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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当天全身检查完毕安排住院。阿钟陪钟阳在医院住下。
小姑娘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阿钟总觉得看着她忙忙碌碌在那收拾东西的样子好像越来越像大人了。
自从上次吃完饭，阿钟加了文老师微信，两人私下聊了一些。
听文老师说钟阳前几天参加月考了，闲来无事，他问她。
“前几天考试了？”
“嗯。”
“考的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多少分？”
钟阳手上顿了一下，“够一本了反正。”
“哟，这么厉害呢。”
钟阳不说话。
阿钟笑了笑，“虽然我毕业多年了，但很多东西还没还给老师。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过来找我讨教。”
钟阳说，“不耽误你时间吗？”
“你耽误的还少？”
钟阳只好又不说话。
沉默着把被子铺完，东西放利索，阿钟得离开医院了，阿钟突然转身出去。
“老实在病房待着，哪都别去，我出去拿个东西。”
几分钟，他回来，手里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礼物盒。
钟阳接过去，“给我的？”
“拆开看看。”
钟阳打开看到一个粉色的芭比娃娃造型的奶油蛋糕。
“怎么突然给我买蛋糕？”
因为手术原因，医生要求今天一天钟阳只能吃流食，所以面对蛋糕她很惊讶。
阿钟说，“今天你生日，别的吃不了，就买了这个小东西。吃吧。18了，吃一点没关系。”
钟阳忍不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说完一想，也是哦。
住院的手续一直都是他办的，身份证一半时间都在他那，想不让他知道都难。
看着钟阳把一个小蛋糕吃完，阿钟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离开病房。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主刀医生，阿钟忍不住又跟她聊上几句。
“明天几点开始手术？”
“没什么特殊情况就八点半。你别担心。”
“嗯。”
“就是个微创，伤口不大，手术后好处理的。”
“嗯。”答应完，阿钟又问医生，“伤口不大大概有多大？”
“这么大。”医生用手指给他比了个动作。“跟阑尾炎差不多。没问题。”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阿钟就到医院来了，在楼下带了点粥，钟阳坐在床上喝了。
钟阳喝粥，阿钟在床尾打量病房，看了一圈，发现床头放着几本书。
又大又厚，钟阳的课本。
“昨天晚上熬夜了？”阿钟过去翻了翻。
钟阳小声说，“睡不着。”
“专门看理科。这是要上进啊。”
钟阳咬咬嘴唇，“我理科差。文科基本没问题。只要理科没科能提高五分，总分加起来考一本没问题的。”
“嗯。”阿钟把书给她放回去。“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粥喝完了，钟阳把空碗放下，“几点手术？”
“八点半。”
“哦。”
“全麻。一两个小时就好。没事。”
“嗯。”
“那你先准备准备，我出去抽支烟。”
“好。”
阿钟出去抽烟，钟阳去洗漱上厕所。
刚从厕所出来，阿钟推门进来了，身后还带个人。
她的同桌，陆城。
钟阳平时不爱说话，在班里基本没朋友，除了她的同桌。
他从来不问她的私事，有问题请教他的时候他也乐意说，偶尔有零食或者课外小说了，他总分享给钟阳。
所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但是这次做手术的事钟阳没跟他说，没想到他还是找过来了。
阿钟看钟阳出来，指指陆城“找你的。”
钟阳几分尴尬，介绍二人说，“这是我同桌，陆城。陆城，这是你哥，钟正阳。”
陆城不知所措，想了想，假装老成伸手跟阿钟握了一下，“钟哥。”
阿钟打量他，十八岁的男生，高高瘦瘦的，一股子生嫩又朝气的劲儿，虽然青涩但也暗藏热血，跟他当年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好。”他跟陆城随便握了握，指挥钟阳。“找椅子给你同学坐。拿点水果给人家吃。”
钟阳赶紧搬了个椅子递过去，陆城说，“我来。”
“吃苹果还是香蕉？”
“不用了。”
“那你吃个香蕉吧。”
陆城接住，“谢谢。”
阿钟在门口看两个情窦初开的小朋友对话，觉得几分可笑。
知道自己在陆同学觉得拘谨，阿钟很识趣的离开了。
直到八点半快到，他进来催钟阳再次准备。
陆城老老实实站起来，“既然你忙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做完手术我再来看你。”
钟阳说，“不用了。来回跑挺麻烦的。”
“没事。我带笔记过来给你。”
两人客套几句，陆城出去，阿钟说，“你先准备准备，我送送你同学。”
两个男人一起往走廊走，阿钟拍拍陆城肩膀，“钟阳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平时？”
“挺好的。”
阿钟看着他，“怎么个好法？”
“她挺文静，学习也努力。就是不爱说话。”
“除了你没朋友？”
陆城点头。
“那以后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
陆城说，“我会的。”
阿钟点头，“你怎么过来的？家在哪儿？远不远？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陆城忙说，“不远不远，我坐公交就两站路，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你自己小心。我不送了。”
“嗯。那我走了钟哥。过两天我再过来。”
“好。小心点。”
“我知道。”
看着陆城瘦弱又高大的背影走入人流越走越远，想到他刚刚跟钟阳在一起隔着的画面。阿钟心里几分怅然若失。
不想回病房，他摸了支烟，走到楼梯口。
钟阳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护士正好进来。
“钟阳。”
“在。”
“准备手术了啊。早上进食没有？”
“吃了一碗粥。”
护士眼睛一瞪，“谁让你喝粥的？手术前八小时不能吃东西你不知道？”
“……”
“喝的什么粥？多大一碗？”
钟阳指着垃圾桶给她看，“这么大。”
“哎呀，一句话没交代到你们都不行。真是麻烦……等着啊，我去拿点药过来给你清清肠。”
阿钟抽完烟回来，护士正好端了一碗黑色的药进去给钟阳，“来，快喝了，喝完去排干净，马上要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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