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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潇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慰她道：“外祖母，二表嫂还年轻，好好保养身体，还是有希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平南王妃拉着她的手道，“潇潇，还得拜托你，每个月来给你二表嫂诊一次平安脉，教教她如何保养。”
“没问题。”叶雨潇满口答应了。
平南王妃欣慰地点点头，放她去了。
叶雨潇出了威虎堂，却见欧阳晟并不在廊下，她向小丫鬟打听他的去向，小丫鬟却告诉她，颍川王先一步回府去了。
欧阳晟丢下她先走了？叶雨潇一愣。
这时顾元朗走过来，责备那小丫鬟道：“连个话都不会传，该打。”
小丫鬟肩一缩，把头低下了。
顾元朗告诉叶雨潇道：“宫里来了人，但并不像是有急事，表妹夫怕耽误你的事儿，就没告诉你，而是自己先回去应付了。”
原来如此，叶雨潇松了口气，道：“那我赶紧回去看看。”
顾元朗点点头，送她朝外走。
叶雨潇想了想，边走边道：“大表哥，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顾元朗截住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传宗接代与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我怎样都行，一切听从长辈们安排。”
那就好，叶雨潇拍拍他的胳膊，道：“那你多陪陪大表嫂，也可以让她多去鲁王府，跟清颜谈谈心。”
她们境遇相似，也许清颜能开导开导她。
顾元朗点点头，把她送上了马车。
叶雨潇乘车回到颍川王府，发现宫里来的人还没走，欧阳晟正在陪坐。而这次来颍川王府的人，并非魏公公，而是太后身边一个姓柳的嬷嬷。
那柳嬷嬷见了叶雨潇，笑容满面地打招呼：“都怨我，不知道颍川王妃今日回了娘家，是我唐突了。”
这么客气，要么有好事儿，要么有事相求。叶雨潇默默地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才开口客气道：“嬷嬷这么客气，太见外了。”
她说着，又唤丫鬟换新茶，给柳嬷嬷上点心。
等到丫鬟鱼贯进来时，她便趁机小声问欧阳晟：“到底什么事儿？”
欧阳晟却摇了摇头。
他都陪坐这么半天了，竟还不知柳嬷嬷为何而来？叶雨潇心下惊讶，只得跟柳嬷嬷寒暄：“柳嬷嬷还是第一次来颍川王府吧？”
“是，我是第一次来，平时我奉太后之命出宫，都是去岭南王府。”
看来柳嬷嬷这次来，是跟岭南王府有关？这些宫里的人精，是从来不说废话的。叶雨潇琢磨了一下，问道：“嬷嬷这次来颍川王府，也是奉了太后之命？”
柳嬷嬷含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叶雨潇便又问：“不知太后有什么吩咐？嬷嬷直说便是。”
“太后没有什么吩咐，只是让我来看看王爷和王妃。”柳嬷嬷欠身道，“顺便再问问王爷和王妃，对岭南王家的郡主，印象如何。”
岭南王家的郡主？李赞的妹妹，李娇？叶雨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形，回答道：“岭南王家的郡主温柔可人，性子里却又透着果敢，我是极喜欢的。”
柳嬷嬷见叶雨潇夸李娇，脸上笑容更盛：“颍川王妃喜欢长安郡主就好。”
长安郡主？这是皇上给李娇的新封号？她记得李娇以前是没有封号的。还有，什么叫她喜欢李娇就好？她喜不喜欢李娇，有什么关系？难道太后有意让李娇给欧阳晟做妾？可是以李娇的身份，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叶雨潇想不明白，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长安郡主还没许人家吧？”
“可不是呢。”柳嬷嬷点头道，“岭南王和岭南王妃不知给她挑了多少人家了，她总是不满意，这一拖再拖，就拖到现在了。”
“婚姻这事儿，得看缘分。”叶雨潇不知道柳嬷嬷是个什么意思，只得顺着接话。
柳嬷嬷却摇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女孩子家年华易逝，再不嫁人，就老了。”
“听嬷嬷这意思，太后已经给长安郡主挑好人家了？”叶雨潇试探着问道。
柳嬷嬷叹了口气，道：“太后给她挑的人家，她也一个都看不上，甚至说什么，这世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人配得上她。”
啊这……叶雨潇不知如何接话了。
柳嬷嬷看了看叶雨潇的神色，道：“太后一气之下，跟长安郡主说，既然你不愿意嫁人，不如进宫抚育小皇子，长安郡主竟是答应了。”
让李娇抚育小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叶雨潇一愣。
欧阳晟总算听明白了柳嬷嬷的意思，开口问道：“太后的意思是，让长安郡主入宫为妃，抚育小皇子？”
柳嬷嬷点了点头：“只要王爷和王妃同意，皇上立她为后，也未尝不可。”
欧阳晟微微皱眉：“只要本王和王妃同意？太后未免太看得起本王和王妃了，这件事，与我们何干？皇上立后，我们也没资格过问。”
柳嬷嬷看了他一眼，道：“太后说，王爷和王妃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欧阳晟一脸茫然：“太后把本王想得太聪明了，本王实是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柳嬷嬷看不出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只得道：“太后的意思是，如果王爷和王妃同意让长安郡主来抚育小皇子，皇上就愿意立她为后。”
欧阳晟深深地看了柳嬷嬷一眼：“这事儿并不是本王和王妃说了算的，太后应该很清楚。”
那宫里头的迦岩玉，才是最大的障碍，与他和叶雨潇何干？
柳嬷嬷自然明白欧阳晟的意思，但却又不能明说，只得道：“王爷和王妃也知道，小皇子的身体不好，还需要王爷和王妃多多照拂。单凭长安郡主一人，肯定应付不来，所以此事须得王爷和王妃首肯。”
这意思就是，太后希望他们夫妻与李娇联手呗？欧阳晟琢磨了一下，还是谨慎作答：“长安郡主乃是太后的内侄女，有太后撑腰，什么事办不成，委实是用不着我们夫妻。但只要小皇子有需要，我们夫妻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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