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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热血！”
“说得太棒了！我们一定要一起见证at成功上市！”
……
落地窗外，湛蓝的天空一望无云。
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温柔地落在许昕蓉盘起的黑发上，衬得本就水嫩的肌肤更加白皙，几缕细碎的光砸进她的眼底，长长卷卷的睫毛下，澄澈的水眸折射着善良的光芒，柔柔暖暖的，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淡然若素。
竞争在某种程度上与考场应试雷同，都有所谓的应试技巧。
简而言之，如果竞争者可以掌控现场气氛，并准确把握裁决者的同理心，就能增加自己的胜算。
而许昕蓉就巧妙地运用了这种技巧。
她先以偏概全，瓦解李璐璐的专业形象，成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接着，她随机应变，利用李璐璐的优势反而掩饰自己的弱点，同时用自己的优势攻击李璐璐的弱势。
最后，她利用公司同事年轻、进取的心理，以情动人，博取共鸣。
一步接着一步，步步递进，最终收获这雷鸣般的掌声。
“韩总对她们俩的表现有什么评价吗？”沉默许久的余洋冷不丁道。
掌声渐渐回落。
韩翊看了眼余洋，将抬在左膝上的右脚放下来，神色慵懒，语调四平八稳：“许昕蓉的活动更具亮点，而李璐璐的方案更为完整，两人算各有千秋。”
听起来很中庸，不偏不倚，很中立。
“这不等于什么没说嘛。”冯枫小声吐槽。
刚回座位的许昕蓉，却不以为然，眸底黯然。
韩翊强调方案完整，大概意在点播，部门经理不可或缺的是宏观把控的能力。
余洋回味着韩翊的话，也不知想到什么，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许昕蓉，笑道：“嗯，我也觉得都挺不错。”
韩、余二人皆未表态，究竟真心难以取舍还是有意遮掩，旁人无从得知。
不过方案只能二者择其一，已板上钉钉。
不多时，人事部组织分发纸笔，所有人现场匿名投票，艾米负责统计。
韩翊忽地伸出手，低声道：“借你pro一用。”
一只修长的手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横到眼前，许昕蓉心下一阵诧异，神色楞了一下，有些错愕。
投票结果马上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借她mac做什么？
然，四目相对不过须臾，就惹来一些侧目。
为了不引起麻烦，许昕蓉抿了抿唇，还是把macbookpro递了过去。
“结果出来了！”艾米喊了一声，继而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踌躇片刻，才幽幽露出两颗虎牙，“结果……12比12，平票！”
平票？！
办公室顿时哗沸。
许昕蓉微怔。
李璐璐惊得站了起来：“艾米，你没有计错吧？”
她的期待值顶多从绝对优势降到微弱优势胜出，可现在平票？怎么可能！
“就是，你再数一次！”有人附和。
艾米将一堆投票纸摆到会议桌上，两手摊开：“已经数过两遍了，总共才24票，你们如果不信，可以亲自数数。”
毫无疑问，艾米没有数错。
那么问题来了，谁的方案中选？
“要不……试试灰度测试？”这时，年轻的产品经理王天一单纯地举起了手。
言毕，不同部门的反应大相径庭。
技术部一个个托腮凝眸，不时点点头；人事和财务部没多大反应；而市场部的人则纷纷发出一声冷嗤。
朱俊飞捂嘴轻咳一声，将王天一高举的手一把拽下来，挑眉道：“方案可以灰度测，但人呢？”
是哦，灰度测试可以兼顾两个方案，但两人总不能一并升经理吧吧。
一三五，二四六轮流？呵呵。
王天一憨憨地咧了咧嘴，浑然没有察觉李璐璐正朝自己剜过来愤懑怒极的冷光。
和许昕蓉平票就已经够憋屈的了！
居然还提议把她和许昕蓉的方案进行灰度测试？这产品经理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然而，许昕蓉却倏地偏过头，看向冯枫：“什么是灰度测试？”
由于方才王天一一喊，会议室已经安静下来，因此许昕蓉的声音尽管并不大，但还是被不少人听进耳里。
“哐当！”人群中，一只手机猝不及防地掉到地上。
就连情绪极少的韩翊，亦轻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
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静到诡异。
“灰度测试是指让一部分用户使用a功能，另一部分使用b功能，可以随时调整切换的发布方式，也就是说同时在我们app上线你和李璐璐的方案，通过用户反馈，再做取舍调整。”冯枫如同做贼一般压低声音。
“还有这么科学的方法。”许昕蓉由衷感叹。
冯枫看了她两眼，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丢脸：“麻烦管控一下你惊讶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蠢。这在一家互联网软件研发公司，是再普通不过的测试手段，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她并未在软件研发公司上过班，也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许昕蓉摸了摸鼻子：“哦，现在知道了。”
“坦白讲，我突然有点后悔把票投给你了。”冯枫抬手扶额。
许昕蓉心虚地别过脸，恰好错过那几道尴尬的目光，以及李璐璐近乎鄙夷的蔑视。
与此同时。
朱俊飞指间的签字笔转了两圈后，悠悠道：“我提议由韩总最终决定。”
这一句提议成功将主题牵引回正轨。
王天一顺着朱俊飞的话道：“我同意，刚才韩总没有参与投票，既然是全公司票选，就应该算上韩总的一票！”
李璐璐双手紧握，眼底情绪涌动。
虽说传闻韩翊更看好她，但韩翊反复无常，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另一边，许昕蓉同样心神不宁，下意识看向韩翊，却见他置若罔闻地敲着她的mac，似乎打字那件事情更加要紧。
半晌，韩翊合上mac，却朝余洋看过去：“余洋你觉得呢？”
余洋微眯着眼睛，笑容中莫名透着凉意：“我赞同他们的提议，由韩总最终决定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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