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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50 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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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这算什么?深更半夜跑去看热闹,结果却险些把主角儿给偷走了?”光敏边说边烧着热水,“还好有生姜,可以煮一壶姜茶给你喝,至少驱寒!”

    雪鹉想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却因为心中记挂蓝启仁,因而换衣服的动作有些迟缓。聂勇见不得他这般缓慢,便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三两下就扒了他的湿衣。

    雪鹉还未回神,就已经光溜溜地被聂勇按进了被窝。姜茶在此时熬好,光敏小心奉茶给雪鹉,伺候他吃了一碗。

    “多谢两位兄弟!”雪鹉谢了他二人后,便坐在床上弓着腿、将头靠在膝盖上,沉默不语。

    “披上件衣服!别光着身子!容易着凉!”聂勇将衣服盖在他身上,后又问他:“蓝六公子呢?你只说了他口鼻冒血、被你救下,那他人在何处?”

    雪鹉随意把玩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看了一眼聂勇后,又把头垂下,仍旧沉默。

    光敏见他如此,说道:“我猜蓝六公子应是被其他人带走了。莫非是蓝宗主夫妇将人带走了?二哥我说的可有错?”

    雪鹉这才说:“对了一半吧。我本想带蓝启仁离开刑房,却在门口遇到了蓝宗主夫人。婶母他带人将蓝启仁抬走了,还安排人送我回来。”

    光敏又说:“蓝夫人……”

    聂勇打断他说:“蓝夫人为人善良,对待蓝六公子倒像亲儿子一般。我还是觉得,蓝先生罚地实在太重了些!”说罢他斜眼看了雪鹉一眼。

    雪鹉被他的目光看地有些心虚。他弱弱道:“你看我干吗?又不是我罚的蓝启仁!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输给了我!关我何事?”

    聂勇懒得与他分辩,只是顺手拍了他的额头,以示提醒。

    光敏对聂勇的话深表赞同,说道:“蓝夫人对蓝家的孩子都是极好,尤其是对蓝启仁公子,更是疼爱有加。我已经好几次看到她给蓝六送东西,什么果子点心、衣服鞋袜,还有文房四宝,真是如亲娘一般了。反倒是咱们的蓝先生。虽然他从未说过,但是咱们谁不知道蓝六是他的二儿子?可他对蓝六的态度…着实疏离,丝毫看不出半点儿父子情谊。”

    雪鹉也说:“就是!我瞧着蓝先生偏心!每当一提起长子蓝四公子,那个在外游历的青蘅君,他都是大加赞赏。而对于蓝六,简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偏偏蓝六那个蠢货,还逆来顺受。”

    聂勇哼了一声,继续说:“都说蓝家子弟好修养、知礼仪。可我看,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蓝启仁不受他父亲待见,蓝家其余子弟多少都有些排挤他。远的不说,就说在学堂,其余子弟都是三两结伴,唯独蓝启仁是独身一人,还被安排了个那么偏僻的位置。”

    说到“蓝启仁受人排挤”时,光敏又说了一件事:“有一次我见两位蓝氏子弟在争论些什么,说着说着就有些动气,蓝启仁上前劝了几句,不知怎么,那两人反而不争了,都一齐说蓝启仁的不是。蓝启仁就那么受了,还道歉!最后那俩人反而和好离开,他平白无故受了一顿排挤,最后又一个人默默走了。在场还有几位蓝家子弟,却无一人为他说句公道话。”

    雪鹉嘟着嘴随意说了句:“看来他的日子似乎不好过啊……”

    聂勇没听清,便问他:“二弟,你说什么?”

    雪鹉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对蓝启仁的同情和关心,胡乱答道:“没说什么啊!我是在想蓝夫人……的确是个奇人呢!明明相貌平凡,与蓝宗主及其不般配,却似乎在蓝家威望颇高!”

    聂勇嘲他道:“你以为蓝家人都如你一般肤浅,只看相貌?相貌当然重要,可是蓝大姑没有倾城之貌,仍能做了宗主夫人,自然不是平凡仙子!”

    光敏不解,问他:“大哥,我总听你称呼蓝夫人为‘蓝大姑’,这是为何?”雪鹉也有同样的疑惑,凑过脑袋来想听聂勇解说。

    聂勇说:“蓝夫人闺名‘班书’,乃扶风班氏之女。”

    光敏问:“扶风班氏?据说他们家先祖可是个状元郎,因而全家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是读书人。就连厨房里的厨子、马房的车夫,随便抓出来一个都能对个对子、作首诗。”

    聂勇点头说:“正是如此!蓝大姑两岁便开始认字,自开蒙之日启,一应学问都由他父亲班老宗主亲自教导。班老宗主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教她读的都是些男孩子看的书。蓝大姑自幼刻苦,除了在诗词上极具天赋外,史书、兵法更是精通。你们可别以为她只是个贞静贤淑的书呆子,其实她天赋极高、聪慧之极,更是能言善辩。当初蓝宗主对她一见倾心,想要求娶,却因为相貌平庸而被蓝家族老反对。蓝大姑虽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恼怒,而是与他们辩论,最终以一人之力、舌战众人,一连驳倒了八位蓝家族老。这才与蓝宗主喜结连理。婚后她与蓝宗主伉俪情深、夫妻同心,又将云深不知处治理地井井有条,深得蓝老夫人喜爱,赢得了蓝家众人的尊重。”

    雪鹉没想到蓝夫人一个丑女竟有如此才能,不禁说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倒真想看看蓝家那八个老东西被一个女人辱骂的样子!嘻嘻!”

    聂勇嗔他道:“二弟,你可又是不正经了!什么‘老东西’、‘辱骂’的!对待蓝家长辈,还要尊重些才是!”

    雪鹉道:“好好好!是我乱说话了!聂大哥,你继续说。”

    聂勇继续道:“蓝大姑是我母亲闺中密友,我母亲曾请她到‘不净世’授课讲学。原本母亲想让我拜她为师,可是蓝大姑谦逊,坚持推辞,我母亲只好作罢,便让称呼蓝夫人为‘大姑’以示尊敬。”

    光敏拍手称赞:“这个好!毕竟我听说,将有才华的女子称为‘大姑’的确是扶风班氏的习俗。”

    聂勇又说:“此次我能来姑苏蓝家求学,也是托了蓝大姑的福。”

    光敏继续说:“蓝宗主能娶蓝夫人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好福气!别的不说,只看关心晚辈这一点…蓝大姑对待不受亲爹待见的侄子蓝启仁尚且周全,足见她内心善良。倘若我以后也能娶这样一位贤妻……”光敏想着自己的伯母正在为自己的婚事操心,便表流出对于以后妻子的期待。

    雪鹉突然见他一副痴相,便出言嘲笑。光敏被雪鹉羞得红了脸,恼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温婉聪慧?二哥你笑什么?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妻子古板又不通人情?那我祝你以后找一个像蓝启仁那样性格的仙子为妻!”

    “蓝启仁?!好啊!你小子敢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雪鹉和光敏两人又厮闹起来。聂勇见他两人闹得不成样子,就一手一个,拽着他们的领子将他二人拉开了。

    雪鹉停了下来,好似中邪一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探望蓝启仁!“我是不是疯了?居然想见他?”雪鹉嘴上半痴半恼地骂着自己,可是此时他已身在蓝启仁所住的“仁室”门前。内心的傲娇让他想转身离开,可脑中却有个声音不听回荡:蓝启仁在等你,快进去,快进去……

    “虞公子怎么来了?快

    进屋坐吧。”温柔的女声将雪鹉从思绪中来回,他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蓝夫人。

    “蓝夫人好。”雪鹉只是行礼问好,却不上前。

    蓝夫人莞尔一笑,亲自走上前来,缓缓抚住雪鹉肩背,带他走进了“仁室”内坐下。

    雪鹉坐在厅中,知道身旁是蓝启仁的卧室。他虽然手中拿着茶杯,眼睛却不自觉地偷瞄启仁的卧室。

    蓝夫人见他的小动作如此可爱,笑道:“看来眼前的茶点不和虞公子的胃口。”

    “不……不是的,蓝夫人,茶点很好吃,很甜。”雪鹉赶忙把偷瞄的眼神收回,假装拿起一块糕点吃了。刚一入口,他就想收回自己的话:点心根本不甜,反而有些淡淡的咸味。他抬头看向蓝夫人,对方正在对他微笑。雪鹉知道自己刚刚所有的小心思,都被眼前之人看穿,顿时尴尬不已。

    “咱们去看看启仁可好?”蓝夫人问。

    “不,不想去……我才不要看他……哎,夫人我和您一起进去……”雪鹉还想嘴硬,但见蓝夫人起身缓步走入内室,自己便跟了上来。

    蓝夫人闭目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按住启仁手腕,帮他把脉。

    雪鹉不敢出声打扰,就站在一旁,端详着启仁的面庞。蓝启仁继承了姑苏蓝氏的好皮囊,两道黑长的剑眉只指两鬓;眉心有几道浅浅皱纹,似乎是习惯皱眉留下的痕迹;鼻梁高耸精致,像是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薄唇上下皆是与年龄不符的胡须,倒是显地唇色更红。

    雪鹉盯着启仁安睡的面庞,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如着魔一般,抬起微颤的右手,将手指轻抚在了启仁唇上。

    启仁鼻息吹在雪鹉的手指尖,一下两下三下……“好软……”心中正想着,却见启仁嘴巴微微一动、眉心微皱,像是要醒,雪鹉如梦惊醒,将手抽回,心里骂着:我刚刚是在做什么?怕不是要疯了?该死该死。他生怕自己窘态被蓝夫人看见,又转头去看她。好在蓝夫人仍是闭目把脉,这才让雪鹉放心下来。此时他十分紧张,耳朵和脸颊已是微红,额头多了些汗珠的晶莹。

    雪鹉再看启仁,对方虽然没有醒来,但自己越想越担心:蓝启仁是不是在装睡?会不会知道自己偷摸了他?心里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来嘲笑我?

    雪鹉心里一团乱麻、胡思乱想,好在蓝夫人出言打断他的思绪:“虞公子,咱们出去吧。”

    雪鹉跟着她出了卧室,坐在茶桌前,心中仍然感觉别扭。他虽然努力藏拙,但怎么可能瞒得过蓝夫人。

    “虞公子可是热了?怎么脸上这样红?”蓝夫人边说边给他斟茶。

    雪鹉一想起刚刚自己对蓝启仁的“情不自禁”,心中便是一阵羞愧,以手抚面道:“红吗……或许,的确,嗯,是有些热了。”

    “喝杯茶,静静心吧。”

    “多谢夫人。”

    “虞公子,还是按照备份叫我婶母吧,我也叫你雪鹉。咱们总是这样夫人、公子的称呼,倒是生分了。”

    “那侄儿便依婶母所言。”

    正当雪鹉以为蓝夫人会继续与他交谈时,蓝夫人却停了话,自顾自地喝沏茶来。雪鹉不好贸然说话,也跟着喝起了茶。

    良久,蓝夫人似是带着抱怨自言自语:“二哥这次罚地实在过重…”

    “婶母可是在说蓝启仁受罚?”雪鹉说,“大家都知道蓝启仁是先生幼子,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俩之间很奇怪。”

    “雪鹉,你觉得是哪里奇怪呢?”蓝夫人鼓励他继续说出心中所想。

    雪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我感觉先生对蓝启仁很冷漠,对蓝?袄??两位公子都比对他亲切。而且如此重的惩罚,仅仅因为他辩论输给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当说到“蓝启仁辩论输给自己”时,雪鹉明显被自己的胜之不武给膈应到了。

    蓝夫人转头看向蓝启仁卧房的方向,脸上柔和起来,多了几分慈母对儿子的宠溺。她缓缓说:“冷漠,的确是有的。准确地说,二哥是恨启仁吧。”

    “恨?恨蓝启仁?做父亲的居然恨自己的儿子?为何?”雪鹉反问。

    蓝夫人答:“这是蓝家的陈年旧事了。雪鹉,自你可知蓝先生的夫人去世后,他已经独居近二十年了。”

    “这个侄儿知道。听家母说,那是位温婉贤淑的名门贵女,与先生感情甚笃。因为生育凶险,所以生了孩子后,就故去了。难道她是为了生蓝启仁才去世的?蓝启仁因此才被父亲怨恨?”

    “难产而死?那只不过是对外的说辞……二嫂虽然故去多年,但她的音容笑貌,仍让我记忆深刻。我曾一度认为,她是位亲切又温和的人。直到发生了一件事…”

    “婶母,究竟是何事?可与你说的,蓝先生憎恨蓝启仁有关?”

    蓝夫人心中夸赞雪鹉的聪敏,答道:“确实如此。那时二嫂与二哥已育有一子,便是启仁的兄长,蓝启然,也就是你们说的青蘅君。”

    “那么,婶母,是不是她生下青蘅君后的第二年,便再次有孕?”

    “正是。只是二嫂并非为生启仁而亡。”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蓝启仁……”雪鹉心中有个想法,却不敢说了。毕竟,这涉及了姑苏蓝氏的旧事。

    “启仁并非二嫂所生。”蓝夫人的话证实了雪鹉未出口的猜测。

    “那…他的娘是谁?”

    “二嫂生下启然后,身体一直不好,本不适合有孕。再度怀胎后,二哥乃至全家便十分留意、处处小心,终于保胎到了第八个月。直到有一日,山门子弟禀报,说是有一女子来给他的儿子寻爹。”

    雪鹉认真听着,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起来。“后来呢?”

    “二哥派人撵她走,那女子不从,一定要见二哥。二哥不见,也不再派人理睬她。她扔不走,一连在山门不吃不喝坐了两日。大人也罢了,婴孩可是撑不住了。女子见儿子在怀中奄奄一息,便急了,抱着孩子,一头撞在了山门,顿时头破血流,幸好被看守山门的子弟救下,保住了性命。”

    “婶母,这女子是要以死相逼啊!”

    “是。事关人命,蓝家自然要查问一番,结果发现那女子居然是二哥的相好,婴孩便是二哥的私生子。姑苏蓝氏家规森严,视此等事为丑闻,所以起先二哥抵死不认。那女子便拿出了一个玉佩,说这块玉所刻之字便是二哥给儿子起的名字。二哥将玉砸毁,还要撵她母子二人出山。那女子又拿出一枚银镯,说是二哥给她的定情信物。二哥一见此物虽是有些心虚,却还在狡辩。只是瞒不过母亲!母亲显然识得此物,就将二哥带至蓝氏祠堂,让他跪在祖宗面前陈情。二哥不再狡辩,磕头认罪。”

    雪鹉听到这些陈年旧事,又想到了蓝先生在学堂教导众人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什么叫“道貌岸然”、“伪君子”。“或许,蓝先生有难言之隐吧。”

    蓝夫人答:“启仁的亲娘是个娼妓,本是受人指使可以接近二哥,却不想竟日久生情。二哥后来知晓真相,就与那女子断了联系,回了姑苏。只是不知……哎,孽缘罢了。”

    “婶母,雪鹉觉得,稚子无辜。怎可把父母孽缘,迁怒于孩儿呢?”

    “正因此,我与夫君便劝二哥接纳启仁。启仁的娘也说,只愿儿子认祖归宗,自己便永不与蓝家再有瓜葛。”

    听到此处,雪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说:“那么后来的事,我也能猜到了:蓝家认了启仁,他的娘亲离开。”

    蓝夫人看着他聪慧而稚嫩的脸庞,微笑道:“是啊,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

    雪鹉的心又悬了起来:“难道还有意外?”

    “二哥因受娼妓勾引、丢尽祖宗脸面而悔恨不已,更兼背叛二嫂,所以不仅不认启仁,还要将他活活摔死,幸而被母亲和夫君拦下。”

    “什么?摔死蓝启仁!他自己的儿子!”雪鹉惊呼。

    “启仁的娘见他如此决绝,深感对不起二哥一片真心,为保启仁一命,就在众人面前自尽谢罪。二哥本想将所有事瞒过二嫂,殊不知二嫂早就躲在门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清楚楚。”

    “婶母,如您所说,蓝先生的夫人是个性格温婉之人,她应该会接纳启仁吧?”

    “二嫂她毕竟出身世家,虽然性格温婉,但是骨子里骄傲也是有的。面对二哥的移情,况且偏偏还是个不如自己的娼妓,又被她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二嫂盛就怒之下动了胎气,难缠而亡。那个生下的可怜孩子,也在三天后气绝了。”

    “世人皆传,蓝先生与先夫人伉俪情深,不曾想背后还有这么个故事。那么,蓝先生可是因为夫人仙逝而恨蓝启仁了?”

    “二哥的心中也是苦闷吧。你说他对启仁的娘无情?依照二哥的性子,若真无情,恐怕也不会有启仁在了。”蓝夫人看着茶碗道。

    “可是,蓝先生终究没有善待启仁。先不说这次的惩罚。我看蓝家子弟对蓝启仁的态度,虽然没有欺辱,但是都刻意躲避他、疏远他。没娘的孩子,有没有爹的庇护……”

    “二哥对启仁不闻不问,母亲心疼。那时,晴儿夭折,为了宽慰我,也是希望启仁有人照顾,母亲便让我扶养启仁。”

    雪鹉问:“晴儿何人?”

    蓝夫人慈祥的脸上多了几分忧伤,答道:“晴儿是我与夫君第一个儿子,只可惜……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启仁已经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公子。如果晴儿还在,不知是何模样?”

    雪鹉不愿谈及蓝夫人的伤心事,便寻其他话题。“婶母,侄儿觉得……”不知为何,听到蓝启仁被如此对待,心中想为他鸣不平,“蓝先生实在不应为了老一辈的恩怨而迁怒启仁。毕竟,他只是个没娘的孩子。这么做,太过分了。”

    蓝夫人听他如此说,故作好奇地问:“噢?雪鹉怎么为启仁说起话来了?知道启仁过得不好,你难道不应该高兴才是?”

    雪鹉紧张道:“我哪里就有那么坏了…我之前,只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是他欺负我在先!”

    “哈哈哈…”蓝夫人看着他俊俏而稚嫩的面庞,被他无力的解释逗笑了,“你与启仁的那些恩怨,自有你们自己解决!我今日告诉你这些事情,只是希望你能多多了解启仁,往后与他好好相处。”

    “婶母,他才不会与我好好相处!他每次对我都带着怒意!我想他是厌恶我的。”

    “厌恶?怎会!依我看,启仁十分在意你!毕竟,他对人对事一直都是淡淡的,从不表现喜怒好恶。我从未见过他对旁人如同对你一般。每次一提到你,他便忍不住要说你的不是。如果真的厌恶你,他应该是一如既往地冷漠,而不应该是这种表现。”

    “侄儿…暂时还无法认同您所说的。只是,既然您希望我与启仁好好相处,那么,只要以后他不招惹我,我自然会善待他。”雪鹉认为应该给蓝夫人一个面子,也当是可怜蓝启仁,便做了这个承诺。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说的或许就是你与启仁了吧。雪鹉,替我再去看一眼启仁吧。倘若他无事,我们便离开吧!”

    “是。”雪鹉起身进了内室,走到蓝启仁床边照看。蓝启仁还是睡着。雪鹉想帮他把胳膊盖在被子里,便轻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怎么有些湿?难道是刚刚蓝夫人替他擦过了?”雪鹉小声嘀咕着。替他盖好被子后,雪鹉悄悄走出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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