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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叫人心惊肉跳。
正想入非非的陈森立马战战兢兢:“是,老大。”
那边还没开始,陈森这边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从人心脏边上取出子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敢笃定,要是有一点差池,他绝对走不出这个门。
手里握着听诊器有些微颤,抬头,抱着女人似乎没有一点要避开的意思。
陈森支吾的征询:“老大,要、要脱衣服。”
刚说话,容瑾的脸就沉了,陈森顿时有种冰封千里的感觉。
头都不敢抬了,头顶男人的嗓音像是千年不暮的寒气:“就这样治。”
这辈子陈森反过最大的医疗错误就是试图把主子的女人当成一般女人来对待。
抹了一把汗,颤颤巍巍的收回听诊器,如履薄冰正要开始。
男人又冰冷的砸了过来:“如果治不好。”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会拿你怎么样?”
陈森手上一个颤抖,不敢犹豫,立马回话:“治、治……”
这韩凝身上的可是罕见的病毒,寒修墨那个神秘的男热都束手无策。
他怎么治得好,还是犹豫了,牙关都打颤了。
这位被医学界誉为‘赛华佗’的天才医师,经手的病人哪一个不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这胆战心惊还是头一槽,整个检查救治的过程,最难的不是错误判断。
而是如何在不触碰病人身体的前提下还不错判误诊,同时还要顶得住主子大人的强大气场。
这可就是难比登天了。
最后断定:毒发加感冒。
可别小看了这感冒,人家是容瑾的女人,光是退个烧陈森就捏了一把冷汗,折腾到后半夜。
夜深了,渐进沉静下来,屋里的消毒水的味道越发的浓了,床上的人儿已经深睡。
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但是守在床边的男人却脸色苍白。
眉间尽是倦怠,那么美的一双手,那样轻轻拂过女人的容颜。
微微呢喃着两个字:“凝凝。”
有时候,情到深处,即便是一个名字,也是一种蚀骨的沉沦,这样的夜里。
男人庆幸满足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喊着。
以往的十几天里,容瑾喊得最多的两个字,也是如此。
只是那段时间里容瑾总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呼喊,没人回应,更看不到某人的容颜。
“还疼吗?”他伸手,拂着她蹙着的眉,轻柔的摩挲:“就连睡着的时候也会皱着眉头,一定很疼吧。”
他对着睡梦里的女人笑,像是在自嘲:“对不起,凝凝,让你受苦了,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不能治好你,忍忍就好,我会陪着你一起疼的。”
吻了吻她的手心,凉凉的,容瑾的声音如青烟淡漠。
韩凝的疼痛被止住了,容瑾的疼痛却治不好了,在无人的时候。
在荒寂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那种疼就开始喧嚣。
“好好睡吧,你一定累了。”
寂寞的夜,微凉的仲夏,男人自言自语的独白甚是落寞。
侯在门口的容允一脸担忧:“哥哥,先去换一件衣服吧,这里我来照看。”
容瑾还是那件皱皱巴巴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褶皱潮湿,沾了韩凝的汗水。
凌乱的短发将俊逸的脸衬出一种不修边幅的落魄。
视线还是锁着韩凝,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用。”
“哥哥,嫂子不会有事的,哥哥也请你为嫂子保重身体。”容允最心疼的还是自家大哥。
苦口婆心的劝着。
“除了守着她,我也没什么可以为她做的了。”他稍稍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类似于这雨后里的苍凉。
这个男人,原来不止是落魄,更多的是无奈心痛。
世人总是以为容瑾无所不能,其实真正无所不能的人是让容瑾无能为力的人。
韩凝便是这样无所不能的人。
“哥哥——”
容允还想说些什么,容瑾只是轻声截断了他的话。
“她刚才一直喊我的名字,说疼。”声音低沉的几乎微不可闻,有种不属于容瑾的凄楚。
“若是我不在,她要喊谁?”
他还在心有余悸的担忧心疼,还在后知后觉的谈恋她片刻的懈怠。
容瑾想,大概也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想着离开,不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的体温。
容允无言以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站在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原来他不是神,只是一个男人,即便一生,活在阴谋算计中,在爱情里却是近乎笨拙的输家。
摇摇头,容允除了叹息,还有惋惜,要是他的哥哥无情无爱该多好,也不至于懂得黯然伤神。
下过了雨的仲夏又放晴了,初晨微凉,带着雨后泥土的气息。
这是个明媚的早晨呢。
眼睫颤了几下,韩凝刚掀开眼睑,床边的男人就一脸急促慌张:“好些了吗?”
韩凝脑中有些片段在串联,零零碎碎的不完整。
人啊,总是下意识的忘了脆弱过的自己,她不记得了,昨夜里,她最无助的时候是怎么的令人心疼。
侧脸过去,脸颊还带着些许苍白之色,努力的扯动了下唇角,最终无果。
她原本有些惺忪迷蒙的眼,渐进清明,转而落默,又半敛着,似睡非睡,只是不说话。
见韩凝沉默,容瑾更加慌乱了:“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凝还是不说话,皱着眉,轻轻抬起左手,拂了拂容瑾的脸颊。
容瑾抬手握着韩凝白皙的手指:“凝凝不要不说话,你回我一句好不好?”
容瑾有些无所适从,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他不好受,不说话的时候,他更难受。
“守了我一夜,是不是很累,我现在很不好,你要怎么办?。”毫无预兆的开口,还是凝视着容瑾的眼睛。
声音带着病态的微弱与沙哑,却少不了一贯的戒备。
平素精明得可怕的男人听到女人说不好,立马方寸大乱了,急切的语气。
慌张的语调:“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声音染了初晨的一襟清冷,带了针刺的话淡淡的。
韩凝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会好了,她真的不想在让容瑾为了她一错再错。
“我让医生过来。”
容瑾才刚起身,韩凝缓缓轻启薄唇,回了一句:“医生治不好的。”
容瑾一顿,转身,韩凝便那样毫不闪躲的直视着他的眸子:“容瑾,我病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声音还是平常那般冷若冰霜,都说,人一生病,防御与戒备都会下降,只是到了韩凝这里似乎就行不通了。
这嘴上说病了的女人,脸色红润,韩凝啊,真是心机不浅。
容瑾有些犹豫,看着韩凝凌清的眼:“除了放任你,其他的都可以。”
“我想去法国一段时间去养病、。”
带病的女人往往是更让男人束手无策的,何况容瑾对韩凝的纵容几乎到了没有上下限。
容瑾眸子暗了暗,无可奈何:“凝凝,你真任性。”
“同意吗?”韩凝轻抬眼皮,不疾不徐逼问。
“凝凝,你为什么就是要这样逼我呢?”容瑾蹲下双眸哀怨的直视着韩凝的眼睛。
“你明明知道,韩煜对你的情感,明明知道我对你是那样的偏执和独占,明明知道我从来不会对你说不……”
“那就让韩煜过来接我吧!”韩凝淡漠的拦截容瑾想要说的话。
“好、”容瑾起身脸色落寞,打开房门的时候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让陈森跟着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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