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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舒奕,你跟她,你是不是背着我二姨,欺负她了?”
顾瑾洲可知道儿姨父陆坤泽这两年在外头的风流事,仗着在房地产行业干出了点成绩,赚了些钱,就偷偷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花天酒地。
说白了,陆坤泽和他儿子陆逸尘都大差不差,不是省油的灯。
“我跟舒奕……”陆坤泽摸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笑呵呵的,一脸轻松道,“我跟她一小姑娘能有什么事儿,我跟她爸都是老相识了,我还能欺负他宝贝女儿不成?”
顿了顿语气,陆坤泽又拍了拍顾瑾洲的胸膛,悄咪咪地问:“瑾洲啊,二姨父倒是要问问你,两个月前你跟逸尘去国外出差,是不是……”
就在这时,姜奈幼从顾瑾洲身后走上前来,跟陆坤泽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二姨父好。”
陆坤泽不好当着姜奈幼的面说,笑着回了声“?G!”,就拉到顾瑾洲到楼梯间里说话。
两扇门一关,陆坤泽从烟盒里抖出两根烟,递给顾瑾洲一根,思虑了两秒才开口:“这孩子是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瑾洲接烟的手顿住,愣了几秒,将那只手收回,慢悠悠揣进裤兜,后背抵上墙壁,“我的孩子?”
他带着笑音问:“你房子盖多了,脑子盖蒙了吧?”
陆坤泽肥胖臃肿的脸上满面油光,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燃,烟雾熏的那双小细眼眯成一条缝,“你跟你表弟两个月前出国那次,回忆回忆,就那次,忘了?”
陆坤泽在疯狂暗示他。
“你怎么不说是你儿子的?”顾瑾洲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想都没想,“你来不就是给你儿子陆逸尘擦屁股的么?看到我在这里还反咬我一口,真有你父子俩的。”
陆坤泽深吸一口烟,就将烟头砸在地上,狠狠用鞋尖攥了攥,“我儿子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半年前跟我儿媳妇闹架后,他就去医院做了结扎,我记得当时还是你陪他一起去的。”
“他结扎,我还不育呢。”顾瑾洲也有条有据,“我保险箱里堆放的那些医院检查单,你和我二姨可是见识过的。”
陆坤泽向后甩了甩头,示意走廊里,“你要是不育,你那位小妻子肚里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陆坤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那晚只有你跟逸尘和舒奕喝了酒,我来只是替我儿子澄清跟舒奕的关系,证明她肚里的孩子不是我陆家的种。”
陆坤泽最近想拿下海湾城那块地皮,而那块颇有商业潜质的地皮是陆逸尘妻子许家的产业园,最近正要对外招标想卖掉。
而陆家说什么也不能在许家那里落下什么话柄。
当舒奕怀孕的消息走漏后,陆坤泽怕儿子成为冤大头被许家怀疑,才这么殷勤的跑来善后。
“谁知道陆逸尘有没有结扎,说不定他结扎完又后悔,做手术恢复了呢?”陆家父子俩什么人品,顾瑾洲是最了解的。
这次,明显是想讹他。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带着你表弟去检查,到时候有没有结扎,结扎时间有多久,不就一清二楚了?”陆坤泽像是有备而来。
看二姨父笃定的样子,顾瑾洲不再说什么了。
不管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到时候验一验dna不就知道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顾瑾洲和陆坤泽在楼梯间的对话,被站在一门之隔后面的姜奈幼听得清清楚楚。
舒奕怀的孩子还真的跟顾瑾洲有关。
姜奈幼纤细白嫩的手摸上隆起的小腹那处,听到那些对话,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如果舒奕怀的真的是顾瑾洲的孩子,那她和肚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比感情基础,舒奕和顾瑾洲可是认识了十几年,那本记录顾瑾洲喜好的日记本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她,却只是因为一次意外,而被迫捆绑在一起的婚姻关系,随时随地都能破裂的那种。
比起家世,舒奕出生豪门世家,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漂亮公主,能歌善舞,多才多艺;而她呢,就只是一个被精神病患者遗弃的孤儿,出身卑微,人人嫌弃的对象。
在顾家看来,一个豪门千金生下的孩子,与一个精神病监狱里跑出来的生下的孩子,不用想也知道会选择谁了。
想到这些,姜奈幼心痛不已。
再想到这段时间跟顾瑾洲慢慢建立起来的夫妻感情,就更是难受到不能呼吸。
楼道的那扇门吱呀推开。
姜奈幼早已回到急救室门外坐着,顾瑾洲望向走廊尽头安静坐着的姜奈幼,眼神意味悠长。
两个月前的国外,陆逸尘确实约到了舒奕在酒吧见面,顾瑾洲是偶然在酒吧门口碰到的两人。
那晚,可能是被谁在酒里下了药,也有可能是喝的太多,不省人事,真的对舒奕做了糊涂事。
反正,顾瑾洲就跟失忆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舒奕怀的真是自己的,顾瑾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但他内心很笃定的是,姜奈幼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是无法捍卫的。
他爱她,并且会始终如一的爱下去。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大门缓缓打开,护士推着虚弱苍白的舒奕从里面出来。
姜奈幼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舒奕虚弱的向她伸出一只手,“幼幼,我没事的……别担心。”
看到那只手伸来,她才慢慢站起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好。”
陆坤泽急匆匆从护士站那边走过来,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舒奕,故作心疼的样子,“我说大侄女啊,叔叔该说你点什么好呢。总之一句话,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保护自己。”
顾瑾洲站在姜奈幼的身旁,始终没说一句话。
舒奕被护士推进了病房,医生找到签字缴费的当事人姜奈幼和顾瑾洲说话,“孕妇的情况还算稳定,肚里胎儿也算是暂时保住了。你们作为她的朋友,日后得叮嘱她要注意安全,肚里还怀着呢,怎么能爬那么高去换灯呢?这次还好只是出血,以后要是再这么不注意,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姜奈幼低着眸,没说话。
顾瑾洲动了动唇,淡淡道:“知道了医生,我会转告给她家人和……孩子爸爸的。”
医生就想不明白,“你说怀孕差点流产这么大的事,她的男朋友怎么也不来一趟,不来就算了,连个电话也没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苦了女人了。”
医生一边说着话,就一边走开了。
就在姜奈幼和顾瑾洲要进病房探望时,陆坤泽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单子,塞给顾瑾洲的怀里,“这是我儿子的结扎手术单,你拿进去给她看看,到时候可别诬赖上我家逸尘,说什么孩子是我陆家的。”
顾瑾洲将手术单揉了揉,扔回陆坤泽怀里,“你又不是没长嘴,我没义务。”
说着,他就拉着身边的姜奈幼进到了病房。
“听医生说,你踩着两张凳子上去换灯了?”姜奈幼走到病床边,看到舒奕惨白无血色的脸,还是不忍心的关心了一句。
顾瑾洲推着一把椅子过来,让她坐,她不领情,坐到了病床边。
顾瑾洲觉得站着腿酸,把那把椅子拉开了些,自己坐上去了。
两人好像有点闹脾气,舒奕很敏锐的就察觉出来了,“我男朋友不在国内,就只能自己换了。”
“你男朋友?”顾瑾洲的反应比姜奈幼还要大,刚才还慵懒坐着的身形一下就坐直了。
舒奕点了点头,毫无血色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是啊!我上次不是跟幼幼说过嘛,我男朋友之前是有家室的,但他上周已经和平离婚了,我跟他也很快就要领证了。”
她对着两人露出会心的笑容,“不打算恭喜我吗?”
姜奈幼犹豫了两秒,就试探着问:“所以,你今天下午约我出去聊天,还说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就是……”
“对,我就是想把这条好消息分享给你,”舒奕说着,就拉起了姜奈幼的一只手,说出掏心窝子的话,“在我这个圈子里,我从来没遇到像你一样的女生,她们跟我做朋友大多虚伪,又或者是因为利益关系才接近我。但你不同,跟你相处起来,我会觉得很舒服,很自然,不用再戴上那副伪装的面具。”
“所以幼幼,我很看好你跟顾瑾洲的,也真心祝福你们能白头到老,永远恩恩爱爱的。”
听到舒奕的祝福,姜奈幼再想到刚才在走廊里胡思乱想的那些东西,就有种愧疚感。
“舒奕姐……”她两只手握住舒奕的手,惭愧的低了低头,“对不起,我以为……”
“你这小丫头,怎么动不动喜欢跟别人道歉,姐姐可不喜欢你这样,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以后不准再这么见外了。”
舒奕就像个知心大姐姐,还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跟姜家那两姐弟比起来,舒奕确实是她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好的大姐姐了。
误会好像就在不知不觉中解除了。
姜奈幼慢慢打开了心结,顾瑾洲也彻底放下心。
始终趴在门外听墙根的陆坤泽,听到里面舒奕讲的话,就放心大胆的闯进了病房,乐呵呵地朝病床上的舒奕笑。
“我说大侄女啊,你早早地把你有男朋友的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害我的份子钱这么多年都没拿出来。”
陆坤泽豪放,从皮包里拿出四叠钞票,放在舒奕的枕头边上。
“陆叔给你拿点营养费,祝你宝宝健康平安降生,将来生了,也好去你家喝喜酒。”
在陆坤泽看来,拿出的这四万块就算是破财免灾了,还好这档子破事没砸到他陆家的头上。
等陆坤泽离开后——
两位孕妇的肚子都同时咕噜响起。
“我去买点吃的。”顾瑾洲最心疼的就是姜奈幼,舍不得让她饿着肚子,也舍不得她在医院熬夜陪别人。
站起身后,他便开玩笑似的跟病床上的舒奕说:“我家这只小猫熬不了夜,吃完宵夜,我们就不陪你了。”
舒奕也跟着开玩笑,“怀孕的小猫最不想闻的就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我自己点份粥就好,你们要吃就一块儿买去,吃完就回家去,别在我这里晃来晃去的。”
顾瑾洲的手臂搂上姜奈幼的腰肢,不客气的回一句:“那我们就走了。”
“舒奕姐,我们还是给你买点上来吧,我看医院对面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铺。”
姜奈幼觉得这样直接走掉有点不近人情,毕竟舒奕这人相处起来还是很不错。
“走吧走吧!我折腾一晚上都困了,你们早点回去,我也好早点休息。”舒奕一个劲儿的赶他们走。
“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等小夫妻俩走到门口时,舒奕又说,“幼幼,等我身体好点,今晚的手术费和医药费我就直接转给你了。”
不想让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舒奕把自己和顾瑾洲的的那层同学关系都撇的干干净净的,尽量不跟他制造任何交流的机会。
今晚的费用都是顾瑾洲支出的,姜奈幼站在那里想了两秒,还是微笑的答了声:“好。”
等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病房里变得沉寂下来。
枕边放的手机嗡嗡嗡震动。
舒奕抽回思绪,接起电话,“妈。”
“你去哪了?我听那个陆坤泽说,你在医院?”电话里,舒奕妈妈紧张关切地问道。
良久,舒奕才淡淡回应:“嗯,我在医院。”
“你和孩子都没事吧?”
“没事,您放心。”
舒奕妈妈又揪着心说:“女儿啊,你听妈妈说,这孩子是万万不能打的,要是真没了,你这辈子就很难再怀上了,我们舒家,可就只是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妈妈也不再逼问你这个孩子是谁的,会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妈妈想办法招个上门女婿,咱们家在帝都也算有头有脸的大户,给你成个家不难的……”
舒奕实在听不下去,挂断电话后,只是选择默默的流泪。
一条微信发进来,熄掉的屏幕又亮起。
是陆逸尘:〔你害怕面对我表哥,那我就去告诉他。〕
舒奕看到这条消息,威胁到对方:〔你要是敢找顾瑾洲的麻烦,我就敢把这事推到你身上。〕
之后,陆逸尘就没再发消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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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医院,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宝宝,你怎么了?”
顾瑾洲扶着方向盘,从车内后视镜里就看到姜奈幼情绪低落的样子。
姜奈幼坐在副驾,微微侧眸,看向车窗外霓虹灯闪烁的街景,“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还有点饿了对不对?”顾瑾洲看到前面有家馄饨店,他记得她最近宵夜爱吃馄饨,“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我不饿。”她回过头看向他。
顾瑾洲解开她腰上的安全带,再解开自己的,“我饿了,我晚饭都没吃,你都不心疼心疼我?嗯?”
眼睫毛是低垂着的,小嘴巴是嘟着的,看起来,小丫头是真有什么心事没解开。
医学教授可说了,她的异味癖就是精神不好,心理缺乏安全感造成的,所以他的给制造融洽温馨的氛围,让她时刻都能感受到他这个丈夫的温暖。
顾瑾洲看她还是爱答不理的,就伸出手指头,拨弄她的嘟嘟唇。
布鲁布鲁……
嘴巴被他拨弄出奇怪的声音。
姜奈幼没忍住,就被他一下子逗乐了。
她“啊呜啊呜”的去咬他的手,顾瑾洲一边缩,一边又要挑衅,还问她“是不是小狗狗?”
车里的气氛逐渐升温。
顾瑾洲故意将手指放到那张小嘴巴前,姜奈幼快速的一下,将那根挑衅了她很久的手指咬住,再叼起来,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得意地望着他,“服不服?到底服不服?”
顾瑾洲喜欢被她叼住的感觉,“服,但是……”
“但是什么?”她嘴里叼咬着那根手指,吐字不清地问道。
“你咬到的这只手指,我都是经常用它来……”
顾瑾洲说到关键处就故意吊她胃口。
“扶你小弟弟?”她想问在撒尿的时候。
不过她不嫌弃,毕竟这双手被精心的用洗手液清洗过,没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的。
顾瑾洲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最近在自己调教下,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往外说。
咬出一排小牙印,姜奈幼才觉得解恨。
下了车,两人手牵手进了馄饨店。
“老板,我要四两。”今晚煮的螺蛳粉没吃上几口,这个点,又折腾了一夜,确实饿了。
老板娘正在往锅里下馄饨,笑了笑,“四两,你一个小姑娘,还这么瘦,能吃的完吗?”
“我太太怀孕了,四两是两个人的份量。”顾瑾洲也要了一份四两的馄饨。
老板娘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太太怀孕有四个月了吧!我以前在村里跟我老娘一起当接生婆,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你太太怀的啊,是个男娃!”
男娃?
顾瑾洲刚喝进嘴里的水一口喷出去,惊声道:“老板,我跟你无冤无仇,怎么能把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女儿说成是儿子?”
他想要个女儿,做梦都想,还甚至把小娇妻当女儿来哄了。
“你们这些男人不都是想要个儿子吗?怎么,头一胎是个儿子,这胎就想要个女儿?”
“我还是头一胎。”姜奈幼看到顾瑾洲那张臭脾气的脸,就跟老板娘解释,“不管生儿生女,我都会喜欢的。”
“可是我看你男人好像不喜欢儿子,他平时是个大男子主义吧?”老板娘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不管顾瑾洲那张紧绷的面瘫脸有多难看,都敢问出来。
“他……”
姜奈幼正要跟老板娘说什么。
顾瑾洲抢过话:“谁说我不喜欢儿子的,我就是,就是……”
就是儿子容易黏着妈妈,他到时候想找老婆撒娇的时间可能都被夺走了,还会被儿子争宠。
女儿就不一样了,黏爸爸多一点,听话又懂事,还不会吵到妈妈。
“就还是喜欢女儿对吧?”老板娘拆穿他的心思,“我老公也是,当初怀第一胎他就盼望着我生女儿,结果我一连两胎都生了儿子,气的他,非得给几个月大的儿子穿上公主裙,说他要过过瘾才不枉当了两回爸。”
姜奈幼听完笑了笑,“我家先生,把宝宝出生后的小裙子都买了一间房挂着,每晚没事就走进去看看。”
“那我家那个跟你家的有一拼。”老板娘也跟着爽朗的笑起来,“他还把家里儿童房装成了梦幻粉,我家儿子现在还住在公主房里。上周同学来家里玩儿,我儿子还说是给妹妹准备的房间。”
“我家顾先生还买粉色奶瓶。”
“才四个月就买奶瓶,那你老公还挺细心的。我家老公也还不错,我做月子那会儿,月子餐都是他亲力亲为……”
姜奈幼歪着头微笑,聊的也很起劲:“可能男人一当爸爸都喜欢下厨吧,我家顾先生最近都不准我进厨房,吃什么都随我的口味。”
“那你比我幸福,我那会儿可由不得我,我是在农村做的月子,我婆婆讲究的是多吃多补,我老公每天就疯狂给我炖猪蹄,炖鸡炖鸭,还没出月子,我体重就飙升到一百八了……”
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在故意较劲,从生孩子聊到了老公,最后就完全转变成了隐晦变相的夸耀老公。
可能是聊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姜奈幼把四两馄饨都吃完了,就连碗里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
顾瑾洲有胃病,平时胃口就不是很好,但今晚看小丫头吃的很香,他也把碗里的馄饨都吃光了。
吃完香喷喷的馄饨,姜奈幼整个人心情大好。
果然,美食能治愈人的心情。
车子开回别墅,顾瑾洲下车来到副驾的车门前,打开车门,将座椅上歪斜坐着熟睡的姜奈幼轻轻搂进怀里,抱出车里。
往别墅的入户门走去时,靠在怀里的小丫头迷迷糊糊的就问:“洲洲,你会爱我和宝宝一辈子嘛?”
顾瑾洲吻她的额头:“小傻瓜,我当然爱你和宝宝了。不仅我会爱你,我们出生的宝宝也会和我一起爱你。”
“可能……”她微微闭上的眼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可能,我活不到宝宝爱我那天了。”
活不到……
顾瑾洲的脚步慢慢停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体状况最多只能再撑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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