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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沐浴，一边在心里抱怨：自以为是的家伙，当小爷那么好哄的。
方才逞一时口舌之快，其实他心里并不好受，怨气未消，集结在心里，气郁胸闷。
“小爷一定要练成绝世高手！”卫瑾殊运气在浴桶里比划了两招，拍得水花四溅，满脸都是水珠。
将整个人沉入水里，也洗不去脑子里阿九的身影，可惜他的阿九回不来了。
从净房回到暖阁，他头发懒得擦干就要上床，忽觉背后有危险靠近，下意识地就要去拔剑。
“是我。”楚燮出声打断他，握住他的手腕阻止。
“谁让你进来的！”卫瑾殊回身反击，另外一只手也被楚燮抓住，两只手一起被别在身后动弹不得。
眼前的人熟悉的玄色常服，熟悉的墨色玉冠束发，英俊绝伦，幽深的眸子里溢满温柔，却让卫瑾殊感到熟悉又陌生。
“你武功厉害，我打不过你。”卫瑾殊恼怒地道，“我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累赘，你以后离我远点！”
少年刚沐浴完，小脸水嫩水嫩的，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副憋屈的小样儿，可爱至极。
楚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我想你。”他向来是行动派的，说完就封住卫瑾殊的声音，双臂收紧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卫瑾殊气极，逮住机会直接咬破了楚燮的下唇，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
楚燮几次想把卫瑾殊的下唇也咬破，让两人的血融在一起，让他彻底融进骨血里才好，那他就彻底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只因卫瑾殊怕疼，他终究没舍得。
卫瑾殊以为他会吃痛放开，没想到疼痛让他更兴奋，更火热。
良久楚燮才放开他，满意地看着他娇艳欲滴的双唇，追问：“你想不想我？”
“不想！”卫瑾殊喘着粗气，别过脸赌气道，“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
楚燮也不恼，低声道：“等王府收拾好了，我来接你。”
卫瑾殊更加炸毛了，没好气地道：“我才不去，省得又被你关起来！你去好好当你的王爷，别再来招惹我。
小爷散漫惯了，最受不了被拘着，把我关起来，不如直接杀了我！”
楚燮说会跟他解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怎样解释，他只是不想让卫瑾殊再沾染到那些阴暗、血腥的东西。
他希望他的少年永远纯真干净，一生风光霁月，任凭世间污浊，有他在，也不会被侵蚀半分。
楚燮也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恨不得打造一个巨大的牢笼，彻底把他关起来。
楚燮勉强解释道：“怕事情有变，若是失手，你去，会牵连卫家。”
卫瑾殊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说辞。
“我不去就没有牵连卫家吗？你就是在找借口，就是瞧不上我。”卫瑾殊猛地把他推开，彻底爆发，拍着胸口道，
“我那么信任你，掏心掏肺的对你，我想要做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希望你能陪我一起。
可你呢？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就瞒着我，想让我知道的有些事也要靠我自己猜。你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的事情也不想让我参与。
为了留下来陪你，我忤逆长辈，不惜与家人分离。我抛下一切去找你，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跟我商量过吗？想关就关，想放就放，你把我当什么？”
卫瑾殊气得差点喊出“玩物”两字。
他就是楚燮，和上一世那个强势霸道，喜欢操控一切的摄政王是同一个人，上一世卫瑾殊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依附于他。
这一世卫瑾殊逆天改命，有侯府给他撑腰，他绝不再让人摆布，楚燮也不行。
楚燮稳住身形后，认真听着他发泄的这一通，却没有自我反省，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拒绝带上卫瑾殊去涉险。
敢这样对楚燮大吼大叫，还让他没脾气的人，也就是卫瑾殊了。
楚燮没有回答，相比编个理由骗卫瑾殊，他宁可保持沉默。
楚燮从架子上拿了干的汗巾，上前要帮卫瑾殊擦头发，他刚进来就发现卫瑾殊头发是湿的。小孩偷懒嫌麻烦，暖阁里再暖和，湿着头发睡觉也容易着凉。
卫瑾殊排斥地躲了一下，倔强地道：“不用你管，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了。”
楚燮怎会轻易放弃，卫瑾殊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一只手就能瞬间把他控制住。
“晋王殿下，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卫瑾殊被一只大手从身后紧紧箍住挣脱不了。
而身后的人正仔细地帮他把头发擦干，仿佛很享受这个过程。
前世的楚燮也是这样，经常帮他擦头发，顺便吃干抹净。而这一世的楚燮就节制了很多，不会整天除了干正事儿，就是干那事儿。
对他好又怎样，有些事情必须不能心软。
让卫瑾殊生气的是，他发泄了半天，楚燮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的错误，照样我行我素，完全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做事。
果不其然，楚燮帮他擦干头发，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在他耳边吹气：“喊我九哥，不准喊别的。”然后一手抚上他细白的脖颈，又做标记一样，给他留下一排牙印。
“混蛋！”卫瑾殊没有感到多疼，就是这种由于武力悬殊太大，完全被控制，越挣扎就被箍得越紧，丝毫反抗不了的感觉很不好。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楚燮呼吸灼热，哑声道，“还想干更混蛋的，这里不合适。”
就像喜欢抢占领地的猛兽，在自己的地盘上再凶猛肆无忌惮，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也会收敛一点。
卫瑾殊感觉到身后那个东西，正在悄悄地变化。
前世那些画面又在脑海里浮现，卫瑾殊耳根开始发烫，痛恨自己没出息，在这种时候，居然能想起那个。
楚燮也怕把持不住，没多会儿就放开了他，临走前说道：“过几日来接你。”
“大可不必，我不会跟你走。”卫瑾殊狠狠地拒绝，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怕进入王府就会彻底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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