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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41 章 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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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心软、或许是雪鹉是在花言巧语,最终三人还是在“彩衣人家”美美地用了一餐,虽然只有虞雪鹉觉得这一餐不错。金珠、铁珠姐弟看着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雪鹉,又看了看自己放在一旁的筷子——很明显,他二人并不适应姑苏菜。

    铁珠抱怨道:“五少爷,您怎么吃得下去?虽说姑苏菜颜色鲜亮、做工精巧,只是我和姐姐当真吃不惯,实在是太甜了!”

    金珠轻咳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铁珠赶忙闭了嘴。金珠冷声对他道:“老三,你如今可是越发没规矩了,连少爷的饮食喜好也要插嘴了吗?”

    雪鹉见她一脸严肃,猜测或许铁珠要被他大姐斥责,便对金珠说:“哎呀金珠姐姐,吃顿饭而已,你这么严肃干吗?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要我们再点些不甜的菜?”金珠当然是不想点菜了,可是铁珠想!他现在开始怀念起眉山的水煮鱼、水煮肉片来了,沉浸在满嘴辣辣感觉当中无法自拔……

    “你还在那里等什么?还不快走?”铁珠被耳边传来金珠的斥责声打断了回忆。原来雪鹉、金珠已经起身准备离去。铁珠见他二人出了门,也慌慌起身,却发现脚边有个信封——这是前往云深不知处的准入信!铁珠嘟囔道:“五少爷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掉?幸亏我发现,否则是肯定进不了云深不知处了!”

    铁珠追上二人后,原本想要说明此事,却被金珠误会为他要多嘴胡言,便被姐姐是不是投来的严肃目光吓得不敢开口,只能在心中想着:大姐这么多年跟在三小姐身边,真是越学越凶了!

    虞雪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丢失了准入信,还在路边带着自己好奇心,这瞅瞅、那看看,欢乐地赶着路。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云深不知处山门!

    雪鹉对身后的姐弟道:“哎哎哎!你们看看,山门口怎么有两个人?好像是被蓝家子弟给拦下了!”姐弟两人走近一看,还真是如此!

    被拦下的两人也是主仆:一人背着一个行囊蹲坐在地上,翻腾着另一个包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却找不到,只能急的满头大汗,这人便是仆人了。而他伺候的主人,也在一旁着急上火。

    虞雪鹉打量着眼前这位彪形大汉:身高体宽、皮肤黝黑;天庭饱满、眉骨凸显;一双狮子眼炯炯有神;加之高挺的鼻梁和厚实的嘴唇,雪鹉只觉得此人虽未说话,但是满脸都是刚正不阿,将他内心的正义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人突然开口对仆人讲:“如何?可曾找到?”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配合他正直的形象,更显其人直率、豪迈。

    仆人怯怯道:“少爷,真的没有!小的已经找了好几遍了!那封准入信,是否在您身上?”

    那人一听此话,怒视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倘若准入信真在我身上,早就进云深不知处安置了,何苦在这里为难你这厮?”其声音洪亮,使得随从双肩一颤,似乎被其威严所震慑,只道:“少爷,那小的…再仔细找找!”那人眉头紧锁、满脸凝重,见仆人如此,也不答话,只能双手环抱于胸前,自己生着闷气。

    虞雪鹉见他两人如此,便悄悄对铁珠说道:“喂喂,铁珠!你看到没有?这主仆俩也是来听学的!嘻嘻,怎么连‘准入信’都丢了?谁不知道姑苏蓝氏规矩繁琐,没有准入信,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进不去。”

    铁珠闻此,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有些嫌恶道:“五少爷,您还好意思说别人?您自己不是也把信弄丢了?不信您瞧瞧这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在“彩衣人家”捡到的准入信拿到雪鹉眼前晃了晃!

    雪鹉见到此信,十分震惊地说:“你怎么也有这封信?”

    铁珠疑惑道:“五少爷,难道这信不是您遗失的?”

    雪鹉坚定答曰:“这是自然!我的信一直揣在怀里呢。临行前,姐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把信贴身放着、不可遗失。”说罢,雪鹉将自己的准入信也拿了出来!两人一脸疑惑。

    金珠对他两人说:“五少爷的信完好无损,那么老三,你这封信又是在哪里得来的?”铁珠便将自己捡到信的事情老实说了。

    还没等金珠回答,便听到那仆人对彪形大汉说:“少爷,我想起来了!刚刚在饭馆时您又仗义出手了。会不会那时与人争执、撕扯时,将信遗失了?”

    彪形大汉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懊悔说道:“定是如此!刚刚只顾着赶快了结事端,竟疏忽了检查物品。我现在马上赶回那家餐馆。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仆人说:“彩衣人家”。大汉一听,抓过身去、撒腿就跑!

    雪鹉闻此,赶忙拦住他道:“这位兄台,敢问您是否找寻此物?”他将准入信亮在大汉眼前。

    大汉原本还有些着急,见到信后欣喜若狂,答着“正是正是”,伸手还要去抓。雪鹉却突然将信收起,对他道:“我怎知此物为你所遗失?万一是你冒领呢!”

    那大汉急得憋得脸通红,用袖子随便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对雪鹉道:“这位兄台,此物的确是我所遗失。你若不信,自请打开信封来看,里面夹着一片树叶!”

    雪鹉依其言打开信封,果真有片树叶夹杂其中。雪鹉大喜道:“果真有此物!看来这封信的确是兄台之物。”说罢他便恭敬奉还。大汉双手接了过来,捧着薄薄的信封,体会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片刻,他向雪鹉行礼致谢,说道:“在下乃清河聂氏、聂勇,多谢兄台相助,不知兄台贵姓大名。”

    雪鹉吃惊道:“兄台便是聂勇?清河聂氏聂宗主的长子?失敬失敬。小弟乃眉山虞氏虞雪鹉。”

    聂勇道:“眉山虞氏的少爷来姑苏听学?当真少见。”

    双方你来我往,几句下来竟觉得投契,日后就是同窗,加之虞雪鹉为人机灵、善言谈,很快就与耿直的聂勇熟络起来,两人还想约一起学习功课。

    两人走到云深不知处山门口,出示了“准入信”,把守的蓝氏弟子便让两人及其随从一同入内。

    雪鹉环顾四周,被眼前美景所震撼,心中不禁感慨道:“此地便是‘云深不知处’?”聂勇道:“真不愧是人杰地灵,难怪能造就姑苏蓝氏百年世家!”

    雪鹉又道:“聂兄,听闻贵门仙府‘不净世’也是气派得很!家兄绯?有幸亲临,回山后说了在此地的见闻。”

    聂勇道:“令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曾在家中有幸见到了久负盛名的“赤蜥蜴”虞绯?一面,真真是百年世家的公子,举手投足、一言一行,的确气度非凡。”

    两人在蓝氏子弟的引领下,在这山路上边走边聊,不仅发现了虞、聂两家有些亲戚关系,还发现两人竟是在同一处所休息!虞雪鹉欣赏聂勇为人正直、耿直,聂勇喜欢虞雪鹉身上的洒脱、不羁,两人都觉得能与对方共处一室,实属幸运。

    将两人带领到所在院落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蓝氏子弟。此人刚一见到虞、聂两人,就行了礼;两人也都及时还礼。这名蓝家子弟自报姓名道:“在下名叫蓝??,受宗主之命在此地,引领各家公子入住。不知两位公子名讳是……”

    虞、聂两人也自报家门。蓝??作了个“请”的手势,为他二人引路,边走还不忘出言夸赞。虞雪鹉自诩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但是听闻蓝??几句褒奖之词后,心中暗暗感慨此人比自己还会说话:蓝??能一句话同时夸奖到虞、聂两人,还能赞美到两人背后的家族;所用言辞虽不华丽,却恰到好处,既不让人感到谄媚、厌恶,又能体现出他本人对于虞、聂真诚的敬仰。几句话下来,便夸地虞雪鹉心中妥帖,就对蓝??此人好感倍增!

    让雪鹉更开心的是:自己恰好与聂勇同住一屋,两人可以有更多时间相处。蓝??将两人送至院落便不再进屋。“本应亲自照料两位公子,奈何还要迎接别家子弟。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聂兄、虞兄海涵。”蓝??如是说着,还恭敬行李。两人见他如此客套,也回了礼。聂勇爽快道:“我能进山门已是幸事,上下的都是小事,不敢劳烦蓝公子。”雪鹉也点头应着。蓝??见此,微笑退去。

    两人转身,推门进屋。房门打开,见一年轻公子早已在此收拾衣物。那人本是背对两人,听得门开声后,停下了手头的整理,转身过来。

    雪鹉打量着此人:身量与自己无差,却因通身宽松的长袍而显得格外瘦小;巴掌大地清秀面庞带着几分忧愁和阴郁;看人时的眼光带着试探和躲避,将内心的羞涩和怯懦暴露无遗;肤白如雪,虽与一身白衣极为搭配,却显得少了些阳刚、多了些柔美。雪鹉见到他后,脑中蹦出两个词来:“小白脸”和“受气小媳妇”。

    此人见到他俩后闭口不言,窃窃瞅了他们几眼后,便将头低低垂下,一双眼睛瞅着地上的脚尖;无处安放的双手因为心中慌乱而纠缠在一起好像要讲两只手揉成一团。聂勇是个性格豪迈又直率的人,最是见不得男子汉大丈夫有如此扭捏之态,心中对此人多了几分不喜,只是碍于初次相见,却也只能将此情绪按下,准备依礼问候。

    雪鹉却抢在他之前,快步走到那人跟前儿,学着哥哥绯?的口吻,笑问他道:“兰陵距姑苏千里,即使是御剑飞行也要费些时间,金公子一路着实辛苦。”

    “金公子?”聂勇小声重复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眼前此人,恍然大悟:衣服上绣的金星雪浪、额头眉间一点朱砂红,可不正是兰陵金氏的子弟!

    那人见雪鹉突然上前,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本想再退,却被雪鹉声音所吸引,听他并未按照寻常世家公子一般问候,有了几分疑惑和好奇;又见他对自己笑地灿烂、温暖,仿佛两人并非初识而是老友相见,一时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雪鹉的面庞。

    雪鹉见他对自己并不排斥,又笑道:“金公子怎么不回话?”

    “噢噢……那个,那个…这位公子,在下,并,并不劳累。兰陵…不远,不算远……”金公子这一句话说地磕磕绊绊,却是带着极大勇气。聂勇分明见到他此时脸涨的通红,又低下头盯着地面,似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

    雪鹉见他答话,更加大胆,直接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表示善意,笑容也更加灿烂,打趣道:“想来是在下相貌丑陋,吓地金公子都不敢说话了。哈哈!”

    他这句话说得语气古怪却颇为滑稽,加之有感染力的笑声,连聂勇这样严肃之人都被他逗地笑了起来。金公子也觉得好笑,虽担心人前失礼、尽力压制,最终失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原本尴尬的气氛被雪鹉带地活跃起来。

    他见金公子不似刚刚一般羞涩腼腆,趁机自报家门:“在下眉山虞氏,虞望悠,字暄和。”聂勇跟道:“清河聂氏,聂勇,字至诚。”

    金公子感受到了两人的善意,虽然还是腼腆羞涩,却也能完整说道:“在下兰陵金氏,金光敏,字观星。”

    相互介绍一番后,三人也算是认识了。雪鹉猜测聂勇这般豪爽的性格或许与腼腆的金光敏无话可说,为日后相处和睦,自己便作为中间人,特意寻了几人都熟悉的话题,聊了起来。金光敏渐渐放线了心中的不安,与他两人熟悉起来,话也多了起来,还主动提出给几人泡茶。

    聂勇道:“与两位相谈甚欢,我已觉得口干舌燥,金兄提议甚好!”说罢他便坐在桌前,等着喝茶解渴。

    金光敏从包裹中拿出一个茶桶、缓缓放在桌上,却不泡茶,而是提起炉子上早已烧好的热水,将沸水倒入茶壶中至溢满,再将茶壶中的水导入小小的几个茶杯中。

    聂勇见他如此举动,不解道:“金兄,不是说了泡茶,为何现在只将热水倒入这空壶、空杯,却不放茶叶?”

    金光敏聚精会神,只盯着手里的茶壶茶碗,对他道:“聂兄莫急,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杯好茶,从茶叶到茶水再到器具,一样不可缺少。在下此刻便是在清洗茶具。”

    聂勇还要在问,却被雪鹉拉住。雪鹉对他耳语道:“聂兄,我瞧金公子似乎懂得茶道。既如此,你我二人何不欣赏一番?”聂勇似乎不懂,但也耐着性子等了起来。

    茶具清洗完毕,金光敏将一茶漏斗放在壶口处,用精巧的茶匙拨茶入壶;将烧开的水缓缓注入壶中,直至泡沫溢出,接着马上把茶壶中的水倒掉,是为清洗一下茶叶;随后复将热水倒入壶中泡茶。

    雪鹉此时闻到了淡淡茶香,伸手便要自己倒茶,却被金光敏阻拦。他对雪鹉说:“虞兄,倒茶也有讲究,由在下代劳便可。”雪鹉收了手,见他将冲泡好的茶先倒进茶海里,然后再从茶海倒入茶杯中。聂勇早已口渴难耐,本以为已经可以喝茶,却见金光敏还要奉茶时。他用茶盘将茶杯托着到自己面前、放置在右手前方;又用做出请茶的姿势,示意聂勇可以喝茶。聂勇见此,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金光敏还没为雪鹉奉茶时,却见聂勇已经喝光,面露惊讶。聂勇见他如此看着自己,疑惑道:“金兄这是何意?难道茶水不是用来喝的?再给我来一杯,这碗太小了,一杯下肚也不觉得解渴。”金光敏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一时间憋住,好不自在。

    雪鹉见此,笑对金光敏说:“金兄,不怕您笑话,我与聂兄皆不通茶道,还望您为我二人示范一番。”

    金光敏微微点了点头,为他二人示范起来。雪鹉见他轻轻端起茶托,盯着茶水,似乎是在观色察形;接着端杯,慢慢送至面前,似乎在闻着茶香你最后才啜了一点茶汤。

    看过之后,雪鹉照着他的样子学了起来,也有七八分相似。金光敏道:“虞兄当真聪慧,一学便是。”雪鹉微笑以对。

    聂勇却并未掌握品茶诀窍,一时犯了难,只得一手拖着茶托,面露窘态,急地用手抓起了头发。雪鹉道:“聂兄,这品茶的功夫不在这朝夕之间,你想怎么喝就就怎么喝吧!以后我们三人共处一室,再听金兄为我们讲解品茶之道。”

    聂勇看了看雪鹉,又看了看金光敏。金光敏对他说:“正如虞兄所言,许是在下思虑不周,聂兄请自便。”

    聂勇便不再客气,也不用茶托,直接拿起茶杯畅饮起来。他身材魁梧,手也显得格外大,越发衬地茶杯渺小。一连喝了七八杯后,他放下茶杯,对金光敏说:“我清河聂氏乃屠户出身,又是一心修炼刀法。我自幼也未习过茶道,实在不懂这

    般风雅之事。实在是辜负金兄一番美意。”

    金光敏没想到聂勇会这般说,赶忙停了品茶,嘴里说着“不敢当”。雪鹉见他两人又要客气,插话道:“既然聂兄不懂风雅之事,或许日后可以教导后辈,说不定日后在这仙门百家中,最爱风雅之事的,就是聂兄的儿子了!”聂勇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雪鹉在拿自己打趣儿,却不恼,反而好爽地笑了起来。虞、金两人也跟着笑了。只是,虞雪鹉怎么也想不到,原本是年少时的语句玩笑话,日后竟会成真——几十年后,聂勇真的有一位不爱练刀只爱风雅的儿子,名为怀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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