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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杵在那干嘛，不嫌丢人啊，赶紧进去。”对着柳氏说道。自己好好的在地里，被人告知家里出事了，急得往回赶，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大门口。
“你两个也进来，坐地上成什么样。”袁花也是吃了一惊，袁老头这时候回来，也愣了一下，见他叫自己起来，也听话的起来和小菊跟着进去了。
胡氏早听到袁老头的声音就跑到屋里头去了。
众人见没什么看头，也都各自散了，不过八卦却是不止。
“说说吧，怎么回事。”袁树坐在凳子上，看着她们。
柳氏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却隐去了一部分事实。
“老头子，立根的那件衣服可是花了一两银子买的，就这样糟蹋了，不就打了她几下，就要死要活的，我这个做奶奶的还不能教训一下了么？”说完似有千般委屈，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
“奶，你在不问清楚事由就打小菊，还有，我娘可是被你打流产的，你也不去叫人过来看一下，幸亏有冯婶帮忙，不然我不仅失去了弟弟还会失去娘，”接着又说，“爷，你说，奶这样做对不对？我也是为了娘的身子，杀了家里的鸡给她补补，奶就拿起棍子追着我打，我自问没有哪点做错。”
“你娘那是自找的，教不好孩子，打她又如何，谁知道她有身孕，再说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又不是不会下蛋的公鸡。”柳氏没等袁老头说话，“你没错？你有问过我，擅自杀鸡，不打你打谁？”语气里难掩厉色。
“爷，我娘从嫁到袁家一直谨守本分，勤勤恳恳的做事，从不与人争执，我们三姐弟也是打小就帮着做事，这些年，我想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撇开这些不说，就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奶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不让人寒心么？现在就因为一只鸡，就要如此打我，难道孙女的命还不如一只鸡重要？或者说，我一家的生死，都不重要？”袁花自醒来很少接触袁老头，平时也就吃饭能看到，饭桌上也轮不到自己说话，他也是少有说话，但是一家之主的威望还是在的。听着柳氏的话，她心里是气愤无比，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混账！袁大牛就是这样教你对长辈说话的？就算你奶奶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如此顶撞，你娘如今已是这样，说再多也是无用，你难道还想你奶给你娘下跪道歉？”袁老头拍了一下桌子，“砰”的响了一声，大声呵斥道。
“爷，我就事论事，奶做错事情，道歉是应该的，下跪就不必了，受不起。“长辈跪晚辈，是要折了晚辈的寿，她可不想她娘被人诟病。
“你做梦！”柳氏听她这样说，直接回了一句。
听她的话，是不想给她娘道歉了。她本就对这个袁家没啥感情，若不是还有袁大牛一家，想到这，她不禁又抓紧了小拳头，指甲深陷肉里，却似感觉不到痛。她这会脑子里想了很多，若这会撕破脸，袁大牛不在家，就她们四个，还不知会是什么境况，但就这样忍气吞声，不是她的作风，脑中似是有两个声音在吵架，让她摇摆不定。
脑子闪过无数念头，其实也不过数十秒。
在她还在摇摆思考的时候，一个人影闯了进来，说出的话，打断了她的万千思绪，也让她心沉了下来，跌到低谷。
“袁大叔，柳婶，赶紧出去看看吧，袁大哥他受伤了。”来人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头发凌乱，衣服上有斑斑血迹，脸上，手上也有血痕和伤口，但都不大。
“大姐，爹受伤了。”袁小菊在一旁听到这话，眼泪才止不久又刷的流了出来，走过来拉住袁花的胳膊，哭着说道。
袁花被拉住胳膊的时候，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还有点恍惚，确切的说是不敢相信。
这都是什么事，咋凑一堆了。
“我们走。”反手拉过袁小菊的手，跟着来人出去了。
自然的，没看到身后两人的反应。
袁老头听到袁大牛受伤，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坐在凳子上皱眉，思索了一下，之后再起身跟了上去，叫上了柳氏，柳氏嘀咕了一句什么，被他呵斥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也跟着去了。
远远地就看到村里人围着什么在看，加快了脚步走了上去，只是瞟了几眼，就继续往前走去。然后看到了打猎的人身后抬着一个人。走进一看，是袁大牛。浑身是血的躺在简易的树藤担架上面。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血和泥土混合的衣服脏乱不堪。特别是左腿部分，血肉模糊，让袁花看了眼泪不由地流了出来，还有些许隐隐地反胃。
她不敢碰他，只能流泪地叫着，“爹，你醒醒啊，爹。”
“爹，我是小菊啊，你看看小菊，爹，你睁开眼看看我，呜呜……”袁小菊看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袁大牛，失声痛哭，话语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
袁老头和柳氏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但是袁花却没心情理会，她静静地看着袁大牛，听着袁老头他们的对话。
“袁叔，大牛他伤的很重，需要立即送到镇上的医馆去。”村里的毛大说道，他也是这次一起上山的人。
“黄郎中看过了？”袁老头问道。
“刚看过了，就是他说他治不了，要赶紧去镇上看的。”毛大回道。
袁老头应了一声，和村里有牛车的人借了车，几人抬着袁大牛上了车，袁花也跟着去了镇上。
走之前叮嘱袁小菊先不要告诉李氏，毕竟她才小产，身子弱，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袁小菊哭着点头，随后回去照顾李氏去了。
柳氏跟着袁老头来，看了一眼袁大牛，就走开了，走到热闹的人群里。那里正在分配这次打猎来的猎物。
一路颠簸了一个时辰来到了镇上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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