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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重生首辅大人白月光 > 第九十九章就当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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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遥清匆匆地赶回府中,冰天雪地里,祠堂里冷地让人发疼,阴沉冰冷像地窖一样。

    沈谦衣服还未换,就那么笔直地跪着,但身形明显有些不稳,在宫里跪了那么久,又被沈岳请了家法。

    他又不是铁打的。

    纪遥清看见他那一瞬,泪就忍不住地涌出,祠堂里昏暗地光透过窗子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地呼吸带出白色寒气。

    这样冷的天,他怎么受得了。

    纪遥清忍住眼里的泪花,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从他身后走过,给他披在身上。

    沈谦身体僵硬地有些没反应,温热地触感还伴随着女孩儿独有的馨香,他动了动去看她,嗓子像被黏住了一般,嘴唇苍白干涩。

    “……清清,哥哥不冷,你不要受了凉。”

    说着他要上手脱掉给她披上,纪遥清少有地强硬按住他的手,“哥哥,你……”

    话还未出口,热泪顺着冰凉地脸颊流下,卡在颊边迟迟不肯掉落。

    沈谦很是心疼,抬手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珠,可是手已经冻地有些发青发紫,碰到纪遥清的脸凉地让她一颤。

    纪遥清哭着抱住他,沈谦闷哼一声,彻骨的凉意暂缓了身上的疼痛,但被这么一抱,有些疼。

    “哥哥,起来吧,太冷了。”

    纪遥清想把他拉起来,沈谦腿有些僵硬,冷地发颤。

    观言也心疼地不行,忙着去扶他。

    这老爷真是的,二话不说就请家法把大人责打了一顿,下手那么狠心,一点儿都不爱惜大人。

    沈谦依靠在纪遥清身侧,迎面碰上了拿着拐杖的沈岳。

    “时辰到了吗?谁让你起来的?”

    看样子,沈岳极其生气。

    纪遥清护着沈谦,看着沈岳,“祖父,你当知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你如此罚他,是不是有些不明事理。”

    沈岳气急,清清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一介女子,懂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他沈谦把你教坏了。”

    沈谦拉了拉纪遥清的袖子,想让她别说了,纪遥清却不理会,“哥哥,你先回去休息。”

    观言正要来扶他,沈岳厉声呵斥,“谁让你动他的?”

    观言不敢动了,但面上焦急的很。

    “祖父,哥哥做了什么你要这么罚他?”

    沈岳冷哼一声,“我沈家世代清流,辅新君,定乱世,何时出了他这么一号人物,参与党争,勾结锦衣卫,拉拢边关守将,你想干什么啊,沈谦!”

    提及此,沈岳似乎更气。

    他已不问朝堂之事,今日一早陛下贬官的文书一下来,他都震惊了。

    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孙,他世家的门面,居然也学那些下作手段,搞团团伙伙,另扶新君上位。

    那崔玉将军是好人,却被他连累着如今要被押送回京,斩首示众。

    沈谦已然很虚弱,唇瓣已经毫无半分血色,“祖父,孙儿去跪。”

    说着他就又要去祠堂,却被纪遥清拉住。

    沈岳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手里的棍子都快打断了,这硬骨头还是不肯说为什么。

    他不愿意相信,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孙儿如今竟然成了这样搅弄阴谋之人。

    “祖父,您自以为自己很清高吧。”

    纪遥清倏地一句,极其冒犯,沈岳看着她,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料到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在朝堂之上,光是凭一腔热血就够了吗?有人在光下,就会有人在影下。”

    你以为的清高,不屑做腌?之事,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有人替你做了的。

    “清清,放肆!”

    沈岳拄着拐杖,敲地地面“砰砰”发出声响。

    沈谦护着她,眉头微蹙,“祖父,清清只是心疼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呵,沈谦,都是你教的,你忘了当初纪家的下场了?党争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岳怒目盯着他,沈谦原本害能听他说话,此言一出,他当即觉得有些不悦。

    “祖父,别当着清清的面说。”

    沈岳今日大约是气急,又因为纪遥清实在大胆,居然屡次顶撞他。

    “我说错了吗?你要沈家跟纪家一个下场吗?”

    “祖父,我说了,不要在清清面前提。”

    沈谦语气一改恭敬之态,添了几分冷意。

    纪遥清看着沈岳,“祖父,我虽当时年少,亦明白我纪家是忠勇世家,不是什么党争,我爹爹……他不屑于党争。”

    沈岳听此言却笑了,“你才六岁,你懂什么?若不是纪家跟安王的关系,你怎么,”

    “祖父!”

    沈谦打断了他,“孙儿一人之错,你要打要罚我皆受着,但事关清清,还望祖父慎言。”

    “清清,走了。”

    沈谦拉着纪遥清的手,从沈岳面前绕开,出了祠堂。

    徒留着沈岳,有气无处发。

    ——

    刚出了祠堂,沈谦脚步便慢了下来,冷风吹过,咳嗽了几声。

    纪遥清马上帮他把斗篷拢好,“哥哥,我扶着你,你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沈谦勾了勾嘴角,语气似有些歉疚,“清清,祖父的话别往心里去,此事定了,哥哥定还纪家清白。”

    纪遥清抿了抿唇,扶着他继续走,她只是信她爹爹的为人,可是安王,确实是因叛乱被处。

    又何来清白之说。

    沈谦眼睫微动,事情皆已查明,只是静待时机了。

    只是如今不能向沈岳和盘托出,还需演一出戏,瞒过步式微。

    回到院子,纪遥清把他扶到床上,差人去煮驱寒的药,又拿了伤药给他看伤口。

    沈谦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衣服,纪遥清却在看清之后心里一颤,又青又紫的痕迹,肿了老高,沈岳怎么能下手这么狠。

    拿着伤药的手都在颤抖,“哥哥,疼吗?”

    “无碍,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

    父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沈岳管教他,比这还要狠上几分。

    纪遥清心疼地厉害,眼泪滴落下来落到他背脊上。

    沈谦转过身来,柔声安慰她,“清清,哥哥不疼,真的。”

    哪里能真的不疼,纪遥清咬着唇瓣,继续给他上药。

    见她还是心情不好,沈谦捏了捏她的小脸,“清清乖,这下咱们能去钱塘玩儿几个月,多好。”

    纪遥清破涕为笑,轻轻地推搡他一下,“贬的连知府都不是了,一点儿排面都没有。”

    沈谦见她笑了,也跟着笑,“那又如何,跟比陛下求了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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