可是我的便宜外甥!对不对啊,我的金凌小外甥!?嘻嘻!”金凌在三言两语之间被虞望悠戏耍,心中不平,便与他吵起嘴来!许亿彬……自然只能充当维护和平的“和事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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