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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转眼问着余小武。
余小武还没从唏嘘中缓过神,这厢被问愣了片刻,后才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青月的的确确是颍川郡本地人,父亲曾是镖局里的,所以会一些拳脚功夫。”
“公子放心,属下去打听过,她父亲的那处镖局一夜之间消失了,大概是仇家寻仇,青月的父亲也因此重伤身亡。”
余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但心中的戒备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因为青月身为女子,但余一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来自黑暗中的肃杀之气。
余小武忽然想起什么,又问着:“公子,那柳姑娘那处需要安排人吗?”
毕竟有身孕在身,许多事自己一个人似乎不方便。
余一睨着他:“人爱要就要,我父亲的事你别去插手,自力更生,自食其力不更好?”
也省了她的麻烦。
……
卫府。
原是卫丛林的那处书房起火了,下人们在其中发现了一具女子尸体。
紧接着城郊一处皇家府邸。
太子发疯已是不争的事实,景帝不愿废太子,只好借养病的缘由将太子送出了上京城。
近日朝堂群臣纷纷对景帝“群起而攻”,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全都一致附议景帝另立太子,但每次皆是景帝大怒退朝。
景帝对太子的确万般宠爱,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吴公公都被派出宫去照顾太子。
这日,吴公公好不容易照顾太子睡下了,捻了捻被角才出了寝房,在门外候着守夜。
房中。
一阵细微的开窗声传入耳,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紧接着便是一道双脚落地声,逐渐靠近太子的床沿。
床上的人绷紧了全身弦,双手紧握,正准备制住来人,但那人却停下了。
“奕儿,这么晚了才来,是母妃对不起你。”
她的声音极为沙哑,但在夜间却听得格外的清晰,她的目光尤其贪婪地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太子,但却不敢再靠近。
床上的人简直是悲喜交加,常年的委屈以及苦痛都在这一刻,顺着眼尾的那一滴无声的眼泪缓缓流下了。
太子忍不住双手撑着起身,他忽然半靠在床头,让床前的那名女子惊慌地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太子张口欲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看着她抱袖遮脸的动作,他便瞬间想上前询问,但又怕吓着了她。
他良久,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母妃?是你么?”
但心中却又极其害怕得到那个不想听到的答案。
那名女子没说话,但却往前走了两步,这让太子心中的希望涌起,欢喜难以言喻。
那女子坐在了太子的床沿,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太子的头顶,发出沙哑的声音:“以前,我经常这般抚摸着你的小脑袋哄你入睡,现在奕儿都长这么大了……”
太子闻言彻底怔住了,双手握着那只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握到自己怀中,几近哽咽:“母妃没有骗我,我记得那晚母妃与我说的话,记得。”
太子缓缓抬头:“母妃,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崔玉似是想起了什么,眸中淬毒,转眼又恢复一脸慈爱:“母妃原本替你准备了一个生辰礼物,但,不说也罢……”
她又忽然正色:“奕儿,我被关了许久,你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太子一听她被关,眉间皱起:“有人关你?是谁?母妃你告诉我,孩儿替你去杀了那人!”
崔玉笑着帮他理了理鬓间的发丝:“是该杀!而且奕儿你需要告诉你父皇,否则你杀不了他。”
她的笑容含着凌厉的冷意。
“替母妃去杀了卫砚,他是晋王的孽种!”
太子闻言,神情大骇,怎么是他!?
随即他紧锁眉头,重新望向崔玉,即使容颜辞镜,但的确是他的母妃。
……
过了几日。
太子恢复神智,重回上京。
景帝大喜之余却也夹杂着怀疑。
“父皇,儿臣让父皇担心了。”
太子欲要行礼却被景帝一手托住。
景帝见他的确恢复如常,心绪顿时轻松了不少,忙欣慰道:“奕儿不必多礼,回来便好,朕这几日就去将那些个要废太子的老顽固给贬了!”
太子对他的亲近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抵制,但还是面上不显:“父皇,儿臣在郊外的那段时间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虽不知是真是假,但儿臣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景帝疑道:“什么消息?”
太子犹豫片刻,道:“卫砚是晋王之子。”
景帝沉默着,面上看不出喜怒:“朕……不愿信。”
因为卫砚是他无比器重的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若真是如此不就证明了他这个皇帝坐得糊涂,竟是如此地识人不清。
但,只是不愿而不是不信。
良久,他有些疲累地开口:“此事就交给奕儿去查吧,你素来与晋王交好,从晋王那处下手探探虚实,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儿臣这就去。”
他没有告诉景帝栗妃还活着,景帝也没告诉他晋王谋反为他所逼。
父子相瞒,亲情,利用似乎都在一念之间。
牢狱。
自晋王被抓,太子一步都不忍心踏入此处。
但此刻一想起宫外的崔玉,他的心情便没那么沉重了。
为了他母妃,卫砚必须死!
这般想着,晋王落魄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眼中,浑身带血的伤口似乎还在往外溢血,他不忍地别过了眼。
晋王察觉来人,登时抬了眼,见是太子,眼中的光亮黯了不少。
“王叔方才是在期待着谁么?”
太子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问道。
晋王勉强笑了笑:“我如今废人一个,还能期待谁?太子殿下今日屈尊来此,不会是来找我说闲话的吧?”
太子随即叹了口气:“王叔,有一则坏消息我想你应该会想要知道。”
晋王侧耳听着,就听太子继续:“与南蛮一战,卫将军不幸战死。”
不幸战死!
晋王耳边魔障似的一直重复着这四个字——“不幸战死!”
他似乎屏蔽了太子的声音,直到太子唤了他许久,他才听见。
“王叔?王叔?……”
晋王愣了许久,渐渐恢复着神色:“太子殿下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太子忽然抓住了牢门,轻声道:“王叔,卫将军是你的儿子,你不知道么?”
这句话在晋王心间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瞬间惊骇地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王叔,人都不在了,你瞒着又有何意义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与父皇说的,毕竟王叔待我极好。”
太子走后。
晋王拉住了经过的狱卒:“请问,远在南蛮的卫将军真的战死了吗?”
那狱卒嫌弃地踹开他的手,嗤笑:“没想到晋王都自身难保了,还咒着大梁呢?”
“卫将军岂是你这种人能编排的,你既这般想听,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卫将军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你再怎么诅咒都没用!”
“……”
……
营山城内。
“将军,明月阁来信。”
“说什么了?”
“说府中起火,崔玉跑了……崔玉跑了之后,太子便恢复回京……还有晋王,晋王狱中自杀了!”
叶明不忍去看卫砚的反应。
但卫砚此刻却出奇的淡定,迎着清冷的月色,他淡淡勾唇笑道:“那就……全都杀了吧!”
“与庄信说,我卫砚与他结盟,再让明玉阁将人找到,格杀勿论!”
他缓缓说完,便离了营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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