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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二百零八章 敬献绿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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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你想带我走,也行,不过我得问清楚。”我盯着慕容冲认真道。

    也许慕容冲这回来京城,就抱定了带不走我,两人具焚的想法。所以他并不害怕,也不着急,而是看一只到手的猎物如何开吃而已。

    他的本性变不了,霸道,任性,做事永远不看后果。

    我长出口气:“陛下那里我一直害怕,不仅现在,将来也是。听说你早就来了,躲在宫里做什么?”

    就在节骨眼上,我还记得问他这些,一定是昏头了才问人家床笫之事,这是找死还嫌慢的节奏。

    慕容冲阴笑,眼里的带着狡黠和痛楚。

    比心痛的是眼神,这个痛从骨子里流出,一个低眉垂目都能让人彻心大哭。

    “是本王一直拖着,找了许多模样和身材与你相似的女子,混进宫里,再被陛下赶出来,你放心好了,本王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正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还假装圣人。”

    说的谁呀,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说我师父?我心头一愣,想起师父看我的眼神,简直能把人融化了。可是,师父行为端正,有什么被人指责的?

    “你瞎说!”我立刻反驳。

    “瞎说?本王看你中魔障了,瞎眼。”慕容冲竖耳细听,好像有人过来了,搂住我道,“三乐,你快跟本王离开这里,再晚我们就走不掉了!”

    “我不走!”我被他搂地紧,左右挣扎。

    恐怕慕容冲也知道一时带不走,说道:“既然如此,生米煮成熟饭,看陛下还要你!”说罢,干脆把我压倒在墙上强吻。

    一张臭嘴在我的脖颈上游离,很快留下一串吻痕。

    这货胆子也太大了,明知我被秦王盯上,如何就亲上了,不是自找?

    一个声音厉声呵斥:“还不快住手,当心老夫杀了你!”

    毫无疑问,来者正是慕容垂。

    来了正好,我正想问他。

    慕容冲并没就此住手,不慌不忙地给我拉起衣裳,转过身,狠狠啐了一口,冷冷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忘恩负义的负情汉呀!正好当着三乐的面,我们把话讲清楚。与他人暗中苟合也就罢了,可恶的是你为了保住你的荣华富贵,竟然出卖三乐!我的好叔父,绿娘娘这等贱人你都能把人送给陛下,三乐价格只不过高一点罢了。”

    绿娘娘是谁,慕容垂认识绿娘娘?他没和我说过呀。可是,这样的事,有人会拿到桌面上说吗?

    我怔怔的目光朝慕容垂看了过来。

    该不会是慕容垂出卖我吧,看慕容冲刚才生气的样儿。

    慕容垂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上来与他争抢。

    慕容冲冷笑道:“叔父,您先慢着,您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如果我信口雌黄,污蔑了您,我就把三乐还给您,发誓永不见她!可是如果我说得都是事实,叔父您敢发誓言么?”

    慕容垂被我瞪得低下头,支支吾吾不说话。

    是什么让慕容垂变化这么大,自进了长安城,慕容垂再也不是那个活在蜜罐子里的大男人了。

    虽说没有爱过这男人,可是被人欺骗的感觉像用鞭子抽,又痛又有说不出的苦。

    我再也坚持不下来了,“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慕容冲对我柔声道:“你现在明白了吧,本王说的都是事实!走吧,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要看见他们!”

    屋顶上站了两种装扮的侍卫,身穿黑衣的手持尖刀,身穿灰色衣衫的手持弓箭,他们一致对准了慕容冲。

    我吃了一惊,悄声道:“那个穿黑衣的人我认识,曾经截杀过我,是段娘娘身边的侍卫,另外的就不知道了!”

    慕容冲蔑视道:“哼,那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本王如何不晓得?这回来全了!”

    好像他在这专门等着。

    “段娘娘是派人来杀我的么?”

    “你这个笨蛋!你如今快成皇上的人了,自然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他们拿什么去和皇上作交换?他们是来保护你的!”

    “卑鄙!”

    慕容垂毫不掩饰地急了:“侄儿,你赶紧把三乐放了!否则,他们会杀了你!”

    我小声道:“王爷,敌众我寡,硬拼不是办法!他们现在要的是我,来日方长!你先走,把英姿留给我!”说完,转身到慕容冲前面,用身子挡住他。

    慕容冲搂紧我脖子,像绑架。

    慕容垂叫道:“放下弓箭,放下刀剑,放他们走!”

    我被慕容冲“挟持”,英姿在他们身后作掩护,三人走出一段距离,我道:“王爷,您快走,我们后会有期!”

    慕容冲放开我,留恋地地看了泪珠还挂在脸上的我,轻声道:“本王还会回来的!”说完,白发飘飘,一晃就不见了身影。

    对慕容冲我是有感情的,他收留我,陪我剿匪,装神弄鬼一同办案,这里酸甜苦辣不是一言两语说得完。

    当初一心想从府里出来,现在想起来,慕容冲并没亏欠我。他就那个怪戾性子,能这样,已是尽他最大努力了。

    进了宫,就再也见不到了吧?除了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生离死别的那种,我也不知道,为何冒出这种想法。

    放声大哭。

    慕容垂跑过来,弓腰想抱我。

    英姿横刀在他面前,吼道:“快滚开,刀剑不长眼!”

    慕容垂这才注意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

    英姿束男子发式,身穿兰布简装,脚踏软底跑鞋,小麦肤色,算不上漂亮,但也是机灵秀气。

    唯独两只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如刀剑锋利,非要在他身上划出条口子才好。

    慕容垂不知她是男是女,皱眉道:“你乃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英姿嘴角一撇,眼珠圆瞪,喝道:“我还没问你呢!三乐是我没过门的夫君,你快走开,别再缠着她!”

    慕容垂被搞蒙了,半天没悟出。

    我怨恨地剜了慕容垂一眼,不住流泪。

    慕容隆和苻宏都赶到了,看着泣不成声的我,就明白我已经知道事情全部。

    太子把我和英姿请到自己的马车里,马车在苻府前停下。

    英姿对随后跟来的慕容垂冷冷道:“三乐说了,她想安静一会儿,等她精神好些,自然会来找你问个明白!”

    明摆着轰人的架势。

    沉闷了一个下午,英姿没话找话:“三乐,你可知道,我们差一点找不到你!”

    英姿见我并不搭腔,续道:“因为你改变了容貌,我们只好从你身边的人找起。幸亏高阳康王叫了你一声,否则我们无论如何都不敢认!”

    英姿自顾自絮叨了老半天,我才开始说话:“也许刚开始我就错了!将军和段娘娘两人本来就是对恩爱夫妻,我在里面掺和什么?再说,他属于他那个慕容家族,本来就不是我的!”

    “三乐,你爱那个人么?”

    我仰头落泪:“爱算不上,我只是仰慕他,信赖他,真的,真的很傻!我怎么会栽在一个有妇之夫手里,正像是王爷说的那样,被人玩弄了还偷着乐!三乐,以后我也不叫这个破名字了,一点乐也没有,全他娘的是苦。娘娘的,我这张脸自认识他起,就再没示人过,不是抹泥就是遮着,偷偷摸摸......”说着,我又开始流泪。

    英姿开口道:“我觉得你还是嫁给慕容冲好些!以前我挺烦他的,脾气差,又霸道,耐不住他对你好呀!自打你走后,我就没见他笑过,不是酗酒就是酗酒,人都快变成酒坛子了!我真怕他见不到你,突然喝死去!”

    这个我信,一夜白头,今儿我是见着了。

    “我谁也不嫁,出去当和尚!道安法师说我与佛有缘,我出家好了!”

    英姿以为我说笑话,一下笑了出来:“三乐,你要是当了尼姑和尚的,那庙门还不被人踏破,大家都不拜佛了,都来看你了!”

    我叹口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晚上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我问问他!我该到哪里去?”

    “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府外站满了岗哨,生怕你跑了!不信?你爬到墙上去看看!”英姿一语点破。

    想起这些,我就怕。

    英姿安慰我:“三乐,平日里你的鬼主意最多了,现在你这一哭,我都心慌了!”

    “那些小打小闹根本对付不了皇上,到处是他的眼线!何况,我被人戏耍了,被甩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英姿,我该怎么办?把慕容垂给杀了么?”

    “你要是动手杀人,母鸡都会游泳!平日里我见慕容冲欺负你到不行,关键时候你挺身而出先保全他!你这样的菩萨心肠,连只青蛙都杀不死,还想杀人?吹牛去吧!”

    我被她这么一激,哑口无言。

    因为和英姿有过生死之交,她又大大咧咧,无拘无束,正好对上我脾气。

    而且英姿话多,有什么说什么,最后说到了慕容垂给秦王敬献美女的事。

    因为慕容冲作为慕容族人,知根知底,又是从英姿口中说出,大概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绿娘娘原名绿寒瘦,谁也不知她为何叫这个名字,也不知她的来历,反正是被慕容垂的亲舅舅兰建带进府,按照段妃指示,依照我的样子和秦王喜好,量身定做一个最新版本的“三乐”。

    听她说,慕容垂也是被家族人逼着把绿寒瘦送进宫,理由是可以替代我,将来慕容垂高枕无忧。

    这些本是骗人的鬼话,慕容垂也不知傻了还是装傻,真的就亲自把人送去。

    我手心汗渍渍的,被骗也就算了,还被人算计,实在忍无可忍,酸酸问道:“绿寒瘦究竟怎样?”

    这种事权当不知道好了,闹心。可我就是好奇,尤其对慕容垂选中的女子。

    英姿盘盘腿,咕嘟喝下大碗茶,抹了嘴,像要长篇大论一样。“要不是兰建府上有人,王爷不会知道如此详细。”

    接下来,听得我汗毛竖起......

    兰府一间密室里,一名容貌绝佳的妙龄女子正接受最后“培训”。

    “......还是舅舅办法多,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除去晚辈心头大患!”段妃脸色红润,笑得发簪上的吊珠一阵快活。

    “老夫也是想了许久,既能博得陛下开心,又能顺理成章地把她送进去,现在是最佳时机!”兰建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屎还来不及擦去。

    段妃握紧了丝帕,眼里的怒火和兴奋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种嗜血的渴望。

    “过了娘娘这关,就畅通无阻了!都是照着你教的法子一样样来,除了容貌稍有不同外,其余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说完,兰建击掌三下,花容月貌的女子款款而出。

    女子跪倒在地,头也不抬道:“民女绿寒瘦,年方二七,乃高句丽人士,因为战乱被俘,被带入大秦。”

    “抬起头来!”兰建命令道。

    女子长着一张小巧的脸儿,精致的五官完美无缺,似怨非怨的盈盈眼波柔腻腻地瞟过来,生来就叫人怜惜。

    兰建回脸见段妃满是怒火,满意点头,问道:“娘娘,你还有其它不放心的么?”

    段妃稍稍平息道:“舅舅,床笫之术可有教会?”

    “这个你放心!”

    兰建轻击巴掌,那女子轻解衣袋,当着段妃和兰建的面无一丝羞耻。至到脱掉最后一件,完全暴露,段妃面赤耳根,支吾一声:“太美了,念香都自愧不如!”

    女子转了几个圈,做了几个简单的柔美舞姿。

    “够了!”段妃不由地生出三分嫉妒。

    “段氏,你看那是什么?”兰建指着女子的左肩道。

    “红梅,一朵红梅花!舅舅,这个您都想到了!”段妃忍不住惊喜。

    “那是当然!这可不是一朵普通的红梅!红色乃朱砂红痣,女子初夜之时,红梅飘零在女子身子底下,从此红梅不再,转而玉臂上将是一朵盛开的雪梅!”

    “陛下最迷信女子的见红,这一招太有诗情画意了!”

    “不光是陛下,天下所有的男子都是如此!”兰建得意洋洋道。

    段妃脸通红,似有尴尬,掩面而笑。

    “舅舅,这个女子是您亲自献给陛下?”

    兰建眼里闪过一丝狡诈:“老夫人微言轻,不是最佳人选!”

    “还有谁?能让人信得过?”

    “道明,你家道明最合适不过!”

    “道明?他,他绝对不可以,他与三乐情投意合,打死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来!”段妃当即否定。

    “妇人之见!”兰建哼道,“比我们更关心三乐的人是道明,这时把人献给陛下,一来洗清他和三乐不干不净的关系,二来借此探寻陛下对三乐的态度。陛下如果对三乐挂念,宫里多个女子也不是大不了之事。如若陛下只是想占有,道明当时难受,往后他就想开了,自己的女人为何要博他人喜爱!”

    兰建狰狞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舅舅,您为何如此痛恨三乐!念香虽恨,但不如您来得刻骨!”

    “你忘了,得三乐者得天下,这句话是老夫传出去的,虽然夸张了些,却有七分可信。老夫把她献给秦王,获得大片肥沃土地,一旦得手,她就必须得死。”

    当慕容垂进宫叩见秦王,秦王还以为慕容垂愤愤不平,是来讨要公平的。

    等慕容垂把话说完,秦王当时就愣了。

    接着,安公公立马引进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抬起头来!”苻坚威严道。

    那女子慢慢抬头,双睑半垂,肤色白皙,五官清秀,只是稍稍远了点,看得不甚清晰。

    “下跪何人?”苻坚如审犯人一般问道。

    “民女绿寒瘦,年方二七,乃高句丽人士,因为战乱被俘,被带入大秦。”嗓音有些沙哑,带着隐隐倔强。

    苻坚和慕容垂同时吃了一惊,这个声音像极了我,如果不是当场所闻,真以为是我来了。

    “你走近点!”苻坚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份新奇。

    那女子迟疑片刻,规规矩矩走了过去。

    苻坚定睛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只见女子容色清丽,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灵之气,绝非寻常巷陌里出来的普品,而最要命的是她不经意撅起小嘴儿竟与我极为相似.

    “你再走近些!”

    女子又往前两步,眼神躲闪,这般似乎受到惊吓的神态如我更是无二。

    “你再给朕说一遍,你叫什么?”苻坚侧脸过去。

    “民女绿寒瘦,年方二七!”少女吹气如兰,一双小手抓紧了衣袖,来回揉搓。

    “绿寒瘦,有意思,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苻坚闻到少女特有的馨香,低头一看,一只大手不由自主握住了一只温软柔滑的小手。

    苻坚见她雪白圆润的玉腕从果绿色的衣袖里伸出,脖颈处肌肤赛雪,自有许多柔软包裹在起伏的衣衫下。

    再细看她的眼睛,又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冷傲灵动中勾魂摄魄,愁思不得自拔。

    “你能告诉朕,你这个名字有何讲究么?”苻坚语气变得柔和。

    “回陛下”,绿寒瘦指着殿外道,“空阶绿苔寒雨,画眉难画愁绪。纷纷了情趣。懊恼无字双鱼。瘦矣,瘦矣,无眠曾上桥西?”

    苻坚当即拍手叫好:“哪是一个无字了得?绿了柳,寒了梦,瘦了腰!绿寒瘦,你是怕朕冷落你么?”

    “谢过陛下,只有陛下听出了民女的心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知音么?”绿寒瘦没有直接回苻坚的话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黛眉弯弯如月牙,温柔细语撩得苻坚的心顿时暖乎乎的。

    “朕不知道,但是朕可以为你画眉!”苻坚笑道。

    “民女不敢,您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民女若能望一眼,此生足矣!怎敢让陛下为民女画眉?”绿寒瘦翘起小嘴娇声道。

    “若是朕愿意呢?”苻坚眉眼流淌着欢喜。

    “那民女就一辈子不洗,日日戴着它!”绿寒瘦“噗嗤”一声笑了,嫣然腼腆。

    苻坚把她搂紧怀里,笑道:“今晚不走了,陪朕可好?”

    绿寒瘦低垂着头,那一抹羞红直上了眼皮,沉甸甸的再也抬不起。

    翌日,朝堂之上就有人启奏苻坚,说大秦国泰民安,陛下因立妃,开枝散叶以求多子多福。

    提议一经提出,竟然得到大部分朝臣响应,苻坚想都没多想就同意了。

    英姿说到这里,眼眸缩了缩,毫不掩饰内心鄙夷,朝我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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