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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折腾直到天黑,南柚的头上又多了支金步摇,南柚摸了摸金步摇,掀开被子爬起来。
姜燃按住她:“怎么了?”
“点灯。”
屋里黑漆漆的,南柚连姜燃的脸都看不清楚。
姜燃抬手轻拂,屋内灯烛俱亮。
“我饿了。”南柚说完,立刻补充一句,“不吃辟谷丹。”
姜燃叫人传膳。
这次传的是热乎乎的膳食,有鱼有肉,有荤有素,山珍海味尽在杯盘之间。南柚吃了几口就饱了,她兴致缺缺地说:“我想洗澡。”
姜燃抱着她去泡温泉。
两人折腾到半夜才回来。
南柚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说:“阿燃,还是你的床软。”
姜燃今日“欺负”她,欺负得狠了些,对她的任性,一直颇为纵容。两人都脱了衣裳,南柚不肯再穿,他就连被子带人裹住,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宫。
那些太监个个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回到寝宫,姜燃没了睡意,心里头攒着火气,想做那荒淫无度的暴君,却见南柚眉目楚楚,神色倦怠,便揉揉她的脑袋,搂着她睡了。
南柚伏在他怀里,依旧辗转反侧。
姜燃没脾气,也被她整出些脾气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还是想回我自己的床睡。”她可怜巴巴地说。
姜燃:“……”
姜燃知道她在故意折腾自己,狠下心来,不再克制心中的念头。
这回姜燃都有些倦了,南柚依旧睁着眼睛不肯睡。
姜燃无奈,施了道安神的咒术,让南柚睡过去。
不久后,南柚睁开双目,脑海中伴随着系统的声音:“已照宿主设定,强制唤醒。”
南柚一醒,姜燃就醒了。
姜燃再次施了道咒术,但效用不大,南柚很快就苏醒,眼睛睁得比先前还大还亮。
天亮时,两人各顶着一对黑眼圈。白日里南柚就更不肯睡了,姜燃处理完今天的事务,回宫就见南柚神经质地坐在窗台上,手里搂着降厄,捏它的翅膀。
降厄都快烦死了。
姜燃召出山海图,问:“怎么才能让她睡?”
山海图直挠头:“三公主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用药不行,用法术也不行,恐怕只有三公主自己肯睡了才行。主人无需过分担忧,三公主是凡人,凡人总会累的,累了就睡着了。三公主如今劲头足,可见还不累,主人不妨带她出去走走,我寻思着,可能是主人日日困着她,憋坏了。”
姜燃收起山海图,走到南柚身前。降厄全身的毛都炸了,僵着身子趴在南柚怀里。
窗台底下还有几根鸟羽。
降厄一脸惊恐。再撸下去真的要秃了!它是妖,不是宠物鸟啊!
姜燃夺走南柚手里的降厄,毫不留情地从窗户中扔了出去。
栽了个大跟头的降厄,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掩面嘤嘤哭泣:“陛下,您真是……好狠的心呐!”
姜燃将南柚横抱在怀里,抬步往外走。南柚惊道:“你带我去哪里?”
“出宫。”
南柚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天气热了,有个避暑的别庄,这会儿荷花快要开了,我们去划船采花。”
当初她说给姜燃筑一栋进屋,只是玩笑话,姜燃真的给她筑了栋金屋,日日囚着她。宫里宫外都是姜燃设下的结界,南柚还以为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姜燃都会把她关在这座“金屋”里。
毕竟,她能从那个金笼里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奇迹。
南柚登时一扫满脸的阴云,欢呼雀跃起来:“我要放风筝。”
“嗯。”随着姜燃一声令下,一辆装满风筝的马车跟在君王的座驾后面。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赶往姜燃所说的别庄。
“平王会来吗?”南柚听姜令说的关于姜燃的那些过往,颇感兴趣,还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姜燃眼底霎时阴云密布:“你还想着他?来人,把姜令抓起来砍了。”
“你敢!”南柚趴在他怀里,气得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小气,是不是以后跟我说话的男人,都要拖出去砍了。”
“嗯。”
“你还敢嗯。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跟我姐姐的事我还没吃醋呢?谁让你封她做女将军了!我也要做女将军,你封我做女将军。”
“这也值得吃醋?”
“那我问一句平王,你也吃醋?”南柚趴在他身上,咬他的耳垂。
姜燃把她重新搂进怀里,锁着她的双手,别到身后,耳垂却是悄悄地红了:“你是小狗吗?”
“那你是醋缸成精吗?”
两人互相对视着,南柚眼睛越瞪越大,眼神湿漉漉的,很是可爱。姜燃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梁:“你真的很像我养的那只小狗。”
“我不像。”
“嗯?”
“小狗没福分,我福气多着呢。”
“嗯。”
“你不喜欢我接触平王,那我直接问你。”
姜燃挑了下眉头。南柚找姜令,是想打听他的事?
“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呗。”南柚比他养的那只小狗还要赖皮。那只小狗趴在他的怀里只会瑟瑟发抖,南柚恨不得往他心尖上钻。
“你想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只要是阿燃的事,我都乐意听。”
“我早就瞄准了姜令。”姜燃没头没尾地说。
南柚露出好奇的眼神。
“十岁那年,我爬上了树,算好太子会经过那里,从树上跳下去,在他面前摔伤。太子心软,定会带我去医治,这样我就有机会借着太子的身份,出宫大展身手了。”
“你真坏,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坏,小坏胚子。”南柚躺倒,把脑袋枕在姜燃的腿上,“我就喜欢你这么坏。”
姜燃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被七情煞封住的一颗心,挣脱药力的禁锢,欢喜地跳动着。
姜燃说的别庄建在水上。四周大大小小的湖泊,连成大片的水域,水中莲叶接天,层层碧色如波涛汹涌,不见尽头。
刚好是花开的时节,粉色的荷花被浓碧包裹着,亭亭玉立,迎风而展。
庄子里有个大庭院,可以用来放风筝。宫女们捧着两大箱子的风筝给南柚挑选,南柚挑了半天都不满意。
她转头看姜燃,姜燃坐在亭子里,正在喝茶。
南柚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阿燃,那些风筝我都不喜欢。”
“买别的。”
“我要阿燃亲手替我画。”
“我这么没情趣,画不好。”
南柚:“……”
南柚马上明白过来,这小色胚派人监视她了。怪不得那天她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肯定是降厄那只蠢鸟。
“那你画不画?”
“不画。”
“你画不画,画不画……”南柚抢走他手里的杯子,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耳垂,“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亲到脸红。”
姜燃:“嗯。”
南柚:诶?你怎么还顺杆爬了?
姜燃最后还是替南柚画了幅画。南柚顺道把自己的乾坤袋要了回来,除了那串小叶紫檀佛珠,乾坤袋里的东西一样不少。
那串小叶紫檀佛珠代表的是姜燃的真心,南柚没脸要回来。
她终是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南柚只伤感片刻,就抱着姜燃新画的风筝,欢欢喜喜地去放了。
等她香汗淋漓地捧着风筝回来,姜燃叫人切了水果,给她降暑。
南柚捧起西瓜大朵快颐。
宫娥领着一名少女缓步而来。少女满身绫罗绸缎,纤细的腰肢间垂着环佩,走起路来撞击出悦耳的声响。她走到姜燃和南柚身前,弯身行礼:“臣女顾香香拜见陛下、三公主殿下。”
少女生得身姿窈窕,婀娜多情,美目里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南柚捧着西瓜,忽然觉得手中的瓜都不香了。
姜燃说:“平身。”
顾香香高兴地直起身子,眼睛发亮地看向南柚:“三公主,陛下怕您一个人待着无趣,特命香香前来作伴。”
她抬手从宫女的手里接过食盒,取出一盘荷花酥:“这是香香亲手做的,三公主尝尝是否合您的口味。”
那荷花酥花瓣舒展,酥层清晰,南柚忍不住拿起一个。荷花酥入口酥松香甜,不油不腻,南柚点头:“好吃,香香姑娘手真巧。”
“三公主谬赞。三公主喜欢,是香香的福气。”顾香香听到南柚的夸赞,笑得两眼弯弯似月牙
姜燃若有所思,问:“你多大了?”
“回陛下的话,臣女今年十五。”顾香香答。
“可曾婚配人家?”姜燃又问。
“不曾。”顾香香面颊泛红,垂下眸子,不敢看姜燃的眼睛。
“很好。”姜燃颔首,“传朕旨意,尚书之女顾香香温柔贤惠、品貌出众,赐婚平王,择良辰完婚。”
顾香香呆住,半晌才想起来谢恩。
南柚暗中掐住姜燃的腰,姜燃转头看她。
夜里,二人同榻而眠。南柚趴在姜燃怀里,拧着他腰间的软肉:“小气鬼,香香姑娘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糟蹋人家?”
姜燃抓住她的手:“我怎么糟蹋她了?”
“你就这么随意把她婚配给平王,也不问他们二人是否有意。”南柚一口啃在他的肩膀上。
姜燃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松开牙齿。她咬的并不用力,连皮肉都没破,姜燃却是满身的火,都被她咬出来了。
“我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所以你要听话,不要惹我动怒。”他把她困在身下,低头亲吻她的唇。
这一夜尽管南柚很累,还是没怎么睡。姜燃搂着她,明显察觉到她断断续续地清醒着。
第二日南柚跟在顾香香身后学做荷花酥。
南柚趁机问起她对这桩婚事的看法。顾香香羞红了脸,小声说道:“香香曾有幸远远见过平王一面,平王品性高洁,待人温柔,香香若能嫁给平王为妻,是香香的福分。”
这是满意了。
南柚啧了一声。别的不说,小色胚眼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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