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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论咸鱼女主的自我修养 > 第26章交颈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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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

    退朝后,余培明被景帝单独留下了。

    “爱卿以为晋王何看?”景帝向后仰了仰,叹了口气缓缓朝他发问。

    余培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拱手道:“臣以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晋王。”

    景帝身体前倾:“哦?爱卿为何如此觉得,毕竟朕的这个胞弟在文水郡待了十八年,似乎都没有逆反心思。”

    余培明也上前几步:“圣上,暗流涌动,晋王的意思或许微乎其微,但底下的人可就未必了。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善始未必善终,更何况恶始?圣上,人心不可测,尤其是帝王家。”

    “善始未必善终……”景帝口中不断喃喃着这句话。

    十八年前,兄友弟恭,如今,反目成仇否?

    ******

    余培明出宫后,一道圣旨降在魏其侯府——外放三月至文水郡,代晋王暂管。

    朝廷百官对余培明的嘴皮子又忌惮了不少。

    武安侯府。

    “余公子,还是我来吧。”和恬伸手要去接过余小武手中的冰镇梅子。

    余小武耳根微微发红:“你叫我名字就好,我叫余小武。”

    和恬笑着点头:“我知道你的名字,小朝会的时候就听说过。”

    他一听,心中瞬间来劲儿,一股子骄傲感油然而生,直接从耳根子红到了半张脸上,他激动万分:“真的?小朝会竟就听说过我,那我可是有做过什么?”

    和恬大方地朝他甜甜一笑,眸中带有崇拜:“京中都在传世子的侍卫是‘睡美男’呢?人人称赞有加!”

    余小武:“……”

    他死都不想承认这个“荣称”,但又不能指向自家世子,就只能他代为受过,默默消化了这个荣称……

    ******

    宫宴结束后,景帝并未下令让晋王回封地,但也没让他住回他的晋王府,所以晋王便一直住在宫中。

    看似一副兄弟情深的戏码,实则却是变相的软禁,晋王被驱逐了十八年,如今回京竟又被囚,不愧是忍中君子的楷模。

    这日卫砚进宫述职,各地使团的人都已陆续返回,他暂代的上京城金吾卫一职也能告一段落了。

    承乾殿内。

    景帝和晋王正执盘下棋,黑白两子你来我往,彼此都不落下风,改变着棋局中的风云变幻。

    这时,吴公公上前在景帝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景帝听后,丝毫不避讳晋王,笑道:“快!将卫家那小子给朕叫进来。”

    “圣上,微臣来交金吾卫一职。”

    卫砚说罢,这才看见景帝身旁的那人,两人视线相对,他心中顿时划过一股奇异的感觉,不可名状。

    愣过一刹,他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只是晋王却是盯着卫砚看了许久。

    景帝听他来交官职,佯装不悦道:“你干得好好的,又交上来给朕作甚?”

    卫砚垂首,姿态坚决:“圣上,臣有过玩忽职守,否则那日便不会出现武安侯世子重伤一事,且幕后黑手,臣找了几日都没找到,臣有愧!”

    景帝对此饶有意思地笑了笑:“朕可从未见你对什么事愧疚过?你难道不是对待何事都问心无愧,不甚在意的么?”

    卫砚闻言,顿了片刻,忽而笑了:“圣上既然已经将臣给看穿了,那臣就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臣实话实说,臣就是不想日日做这些无聊的巡逻,若是圣上让臣去打仗,臣万死不辞!”

    景帝嫌弃地摆了摆手:“行了,哪来的那么多仗给你打?朕还不知道你,交就交吧!”

    他话音刚落,棋局胜负就已分,是晋王输了一子。

    “臣弟棋艺不精,皇兄这棋艺不减当年,臣弟服输。”

    晋王输棋,但不输人,不仅自找台阶下,还顺带捧了一把景帝,面上淡淡的笑意始终,极似君子之风。

    景帝也没了兴致再下,这才让他退下。

    晋王刚走出承乾殿没多久,就看到了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在等人,“卫小公子这是在等人吗?”

    卫砚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更加强烈,脑海中顿时涌起千丝万绪。

    晋王站定,看着卫砚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脸,他心中的怀疑更甚,抬眉试探道:“我……可否问一句,你的母亲是谁?”

    “小爷我不知道!”

    卫砚说完就不见了人影,剩晋王在原地愣神,这少年一见他似乎就极不对劲,但他们之间从未曾见过,又何来对他如此大的敌意?

    ……

    卫府。

    卫丛林正招待着卫砚的师父——崔生。

    “崔兄今日来蔽府,可又是为了来教导砚儿的鞭法?”

    卫丛林刚从东宫回府就听崔生来了府上,他气定神闲地为崔生倒着茶,内心却有些不淡定。

    崔生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今日来,是为他身上那异于常人的病症。”

    “我找到了一位神医,一定能治好他,其实不瞒卫兄,我的师弟便是神医子虚。”

    卫丛林闻言,倒茶的手一下没拿稳,热茶水溅在了自己手上却丝毫未察觉。

    只是对此,他面上的神情看着不像是惊喜,倒更像是惊吓。

    崔生似乎没注意到卫丛林的变化,只认为卫丛林是太激动,他摸了把自个儿的大胡渣子一顿承诺:“卫兄不必激动,我师弟医术高超,定能治好卫砚的奇症。”

    卫丛林听此,勉强凑出笑意,但面上却看不出多少欢喜。

    “你们在说谁有病!?”卫砚踢门而入,屋内的两人见此皆是一惊,遭了!

    “父亲?师父?我究竟有什么病?”他双眸逐渐接近赤红,朝着二人走进,逼问道。

    崔生忙起身上前,一脸担忧:“卫砚,你先冷静!”

    卫砚闻言,停下了脚步,双眸赤红,语气平静:“我很冷静!老头儿,你先告诉我!”

    崔生难掩的慌张,卫砚此刻神色如常,言语也正常,但崔生清楚地知道,那双赤红的眸子就是他步入不正常的发端。

    “我……”

    还未等卫砚说完,崔生找准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掌拍晕了他:“臭小子!当我还制不住你了啊!”

    他转头朝一旁呆住的卫丛林道:“卫兄,将这孩子送回房吧。我改日再带他去,这暴脾气哟,还差点把我给镇住了!”

    一旁的卫丛林闻言松了口气。

    ******

    武安侯府。

    “你发热了?”余一看着余小武那张与天边晚霞红得如出一辙的脸,疑惑道。

    余小武用力地甩着头,闷着没说话,看着十分的别扭。

    余一纳闷地转向一旁的和恬:“他……怎么了吗?”

    和恬笑了笑,正要和余一说,余小武突然插了进来:“世子放心,属下没事,只是脸皮薄经不住夸奖,所以脸有些发烫罢了,我没事的!”

    和恬见状,也朝余一点头。

    这两人之间,氛围格外的奇怪,但余一也没过多在意,挥退了他们下去。

    余一吃完手边最后一颗梅子,就要奔向软塌,这时窗外却传来一阵声响,让她瞬间僵在原地,她最近好像忘了什么事……

    “世子?属下听见了一阵动静,你没事吧?”

    此时余小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余一跑到一侧去将窗檐给迅速拉上,顺便去给房门落了锁,随即才长吁一口气:“嗯,我要睡了,明日再说!”

    明日再说?

    他偏着头听了听,大概方才是他听错了吧,不过世子明日再说,要说什么呢?

    ……

    “这位面具公子?请问你找我究竟有何贵干呢?不若将你的诉求说来听听,万一我能帮你解决哪,如何?”

    余一非常诚恳地看着那离自己尚有五步之远的人建议着。

    那人也不知是否听懂了,下一刻往前走了一步,余一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这位公子,我们商量商量如何?”

    那男子恍若未闻又往前垮了一大步,余一忙一边退到桌后,一边抬手作防御姿态:“握手不?”

    面具男这回似乎听懂了,就见他伸出来一只手,他双眸赤红,紧紧盯着余一不放,示意她伸手。

    余一弱弱地伸出手,还在犹豫间,立马就被紧紧抓住了。

    面具男拽着她的手下一刻就朝她的大床走去。

    余一:……

    她此时活像个陪睡工具被死命拽着,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这回余一十分配合地躺了进去,男子垂眸望着她,还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即十分满意地抱着余一。

    余一心中憋了好大一口气,终于,她轻轻抬起了男子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抓准空隙翻了个身。

    下一刻,两人似乎都愣住了。

    面具男鼻间呼出的热气轻轻痒痒地喷在了余一脸上,余一也瞪大了眼看着那张几乎与自己脸贴脸的面具,太近了。

    余一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脑袋往后仰去,她眨了眨眼:“这位公子,我虽然不知道你这儿有什么问题,但是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男子的脑袋。

    面具男瞧着余一微微发翘的睫毛,伸手搂紧了她,没点头肯定,却也没摇头否定。

    余一这下有些焦虑了,双手挤在两人胸膛中间,有些不知所措,她吸了口气轻声道:“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脸?”

    说罢,她缓缓将手抬到男子的面具边缘,眼看就要揭下来一半,那只手马上又被男子拽了下去,还紧紧握在手里。

    余一:……

    她没有哪一刻有这么恨自己功夫没学到家……

    面具男一如既往将自己的下巴往余一的颈窝凑去,凑得余一颈间直痒痒,她刚想伸手挠挠,立马就被男子夹进了嘎子窝里。

    生无可恋了……

    余一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最终还是没经受住排山倒海的困意,耷拉下眼睑,接着便睡着了。

    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余一只要碰着枕头,不过多时就能入睡。

    ……

    【作者题外话】:马上就揭开面具男的真面目啦!

    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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