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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摇了摇头，跟上老狗的脚步。
向来懂得情绪调整的宋繁歆，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不自然。
稍微顿了下，就迈着步子往前走。
两人期间一句话没说，直到去审讯室的路程快过半，她才再次开口道。
“沈小姐，你知道咱们七队的规矩吗？”
“嗯？”
“罪犯没有人权！”
繁歆停下来扭头看着她，像是在打预防针：
“草履虫没来七队之前，我们上个队长就是个善良的人……”
“当时那个死刑犯审讯时疯狂忏悔，前队长心软了，看他态度良好，还是主动自首，就给他申请为死缓…”
见她不说，好像等自己发问，小念叹气道：“后来呐？”
“后来……”宋繁歆笑眯眯的凑到她的耳边，双手虚环上前者的腰。
修长白皙的手指，挠痒痒般抚过小念的脊柱。
“被判死缓的杀人犯越狱了，前队长全家上下六口无一幸免。”
“而且他的孩子，最后是在高压锅里找到的……”
“肉质软烂，一碰就碎～”
无言的寒意窜到颅顶，沈郁念身体又僵硬了起来。
老狗察觉到她的变化，掰开她攥紧的拳头：
“所以…无论一会你看见我做出什么，都不要流露出丝毫怜悯，只要人还活着，哪怕是局长再震怒，也顶多让卓雅关关禁闭～”
略带调笑的话语，让小念稍微放松，七队全是草履虫扛下所有！
“好，不过一会我要是做出了什么事，也请宋法医不要心软～”
“噗…”宋繁歆笑了，笑的很灿烂：“我只对你软，不光是心……”
“咳咳…我就是知道你虚……”
老狗：“？？？”
·
审讯室——
男子全身缠着绷带被锁在椅子上，手背还打着吊瓶。
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警员进来给他换药，检查身体情况。
“老林，死不承认…挺过今天，上面会有人救你……”
罪犯睁开了眼睛，在警员身上扫了眼，手指轻轻在桌子点了两下。
意思是——我知道了……
“啪…”
审讯室的大门被打开，宋繁歆和沈郁念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那名警员见到来人，端着换下的药瓶，走到她们身边说了句：
“犯人生命体征正常。”就关门离开了。
“开始吧。”
老狗看了眼上面记录的摄像机，轻车熟路的点开灯具照向犯人。
“嗯…”男子被晃的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就适应了。
“林学诚，年龄36，安迷市东佳街人…自幼父母离异，你和你的爷爷林右源相依为命，成人后你无工作，也未婚。”
宋繁歆简单说了几句，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
“呼……”
长长一口白雾，她的眸子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噗…”
“我以为犯下8起命案的人渣多厉害呐，原来就是个啃老族，还啃的你爷爷？”
安静的审讯室只有轻蔑的嘲讽声，林学城咬了咬牙关。
记住宋狗的长相，便闭上了眼睛。
“不反驳？也对，事实就在这里摆着，让我猜猜你的犯罪动机……”
繁歆将未抽完的烟递给小念，站起身向犯人身边走去：
“因为自己的家庭不美满，就嫉妒每一个幸福家庭？林先生你可……”
“我没杀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方打断老狗的话。
宋法医好像习以为常的轻笑，伸手摸向一旁的水壶：
“你大概是在病床躺久了，已经神志不清，我现在就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她直接扯下林学城包裹脑袋的绷带，将其整张脸蒙住。
接着拎起水壶，细水长流的浇在口鼻。
“喔…”
强烈的窒息感让犯人剧烈的挣扎着，可他被锁在了椅子上，根本动不了。
一拉一扯之间，卓雅留下的伤口撕裂，大块血迹将绷带染红！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谁想到宋繁歆没聊几句，就动了手？
沈郁念看着，平常跟自己拌嘴的背影有些失神……
这才是真正的她？
“林先生，回忆起来了吗？”
老狗扯下蒙在他脸上的纱布，手指按着对方的伤口。
“呼呼…啊啊！”
犯人贪婪的大口吸气，可紧接着的疼痛，又让他叫喊起来：“你不能这样！你……”
“看来没回忆起来！我们继续！”宋繁歆再次蒙上了他的脸，冲摄像头使了个眼色。
在水壶里的水完全倒完后，小柚子就敲门，递根接好的水管进来。
“想起来了吗？”
“臭婊子，你踏马……”
“你嘴真臭！”眉宇染上股怒意，小宋转身掰开热水阀门！
一时间审讯室惨叫不止。
“繁歆！”
沈郁念见情况不对，赶紧拉住对方。
宋法医立马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她：“别忘了来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
“我没忘，你先休息一下，换我来。”
小柠拉着她的手，好像哄小孩的把热水阀关闭。
不是自己心软，是老狗明显有些上头！
再不阻止，犯人不用枪毙，就被她煮熟了！
看着她安心的神色，宋繁歆慢慢让出位置。
小念把被水和血，泡湿的纱布丢在一边，林学城的脸已经完全被烫红。
“你…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见换了个好像比较好说话的妹子，罪犯虚弱的说着：
“我真没杀人，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前天晚上我就是鬼迷心窍，想抢点钱……”
“谁知道是你们便衣钓鱼执法，我错了…我冤枉啊……”
又换这种说辞，宋繁歆干脆打开自己的箱子，取了支致幻吐真剂就要上前。
这是禁药，国内禁止流通。
所以……委屈草履虫多在禁闭室呆阵子吧～
“我来吧，如果不行你再上。”
沈郁念是认识这东西的，副作用极大，而且易挥发，对持有者也有坏处。
说完，她也不管老狗快拧在一起的眉毛，将自己带来的8张画纸平铺在桌上。
随手指了张，问道：“林先生，这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吧？”
林学城顺着她的手扫了一眼，上面赫然是所有死者，躺在案发现场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
现场的尸体已经被他划烂，连爹妈都认不出。
但画纸却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仿佛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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