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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子,在下有礼了。”蓝??与雪鹉互相行了礼后,开口问:“虞公子这是去了哪里?”
雪鹉见到蓝??满脸笑意,心情好了许多,笑答道:“随便逛逛,这云深不知处,当真乃人间仙境,真不愧是最出色的仙府!”
蓝??笑答:“虞公子谬赞。倘若公子有兴趣,在下愿做个向导,带您游览一番。只是此时已快入冬,景色不如盛夏时分了。”
“多谢美意,在下不敢劳蓝公子大驾。况且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雪鹉婉拒了蓝??。蓝??一点儿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仍旧谦和笑道:“是在下思虑不周了。既然虞公子想回去,便让在下为您引路吧。”
“引路不敢当。雪鹉愿与蓝公子同行。”虞雪鹉没有再次拒绝蓝??。蓝??待人谦和、客气友好,所有世家子弟皆是知道。他既不会因为雪鹉出身眉山虞氏这样的百年仙门就巴结讨好,也不会因为一些子弟出身一般仙门就不理不睬。正因如此,蓝??在所有求学的世家子弟乃至整个姑苏蓝氏众人心中,都有着很好的印象,深受大家的尊重和喜爱。
蓝??与雪鹉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雪鹉几人的院落。分别时,蓝??问道:“虞公子,我知今日清河聂氏派人来了,可是来寻聂勇公子的吗?”
“是吗?我并未听聂大哥谈及此事。多谢相送,蓝??公子,咱们改日再聊。”雪鹉道。
两人又行了礼,蓝??离去。雪鹉看着他离开后,才进了屋子。聂金两人都在。
光敏见雪鹉进屋,笑着走上前来,拉着他的胳膊,高兴道:“二哥去了哪里?来来来,你可正赶上了热闹,快与我同大哥道喜!”
“三弟,休要胡闹!青天白日的,道什么喜?”聂勇呵斥他道。虽是呵斥,但是雪鹉明显感觉他语气少了几分生硬,似乎是在害羞!
“我刚听蓝??说,清河聂氏派了人来。难道是有喜事找大哥?”雪鹉笑问,“人在何处?。
“清河聂氏的人已经走了。具体何时,二哥,你问大哥就是了!哈哈!”
“三弟!你明知他惯会取笑人!给他知道了,又要胡言乱语!”
雪鹉一听他这样说,更加好奇起来。他一连追问下来,原来是聂老宗主已经替聂勇定下了婚期。
“明年四月,清明祭祖过后,便是大哥大婚之日。好得很,好得很啊!哈哈!二哥,你说咱们要给大哥准备什么贺礼好呢?”光敏问。
雪鹉亮眼一转,又想出了个取笑聂勇的法儿:“送什么呢?有了!我送大哥一本书就是了!”
光敏不解,问他:“送书给大哥?你是知道的,大哥最愁读书,除非是刀谱…二哥莫不是要送大哥刀谱?”
聂勇一听刀谱,两眼一亮,看着雪鹉的眼神带了些许期盼。
雪鹉大笑道:“还用什么刀啊!应该是用枪!我要送大哥一本《春宫图》,教教他男女之事……否则大哥应该如何提枪上阵呢!哈哈哈…”
“哈哈哈哈!二哥好计谋啊!”光敏也跟着大笑起来。
此时的聂勇被他二人取笑,黝黑的脸已经红透了,算是个黑中有红。这可与他往日的严肃、威武,大相径庭。“亏了你还是仙门世家里出来的公子,怎么连如此下流、轻佻的话也说的出口?看我怎么教训你!”聂勇一把将雪鹉抓住。雪鹉想要反抗,奈何笑地用不上力,只能任由聂勇按到床上。聂勇连捶带打,一会儿揉搓雪鹉的脑袋,一会儿又叉他的肋骨让他又疼又痒,要不就狠狠抽打他的屁股。两人纠缠在一团,难解难分。
“三弟救我,大哥要杀我啦!哈哈哈哈!”雪鹉一边笑,一边向光敏求助。
光敏却道:“刚刚还要说教教大哥男女之事,你就亲自当先生,陪着大哥在床上滚吧!要不要我现在出去躲躲,把这屋子让给你俩独处?说不定二哥你还能提前给大哥怀个儿子呢!清河聂氏,后继有人啊!”
“三弟!你怎得也这么不正经!”聂勇一听光敏也这么不正经,又气又急,便也将他抓过来一起揉搓起来。
“啊…啊…聂大官人好生勇猛!可放过奴家吧!否则明日奴家下不得床铺、走不了路了…啊…啊…”雪鹉竟学着□□乱叫起来。光敏被他逗地狂笑不止,还猛锤着床榻。聂勇更气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三个人就这么滚作一团。直到疼得雪鹉连连求饶,聂勇才停了下来。
一番玩闹,三人气喘吁吁仰面躺在一起,枕头、被褥则散了一地。
雪鹉猛地坐起,眼前感到一丝晕眩,眼看要一头栽到地上。聂勇眼疾手快,抓住了他衣袍后领。雪鹉顺势就靠在了聂勇肩头,沉默不语。
光敏见他深色有异,请拍他手问:“好端端地,二哥这是怎么了?”
聂勇闻言,揽住雪鹉肩头将其抱住,也问:“泼猴儿,刚刚还闹得欢,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雪鹉看了看光敏,再看聂勇,不悦道:“婚期是明年四月,距离现在也就半年……那你岂不是现在要离开姑苏,回家准备了?”
光敏恍然大悟,问聂勇:“大哥,是否如二哥所讲?你要启程回家?”
聂勇从他二人眼中看出了分离时的不舍,便一手揽着雪鹉、一手拉着光敏,对他二人说:“我家遣人来接我回家,三日后启程。”
光敏道:“三日后?为何如此匆忙?我还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呢……”
“聂大哥,小弟在此祝你一切平安顺遂。即便是你回了清河不夜天,我们也可以与你互通书信。对不对啊?你可不许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雪鹉道。
光敏不似他一般洒脱,仍有些难过,聂勇便拍了他一掌,爽朗道:“你也学学虞猴儿,别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咱们又不是见不到了!明年四月,我还要请你来喝喜酒呢!哈哈!”
光敏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答道:“原是我糊涂了……大哥成亲是喜事,喜事。”
雪鹉道:“这就对了嘛!光敏,你现在还会因为大哥离开难过个几天,不过依我看,过些时候,你的喜事也要到了吧?我可听金光善说了,他母亲可帮你相看了好几位仙门世家的仙子,等到有了结果,一定会告诉你的!哈哈哈!”
聂勇笑雪鹉:“你还笑?我和二弟都要成家了,就你没人要。看来是要打光棍咯!”
“光棍就光棍!反正我上头的几位哥哥姐姐也都成了家,剩我一个也没什么。日后等你和二弟生了儿子,一人给我一个,好给我养老!”
三个年轻人又笑了,将聂勇分离的失落丢到脑后。
三日后,聂勇如期离开。虞金二人特意告假半日,送聂勇离开。三人在彩衣镇的“彩衣人家”把酒言欢。光敏拿出一个坠子送给聂勇,让其挂在佩刀上。雪鹉看着聂勇将坠子系了,又盯着他的佩刀看了起来。聂勇把刀递给雪鹉,雪鹉将刀拔出,反复看了好几次,赞叹:“真不愧是名刀’鬼雄’。难怪我与你比试多次,却一胜难求。”
聂勇敲了他的后脑勺,佯装怒骂道:“休要鬼扯!我是靠刀法胜了你的剑法,哪里就全算作“鬼雄”的功劳了?分明是你自己剑法不精!”
“嘻嘻,大哥,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嘛!”雪鹉摸着头笑,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瓶,递给聂勇:“这是一瓶极好的油,用来擦拭你的刀最好。保证让你的刀又亮又锋利。”
聂勇一听和刀相关的消息,立刻兴奋起来,直接接了油连声道谢。
光敏道:“大哥当真是视刀如命!”
聂勇正色道:“这是自然!清河聂氏靠刀法立世,祖宗有训,倘若聂氏子弟的佩刀损毁,就是奇耻大辱,以死谢罪也是不为过的。”
“是是是……所以大哥要不要考虑和你的佩刀过一辈子?不要回家娶亲了吧?”雪鹉又打趣他。
聂勇又要打他,却被自家随从打断,催促其启程。三人告了别,无非还是那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云云。聂勇仍旧豪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虞金二人倒是盯着他的身影许久。尤其是光敏,即便聂勇一行早已离去,他也不愿离开。
雪鹉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喂喂!你还在看什么?聂大哥已经走远了!?”
光敏不理会他,喃喃道:“出了善兄,从来没有一个人如大哥这般,不仅不欺负我,还愿意同我结拜……”
雪鹉知道短短几月下来,光敏对聂勇早已视为亲兄。“咱们回去吧!大哥走了,还有我这个二哥照顾你!如果金光德那龌龊货再敢欺负你,我就帮你骂他……嘻嘻。”
光敏见他笑如阳光,心情好了许多:“是我的不是,给二哥造成不便吧……”
“你可别瞎客气了!如此虚伪作甚?就像那个蓝启仁一样,让人看了就反感……”雪鹉拉着他回云深不知处。
光敏道:“哦对了,蓝启仁公子养伤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其伤势是否痊愈。”
“放心吧,他可死不了!你可别忘了蓝家的冷泉,可是有疗伤的功效!”雪鹉随口答了。
光敏听他答话后,止步不前。雪鹉回看他问道:“怎么不走了?走啊!再晚就进不去了!”
“二哥,我觉得你对蓝启仁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些讨厌,多了些关心。”
“胡扯!我关心他什么了?”雪鹉矢口否认。
“不关心?那你怎么知道他在冷泉疗伤?”
“我随口说的……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雪鹉真的就扔下了光敏自己走了。此刻他不想看到光敏,尤其害怕被对方看见自己的破绽。光敏说的是对的!自从蓝大家告诉自己启仁不幸的身世后,雪鹉感觉自己与他同病相怜——启仁亲娘早逝、爹不疼爱;自己也是没见过爹娘的……
两人回到云深不知处已是黄昏时分了。回到院落时,早有一人背着琴立于院中。
光敏见有人,问道:“敢问阁下到访,有何贵干?”
那人闻声转身,只见是一位身量矮小的蓝家子弟,头戴姑苏蓝氏的卷云抹额、脸戴薄纱挡住半张脸,只能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行了一礼,微笑问:“二位公子有礼了。敢问哪一位是虞雪鹉公子?”
雪鹉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便是,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话还未说完,只听得一声“得罪了”,他便感觉一阵疾风迎面而来对方居然拔剑向其刺来!雪鹉下腰侧身躲过了这一击。对方顺势劈下,直砍雪鹉左肩、雪鹉再躲。
“这位公子,为何要伤人?云深不知处禁止死斗!”光敏想拔剑上前相助。
那位公子猛地回头向光敏抛出一物。光敏并未看清所来为何,只感觉空气中闪过几丝亮光,只得对光一斩,却丝毫无用,反而双脚被缚。当他想看清脚上何物时,又被对方绑住了上身,一下栽倒在地。
雪鹉趁其□□之时,剑拔出鞘,指着对方大喊:“快把我兄弟放开!你到底是何人?”
对方一脸从容,继续与雪鹉缠斗。雪鹉本担心那人会伤了光敏,但是几招下来,发现自己才是对方的目标,便专心与之打斗。
“你是蓝家人,这使的是蓝家的剑法!”雪鹉边打边说,且他还能对方年纪轻轻,却有不输于自己的剑术。
雪鹉不敢大意,积极应敌。他曾与蓝?啊⒗??等子弟切磋,但此人剑术明显在他二人之上。“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死咬着我不放?”对方仍旧不答。
两人斗了百余招仍不见仍不见高低。雪鹉在争斗中斩断了对方脸上的面纱此人虽是公子穿着,却有着一张女子一般清秀的脸庞。见此,雪鹉计上心头,一边打斗,一边耻笑对方男不男女不女的面相,拿着长相讽刺起来。
对方果然被激怒,一下子跳到屋顶上,持剑喝道:“长相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呦呦呦,不仅是长相,原来声音也是这么清脆,就像是个娘们儿一样!来来来,让我斩断你的腰带,看看你裤子下面……给你验验公母可好?哈哈哈!”
雪鹉轻佻下流的语言显然激怒了屋顶上的蓝家子弟。“无耻!下流!”对方怒斥雪鹉。雪鹉见有效,便用更加□□的语言攻击着对方。他的笑声格外□□,极容易引起别人心中的怒火,让人听了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无耻狂徒!看招!”屋顶的蓝家子弟将背后的古琴摆好,随手弹拨了几下。清脆的琴音带着蓝色的光向雪鹉飞来。雪鹉一跃躲过,蓝光劈在了一块石头上,将其化成一团粉末。
“姑苏蓝氏的弦杀术!”雪鹉瞳孔紧缩,心中闪过一丝恐惧,死死盯着对方。
“阁下高见!”那人手指轻轻挑着琴弦,悠悠笑道,“知道厉害了,就认输投降吧!”。此时他的笑容于雪鹉而言,如同猫儿在玩弄老鼠一般,透着胜利者的高高在上。雪鹉显然拒绝做那只老鼠。
他面露狡黠之色,戏谑道:“如果只是剑法,我未必取胜。但如果是对付弦杀术……那我还是有办法的!”
“那我就来瞧瞧你所说的办法!”对方双目一瞪,又弹出几个音。琴音婉转如鸟鸣,但是冲向雪鹉的蓝光却如利剑,能将人劈得粉碎!雪鹉奋力一跃,躲过了蓝光。
“哼,我当是什么办法……那你再看看这招如何化解呢?”蓝氏公子从容弹出另一串音符。刚刚如鸟鸣的琴音此刻变成了狼嚎一般,包含着弹奏者的杀机!
雪鹉还想躲避,却发现蓝光追击自己,自己就是猎物、蓝光是猎犬,根本无法躲避!他只得挥剑反击,将其劈碎。
又一串琴音袭来,声音明显更加浑厚,从狼嚎变为虎啸,且弹奏声音更长,预示着其更加强大的攻击性!雪鹉虽然奋力抵抗,却不慎中了一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二哥”光敏的喊叫声格外急切。他恨自己无法为雪鹉分担。雪鹉闻声,奋力将光敏抱起,放在了一个安全的角落,确保其不被祸及。“放心吧!我请你看好戏!”他安慰光敏道。
那人坐在屋顶,继续问道:“虞雪鹉公子,你可要认输?”
雪鹉笑答:“这位蓝公子,云深不知处禁止私斗。你这琴声这么大,难道不怕被其他人听到?”
“我已在此院四周开启禁制,声音传不出去。从外面看来,此地平静入场,只要不是有人进院来,是不会发现我与你的打斗。况且,这院落本就偏僻,几乎不会有人前来……”
“阁下思虑周全,在下佩服……既如此,那就是说,外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吧……”说罢,雪鹉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手鼓,然后猛地一拍,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好像山崩地裂、狂雷爆炸。
蓝家的公子不知其缘故,以为是什么法器要发动攻击,顺势要防御。却发现除了耳中巨大的声响以外,并无其他。此时他虽耳中的嗡嗡之声挥之不去,但心中异常警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虞雪鹉是要用声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借机寻找破绽进行攻击?正想着,却见雪鹉跳到屋顶,挥舞一道剑光刺向琴来。蓝公子本以为这是一重击,见躲避不得,只得持琴、调动灵力,奋力一挡却发现抵挡不需费力。
他见雪鹉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几丈之外,心想:他果然是要借巨声分散我的注意好借机偷袭,不想被我识破。哼,还号称是眉山虞氏的子弟。堂堂眉山虞氏,也不过如此,父亲和母亲夸大其词了!
他心中窃喜,准备再次发动弦杀术。还未出手,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双耳中的嗡鸣声消退后,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连喊了两声,均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自己居然聋了?
雪鹉发现了这个事实,对他说了句话。蓝公子从他夸张的嘴型中读到了信息:你聋了,无法奏琴了!随后,他便看到雪鹉在自己面前放肆嘲笑自己的得意洋洋!
蓝公子阴了脸,心中暗骂自己的大意。但是,虞雪鹉似乎不知的是:即便听不到声音,自己仍可以靠手指的感觉弹琴,毕竟已经练琴十几年了!这样想着,他突然出手,蓝光冲向雪鹉,被其躲开。
雪鹉本以为对方聋了就不能弹琴,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高手!他早就听闻:很多大师练琴多年,早已对曲谱熟练在心,即便聋了也可以靠着感觉弹奏。但是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居然也可以做到!
“真是个麻烦!”雪鹉抓头道,“好在我还有后招!”正说着,雪鹉打了个响指。几道金黄色的灵力从手指飘出。下一刻,蓝公子感觉自己的琴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上爬只见一些黑色的粉末如蚂蚁一般一层又一层地从琴底涌上了琴弦之上。顷刻之间,他的琴弦变得又粗又硬,根本无法用手指弹奏!琴废了!
蓝公子脸上的骄傲、戏谑顷刻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不安。他从未遇到如此情况,加之自己突然聋了,虽然知道已无胜算,却扔气上心头,提剑要与雪鹉拼命!
雪鹉看对方慌了,也不如原先一般积极地应敌,反而露出了更加夸张的表情耻笑、激怒对方。
蓝公子显然中了圈套!挥剑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慌乱。雪鹉从蓝启仁身上看到了姑苏蓝氏子弟的高傲,便成心戏耍这名蓝公子到底。所以他脚上便穿了墨绿色的神靴“魅影”,移动速度更加快了!只见他围着蓝公子转圈,这儿砍一下、那刺一剑。
蓝公子虽然有心抵挡,但是原本瘦小的身躯背着琴,行动实在不快。他还不知道雪鹉为什么不直接刺向自己的要害,只是一味打转儿。他只能来回转身、慌张应对。
雪鹉灵力有限,无法操纵“魅影”这样的高品阶仙器太久,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便将“魅影”收了起来。
蓝公子见他停了,还要持剑再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外衣早已划了一道又一道裂口是被雪鹉刚刚刺碎的!
雪鹉猛地掀起一阵剑风,将蓝公子的外衣吹地粉碎,露出了内里白色的衣服!
蓝公子顿时气急,红了脸怒喊:“登徒子!我劈了你!”说罢便持剑刺来!
“天爷啊!你还来啊?”雪鹉本以为对方衣服破了便会收敛,没想到对方如此死心眼和蓝启仁一个德行。他本转身要跑,却见对方向着自己冲来时突然踩到了屋顶的一块儿松动的瓦片,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小心”雪鹉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抓他,想要救他。慌乱之中,他不知道是抓到了什么细布条,根本没用。两人便一同摔了下去。雪鹉将对方搂在怀中,希望自己着地、让对方摔在自己身上。
“咚”两人落地,雪鹉只觉得后背一阵疼,却顾不得,赶忙翻身看望蓝公子,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问他:“你没有摔伤吧?”
蓝公子早已披头散发,发怒地挥动着拳头打他,叫喊着“你不许看!不许看!”说着还狠狠一口咬住了雪鹉露出袖外的小臂。
“嘶——”雪鹉吃痛,又见他如此不知好歹,顿时怒了,便冷下脸来,强行抓住对方想要打自己的拳头,翻身一把将其压在自己身下,大喝:“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给我安分些!否则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将你吊在山门口示众!”
或许是雪鹉面目可怕,又或者是害怕被扒光示众,蓝公子被吓怔住了,随后竟哭了起来!他一边哭,还一边扯雪鹉手上的一根细布条。
雪鹉一看,这细布条不是的,正是蓝公子额头上原本戴着的卷云抹额!或许是刚刚摔下时,雪鹉不小心扯下来他的抹额。
“无耻狂徒……你放开昕儿!”雪鹉只听到了有人叫喊,还未来得及转头看清是何人,便被人一脚踹飞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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