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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收到卫砚的来信,就立刻进了宫去找暂代国事的明玉。
“明玉公子,将军来信了。”
此时,明玉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正埋头批阅着今日上奏的朝堂折子,见叶明来了,便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将军信中可说了什么?”
叶明将那封信递到他手边,道:“将军说——进军戎狄,即刻!”
明玉将那封信拿在手中看了看,的确是卫砚的笔迹,他随即放下,微微仰着头,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那便宣战!”
他果然没跟错人。
原本跟在卫砚手底下做事,只是因为明书在他手中,被迫罢了,但如今卫砚的狠戾与雄心与他不谋而合,他十分乐意俯首称臣,并随他一道共谋大计。
明玉挑了几张折子丢到叶明怀中,似笑非笑:“这些人,将军回来之后还是不在的为好。”
那些折子全都是在弹劾卫砚屠城一事。
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
戎狄王宫。
“王上,国师求见!”
孟和闻言森盛怒甩了一地的纸砚,“不见!让他滚!”
竟敢让他的阿姐去大量和亲,他气得就想叫人砍了吕时安的头。
“王上,那长公主求见,您看您是见还是……”
里外跑的侍从流着满脸的汗,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跑的。
孟和森听后,一脚就踹翻了身前的桌案,仍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殿外吼道:“你们一个个都在忤逆寡人,寡人说了不见,谁来了都不见,都给寡人滚!”
侍从差点被吓得跪下,忙出殿通报。
殿外。
吕时安见侍从出来,焦急上前:“公公,如何了?”
那侍从擦了把汗,劝道:“国师大人,王上正在气头上,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这时孟恬提裙上前:“多谢公公了,还请公公看着王上些,千万别伤着气着了。”
她方才在殿外听见里面好大几声动静,就怕孟和森自己伤着自己。
那侍从忙点头,俯首道:“公主可折煞奴才了,公主放心,王上也只是砸砸东西,没伤着自个儿。”
孟恬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
她随即转身对吕时安说道:“国师大人不若明日再来,王上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待他想清楚了便会考虑的。”
吕时安朝她拱手:“长公主不介意才是,如此深明大义倒让微臣有愧。”
“国师千万别这般想,”孟恬朝他淡淡一笑:“我知国师也是为戎狄好。”
见她如此,吕时安心中的愧疚更甚,不自然道:“既如此,那微臣明日再来,臣告退。”
吕时安走前,抬眼望了望她的神情,心中微叹口气便转身离开。
孟恬面上的笑意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变成了苦涩。
一份心意还未曾传达,就这么被吹散了。
她多么希望坚持和亲之法的人不是吕时安……
……
余府。
“公子,国师大人来了。”
余小武忍着余一身旁萧哑的审视道。
吕时安?
余一蹙眉:“国师来找我作甚?是王上派他来的么?”
余小武想了想,道:“属下看着不像,国师大人是一个人来的。”
“那好。”
余一正要往前堂走,却被萧哑抓住了衣袖,她转头:“怎么了……吗?”
萧哑静静地站在那儿抓着余一的衣袖不放,神情淡淡的,但她却莫名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委屈?
余一将手心伸出去放在他眼前示意他写,但萧哑仍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不写也不张口,当然也没放开。
余一只能无奈地笑了笑,道:“国师原是大梁的吕相之子,我与他有过一星半点的交集,上回王宫中的事也是他提醒的我,所以我还是得去。”
她一一给萧哑解释了一遍,萧哑这才松手。
路上。
余小武心中忿忿不平,道:“公子,你对他可真好。”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余一扫了他一眼:“他不会说话,你也不会吗?”
余小武闻言,小声说着:“属下不说也不还一样……”
“也不一样,你比他矮。”
“……”
……
“国师大人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余一笑着让人给吕时安上茶。
吕时安松开了垂在身侧的手,叹着气坐下,道:“阿余可知大梁对戎狄宣战了。”
“宣战?”余一疑惑:“是因为王上擅自回戎狄这事吗?”
“正是。”
吕时安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方才说话,尤其是在叫余一的时候,感到寒意阵阵的。
余一思忖道:“依戎狄现下的兵力,此战,三成把握都没有。”
吕时安也同意着点头,又道:“那若是我们有大梁舆图呢?”
大梁舆图!?
这倒是惊了余一一大跳,“大梁舆图怎会……莫非是王上?”
吕时安没有出声,余一便当他默认了。
她想起了《大梁正史》中记载的夔州之战,卫砚带兵,出师大捷却殒命此战,夔州的地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该是胸有成竹的胜算,但大梁依旧没占到什么便宜。
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莫非这其中便有孟和森偷回舆图的原因么……
吕时安此时眼前又闪过了离宫前的那张笑容,他有些不忍,道:“所以我今日便提议先稳住大梁,不动一兵一卒能稳住大梁的方法便是和亲了。”
余一看他眉间郁郁,神色复杂,道:“那个人是长公主么?”
“……嗯。”
也只有长公主合适。
余一又问他:“国师今日来便只是与我说这事的?”
吕时安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一再想起那张不在意的面容,心便有些被揪着。
余一见他皱眉,试探问道:“国师莫不是……在意公主?”
闻言,吕时安惊得就要跳起来,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杯,不假思索反驳道:“怎么可能,阿余想多了!”
见他如此慌张冒失的反应,余一勾唇笑了笑:“不在意的话,国师又为何这般慌张呢?”
她又继续笑道:“所以国师今日来,是因为不想让公主去大梁和亲,但又无可奈何,才会如此匆忙地才下朝,连朝服都未换就直奔我这儿,莫不是因为这和亲对象是那位?”
这下吕时安沉默了,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但,对于此事,余一也是束手无策,一来她不想插手,二来她不想和卫砚打交道。
思及此,余一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未找着一个长久的容身之处。
就算是她有心,但也无力啊……
于是,余一捅破了吕时安的那层窗户纸,最后将他给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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